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月讀拍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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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仙人士,到了一定境界,便就有了尊號一類的東西。
    比如葉清安封了仙尊,所以外人會尊稱他玉權仙尊。而葉清安的師尊,也就是上一任蒼竹峰峰主並沒有封仙尊,而是繼承了祖師的劍尊稱號,諢名流星劍。
    流星劍一生有三個親傳弟子,分別是大弟子師風野,二弟子葉清安,以及最為神秘的三弟子許星榮。
    雖然沒有明說,但誰都知道師風野會是下一任蒼竹峰峰主,葉清安遲早會飛升成仙。
    隻是因為那場變故,師風野被囚禁前將峰主之位交給了葉清安,而在葉清安繼任蒼竹峰峰主後,許星榮也徹底不知所蹤。
    老實說,葉清安也不知道這人去了哪裏,許星榮比他還要小兩歲歲,現在也就十七歲的年紀,印象裏是個極活潑的少年,隻是不與外人親近罷了。
    不過師尊幾乎從來不帶他出去,連大食堂也不讓常去,所以他也沒見過多少外人。
    葉清安隻得借了下他的身份,而且他隻說了自己是流星劍的弟子,又沒說自己是許星榮,想來他不會怪自己的。
    謝長老氣消了大半,畢竟流星劍雖然為人嚴苛,但也幫扶了不少後輩,風評還是相當不錯的。
    葉清安繼續道“這回的確是我莽撞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謝長老,麵結口頭交,肚裏生荊棘。”
    羅長老問題可不小,這些事與他脫不開幹係,多讓人留個心眼總是沒錯的。
    謝長老麵色凝重,起身行禮道“多謝提醒。”
    葉清安“今日之事,還望長老保密,您也知道,我身份特殊。”
    謝長老“自然,我派門風嚴謹,絕不會泄露消息。”
    葉清安表達感謝後便趕回藏書閣,蕭華良靠在門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這孩子心思沉,總是習慣想東想西的,有時候葉清安也猜不到他在想什麽,隻能大概感受到他心情的好壞。
    葉清安將羅雨生和羅雨華交給雙生子照看,拿出飛行法器道“你們先回去吧,這是我的通行令,直接去濟寧峰。”
    眼看著法器搖搖晃晃飛遠了,葉清安才牽起蕭華良的手,一個飛身躍到了屋頂上,隨後召出扶光劍踩了上去,讓蕭華良站在自己前麵。
    扶光劍雖然好像還是不太情願,但到底是沒有明確抵抗,葉清安就當他同意了。
    葉清安飛得不高,但十分快,冷風在耳邊呼嘯而過,蕭華良的劉海都糊在了臉上。
    蕭華良伸手想扒拉開臉上的頭發,含糊不清地喊著“師……尊……師尊……呸!”
    蕭華良終於是把糊進嘴裏的頭發吐了出來。
    葉清安……
    葉清安伸手護住蕭華良,寬大的袖子擋住了大半的風,蕭華良幹脆背過身來麵對著葉清安“師尊,我們這是去哪兒?”
    葉清安“去逛逛街,吃點東西,好好玩玩。”
    蕭華良一愣“那那兩位怎麽辦?”
    葉清安“送到濟寧峰還能讓他們死了不成,你就安心跟著為師,其他都別管。”
    蕭華良……弟子是怕那位在路上顛死。
    葉清安對他的擔心自然是全然不知,這麽久以來一直忙忙碌碌地四處奔波,現下才反應過來他疏忽了蕭華良。
    蕭華良敏感多疑,又習慣性把所有錯的,不好的都推到自己身上,自己竟然忘記了,心裏健康也是非常重要的!
