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刀兵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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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王!
晚上七點。風很大,似乎要下雨。
行動繼續。這將會是一次江湖大洗牌。誰勝了誰就可以控製星海的地盤。
陸星帶著他的手下開著車殺向城北燕雲幫。我和野狼殺向城東青雲幫。
黑皮帶著一批人坐陣城南,隨時與我們保持聯絡。
我們這邊三輛卡車,裏麵坐著一百多個年輕人。卡車外麵用帆布包裹,裝作是運貨的車來掩人耳目。裏麵的人,大部分拿著槍,有的是砍刀。槍式拿來遠攻,看到呢,就適合貼身搏鬥。
我和野狼也化了裝,和上次不一樣。這次我們都是西裝革履的,穿的像要去赴宴,野狼也理了理頭發,沒有那麽亂了。我們坐在一輛嶄新的奔馳上,強仔在前麵開車。
城南到城東,有幾條不同的路。我們派其中兩輛卡車走城中心,再到城東大路口,與青雲幫的人正麵交鋒,吸引青雲幫的火力,由一個叫阿飛的帶頭。我們走另外一條路,帶著五六十個兄弟,繞到陳青雲的別墅,小弟們手裏全是衝鋒槍,因為我們要麵對的,是青雲幫的絕對主力,都是亡命之徒。所以,我們絕對要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一路上,阿飛不斷給我報告著情況。黑皮也報告說,陸星已經快到燕雲幫了。
大戰在即,我心裏卻比任何時候平靜,這個時候,萬不能緊張。看旁邊的野狼,比我還要鎮定。
他才真正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處變不驚,這份穩重,令我佩服不已。
“師兄,你緊張嗎?”我問他。
野狼自信地說“廢話,肯定不緊張啦。”
“不緊張那你的腿幹嘛在發抖啊。”我指著他的腿說。
“一邊去,那是因為我內急。”野狼拍了我一下,笑著說。
野狼身上總是散發著一股殺氣,卻讓我覺得十分安全。
野狼拿出萬舒剛給他的資料,看了起來。
陳青雲,四十歲,身高八尺有餘,為人沉穩,城府極深。身手不凡,善北派腿法,早年獨創青雲幫,以毒品起家。青雲幫手下四百多號手下。手下更是有四大打手。追命,冷血,鐵手,無情。
追命,使刀,砍刀,長三尺三寸,行雲流水般的刀法。
鐵手,使拳,鐵拳,力大無窮,普通人被打一拳至少要躺一個月。
冷血,使棍,雙截棍,身法靈巧,喜歡打碎對手頭蓋骨。曾坐過牢。
無情,使鞭,流雲鞭,鞭法詭秘。
四人合稱青雲幫四大護法。
陳青雲現住城東雲山道14號別墅。裏麵遍布機關,周圍滿是保鏢持槍守衛。可謂固若金湯。
紙上關於就寫了這麽多,還附有一張陳青雲別墅的平麵圖。裏麵真是機關遍布,修的像個牢房,真可謂煞費苦心。陳青雲這個人,真是對自己的命看的很重。
我拿起他的照片,卻一驚。媽的,這人和我這麽長得這麽像。那眉眼,那笑起來的弧度都很像。
野狼拿過來看了看,又仔細看了看我的臉,“媽的,你們怎麽長這麽像,陳青雲該不會是你老爸吧?”野狼說。
“怎麽可能?”我喊道,連強仔也回頭看了我一下。“,我有老爸,他幾年前扔下我跟一個女人跑了。怎麽會是陳青雲,應該是巧合吧。”我認真地說。
“你有老爸是不錯,可是你老爸真的是你親生父親麽?”野狼說。
“不是親生,難道是撿來的不成。”我急了,連忙說,臉上微微一熱。可是照片裏麵的人的確和我好像,連我也在懷疑。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野狼說,“要是他真的與你有什麽關係的話,那可就不好玩了。”野狼的話,像是一計悶錘,打在我的心頭。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們先到了城東,這裏晚上人很多,車流量也大。還好我們走的是郊區,很快就到了雲山道。
山雲道,因為這裏有座雲山而得名。這裏的別墅都建在山腰上,雲山不高,後麵就是大海,所以靠山麵海,風景宜人。因此被開發做別墅區。
我們在山腳下停了下來。上麵就是別墅區,燈光很亮,遠處的燈塔上也有燈光找過來。
門口都是提著衝鋒槍巡邏的人,都是青雲幫的手下。上麵的停滿了好車,看後麵遠遠還有車開來,看來人還沒來齊。
我和野狼,強仔下了車,
強仔從後備箱拿出好大一個袋子來。
由車上一個小弟把車開到後麵去了。我示意卡車上的人全部下車。
五十幾個人拿著家夥小心翼翼地下了車。
黑暗中,我看到路邊有一邊樹林,正好靠在那幫巡邏的人附近,我有了主意。
我指著一個小弟阿南說“你帶著他們埋伏在樹林裏,等下那邊別墅裏有了動靜,你們就對付這幫巡邏的人。再衝進去。”
阿南點點頭。
野狼補充道“你們在這裏不論碰到什麽奇怪的事,都不許打草驚蛇。等我們的信號才準動手。明白了嗎?”
