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啦，現在能告訴我了嘛？”
    “e，”空無奈地開始瞎編一氣，“我們是前幾天剛認識的，當時看對眼了，一見鍾情，對，相互的那種。”
    空內心確實是看對眼了，隻不過她把我拉幻境裏去了。
    “切～沒意思。”菊芒顯然不相信空的話，但她也沒有為難空，結束了這個話題。
    “眾所周知，學校裏這兩年是發生了一些事情。不過相比於擴散恐慌，我認為，或者是戈雷認為，家醜不可外揚，自己地盤上的事情顯然我們自己悄悄解決就好了，你覺得呢？”
    空不吭聲，隻是點了點頭。
    “為了讓你聽的更明白，我再詳細講講利害關係。對於我們來說，保守秘密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當然，也是為了我們五方自己的利益。而對於你來說，我們給予你現在最需要的。”
    “我現在最需要什麽？”
    “當然是發育環境咯，”菊芒又喝了一口咖啡，滿足地點了點頭，“無論有怎樣的天賦，在成長起來之前都是弱小的。哪怕連當世最強者，東方天，他也是在晶卡進度60之後才開始嶄露頭角的。加入我們，我們可以給你所有的資源！”
    這下空徹底聽懂了，戈雷這是對他進行了二次招攬。這麽簡單的利害關係，空自然看的明白，但白草園他都能拒絕，戈雷又算得了什麽呢？甚至他背後站著的‘奎’空也完全不害怕。一方麵，空認為高高在上的‘奎’不會因為自己一個小角色的不配合就要興師動眾，而另一方麵，白草園今天中午的“來訪”也讓他吃下了一記定心丸。
    白學姐，既然想讓我加入你，顯然不會眼睜睜看著我輕而易舉地被殺死吧？
    “容我拒絕！”空拒絕的十分果斷。
    “哈哈哈！”菊芒突然笑了，她笑的很燦爛，沒有任何矯揉造作在其中。
    “你笑什麽？”
    “告訴我，你為什麽會拒絕？”菊芒看著空的眼神愈發地感興趣了，“明明連三歲小孩都知道怎麽選。與其去創業承擔未知的風險，不如端上公家的鐵飯碗。你一個散人，沒有權力，沒有資本，沒有人脈，你為什麽不去依附勢力呢？”
    “正是因為我是個散人，我才擁有自由。菊芒小姐，你要是跟我一樣自由，你今天說不定就不用來帶這個話了。”
    “可是，即使不受製於人，你看似自由，但很多事往往也身不由己。”菊芒笑著從座位上坐了起來，她身上的氣勢陡然淩厲起來，空感到死亡的威脅正籠罩著自己，腦中也隨即傳來一個悠悠的聲音
    “空同學，我現在在這裏將你殺死，你有活下去的自由嗎？”
    空隻是坐在原位上，淡定自若地喝了一口果汁。
    “戈雷隻是讓你傳話，可沒讓你當劊子手，畢竟，他老人家熱愛和平。”空打著哈哈，完全沒有絲毫被嚇到的樣子。
    然而其實他已經汗流浹背了。說不害怕那都是裝的，但他也是有自己的底牌的。先別說自己逆天的保命能力，就算菊芒真的出手，空相信，傾雪一定在這附近，她會來救自己的。
    “有魄力的男人，我很喜歡。”菊芒坐回座位，滿意地點點頭，“我算是明白為什麽白草學姐能看上你了。”
    “還有事沒有，沒事我先告辭了。”這個地方空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總有一種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覺。
    “別著急，戈雷讓我帶的話說完了，我還有一些自己的話要跟你說。”菊芒收起笑容，表情變得無比嚴肅認真。
    “請說。”
    “你想要尋找這裏的答案，我可以幫你。”菊芒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在空聽起來最炸裂的話。
    “啥玩意？你要幫我？你不是戈雷這邊的嗎？”
    “準確來說，我屬於五方。”菊芒淡淡地搖搖頭，“我不認可戈雷的做法，或者說，我就是不認可他背後‘奎’天王的做法。他們的行為，可能將會不利於五方的發展，甚至不利於所有玩家的共同道路。”
    “共同道路？你是說，集齊所有的通關證明，最終離開這個囚籠？”
    “沒錯。‘奎’究竟想要藏什麽呢？很多人懷疑是地下城，而我正是其中之一。地下城本是玩家提升進度的絕好機遇，如果學校裏真的有一座地下城，而他卻藏而不攻，究竟想要做什麽呢？”
    “那你就不怕，我把你賣了？”空眯起眼睛，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美麗女孩。雖然她的理由很充分，但與一個剛認識了幾十分鍾的人合作，而且還要冒著被‘奎’清算的風險，很難不讓人懷疑。
    “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而且，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得多，不是嗎？”菊芒雙手捧起自己精致的臉蛋，爽朗地笑著，“我可以給你很大的幫助哦。”
    反複斟酌之後，空終於點點頭
    “好，可以，需要我做什麽？”
    “你的目標就是我的目標，我會為你的行動助力。”菊芒喝完了最後一口咖啡，緩緩起身，向空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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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作愉快。”
    空聞言也握了上去。她的手，很柔軟。
    “那就這麽說定咯，空同學。”菊芒與空互換了一下聯係方式，“需要我的幫助的時候，就給我發消息。戈雷那邊我會跟他說你還需要考慮考慮。”
    “行，那多謝了。”沒有動，而菊芒則是起身走出了咖啡廳。出門前，她還不忘向空招招手以示告別。
    送走了菊芒，空靜靜地坐在座位上，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周圍的嘈雜與喧囂仿佛都已消失，隻留下他的思緒回蕩在空中。
    目前他所處的環境可以稱得上非常複雜。散人傾雪，高峰，代表天安基地的白草園，未知歸屬的王景奕，以及主場的“奎”的勢力，這些人或多或少都跟他產生了一定了聯係，空第一次感覺到，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接近矛盾的中心了。在獲得來自多方支持的同時，以後遭遇的威脅和打壓也會逐漸增加。自己與傾雪，似乎成了撕開太平學府失蹤事件神秘麵紗的衝鋒號角，而這彈丸之地，也愈發熱鬧起來。
    形勢無疑是非常嚴峻的。隻要他與高峰的計劃實施成功，太平學府將會徹底卷入紛爭之中。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那麽，馬波呢？
    空思來想去，最終決定不讓馬波摻和進來，他現在的力量還過於弱小。
    有些沉悶地走出商場的大門，空朝著空氣喊了一聲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
    空的身後，一道清麗的身影緩緩走出。
    “說說看，菊芒跟你說了什麽？”傾雪對於他們之間的談話很好奇。
    空歎了一口氣，裝作輕鬆地說道
    “她倒戈了，以後我們將會得到她的幫助。我們離目標又近了一步。”
    傾雪看著天邊的的霞光，沒有說話。她閉上了雙眼，靜靜地感受著微風吹拂著發絲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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