第180章 胡笳十八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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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蒙蒙亮的時候,石肥瘦的族人陸續來了六七十個,大部分人都和石肥瘦體型一樣龐大,
    石肥瘦向族人宣布他已效忠劉備,
    那些羯族人臉上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看向劉備的目光也滿是鄙夷和不屑,
    看著麵前這些滿臉不服氣的大塊頭,
    劉備忽然感覺問題嚴重了。
    他一心想要征服東胡各部,得到一支彪悍勇猛的騎兵軍團,
    但是他忽略了,作為一個漢人,他永遠不可能成為他們的真正領袖。
    天可汗李世民能夠得到蠻族的認可,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本身就有蠻族血統,
    李世民的親奶奶是赫赫有名的“三朝嶽父”,鮮卑貴族北周大司馬獨孤信的女兒。
    劉備需要一個對他絕對忠誠,能威懾東胡各部的軍團長。
    他轉頭看向石肥瘦,石肥瘦正和一群羯族壯漢互相踹屁股玩樂,
    劉備苦笑著搖了搖頭,石肥瘦顯然不行,新漢的東胡軍團長在哪呢?
    劉備把石肥瘦叫過來,讓他帶著族人去試用李家寨火槍。
    看著這些大塊頭輕鬆抱起火槍嬉戲打鬧的時候,劉備瞬間就高潮了。
    這要是找到了那批毛瑟1924和子彈,哥就真正進入火器時代了。
    可惜的就是,石肥瘦的族人有點少。
    劉備從那些羯族人口中得知,他們這個部落屬於羯族王族的分支,祖上據說是天虎神的後裔,所以他們的圖騰是天虎,這和其他羯族部落崇拜龍或狼都不相同。
    他們的部落人丁稀少,附近最大的聚居地,在漢陽郡武山縣有一個天虎村,據說有三千多羯族人。
    劉備聽得心花怒放,三千多羯族人,那至少就能組建一支千人的槍騎兵團。
    他腦海中頓時浮現了一幅畫麵,一千名手持毛瑟1924,不!每人兩把毛瑟1924!騎著戰馬的羯族戰士,衝向嚇得屁滾尿流的小日子士兵,
    這簡直就是一千輛碳基小坦克啊!
    他正在浮想聯翩的時候,院子裏的三頭猛虎忽然一起對著院門咆哮起來,
    石肥瘦拿起大斧就向院門跑去,
    程昱從院門外探出頭來,皮笑肉不笑的對劉備點了點頭,“劉皇叔,咱們談談?”
    他話音剛落,石肥瘦一把薅住了他脖子,把他拎了起來。
    程昱手蹬腳刨的拚命掙紮,“我能救你的遠征軍!”
    劉備擺了擺手,石肥瘦拎著程昱來到劉備麵前,把他放到劉備腳旁。
    然後把程昱全身都檢查了一遍,程昱差點被他拆散了,但他咬住牙沒出一聲。
    石肥瘦從程昱懷裏搜出一枚腰牌,遞到了劉備麵前。
    劉備接過來看了看,順手就揣進了自己懷裏,然後伸手把程昱扶起來,撣了撣他的衣襟,“程將軍你剛才說啥?我咋聽不懂呢?”
    程昱環顧四周,見那些大塊頭都虎視眈眈的瞪著他,不遠處還有三頭猛虎看他的眼神更加凶狠,
    程昱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這些壯士你都是從哪找來的?”
    石肥瘦把大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主公問你話呢。”
    程昱呲牙咧嘴的看向劉備,“你的遠征軍馬上就會全軍覆沒,我可以幫你,條件就是,你們昨天買的那女子,我要帶走。”
    他剛說完,石肥瘦就捏緊了他的肩膀,程昱慘叫一聲拚命掙紮,
    劉備擺了擺手,石肥瘦冷哼了一聲放開了程昱。
    “程將軍為何想要那女子?”劉備斜睨著程昱,“她現在是我的人了。”
    程昱揉著肩膀歎了口氣,“我在長安一敗塗地,魏公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如果我能把蔡文姬之女救回鄴城,也許能將功折罪。”
    “蔡文姬?那女人是蔡文姬的女兒?”劉備目瞪口呆的看著程昱。
    程昱瞥了他一眼,“劉皇叔不去做戲子太可惜了,你要不知道她的身份,會花這麽大價錢跟我爭她?三百萬錢,你都能買一座城的女娘了。”
    劉備對他呲牙一笑,“曹操要蔡文姬的女兒幹啥?他不是偏愛人妻,不喜歡小女娘嗎?”