    葉清安拍了拍蕭華良的頭,順著呆毛提溜了一下道“看腳下。”
    葉清安揮手施了個術法,扶光劍瞬間亮了起來,如一束光刺破夜幕,一路上撒下點點金色的星子,仿佛銀河傾斜,漂亮又壯觀。
    蕭華良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瞳孔內反射出明亮的色彩,他從未見過如此盛景。
    “師尊,這是什麽……”
    “一點點靈力罷了,盛國邊境的摩挲城是天下貿易之城,即使是夜晚也明亮如白晝,天下珍奇匯聚於此,為師帶你去瞧瞧。”
    蕭華良瞬間興奮了起來“還要多久才能到呀?”
    葉清安“還要飛許久呢,你靠著為師休息會兒。”
    摩挲城地處三國交界之處,是近幾十年興起的貿易之城,無數商人旅客皆聚於此,繁華非常,三國最大的拍賣行月讀拍賣行也在這裏。
    一夜之間橫跨整個國家疆域,葉清安落在摩挲城的城門口,理了理衣服牽著蕭華良進了城。
    摩挲城的建築大開大合,融合了三國的風格,看起來頗具特色,這裏似乎是一座不會休息的都市,無論白天還是夜晚,街上皆人頭攢動,過往車馬川流不息。
    葉清安在路邊等小攤買了一條青色帶有花紋的頭巾給蕭華良圍上“此處偶有風沙,太陽又烈,我們隻逛一會兒就去找客棧。”
    葉清安沒買,他不需要這玩意兒,一點太陽而已,還曬不到他。
    師徒倆一高一矮穿行在熱鬧的集市裏,葉清安覺得這裏的服飾都很有意思,不顧蕭華良推辭,找了家店買了好幾件這裏的衣服。
    蕭華良被打扮得活脫脫本地的一個矜貴小公子,老板娘熱情地說著中原話誇蕭華良好看,說她沒在這裏見過這麽漂亮的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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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華良似乎有點不好意思,拉著葉清安的衣服道“師尊不買嗎?”
    葉清安“那……老板,幫我也拿一套吧。”
    師徒倆的衣服款式、顏色都很相近,葉清安理了理蕭華良衣服上的鏈子道“待會兒我們去拍賣行瞧瞧,看看你有沒有什麽喜歡的。”
    瑤山每位峰主的工資都不算很高,但各峰都有自己的產業,除了交公的部分,剩下的都是自己的。
    但很可惜,蒼竹峰曆代峰主都是蹭別人的錢花,自己身上卻拿不出幾個子兒來。
    蕭華良疑惑地望向葉清安“師尊,我們真的有錢嗎?”
    葉清安沉默了一會兒道“為師刷臉。”
    “啊?這是不是不太好啊師尊?”
    師徒兩人來得早,拍賣行還沒多少人,葉清安拿出仙尊信物便弄到了視野最好的包廂,葉清安還特意囑咐不許任何人來打擾。
    葉清安有點困,索性靠著沙發眯會兒,待醒來時,蕭華良正靠在自己身上睡得正香。
    拍賣會即將開始,侍者送來拍賣用的鈴鐺,然後將簾子拉了起來,正對著舞台。
    這拍賣行名氣頗大,拍賣的東西也十分有看頭,葉清安來也不全是為了讓蕭華良散心。
    傳說古神拍賣行曾經拍賣過活的成年鮫人,最後被一個神秘人拍下來了,葉清安過來看看有沒有蕭華良用得上的東西。遺憾的是,雖然蕭華良看得很開心,但極為稀罕的物件卻是沒有。
    係統宿主,您到底想要什麽啊?
    葉清安喲嗬,稀客啊,你不裝死了?
    係統宿主的素質有待加強。
    葉清安謝謝誇獎。
    原著裏出現過一個什麽九轉清虛丹,之後要跟蕭華良決裂免不得動手,據說這個丹藥能修複靈體,忘卻煩憂,葉清安就想著先拍一個,以防萬一。
    然而今天沒有,葉清安隨便買了些靈丹妙藥,然後從芥子空間裏拿三清蓮出來,按照市價拔花瓣付錢。
    一片兩片三片四片……
    葉清安拔夠了花瓣便帶著東西準備離開,卻發現桌上多了一個黑色的小方盒子。
    怎麽,你們拍賣行還給伴手禮啊?
