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主角哥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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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安跟司徒長生倆人老鄉見老鄉,說了一下午的話還意猶未盡,簡直要把這些年遇到的麻煩事兒全給拉出來吐槽一遍。
司徒長生賊兮兮地朝葉清安使了個眼色看向外麵道:“你可以啊,把我主角哥都給掰彎了。”
葉清安無語:“你以前不是論壇裏說過,你主角哥是注孤生的無性戀嗎,何來掰彎一說。”
司徒長生對自己兒子彎了一事接受良好,甚至問葉清安倆人誰上誰下。
葉清安長長歎了口氣:“唉,實不相瞞,這仙把我欲望都給修沒了,都怪你,誰讓你給葉清安安排修無情劍道的。”
“這可是師尊標配的功法!你師祖不也沒修,應該無所謂吧,這裏麵的修仙體製都是我編的。”
葉清安冷眼:“對,所以師祖去那麽早,一百多歲就領盒飯了。”
蒼竹峰的無情道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無情道,說是什麽無情亦有情,不結道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怕自己發瘋砍人。
日落西山,葉清安留了司徒長生吃飯,親手下廚炒了幾個菜,差點沒給司徒長生辣死,隨後又猛灌了自己不少酒,自己給自己喝趴了,被李孤平扶去客房休息了。
葉清安吃過飯,端了一小杯酒去院子裏賞雪。
青瓷飛鳥杯被葉清安凍得指尖微紅的手捧著,裏麵清澈的酒液一晃一晃的,倒映出一輪圓月在杯中。
來這邊十幾年,說不想家是假的。
雖然他什麽都沒有,但他也會擔心外婆的墳墓無人祭拜清理,是不是已經雜草叢生,風吹日曬之下,墓碑上的照片是否已經開始模糊。
自己意外死亡,是誰好心幫忙入殮了屍身?
應該是居委會的人吧,居委會有個阿姨對他蠻好的,看自己沒有家人,逢年過節會給他送些她親手做的吃的
還有他的存款,他沒有立遺囑,應該都是被國家沒收了吧,要是能用於公益事業,那也挺好。
還好他沒有養貓貓狗狗,不然沒了人喂養可怎麽辦呢。
葉清安獨自站在院子裏,長發鬆散地披在身後,頭發上的一朵金色蓮花發扣泛著光,微微仰頭沐浴月光。
他像是池中最孤獨的那朵清蓮,周圍簇擁著各色的花卉,但他的身邊隻有池水,連一朵能讓他躲躲太陽的蓮葉都沒有。
蕭華良站在屋簷下,不知該如何靠近。
他總說自己愛他,自詡了解,但一開始,他也不過是對強者庇護的依賴,葉清安總是不遺餘力地照顧著身邊所有人,謹慎地踏出每一步。
蕭華良希望葉清安可以無憂無慮地閑散度日,所以他加快了步子走在前麵,想在葉清安走來之前擺平一切困難。
可是蕭華良還來不及回頭,葉清安已經出現在了自己身邊,甚至比自己還多走了幾步。
天空忽然開始飄雪,細細密密的雪花落下,落在葉清安眼睫上,葉清安眨了眨眼,抖掉雪花,喝了口杯中的涼酒。
蕭華良拿起屋簷下的傘撐開走過去遮住雪花。
“師尊,現在回屋麽?”
“嗯,回屋去吧。”
“師尊似乎心情不好?”
“沒有,隻是想起一些往事,忽然有點感慨罷了。”
“師尊在懷念過去的日子?”
“不,也不算是,過去的日子說不上美好,現在有你,有孤平,還有師門的大家,為師過得很好,不必沉湎過去。”
兩人進屋後,相擁而眠。
日子一天過去,天氣也漸漸回暖,葉清安開始喜歡在院子裏曬曬太陽,雪也開始化了,院子裏的植物都開始抽芽了。
蕭華良一個月來早出晚歸,與司徒長生帶著人跟往申鬥得你死我活的,甚至直接撕破了臉皮。
蕭華良沒事兒就靠著司徒長生這個內奸的消息到處帶著人端往申的堂口,司徒長生藏得深,平時又不樂意參與其他兩位的事兒,也就沒被懷疑。
況且蕭華良端的都不是關鍵堂口,知道的人多,一時間也查不出來。
司徒長生身份設定是汐的第二位奴仆,但司徒長生被第一位奴仆灌了藥,很多往事都給忘了,沒能提供太多有效信息。
但有一點是知道的。
汐的兩位奴仆裏,有一位,是葉清安的師叔。葉清安師叔那麽多,誰知道是哪個。
一月之期將近,蕭華良借口要去探查魔族情況找葉清安請辭,葉清安揮揮手就讓蕭華良去了,還囑咐蕭華良別亂吃魔族的東西,早點回家之類的。
春回大地的前幾天,蕭華良和文瑞分頭行動,開始在九國境內聲東擊西,破壞符咒的完整度。
十二個收集願力的點位,蕭華良在這邊鬧動靜吸引注意力,文瑞就趁機把另一個點位給炸了。
一來二去折騰得往申的其餘兩位頭頭不得不親自下場。
蕭華良的經脈是重新修複的,承受力大不如前,在不清楚對方實力的情況下,往往是能避則避,跟泥鰍一樣抓都抓不住。
用了這麽多年才把往申的堂口全給摸清楚,蕭華良也感歎往申影響力之廣,洗腦能力之強,遍布各行各業的手,比起鼎盛時期的師家有過之而無不及。
師家因為師風野的死遭了難,僅剩的三個師家人短短一月就死了兩個,現在隻剩下唯一的獨苗苗了,是個旅居九國的糧商,名叫師和雅。
蕭華良派了不少人去保護師和雅,看看能不能抓到到底是誰在殺師家人,應該不是往申,這件事他查過了,跟往申沒有關係。
武安國境內
白兜帽狠狠拍桌站起:“欺人太甚!你看看,這就是你的好師侄啊!”
黑兜帽喝了口茶淡淡回應:“不是葉清安,是他徒弟。”
“那又怎麽樣,你們蒼竹峰沒一個好東西,膽敢阻止主人飛升!”
“你別忘了,我們隻有殘卷,此事究竟可行與否我們並無把握,再者,我們也沒人見過飛升是怎麽回事。”
“你怎敢朝著外人說話!汐賜予我們長久的壽命,我們理當一心一意為汐效命,這幾十年來,你怎的總是說些喪氣話!”
黑兜帽不再爭辯,起身出去了。
造神並非容易之事,其單獨甚至大於凡人苦修,為何他非要執迷不悟?
她不明白,也許永遠也不明白,她的事很快就要完成了,一切都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