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殺手?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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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王!
“所以呢,我要獎賞你。”泰哥取出一張支票,拿出筆來,迅速地簽了一張。“這是二十萬,拿去用吧。”
我靠,泰哥今天真是豪爽,我心裏一喜。我靠,泰哥今天真是豪爽,我心裏一喜。
“這是不是多了點,泰哥。”我看了上麵連續的五個零,有點吃驚。
“不多不多,這是你應得的,好好幹,泰哥不胡虧待你的。”泰哥出了我的辦公室。
我拿著支票,左看右看,有點不相信。怎麽有這麽簡單的事,人生真是無常啊。
殺手?野狼
晚上,我想去看一下師兄野狼。
打電話,傳來的卻是“你撥打的電話已被限製呼入。”
沒辦法,我隻能親自去找他。
我騎了輛摩托車過去。自從和蘭蘭一起,我忽然愛上了速度的感覺。聽到風吹過耳畔的聲音,車輪飛快旋轉。
陽哥的酒吧,我停下車。路燈下,我看了看那麵牆,就是在那裏,我飆的血。可惜地上已經什麽都看不見了。
酒吧依舊很熱鬧。我在裏麵搜索野狼的影子,可是我找了個遍都看不到野狼。
我坐在吧台上,要了一杯啤酒。今天好像陽哥也不在。
“帥哥,能請我喝一杯嗎?”一個衣著暴露的女孩子坐到了我旁邊,拿眼神勾我。
我掃了她一眼,這姑娘長得還過得去。
我一向是比較憐香惜玉的。我微微一笑,衝服務員,“aiter,再來一杯啤酒。”
那女孩子衝我一笑。不過我看她年紀應該不大,滿臉稚氣與她故意顯露的成熟不相稱。
“帥哥怎麽稱呼啊。”女孩子問道。“看你好像不常來吧。”
“叫我小刀吧。你在麽知道我不常來。”我端起啤酒,一飲而盡。
“那我叫你刀哥吧。我叫唐唐,唐山的唐。”那女孩還真是自覺。
“那唐唐,你常來這裏,對這裏熟悉嗎?”我看著她。
唐唐點點頭。
“那我再請你喝一杯吧。今天我心情不錯。”我又給她點了一杯。
唐唐忽然靠近我,拿不大不小的胸部頂我的胳膊。
我抓住了她的手,“小妹妹,刀哥我今天沒興趣。我向你打聽一個人。”
“誰,這裏常來的人我都認識。”
這點我相信,這麽騷的小女生,認識的男的肯定少不了。
“你聽說過野狼嗎?”
“聽過啊,我和他還喝過一杯呢。”唐唐的手指還不安逸,在我手背轉個不停。
“此話怎講?”
“那天,就是在這裏,你坐的這個位子。他一個人喝著悶酒。我感覺這個男人很特別。就像他後來說的名字一樣,很像一隻野狼。我一下子被他吸引住了。”唐唐放開了手,端酒杯的姿勢很嫻熟。
“那後來呢?”
“他好像滿腹心事,我就靠上去。他也是很豪爽的,要我自己點。通常男人都會看我一眼再決定的嘛,他連看都沒看我。他話很少,隻是一杯一杯地喝酒,也不理我。”唐唐說。
“然後呢。”
“然後我就問他嘛。他話很少,隻是說他叫野狼。他頭發很亂,臉上也有刀疤,可是看起來蠻有魅力的。”唐唐臉上閃出一絲向往,“我問他是作說明的,他一句話下了我一跳。你猜他說什麽?”唐唐忽然抓起我的手。
媽的,這丫頭真騷的可以。
“他說什麽,別賣關子了。”
她拿眼看我,沒有開口。
我會意,掏出兩張一百塊,扔在她麵前。我深知信息也不是免費的。
唐唐笑了。
“他說他是個殺手。還給了我一個電話。”
我又掏出兩百塊,丟在她麵前。
“就是這個。”唐唐給了我一張紙。
我付賬,準備走人。
唐唐拉住我,“刀哥,再多聊會嘛。”這丫頭還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
我抽出了手。“下次吧。”對這種太開放的沒興趣。何況,我還有蘭蘭。
這野狼還真不夠低調的,做殺手也不怕小姐報告給警察。真佩服他。
“嘟,嘟…”我站在酒吧外撥通了電話。
“喂,是野狼麽?”