    葉清安打開看了一眼,這不正是他想要的那個丹藥嗎,但是葉清安麵上沒什麽表情,把盒子丟給蕭華良了。
    “這是什麽?”
    “以後你就用得上了,好好拿著。”
    師徒倆過了夜便啟程回去了,葉清安現在畢竟不是社會閑散人員,不能翹班太久了。
    決明子從藥房裏鑽出來,瞧著師徒倆的異域風情差點笑出來“師兄,你們?”
    葉清安“出去了一趟。”
    決明子幹脆不問葉清安,轉而問蕭華良“說吧,你們去哪裏玩了?”
    蕭華良瞄了一眼坐著喝茶的葉清安答道“回師叔,師尊與弟子去了一趟摩挲城。”
    決明子瞬間炸毛“什麽?!師兄,我都還沒去過呢,我在家辛辛苦苦任勞任怨如履薄冰義憤填膺……給你救治傷員,你居然跑那麽遠去玩了?!”
    葉清安從懷裏掏出一本破舊的醫書“給你帶的禮物。”
    決明子“師兄果然是……”
    “打住,不必誇了,我們說正事兒。”
    葉清安真想讓決明子和穀安歌都去文和那裏好好學學成語的正確用法,實在是太讓人心梗了。
    蕭華良偷偷笑了,很快就轉過臉假裝去看外麵的風景。
    決明子無奈地搖頭道“師兄,你上哪裏找來這麽個大麻煩啊……”
    葉清安“怎麽?”
    決明子“這個事情,嚴格來說你應該去找文和師兄,因為躺著的那個把自己的命格分給別人了,不要命一樣的分了大半給別人,自己又有許多陳年舊疾,能活到今天算是命大了。”
    葉清安不太理解這話的意思,他的陣法學得並不是很精通。
    決明子又道“就是他有一個梨,他把這塊梨砍成一大一小兩塊,將小的留給了自己,大的分給了別人。還把別人的放在水裏養著,自己的卻不管不顧,如今他自己這塊梨算是爛得差不多了,你找我,我也隻能給他把命吊著。”
    葉清安“文和能有辦法麽?”
    決明子想了想“可能有,但不一定真的有用。那人雖然是個修士,身體狀況連普通人都不如,這叫我如何救。”
    決明子“師兄,共享命格乃是流傳已久的禁術,除非找到原本,不然絕無救回來的可能。”
    葉清安“能續多久?”
    決明子“最多五年。希望不大,師兄,別人門派的事情管了,當心惹一身腥。”
    葉清安也在猶豫,這涉及禁術了,他可以不管自己,卻不能不管門派,不能牽涉師兄師姐還有這些弟子們。
    可他又不願意放棄這一條性命,而且羅雨華羅雨生身上肯定有更大的秘密,葉清安猶豫了一會兒,發現他還是沒辦法說出這個“不”字,隻是處理方式,要好好琢磨一下。
    葉清安“麻煩師妹了。”
    決明子見他決定了,也就沒再勸說“我當然知道啦,你跟師姐姐一脈相承的熱心腸,誰叫我是你們的小師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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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決明子燃起丹爐道“等著吧,當年你都進了閻王殿了我都能給拉回來,這還沒死呢,就算沒辦法讓他活蹦亂跳的,多活幾年也不難。”
    葉清安又問道“你徒弟怎麽不在,今日不是假日吧?”
    決明子一邊煉藥一邊回答道“她最近問題太多了點,我把她丟山下給人坐診去了,看不完一千個不準回來。”
    葉清安下意識問道“不會有危險嗎?”
    決明子冷笑道“誰有危險?你說的總不會是我徒弟吧?”
