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董承伏完:楊公,求求你在天子那為我們說說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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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府,大
荀彧、荀攸還有許攸三人來到楊府後,便被管家迎到了堂內落座,沒過多久楊彪便過來
“楊”
荀彧、荀攸紛紛起身行
楊彪位至三公,出身名門,德高望重,在他麵前荀氏叔侄可端不起
隻有許攸依然穩如泰山,根本沒有起身行禮的意思,毫無身為客人的自
“無需多禮,請落”
楊彪瞥了許攸一眼,並未在意,隻是對荀彧、荀攸笑道:“兩位今日登門,不知所為何事?”
荀攸、荀彧對視一眼,最終由身為叔父的荀彧說道:“楊公,大司空聽聞楊主簿一月前染了風寒,至今臥床不起,故而心中頗為擔”
“大司空本欲親自登門慰問,但奈何事務繁忙,無暇分身,故而令我們三人一同前來探望楊主”
荀彧直接表明了來意,並且不著痕跡地提示楊彪,是曹操讓他們來
楊彪聞言,心中暗道不
“看來是這個月拒絕曹操太多次,導致他起疑心了,讓荀文若過來看看德祖是不是真的生”
“這可如何是”
荀彧、荀攸、許攸三人共同登門,顯然沒辦法輕易應付過去,用之前臥病在床不能見人的理由肯定是行不通
畢竟現在楊修還沒回來,他們若是堅持要見,他去哪裏找人?
心中短暫思索片刻,楊彪有了主意,抬頭道:“兩位來得可真是不巧,德祖他久病未愈,我聽聞許縣百裏外的山上有座道觀,觀內的道長醫術非凡,便讓家仆帶他過去治病”
“兩炷香前才剛剛出”
這番說辭十分牽強,荀彧和荀攸也知道是楊彪說出來的借口,不過他們本就沒打算刨根問
反正隻要有個結果能複命就
所以在得到這個回答後,兩人起身道:“既如此,那我們便回去向大司空複命了,望楊主簿早日康”
“慢”
就在這時,在旁邊喝酒的許攸忽然放下了酒葫蘆,笑問道:“許縣附近我頗為相熟,敢問楊主薄去的是哪一座道觀?”
一句話瞬間就讓氣氛僵住
荀彧、荀攸兩人沒想著深究此事,現在許攸忽然跳出來質問,他們心裏都忍不住罵了一
楊公乃朝廷元老,你這廝這麽多事幹什麽!
楊彪看了眼許攸,淡淡說道:“是不久前剛開的一座道觀,名為青雲觀,光祿大夫若是得空倒是可以去拜一拜,順便請觀主為你瞧瞧身子,天天飲酒可不”
這句話綿中帶
許攸冷笑一聲:“我的身體倒是不用楊公操心,隻是楊主薄既然重病,如何能經得起百裏的跋涉?”
“不是應該將觀主請到府上來才對麽,難道那觀主的架子如此之大,便是楊公也請不動?”
許攸的語氣依然咄咄逼
楊彪麵無表情道:“常言道求醫需心誠,是請觀主來還是讓我兒過去,這是我的家事,與光祿大夫何幹?”
“巧了,還真與我有”
許攸皮笑肉不笑,陰惻惻的盯著楊彪,“大司空命我來探望楊主薄的情況,但現在楊公卻百般找理由和推脫,莫非楊主薄稱病隻是借口,其實早就不在家中了?”
“可不在家中又為什麽會稱病在家呢,楊公到底是在隱瞞什麽?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嗎?”
荀彧、荀攸聞言臉色都是一變,荀彧隱怒不發,沉聲道:“許子遠,你過分了,大司空隻是命我們來探視楊主薄而”
“今天到此為止,我們該走了!”