大家都點點頭。
他們迅速悄聲躲進樹林裏麵,阿南拿了一個對講機過去。
黑暗中,我和野狼,強仔趴在草地上,我拿望遠鏡看著遠處的情景,又看了看地圖。
“形勢似乎很不妙,門口至少有二十幾個人在把風,我們連門都進不去。怎麽辦。”我焦急地說。
“混進去。”野狼說。
“混進去?”我看了野狼一下。“怎麽混?”
“小刀,你的飛刀一下能發幾把?”
“四五把吧。”
“很好,我隻要你發三把。”野狼說。
野狼站了起來,閃進一片樹林,過了一會,那邊出現幾聲鳥叫。幾個人機警的過來了,慢慢往這邊走來,手裏端著槍。我躲在一顆大樹樹後,看著他們走近。一抬手,三四把刀飛了出去,正中幾人咽喉,幾人倒地,手裏的槍掉在地上。後麵又跟著來了一個人,見勢不妙,正要開槍,野狼的刀已經到了他的脖子上,輕輕一拉,往地下一推,那人捂著脖子倒地。
強仔背著個大包過來。
我們把幾人的屍體抬到一邊,扒下他們的黑色西裝來換上,撿起他們的槍。
“強仔,你這一大袋子是什麽東西啊。”我看他背著直冒汗,看來很重。
“是炸藥和雷管。”強仔說。
“啊?你要炸死他們。那一不小心連我們也炸死了怎麽辦?”我說。
“你放心啦,強仔的技術可是在國外練過的,不看他會拆炸彈,他還會做火力超猛的炸藥。”野狼拍了我一下說。
強仔笑得有些靦腆。
“我們進去吧。”野狼說。穿上黑色西裝的野狼,人看起來也是酷酷的。
強仔還是背著那個袋子。
我們走到哨崗那裏,那邊的手下有的在打牌,有的在睡覺,真是不太像大敵當前。隻是有幾個人在來回遊蕩,剛才我們消滅的那幾個,應該算的上是比較敬業的混混了。
幾個混混看到我們眼生,正要盤問我們,野狼搶先就說“你們幾個又在偷懶,有人進來了都不知道。”
我暗暗看野狼,野狼的話還真有效果,幾人也不看為妙,端起槍就往外麵去了。
“你是?怎麽以前沒見過你?“一個人還是不放心地問。
“我們是陳老大特地請來保護他的安全的。我是花問。這兩個是阿龍和阿虎。”野狼指著我和強仔說。
“原來是這樣,你們進去吧。”那人放了我們進去。
我們有驚無險地進了雲山別墅區。這一片別墅修的真是漂亮,哥特式的風格,上麵是尖尖的頂,圓弧狀的窗子,顏色多變的外牆。
真是有品位,這個陳青雲。
14號別墅
裏麵已經滿滿是人在活動,男的女的,看得出都是上流人士。前後都有人把守,我們在遠處看著,沒有貿然進去。
“怎麽辦。”我問。
“炸。”強仔說。
我一愣。
“我們從下水管道進去,把炸藥埋到下麵,一摁鈕,啥都沒有了。”強仔說。
“可是你看上麵那麽多人,我們還沒進去就被人打死了。”我指著裏麵的保鏢說。
強仔看了看,自己也低下了頭。
“我們就來造點混亂吧,小刀。”野狼看了看我。
我點點頭。
“強仔,等下你就見機行事了,十五分鍾之後,我要聽到爆炸聲。”野狼說。
“是。”強仔抖了抖肩上的包說。
我和野狼站起身來,坦然地走到別墅門口。剛好有一個貴婦模樣的人下車,正要進門。我和野狼迎了上去。“可把您盼來了,晚宴就要開始了。”
貴婦看了看我們,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
我們可不看她的臉色,走在她後麵。
門口的保鏢見我們跟在她身後,以為我們是貴婦的人,就沒有攔我們,我們順利進去了。