    決明子加大火力“好歹是個修士,打不過總跑的掉吧,孩子大了也得放她出去看看世界,總跟著師父屁股後頭跑像什麽樣子。”
    葉清安轉過頭去看蕭華良,蕭華良這會兒正望著外麵的風景發呆呢。
    葉清安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會不會保護蕭華良太過了,但有人盯著他呢,總想著把人看緊點。可那歹人若是一輩子找不到,難道就要把他拴在自己身邊一輩子麽?
    定然是不能的,年輕人滿腔熱血,肯定會厭煩的,即使他嘴上不說,肯定也是向往下山除惡的。
    罷了罷了,大不了過兩年就放他下山去,多出去看看總是好事。
    決明子“行了,師兄你快出去吧,我估摸著這爐子又要炸。”
    葉清安“好的師妹。”
    葉清安和蕭華良穿過院子回到客房時,丹房方向傳來一聲震天的爆炸聲,一隻黑色的瓦片落在葉清安腳邊轉悠兩下啪嗒一聲倒下。
    蕭華良撿起瓦片“師尊,原來學習醫術這麽危險?”
    葉清安“應該是你師叔本身比較危險。”
    很快瑤卿就帶著口信過來了,說是這個月維修費用從決明子的月例裏麵扣。
    葉清安攔住瑤卿,自己掏了腰包給小師妹修房子。
    瑤卿“多謝師叔。”
    葉清安“何出此言?”
    瑤卿“決明子師叔的月例已經扣到明年了,再扣,我怕賬算不明白。”
    好嘛,搞科研也是需要經費的啊。
    葉清安掏出荷包交給瑤卿“都給平了吧。”
    決明子身邊的小藥童帶著藥過來,說可以把人帶回蒼竹峰,之後她會定時過來診脈。
    畢竟羅雨生羅雨華兩個外人待在她這裏不方便,葉清安本來也有意思將兩人帶回自己那裏,方便照看。
    因此葉清安帶著人回了蒼竹峰,安置好羅雨華和羅雨生,葉清安又去了趟議事堂,找了內門大弟子,讓他給三合門準備一份禮物算是唐突行為的道歉。
    忙完這些回到院子裏,蕭華良端著藥來了葉清安麵前“師尊,藥不能停。”
    葉清安“謝謝乖徒兒。”
    葉清安一口幹了藥,蕭華良收起藥碗道“小羅哥已經睡下了,羅掌門還在昏睡,但喂了藥臉色好了許多。”
    葉清安“知道了,你也去休息吧。”
    蕭華良答了是,雖然不大放心,但猶豫了會兒後便退出去了,葉清安連連灌了三杯水才把苦味衝淡了些。
    可惜他現在還不能休息,文和出門一趟沒處理的事情都遞他桌子上了,所以他現在要開始加班了。
    回了一些信件後,葉清安著手處理招新大會相關事宜,還有不到十天,就要進行最後的測試了,到時候不出意外的話,葉清安要擔任副考官。
    晚點還要去穀安歌那裏看看蕭華安,出門一趟回來,總要讓兄弟倆見見。
    對了,自己回來還沒有告訴掌門師姐呢。
    思及此,葉清安起身去了掌門師姐處報備,掌門師姐這段時間可能的沒有那麽多雜事了,看起來氣色都好了不少。
    葉清安去的時候,瑤卿正被她盯著練功,而她本人則靠在桌邊看詩集。
    葉清安同她簡單說了幾句話就被趕回去休息了。
    這一趟葉清安可能還要去跟文和匯合,畢竟事情不算是真正了結了,過兩天就要再去一趟三合門,看看有沒有羅長老的消息。
    若是沒有,便去找文和,若是有,就看看他到底在謀劃些什麽。
    葉清安處理完各種雜事,已經是下午了,吩咐小花照顧好其他幾人,葉清安便出門溜達去了。
    今天想起原主的恩師流星劍,忽然也覺得自己應該去看看他,自己畢竟占了他徒弟的身體,理應去瞧瞧。
    葉清安換上一身素衣,取下身上的配飾,去庫房裏取了壺好酒,告知蕭華良不必等自己回來吃飯,便推開門出去了。
    流星劍愛喝酒,可能愛劍之人都愛喝酒吧。
