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被顧念情稱作張秘書的男人衝著顧念情微微欠身，態度恭敬道
    “顧小姐，我來找王總談筆生意。”
    顧念情輕點頷首，隨後優雅地伸出手，介紹道
    “這是程知東的私人秘書，張啟發張秘書。這是我們公司老板，王凱王總。”
    王凱禮貌地點頭，跟張啟發握了握手後，轉頭問顧念情。
    “程知東是誰？”
    張啟發和顧念情同時一愣。
    在這座城市開公司的老板竟然不認識程知東？
    顧念情剛想開口解釋，張啟發先說道
    “我的老板程知東，是華泰國際金融集團的獨立董事，雲熙投資集團聯席會主席，市慈善協會副會長，金鱗俱樂部聯合創始人，還有一些其他的頭銜我就不贅述了，這下，您該認識了吧？”
    王凱挑了挑眉。
    程知東沒聽說過，但什麽華泰國際、雲熙投資皆是極為顯赫的巨型企業。
    而那個金鱗俱樂部，更是這座城市首屈一指的高端私人俱樂部，其會員無一不是非富即貴的青年才俊。
    王凱點點頭，算是對程知東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不過，他並不是在問張秘書，而是繼續看著顧念情。
    見老板目光仍落在自己身上，顧念情心領神會，嫣然一笑，簡明扼要地說道
    “就是個有名的富二代。”
    “哦！”
    聽到顧念情的解釋，王凱這才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而張啟發則對顧念情簡單的概括有些不滿，話裏話外的意思，把他的老板貶低了些。
    可程知東對顧念情的態度他是知道的，因此他也就麵無表情，什麽話都沒說。
    接著， 王凱極為熱情的再次伸出手，跟張啟發握了握手。
    “張秘書，你是代表程少爺來的？有何貴幹？”
    張秘書點了點頭，剛想說話，身後的林閃閃探出了腦袋。
    “老板，他說要收購咱們公司。”
    “啊？”
    沒等王凱有所反應，顧念情先驚訝到了。
    隨後她意識到，那個程知東的目標是自己。
    她輕輕吐出一口氣，良好的家教克製著她要翻白眼的衝動，無奈的看了一眼王凱。
    王凱大概猜出了些緣由。
    他看著顧念情笑道
    “這個程少爺，你認識？”
    顧念情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和尷尬，點了點頭。
    王凱看出了顧秘書的為難，明白這不是她的意思，於是溫柔的拍了拍顧念情的胳膊，隨後轉頭看向張啟發。
    “張秘書，這家公司我不賣，但作為客人，也不能就這樣讓你回去，買賣不成仁義在，請你跟我進去喝杯茶吧。”
    說著，王凱便伸出手，示意張啟發進入公司。
    張啟發對王凱拒絕的態度早有準備，因此微笑著點點頭，跟著王凱走進了辦公室，坐到了沙發上。
    作為秘書，顧念情微微欠身，衝著張啟發露出職業性的微笑
    “張秘書，您要喝茶還是咖啡？”
    張啟發屁股挨著沙發還沒兩秒鍾，見到顧大小姐如此姿態，趕忙誠惶誠恐地起身，接著微微欠身，客客氣氣道
    “顧秘書，我要綠茶就行，麻煩了。”
    對顧念情他可不敢擺譜，或許以後眼前這個大小姐就是自己的老板娘。
    得罪老板娘，那他這份大幾百萬年薪的工作就別想要了。
    顧念情微笑點頭出門，而張啟發也鬆了一口氣，重新坐到沙發上，然後看著王凱，麵帶笑容。
    “王總，我知道您一定會拒絕，但在您拒絕之前，能不能先聽一下報價？”
    王凱挑了挑眉，來了興趣，他很想知道那個程大少爺能出多少錢。
    “好，你說吧。”
    張啟發得意的笑了笑，從包裏掏出一張支票，走到辦公桌前，放在了王凱身前。
    王凱拿起一看，是一張隻有簽名的空頭支票。
    張啟發扯起一邊的嘴角，笑得得意，笑得囂張。
    “王總，這上麵的數字，您隨便填。”
    王凱也笑了，不過是被張秘書這句話逗笑了。
    空頭支票隨便填這種話，他之前隻在電視裏看到過，卻沒想到今天讓自己遇到了。
    他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最大金額，先是壞笑一下，剛想提筆寫上九億九千九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元九毛九分來著，卻又突然想到了什麽，停下了筆。
    他抬頭看著一臉自信淡然的張啟發，瞬間意識到，這人是有備而來的。
    這張空頭支票最多能寫10億元，看起來是天價，但如果是一個超級富二代買一個女孩的歡心的話，那這個價格還真不算貴。
    尤其是王凱這家直播公司，在楚倩加入後，開播第一場便如此成功，市場估價也迅速飆升，賣他個十億，長期來看也不算個虧本買賣。
    因此，王凱又重新把筆放了回去，然後將支票推到張啟發身前。
    “不好意思，張秘書，我還是不願意賣公司。”
    張啟發明顯有些驚訝，他誤會了王凱的舉動，於是又將支票推到了王凱身前，笑著歎了一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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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總，您別怕我們支付不起，您隨便填。或者我幹脆明說吧，給您十億買您公司，這個價格您滿意吧？”
    王凱輕笑一聲。
    雖然這十億對他來說很心動，但他真的不想賣，也不能賣。
    之所以不想賣，是因為這家公司潛力巨大，依靠這家公司，以後王凱能掙的錢，或許遠不止十億。
    他現在也不缺錢，沒必要為了短期利益，放棄更豐厚的長期利益。
    而他不能賣的原因是，這家公司是係統送給他的，他不知道賣了這家公司後，他還會不會擁有係統。
    為了避免失去係統的風險，他是斷不可能賣掉公司的。
    他再次將支票推了回去。
    “張秘書，我想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多少錢我都不賣。”
    張啟發皺了皺眉，表情瞬間變得冰冷。
    “王總，這個價格我們已經很有誠意了，如果您覺得價格還不夠高，那您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王凱聽得出張秘書話裏話外恐嚇的意味。
    他知道那個所謂的程知東肯定能量很大，但被係統選中之後，王凱的底氣也很足，他不懼任何挑戰。
    他將雙腳伸在辦公桌上，以一種極為放鬆的身體姿勢，帶著淡然的笑容看著張啟發。
    “張秘書，淡定一些，別跌份，別給你家主人丟臉。坐下喝杯茶。”
    說完，王凱抬著下巴衝著門口方向揚了揚。
    張啟發回頭看過去，顧念情此時端著一杯茶站在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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