那邊停了一下,“你等一會。”接著就是一陣沉默,約莫半分鍾過後。傳來一個聲音。野狼。
“是小刀麽?”野狼的聲音很低,“那你過來吧。我看到你了。”
我一抬頭,對麵天台上有人衝我招手。正是野狼。
怎麽殺手都喜歡住天台啊,我心想。
天台,二十八樓。
電梯隻到二十六樓,我向上跑了兩層樓。
上麵很寬敞,燈光很亮。白色幾張桌椅擺著。夜裏風很大,整個城市的夜景一覽無餘,霓虹燈閃爍,從上麵看著下麵的車水馬龍,感覺很遠。
幾個年輕人坐在那裏喝酒,很熱鬧的。正是上次和我交手的幾個。一看是我,眼睛都紅了,馬上抄起折凳準備過來報仇。
野狼手一揮,“住手,這個是小刀。自己人。”那幾人才悻悻地重新坐了下來。
野狼招呼我進了裏麵的一個小房間。
“你住這裏嗎,很有生活品味嘛。風景獨特,盡收眼底啊。”我打趣道。
野狼丟給我一支煙,中華的。
“小刀,有事嗎。”野狼點燃了煙。
屋裏燈光幽暗,看來野狼不喜歡太陽,總喜歡在黑暗中生活。
“沒事,想來看看師兄嘛。”我笑道。
“你傷好啦?那一刀我砍的可不輕。“野狼也笑了。難得。
“那是,要不是我小刀命大,就駕鶴西去啦。”手裏的煙慢慢燃燒著。我沒有去吸。
“好啦,不說這個了,你心情不錯啊,碰到什麽好事了。”
“嗯,今天完成了一個任務,老大給了我二十萬,你說該不該高興。”我說。
野狼眼神很陰,不管什麽時候,他看著我。“你們老大蠻豪爽的嘛。不錯不錯。”難得他也會笑。
“難得我們師兄弟也能團聚,我們去外麵喝一杯吧。”野狼招呼道。
酒桌上,野狼一一給我介紹了他的手下。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同時江湖中人,也就不太計較恩仇。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我們已經開始稱兄道弟了。
夜風中,我和野狼走在路上。
“師兄,我聽說你是殺手,對嗎?”我想了半天,終於問道。
“是。”野狼回答很幹脆。
“那是不是很危險,是缺錢嗎?”我感覺問得好傻。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不為了錢財,睡會願意鋌而走險去做這種買賣。
“這隻是一方麵,我跟喜歡的是那種感覺。”野狼看著前麵的路,眼神很深邃。
“感覺?”
“我喜歡那種把刀架在人家脖子上,看著他驚恐的眼神,我覺得很刺激。特別是一刀下去,血噴出來的那一刹那,那一刻,我感覺自己才是存在的。”他說的很輕鬆,表情很陶醉。仿佛在回味。連我都感覺有點害怕。
“那近幾年幾宗凶殺案都和你有關嗎?”我想起近幾年,總是有一些有身份的人,莫名其妙的死了。然後媒體,報紙上大肆報道,但警察們毫無頭緒,所以就成了懸案。
“是的。敢作敢當。就是我。”野狼聲音很低。
我忽然感覺野狼身上那種可怕的氣息。我沒殺過人,那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一個人結束另外一個人的生命,卻沒有受任何懲罰。我不明白。
“但,我殺的。都是些該死的人。哪怕沒有人付錢給我。我覺得他該死,他就活不長了。”野狼的表情很可怕,“佛經講到,善有善因,惡有惡緣。他們是多行不義,我也隻是替天行道。”
我感覺他的思想就像古代江湖中的大俠心理,做的是殺手,殺他們該死的人。隻能說他是一種病態的偏執。
“我殺過為富不仁的人,殺過貪官,殺過作惡多端的慣匪,殺過毒販子,身子我還殺過黑社會的大哥。“野狼臉上並無半點得色,但我看著,不禁十分佩服,佩服他的膽色與身手。但這種做法,說實話,我並不讚同、
“你用的是什麽武器,手槍嗎?”我小聲問道。
因為剛剛走過去兩個人。
“偶爾用,但一般我用的是刀,就是上次砍你的那把。我專門找人做的。輕如紙片柔若柳絮,但砍下去入肉極深,基本上一刀就可以解決了。”野狼居然在大街上把刀拿出來了,原來是貼身攜帶的。