    葉清安的記憶裏,流星劍總是酒與劍不離身的,反倒更像武俠世界裏浪跡天下的劍客,一身俠義氣。
    蒼竹峰曆代峰主都沒有結道侶,因此不似其他峰主那般,與道侶合葬,而是孤零零地葬在後山的劍塚裏,與佩劍為伴。
    蒼竹峰曆代峰主的佩劍都是親自參與了打造的,上百年的相伴間,一把劍隻認一個主人,所以他們的佩劍往往隨他們的屍身一起下葬。
    修士死後,可以用定海珠定住屍身,留存屍身並保存屍身不腐,但靈氣依舊會自然消散,簡而言之,就是留下這具空殼子,以供後人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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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海珠並不十分難得,各地拍賣會經常能看見,隻是價格高昂,買得起的人不多。大宗派則是有著自己的來源,瑤山的定海珠就是自己管轄那片海域裏產的,平均二十年得一兩顆能用的。
    不過流星劍一輩的高修都與上古魔王同歸於盡了,所以沒能留下屍身,墓中隻有已經斷裂了的佩劍和一些重要之物。
    葉清安步行來到墓園,在流星劍的墓前放下酒壺,其實他很清楚,他說再多,流星劍也聽不到的。
    但他聽不到,不代表他就可以不說。
    葉清安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便想到什麽說什麽了。
    “晚輩也不知該如何稱呼您,機緣巧合占了你徒弟的身體,受您徒弟所托彌補一些他的遺憾。晚輩就給自己臉上貼個金,尊您一聲師尊吧。”
    葉清安“師尊,在其位謀其政,任其職盡其責。既然我占了他的身體,就絕不會做出對不起宗門,對不起師兄弟,對不起數千名弟子的事情。”
    “大師姐,我會帶她回家,小師弟,我也會盡己所能尋找,身為仙尊,我也會承擔起相應的職責,請您安心吧。”
    葉清安忽然想起什麽,拿出一支自己院子裏種的花放在墓前“這是弟子種的君子蘭,好在蒼竹峰四季如春,這才得以開花。”
    也送給您瞧瞧。
    葉清安在墓前低著頭站了一會兒,乘著剛灑下的月色回歲康。
    月光落在地上,像是一片又一片明淨的水窪。
    葉清安回到歲康,一推門就看見院內的兩人。
    蕭華良乖巧坐在桌邊借著燈光溫書,羅雨生則蹲在屋簷下的花叢邊看葉清安的花花草草。小花則在清理花壇裏的雜草,順便給花壇鬆鬆土。
    蕭華良聽見開門聲便放下了書,朝著葉清安衝了過去,葉清安被這少年撲了個滿懷,穩穩當當將人接住。
    葉清安理了理蕭華良雜亂的劉海“還沒吃飯?”
    蕭華良“等師尊回來吃。”
    葉清安歎了口氣“謝謝你念著為師,不過雨生哥哥身體不大好,不該讓人家餓著呀,你也是長身體的時候,得乖乖按時吃飯。”
    羅雨生聞言也起身走了過來解釋道“我…我不餓,應該的,仙尊是我哥的救命恩人!”
    葉清安請羅雨生坐下,小花便去端著菜去小廚房熱一熱。
    葉清安耐心解釋道“我不是他的救命恩人,治病救人的是我師妹。”
    羅雨生能聽明白,他隻是心性比較純良,又不真的是七八歲的孩童,但對他來說,若不是葉清安找到他們,還背著他們來到這裏,他哥隻怕是已經死了。
    所以羅雨生隻裝作不明白的樣子“都是,都是。”
    葉清安隻當是沒講通,沒再多講,等小花端上熱菜後,招呼著倆人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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