說完便和荀攸向楊彪行了一禮,然後徑直向著楊府外走去,根本不管許
“”
許攸鄙夷地看了兩人離去的身影一眼,隨後對楊彪淡淡說道:“眼下正是用人之際,大司空希望楊主薄盡快康複,告”
言罷也離開了大
他勾起楊彪和曹操之間矛盾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順便還拿到了荀彧荀攸二人的把柄,回頭可以好好在曹操麵前告他們的
等到許攸離去,楊彪喃喃道:
“眼下已經過了一個月,這麽長時間完全足夠德祖往來於許縣和鄴”
“德祖至今未歸,應當是確認了鄴城那位天子乃漢室正統,聽了我的話留在天子身旁效”
想到這裏,楊彪臉上原本還有些惶恐,此刻卻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狂熱和激動!
“若鄴城那位天子果真是漢室正統,那漢祚必定再興,老夫亦死而無憾!”
就在楊彪沉思之際,兩道罵聲幾乎是同時從外麵傳
“楊彪!楊文先!伱給我出來!”
“你這條老狗快給我滾出來!”
隻見董承、伏完兩人一同踏入楊府,推開迎上去的管家,氣勢洶洶地走進大
被董承直呼名字,又被伏完罵做老狗,楊彪臉色瞬間就拉了下來,毫不客氣地回罵:“你們兩個老東西莫非是吃錯藥了?”
“哼!”
董承和伏完冷哼一聲,兩人一左一右,駕著楊彪往書房而
砰的一聲關上房門後,兩人就像是門神一般堵在門
楊彪有些惱怒了,“你二人如此無禮,究竟要做什麽?”
“你閉嘴!”董承張口就打斷了楊彪,死死的盯著他,問道:“我問你,你什麽時候將天子掉包送去鄴城的!此事為何要瞞著我們!”
“什麽?我掉包了天子?”楊彪有些傻眼了,上次都解釋過一遍,這兩個老家夥怎麽還在懷疑他!
“裝,繼續裝!”
伏完冷笑道:“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做了什麽!我兒去了鄴城,也見到了天子,他告訴我鄴城那位是如假包換的皇帝!
看來當初途徑華陰、弘農之時,你就已經偷偷將天子掉包隻是我們沒想到,你個老匹夫居然藏得這麽深,連我們倆都不告知!”
一開始伏完以為是董承和楊彪兩人之一掉包了天子,又或者兩人都有參與,但來的路上他又仔細想了想,發現楊彪的嫌疑最
因為他和董承都是皇親國
他們兩個的女兒一個是皇後一個是貴人,都是天子枕邊人,如果天子是假的,對於他們沒有任何好
唯有楊彪沒有女兒在宮中,自然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沒錯!我兒子也是這麽說的!”
董承的想法和伏完不謀而合,他也將懷疑的對象定為了楊彪,因為隻有這家夥不是皇親國戚,是完完全全的局外人!
楊彪聞言大吃一驚,“你們兒子也去了鄴城!”
伏完和董承居然和他不謀而合,都把兒子派去鄴城見天子
可是不對啊!就算掉包天子也應該是這兩個老東西幹的,怎麽現在反過來將矛頭一致對準他?
“你們背著我讓兒子去鄴城和天子聯絡,是想等到曹操事敗以後存身嗎?好生無恥!”
楊彪瞬間明白了董承和伏完的勾
鄴城天子事成後誅滅偽帝,董承和伏完成為潛伏曹營的最大功
而他則要背上一口逆賊的黑鍋!
“你難道就沒派兒子過去嗎!”
伏完大怒,胡須都氣得顫抖,“我們派兒子過去是驗證天子真假,你派兒子過去才是暗中聯絡天子!他們都在路上碰到了!”
“你背著我們做這種事情難道良心不會痛嗎!虧我們都如此信任你!認為你和我們同一條心!”
“你、你……”
伏完說著說著,就捂著心口坐在地
他感覺心肝都有些發
“楊公!!”董承實在是急了,抓住楊彪的手,紅著眼睛說道:“我們對陛下也是忠心耿耿,你不能為了自己一家的利益就把我們當成踏腳石啊!”
“我們兩家的女兒都在宮中為後妃,一旦讓天下人知道她們侍奉過偽帝,董家和伏家就完了!”
“你就行行好,跟陛下說說清楚,告訴陛下我們是無辜的,可好?”