我心裏暗笑。
房頂上,三個人。四周各有五六個人,門口還有上十個人,看來他們真的是嚴加防範。可是百密一疏,我們還是進來了。
貴婦進了一樓的大廳,我們跟了進去。就在貴婦要進門的時候,我和野狼在旁邊的柱子上一點,一躍而上,手一下抓住欄杆,一個空翻到了二樓上。
有人叫道“有人混進來了。”可是沒等他喊完,就捂著胸口一頭栽下了。因為我的飛刀已經出了手,一擊即中。
二樓走廊上的人都拔出槍,子彈密集地射過來,我們左閃右避,躲開子彈。飛刀一把接著一把甩出,不斷有人栽倒在地上。下麵早已亂成一片,都在找地方躲避。混亂中我看到強仔已經跑到下水道的井蓋邊。
房頂上的人已經被我們消滅幹淨,青雲幫的人叫喊著都跑到二樓來了。我們剛要進去。又是一排子彈射過來,我們連忙閃到門兩邊,下麵還有人向著我們射擊,好多人都拿著衝鋒槍,槍聲四起。一致地對準我們掃射。
我們連忙蹲下,子彈打在欄杆上,還向著上麵飛,子彈幾乎是擦著我們的頭發射到牆壁上,牆上一下子多了幾十個好多彈孔。我們連忙躺在地上。幾個人從二樓到了走道上,一出門,看到我們,正要舉槍射擊。野狼的刀忽然抬起,砍掉了他的手,血四處飛濺,那人躺在地上大叫。後麵的人也不看了,舉槍就往外麵盲目的射擊,不然我們有進去的機會。形勢危急,我向野狼使個眼色,我向他比劃了一下,野狼會意。我把刀向前一扔,剛好扔到中間,野狼的刀可以砍道,他刀身平拍,刀立刻改變方向向著裏麵飛去。隻聽到一聲慘叫,但槍聲仍未停止。隻是一槍接著一槍地點射。還是要講我們倆困在陽台走廊上。
我向下看了一下,強仔已經不見了。
我們如法炮製,我扔刀,野狼把飛刀向裏麵拍,一下一下的,我們的配合很默契。大約十幾把飛刀過後,已經聽不到槍響了。下麵的人子彈估計也打完了。
一樓到處是女人的尖叫聲,人們都不顧保鏢們的攔阻,都瘋狂地往外麵跑。場麵更加混亂了。
我偷偷向走道裏麵看了一下,又迅速收回。走道上人都躺在地上了。沒有人在。
我和野狼起身就往裏麵走,二樓的客廳裏赫然站著四個人。四個年輕人,臉上都沒有表情。冷冷地看著我們進來,居然沒有想跑的意思。
很快,二樓又上來二三十個青雲幫的手下,手裏拿著刀,惡狠狠地看著我們,向我們衝過來。野狼刀握在手心,我拳頭緊握,眼看就要混戰起來。四人中的一個指著那般混混說話了“你們下去。”
一個混混不解地看著他,“你說什麽,老大要我們來幫忙的。你為什麽要我們下去。”
那人冷笑一聲“他們兩個人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你們打趴下,你們信不信。”
看來那人還很相信我們的能力。
我們看著這夥人,沒有先動手。
“你們去保護老大,這兩個人就交給我們了。”那年輕人說道。
混混們還不肯下去,那人急了,大吼一聲,“下去。”眼神裏滿是殺氣。
混混們悻悻的下去了。
四個人對兩個人。
四個人各用不同的兵器,剛才說話的這位應該是追命,平頭,國字臉,瘦瘦高高,身板和我差不多。眼神裏很強的殺氣,如同一隻兀鷹。追命身上一身黑色皮衣,腳上皮鞋鋥亮。手裏舉著一把一米長的砍刀,寒光閃閃,這兵器裏麵講究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野狼的刀隻有他的刀一半長。