這把刀還真夠輕的,刀身不是很長,刀柄有磨紋,拿起來很順手。但想到這把刀沾過太多血腥,我沒有多看。
“師兄,這裏是十萬塊錢。這種危險的買賣,以後還是少做為妙吧。現在風聲很緊的,還是少露麵為妙。”我從從口袋裏掏出剛取的十萬塊。
野狼微微一怔,“你這是做什麽,小刀。我不缺錢。告訴你,我現在手裏至少有一百多萬,隻是我不怎麽喜歡花錢。這錢,你還是拿回去吧。像我們這種無根的人,多點錢在身邊防身也好。”野狼把錢推了回來。
野狼忽然笑了,“你小子還真是豪爽哈,我們才第二次見麵,你就舍得給我十萬。”
我把錢拽在手裏,也笑了。
“因為我覺得你親切,因為我們都是師父的徒弟。”
“好小子,就衝你這句話,以後有什麽事,盡管來找我吧。因為我們是親師兄弟。”野狼伸出手來。
我們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
“拿我以後叫你狼哥吧,這樣親切點。”我說。
“可以。小刀。”
那天晚上,我們聊了很多。野狼在外麵的生活很多故事,我像聽傳奇一般,津津有味。野狼對佛學還蠻有造詣的,一不小心就佛曰,搞得我以為他以後要出家去。還好我沒說出來,不然他要扁我了。
回來的時候,我很開心,因為我又找到了一個可以親近的人。
甜蜜
晚上十一點,蘭蘭給我打了個電話,很生氣地。我安慰了半天才情緒稍稍穩定。
真是奇怪,才一個晚上沒有陪她就生氣了。好在我現在學會說話了,要是以前的我。估計就焦頭爛額了。
“不行,你要出來陪我,現在。”蘭蘭在電話裏麵叫道。
我看了看表,都快十二點了。
“現在嗎?現在很晚了啊。都快轉鍾了。明天吧,明天送你玫瑰花啊,蘭蘭。”我耐著性子說。
“不行,現在出來。不然不理你了。”蘭蘭在那邊狠狠說道。
看來我不出去她肯定要摔手機罵街了,真拿她沒辦法。
“不理就不理吧,我今天累了,先睡了啊,有事明天再說。”
她那邊還在“喂,喂。“我已經掛了機。
本來衣服都脫光光了,正要衝澡睡覺的。
洗完澡,看了下電視,我睡了。
半夜三點。我正做夢呢,電話又響了。
“喂,小刀,我在你樓下,快給我下來。不然我就去踹門了。”是蘭蘭的聲音,似乎還帶著一絲得意。
“什麽?”我一下從床上滾了下來,很狼狽地爬到窗戶邊。路燈下,蘭蘭坐在她的車上,一手拿著手機,一邊向上看。
我把臉一縮。連忙穿好衣服。帶上錢。現在可不能隻帶三十塊了。慌亂地關門,下樓。
樓下。我站到蘭蘭麵前。
蘭蘭下了車就直接撲到我懷裏,抱得緊緊的。臉紅撲撲的貼在我臉上,“小刀,你壞死了,居然敢掛我電話。”蘭蘭嬌嗔道,一邊又親了我一下。
我還一句話沒說,全是她在那裏說著。
“小刀,你晚上怎麽沒來找我啊,我一直等你電話,都快急死了。”蘭蘭把頭埋在我胸前。
“我去見一個朋友去了,對不起啦。蘭蘭。”
蘭蘭粉麵含春,我捧起她的臉蛋,吻了下去。
我相信這一吻,什麽事情都像沒有發生了,蘭蘭也不會再鬧了。女人就是這麽容易滿足。不管之前多麽恨我,現在都會消失。
“小刀,我們走吧。”蘭蘭微笑的挽著我。
“去哪?”
“別問啦,去了你就知道了。”蘭蘭笑得很神秘。
車駛進了夜幕裏。夜晚的風有點涼。我把衣服脫下來披在蘭蘭身上。這次換我開車了。
“直走。”蘭蘭忽然叫道。
我以為她要去酒吧呢,剛放慢了車速。
“去哪啊?”我問。
“別問啦,你負責開車就好了。”蘭蘭靠在我肩膀上,我又聞到了那熟悉的香味。
約莫開了二十分鍾,“左拐。”蘭蘭指著前麵。
“你要是困得話,就睡會吧。”她接連打了幾個哈欠。
“人家不困嘛,隻是有點累。”她忽然以可愛的聲音說道,像是在撒嬌。
我笑著搖搖頭。
終於知道她要去哪裏了。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