硬的不行,董承隻能來軟的
因為現在他們兩家的生死都係於鄴城那位天子,而得到那位天子信任,並且能說的上話的,唯有偷偷將兒子送到鄴城的楊
伏完也抱著楊彪的腿,老淚縱橫道:“擁立偽帝,皇後和偽帝私通,這任何一條罪名都能讓我伏家上下幾百口人喪命啊!”
“楊公,你不能如此無情啊!就當是老夫求你了!”
兩人哭得一個比一個傷心,苦苦哀求楊彪帶上他們一起投天子,別把他們當踏腳
“我沒有!我真沒有啊!”
楊彪都快崩潰了,這兩個老匹夫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麽東西?
伏完歎息道:“楊公,你不必裝傻充愣了,我就問你一句話,令郎如今身在何處?”
“你若是能馬上把令郎叫出來,我們就相信你沒有掉包天子;如果叫不出來,令郎就是留在了鄴城為陛下效力!”
他們剛剛察覺到許縣天子有可能是假的,後腳楊彪就把兒子派去了鄴
這目的實在太明顯
分明就是楊彪擔心事情敗露後遭遇不測,先一步把兒子送去了鄴城,以此保存楊家的血脈!
以他一人的犧牲換取整個家族的利
如果換做他們是楊彪,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與家族利益比起來個人的生死實在無關緊
“我……”
楊彪在伏完的逼問下啞口無
因為楊修的確不在府
董承見此心中更加確信了心中的猜想,唉聲歎氣道:“楊公,你現在還裝就沒必要了,我們也不是傻”
“我們並不打算與你爭奪利益,我們隻是想保全家族而已,這都不行嗎?”
“哪怕看在我們一路患難與共的份上,你也不能如此鐵石心”
“我女兒的貴人之位是鐵定保不住了,伏公女兒的後位更不用”
“即便日後陛下重整山河,我們兩也對你產生不了任何威你就當發發善心,救一救我們兩家幾百條人命吧!”
楊彪深吸一口氣,舉起手,伸出三根手指沉聲道:“我楊彪對楊家的列祖列宗發誓!我絕沒有偷偷將天子送去鄴城,這一切和我沒有任何幹係!”
“有違此誓,皇天不佑,後土不葬!我楊家從此以後斷子絕孫!”
楊彪直接拿楊家的祖宗還有後代,當著伏完和董承的麵立了一個狠毒至極的誓
伏完和董承顯然沒料到楊彪會做得如此決絕,現在他們就算想逼迫也沒法逼迫下去
兩人對視一眼後,各自歎息一
“楊公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我們過幾日再來拜訪,告辭”
即便楊彪發的誓言很狠毒,可在確鑿的證據麵前,他們依然很難相信這一切不是楊彪幹
當然,有可能真的不是楊彪幹的,而是楊修或者楊家其他人幹的,如此也不違背誓言,楊彪隻是知情而
不過他們也都清楚哪怕現在急需逼迫楊彪,也得不到任何結果,還是回去好好商議一下再
“你們……”
楊彪看著兩人離去,心中氣
他看得出來伏完和董承並不信,可他能有什麽辦法自證?除非楊修從鄴城回來!
“唉!”
楊彪疲憊非常地坐了下去,扶著額頭,神色複
他不希望楊修回
因為不管掉包天子的事情到底是誰幹的,但根據董承、伏完的反應,鄴城的天子很大可能就是真正的天
楊修留在鄴城,對整個家族有
至於他……
楊彪搖了搖頭,起身走出書房,佝僂的背影漸漸挺直,腳步也越發沉穩有
死又何
漢祚將興,死亦無
……
鄴
皇宮,宣
劉協正手持毛筆,在絹紙上書
高覽帶了一名長相極其俊美的中年男子進
一見劉協,那美男子納頭便拜,“臣崔琰,參見陛下!陛下千秋萬代,長樂未央!”
劉協置若罔聞,直到寫下最後一個字,方才說道:“起來”
“謝陛下!”
崔琰謝恩起身,身體微躬站在原
他雖然不知天子突然召見所謂何事,但心中隱隱有所猜
因而從踏入皇宮的那一刻起,他便心弦緊
“你出自清河名門,而今身居騎都尉一職?”