    程昱臉色一變,然後苦笑著搖了搖頭,“魏公很賞識蔡文姬父女的才華,
    蔡邕在世的時候,收藏了萬冊書卷,如今全都在戰火中失散了,
    幾年前魏公花重金把蔡文姬從左賢王那贖了回來,
    蔡文姬現正在鄴城,複錄蔡邕的藏書,她日夜思念自己的女兒,日前積勞成疾,已重病不起,她相見女兒最後一麵。”
    這番話要是別人說出來,劉備很可能就信了,但是程昱嘴裏說出來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見到劉備臉上的神情,程昱又歎了口氣,“我到長安之前,魏公特別囑咐我把阿仇解救回鄴城。
    我派人到左賢王處救出了她,沒想到返回鄴城途中,馬隊被鮮卑人偷襲了。
    所以我才趕到五丈原來解救她。”
    劉備點了點頭,“程將軍,人我不想放,遠征軍的危機我也想知道,如果你是我,該怎麽做呢?”
    “抓住我嚴刑拷打,酷刑逼問,”程昱毫不遲疑的說道“我骨頭軟,扛不了幾下就招了,然後你再殺了我永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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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備看著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程昱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程昱好整以暇的等劉備笑完了,才慢悠悠的說“遠征軍此行的目的地是李家寨吧?”
    劉備對他呲牙一笑,心裏卻慌得一匹,咋誰都知道他要去李家寨了?
    程昱擺了擺手,“皇叔別誤會,李家寨和我們沒關係,而且我們希望您能阻止馬騰統一西羌,這對您和對我們魏公有利。”
    他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所以我要免費送您一個情報,馬超不在北典農城,他在李家寨。”
    劉備撓了撓腦袋,“李家寨是啥地方?青樓嗎?”
    程昱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指著不遠處一名大塊頭手裏的火槍,“這火槍不就是李家寨的嗎?
    三年前他們就到過許昌,想把這東西賣給魏公,要價10萬錢一把,被魏公直接趕出去了。”
    程昱搖了搖頭,“馬超這次去李家寨,就是去買這些破爛的。
    他現在正帶著李家寨的裝備,向冀城進發,他想攻占冀城的同時伏擊您的遠征軍,進而攻占長安上雒,打通東進的道路,
    然後率西羌鐵騎進漢中,隨即東進,和魏公逐鹿中原。”
    他靠近劉備壓低了聲音說道“馬超派大將龐德在冀城外虎頭峪設下了埋伏,你的遠征軍一到,就會全軍覆沒,
    我建議您千萬別靠近冀城,大軍可由沿北涼河進涼明棧道入隴西樟縣。”
    劉備點了點頭,“你把秘密都告訴我了,我不放人,你又該當如何?”
    程昱哈哈大笑起來,“那就算程昱看錯人了。”
    劉備也笑了,這時候,房門開啟,阿仇走了出來。
    阿仇說得很幹脆,蔡文姬拋下她和弟弟,自己逃回了鄴城,
    她父親左賢王把他們姐弟扔到草原上自生自滅,她弟弟病死了,她曆經坎坷才勉強活下來,她恨蔡文姬,這一生都不想再見她。
    她說完之後,看向劉備,“我是劉皇叔花錢買回來的,我的命任憑您處置,您若讓我去鄴城,我便去。”
    劉備看向程昱,“程將軍,我這可有點為難了。”
    程昱慘笑一聲,起身長歎,“一敗塗地,又是一敗塗地,告辭。”
    說完他轉身就走,石肥瘦瞪大了眼睛看著劉備,隻要劉備稍有表示,他衝過去就把這家夥掐死。
    劉備默默的看著程昱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外,然後對阿仇一笑,“你既然留下,就要做我的女人了。”
    阿仇淡淡一笑,“我說過,我的命任憑皇叔處置。”
    劉備起身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石肥瘦的肚子,“讓大家收拾準備一下,咱們馬上出發去漢陽郡。”
    當天夜裏,他們露宿在一片林地中,劉備早早就拉著阿仇鑽進了帳篷,片刻之後,帳篷周圍就沒法待人了,
    石肥瘦驚恐的看向阿楚,“這是啥動靜?主公對那女子做了什麽?”
    阿楚笑著搖了搖頭,抱著自己的背囊遠遠的找地方睡覺去了。
    羯族男女也都紛紛遠遠離開劉備的帳篷各找安靜的地方紮營睡覺,
    石肥瘦合衣抱著大斧躺在劉備帳篷前守護。
    兩個時辰後,昏迷了很久的阿仇終於蘇醒了,
    她睜開眼睛,靜靜的觀察著身旁呼呼大睡的劉備,目光中滿是凶戾之色。
    她艱難的活動著自己百骸欲裂的身體。
    默數了一百下之後,見劉備睡得像死豬一樣一動不動,
    她從嘴裏吐出一枚短針,刺進了劉備的胸膛。
    被銀針刺中後,劉備還沒醒,隻是伸手撓了撓被刺處,就繼續呼呼大睡了。
    阿仇收起銀針,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趴在劉備胸膛上沉沉睡去。
    她被劉備折騰得太疲倦了,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中,
    她剛睡著,劉備的手就握住了她的峰巒,
    阿仇頓時驚醒,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劉備就摟緊了她,“這次咱來點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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