旁邊身體渾實,拳頭捏起有醋缽大的應該是鐵手,個子不高,身上滿是肌肉,上身,肱二頭肌高聳,媽的,比女人的還大。胳膊上的肌肉更不用說了。
左邊那個腰裏插著個雙截棍,中等身材,鷹鉤鼻,掃帚眉,三角眼,眼皮向下拉,皮膚黝黑,怎麽看怎麽難看,是那種讓小孩一看就害怕的人。估計就是冷血。
右邊站著一個人,個子很小。剛才我還以為是個小孩子站在那邊,長的比武大郎高不了多少,臉長得很普通,當時唯一出奇的是他的鞋子,他腳下居然是一雙鐵鞋。穿鞋的見過很多,但一個矮子穿一雙鐵鞋,就不多見。無情,他就是無情?笑起來也像個小孩子一樣燦爛,怎麽看都不像是打手。隻有他手裏的長鞭告訴我們,他絕對不是好對付的。
就是這四個人?
四人靜靜站著,隻上下打量著我們。
冷血拿餘光瞧著我說“就憑你們兩個人也敢到這裏來,真是壽星公上吊。”
無情露出小孩子一樣的笑問,“大哥,壽星公上吊什麽意思啊?”
鐵手一拳打在無情的頭上,“笨,是活的不耐煩的意思。”
兩人哈哈大笑起來,全然不看我們,隻在那自顧自地樂。
世上居然會有這麽四個人。
追命似乎是他們的頭,他白了兩人一眼,兩人立刻收起笑。比變臉還快,眼神立刻變得充滿殺氣。
“你們是誰?”追命抽出手裏的刀問。
“你沒資格知道,你也沒必要知道。”野狼冷冷說道。
冷血臉色馬上變了,眼睛死死盯著野狼。其餘幾個人也拔出武器。
劍拔弩張,隨時都可能打起來。我摸了摸腰上的飛刀。
“為什麽?”追命居然又笑了,眼裏滿是蔑視地看著野狼。
“因為你們馬上就會變成死人,死人是沒必要知道這麽多的。”野狼揚了揚手裏的刀說。
“上。”追命一聲令下,三人立刻圍過來。把我們圍在中間。
二樓的客廳很大,正好適合施展拳腳。我脫掉了自己的上衣,這種黑色西裝打起架礙手礙腳。
他們兩個人對付一個。追命和鐵手聯手對付野狼,無情,冷血向我撲來。
追命的長刀直奔野狼麵門而去,野狼拿刀一擋,追命迅速變招,反手一轉,刀尖指向野狼的胸口,野狼往後一退,追命一躍而起,使出連環腿踢向野狼的胸口,野狼一個後空翻避過,孰料鐵手緊接著一拳在野狼站起的一刹那擊出,一擊得手,打中野狼腹部,野狼疼的哼了一聲,臉上直冒汗,幾乎坐到地上。鐵手右腿踢出,野狼順勢就是一刀,鐵手的腿正好踢在刀口上,不等鐵手反應,野狼起身一拳,打在鐵手麵門。鐵手的鼻梁被打斷了,鼻血順著嘴巴往下流。
就在野狼打鐵手的時候,追命一見時機,長刀向野狼背後砍來。野狼早有準備,低頭一躲,一側身,左腿側著踢出,追命也是高手,拿刀一橫,野狼連忙收腿。拿著刀和兩人遊鬥。
這邊,我和無情,冷血已經打了起來。無情的長鞭,冷血的雙截棍,一長一短,一剛一柔,正配合的天衣無縫。兩個人使將起來,我竟然靠近不了他們。一靠近,就是冷血的雙截棍,一後退就是無情的長鞭,他的長鞭變化著方向,我幾乎沒有地方躲藏。兩人把我逼到了一個房間死角,我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看那邊,野狼和另外兩人打得難解難分,鐵手的拳又剛又猛,虎虎生威,追命的刀又快又強,野狼也一時半會破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