崔琰聞言,神色越加緊張,“回陛下,臣的確出自清河崔冀州牧授予臣騎都尉官”
騎都尉,掌監羽林
可他的官職非天子冊封,而是袁紹授
無論是他還是袁紹,都犯下了大
之前天子是袁紹的傀儡倒也罷了,可如今天子大權在握,真要追究起來,他腦袋落地都是輕
正當崔琰以為要迎接天子的雷霆之怒時,劉協卻跳過了這個話題,指著桌案上的絹紙,道:
“聽聞你師從海內大儒鄭玄鄭康成,且來看看朕這首詩如”
“喏!”
崔琰膽戰心驚的走到劉協身旁,探著腦袋看向絹紙上的文
“好字!”
剛一看到上麵的文字,他就脫口而出發出一聲讚
向來喜愛書法的他,強忍著心中的驚慌問道:“敢問陛下,這是何書法?”
劉協波瀾不驚的說道:“此乃朕琢磨出的書法,取名為楷書,亦稱漢”
為了天子的顏麵,他可是下了好一番苦功,才練就了如今的一手楷
而且還是顏真卿的顏
此時得到崔琰發自內心的誇讚,不免覺得這些苦都值
崔琰見獵心喜,雙眼放光的盯著絹紙上一個個文
隻覺得這書法結體方正茂密,筆力雄強圓厚,筆畫橫輕豎重,氣勢莊嚴雄
不禁感慨道:“形體方正,筆畫平直,可做楷陛下獨創的楷書,當真令臣敬佩萬分!”
劉協好不臉紅的將崔琰的誇獎全盤收
欣賞完書法字體之後,崔琰認真的看起了絹紙上寫的
越看他越是心驚,越看他心中的恐慌就越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
……
直到整首詩看完,崔琰佩服的同時,也明白了劉協讓他看這首詩的意
轉過身,臉色肅然的大禮參拜:
“臣崔琰,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劉協一直冷漠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絲笑
“平”
“來人,賜”
話音落下,馬上就有宦官搬了個小馬紮過
崔琰受寵若驚的坐下,但也隻敢坐下半邊屁
劉協抿了口茶,說道:“愛卿既是騎都尉,當掌監羽林可眼下羽林衛由張郃高覽二人統領……”
漢朝禁軍,分南北二
南軍羽林衛,守衛宮
北軍虎賁軍,屯衛帝
崔琰看完天下歸心,又聽天子對他的稱呼都變成了愛卿,心裏已經跟明鏡似
連忙說道:“臣願為陛下重建虎賁軍!”
劉協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但表麵上還是裝作吃驚的模
“虎賁軍的建製當有三千人,武器裝備俱都精良,所耗財力不在少數,愛卿可莫要勉”
崔琰直接將忠心二字刻在頭頂,異常慷慨的說道:“臣頗有家資,便是耗盡家財,也定要為陛下重建虎賁”
虎賁軍三千精銳之師,可不是雜牌軍所能比
若按照劉協所說的那樣去組建,便是清河崔氏都要肉疼許
可崔琰已經顧不得這麽多
他知道自己沒得
要麽當一個漢室重臣,要麽被治罪問
“愛卿既有此心,朕也不可駁了愛卿一番拳拳報國之即日起,你便為虎賁中郎”
“建製在即,便無需取將官子孫入凡精銳之士,皆可入虎賁”
“待日後朕重整山河,再以軍中遺孤和各將官子孫取”
聞聽此言,崔琰的心不由一陣抽
要求裝備精良,軍士精良就算了,畢竟虎賁軍是天子親軍,要求甚
可虎賁軍的士卒竟然不從將官子嗣當中選拔!
這豈不是要讓他從民間找?
民間召集三千名能達到虎賁軍要求的士卒,這得付出多大的代價啊!
可事已至此,他除了忍痛答應之外,又能做什麽呢?
隻能從小馬紮上起身,恭敬的領
“臣遵旨!”
劉協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於是給崔琰畫了一張
“你是鄭玄的學生,前途一片光明,絕不會止步於虎賁中郎”
果然,話音落下,崔琰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激動了起
他雖然是袁紹的謀士,後來又假意效忠袁
可若有選擇,誰不想為天子效力?
尤其是如今大權在握,有望再造炎漢的天子?
從那首詩中,他就能看出天子求賢若渴的態
絕不會因為他之前跟過袁紹,有心懷芥
否則怎麽可能冊封他為虎賁中郎將,怎麽可能讓他重建和執掌虎賁軍?
“為陛下效力,是臣職責所在!能得陛下信任,臣已然喜不自禁,豈敢奢求其他?”
崔琰的情緒變化,全都被劉協盡收眼
不由讓他心生感
在這個時代,天子的地位當真是無可比
換做任何一個諸侯過來,都不可能一句話就讓崔琰甘心耗費巨大的財力組建三千精銳虎賁
可他以天子的名義下詔,不但能讓他心甘情願的付出,甚至他還得感恩戴
“坐下”劉協揮了揮手,示意崔琰坐回小馬說道:“袁紹寄了一封信給你,你打算怎麽回複?”
鄴城雖然依舊還有許多袁紹的內應和探子,但他終究被趕出了鄴
這段時間來,在張郃的努力下,劉協基本上算是掌控了鄴
至少袁紹派人送給崔琰的信,他比崔琰更早看
崔琰陡然聽到劉協這句話,剛坐下去的屁股,就像是裝了彈簧一般從小馬紮上彈了起
他跪伏在地上,後背瞬間被汗水打濕,惶恐交加道:“陛下,臣……臣……”
臣臣了半天,竟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若非這封信,他也是進宮之前才收到,他萬萬不敢相信天子對鄴城的掌控已經到了如此地
“你看,你又急了?”
“朕既然把虎賁軍交給你,自然是相信你對漢室的忠心,相信你對朕的忠”
劉協一副絲毫不追究的仁君做派,倒是讓崔琰驚恐下去了大
他斟酌了一番言辭之後,小心翼翼的說道:“陛下,臣實不知袁熙有伏殺張遼將軍奪取兵權之”
劉協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那正好,你現在知道”
崔琰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袁熙伏殺張遼之事壓根就是子虛烏有,是用來騙袁紹的計
刹那間,他心中壓下去大半的驚恐,又不斷加
天子心機手段之深,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可
不用想都能知道,袁紹此次定要損失慘
“臣寫信回複袁紹,袁熙伏殺張遼將軍之事千真萬確,時間,時間……”
劉協淡淡的說道:“時間就暫定下月初”
“喏!”
“退下”
“臣告”
崔琰弓著腰,麵朝劉協,緩步後退,直到出了宣室的門,方才轉
“等”
就在崔琰轉身往宮外走去之時,劉協的聲音又傳了過
“去年袁紹設宴,你老師鄭玄也出席了,他此刻是否在鄴城?”
崔琰趕緊再度轉過身麵向劉協,道:“回陛下,鄭師尚在鄴”
劉協心中一喜,道:“找個時間,帶你老師進宮,朕要見一見”
“遵旨!”
鄭玄,早年在太學攻讀,後來又相繼師從張恭祖、馬融幾位大
所著“鄭學”,為漢代經學的集大成
貞觀年間,李世民將他列於二十二先師之列,配享孔
號稱名冠華夏,有著當世儒宗之
便是孔融,也對他極為尊
去年袁紹就想征辟他出仕,卻遭到拒
劉協見他,自然不是因為仰慕他的才學,而是看重他影響
他門下弟子高達數千人,不少人都出仕為官,影響力簡直大的嚇死
曆史上官渡之戰時期,袁紹為了壯聲勢,爭取民心和士望,讓袁譚逼迫他隨軍出
本就病重的鄭玄,死在了路
即便葬禮從簡,但自郡守以下的官員和受業弟子,加起來也有一千多人披麻戴孝趕來送
若能得鄭玄相助,以鄴城為根基,進而收複整個冀州,將會容易許
他一人,足以抵得上千軍萬
——
ps:今日更新2字,先傳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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