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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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王!
“不就是一些搶匪嗎?肯定是些小毛賊。”
“他們不是一般的搶匪,你看他們的手法,他們就埋伏在拍賣行周圍,竟然沒有人發現,突然出手,得手後又能消失得無影無蹤,肯定不是普通的小毛賊。再說,他們敢在在我們棋海幫的地盤做這種事,肯定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所以……”張奇頓了頓,“他們背後肯定是一股可怕的勢力。你別小看這個搶劫案,它說不定隻是個信號,更大的腥風血雨還在後頭。”
不愧是張奇,把整個事情分析得這麽透徹,我不禁有些佩服他來。
“那我們是不是要防範一下。”我說。
“會不會是爵爺或者西門豹的人想挑釁,這半年來棋城早就不太平了。”十三郎插了一句。
“是他們我倒不怕,至少外麵的實力不會比他們小,我就怕是背後有人捅刀子。這江湖,始終不是太平的地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張奇說。
一陣沉默。
“不過,現在我還有你們,我可不怕什麽。”張奇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你們收拾一下,等下跟我去見老大。”張奇起身說,“我們棋海幫要開大會了,我想你們去見識一下,多認認人。以後辦事也方便點。”張奇起身說。
劍拔弩張
棋海幫的總部,周大海的府邸,眾多的黑衣武裝守衛。豪華寬敞的會議室,上次來過的地方,隻不過兩次的心情不一樣。上次是忐忑,這次是有些期待。
我們跟在張奇身後,不時有人笑著向張奇打招呼,整個大廳派對一樣熱鬧。張奇也笑著揮揮手。棋海幫的二把手,誰不爭著奉承。
“張老大,這幾位是?喲,這不是十三郎麽,什麽時候跟著張老大了……”一個剽悍的刀疤臉笑著說。
“哦,這是小刀,這是長毛,最近才過來幫我忙的,至於十三郎,前天也過來幫我做事了。”張奇說。
“嗯,不錯,果然是都青年才俊,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看到他們啊,我覺得我們該退休咯。”刀疤臉笑著說,真個刀疤被拉得更長了,有些可怖。不過他身後的年輕人長得卻是眉清目秀。
“小刀,快見過五當家快槍,他拔槍的速度,可比你的身手快多了。”張奇笑著調侃道。
“哪裏喲,現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厲害,我老咯,快過時咯。”話雖這麽說,可是他的表情還是頗為自負的。
“見過五當家。”我和長毛,十三郎一齊抱拳。快槍點點頭向我們回禮。
“來,小刀,你們年輕人認識一下,他是我徒弟子彈。”快槍把身後的年輕人推到身前。
“你好,我是小刀。”我笑著伸出手去和他握了握,這年輕人笑起來有一種壞壞地感覺,很像我在星海的樣子,心裏不由得對他有了幾分好感。
“你好,我是子彈。”子彈和長毛,十三郎也握了握手。相信長毛和十三郎對子彈也不排斥。
“什麽事這麽熱鬧啊,奇哥,快槍。”一個女人的聲音傳開,一聽就知道是夜叉來了。
“喲,好弟弟,你也來了。”夜叉興奮地走了過來,笑得是粉麵含春,花枝亂顫。“夜叉姐。”我話還沒說完,夜叉的手已經揪住了我的臉,“哎呀,怎麽幾天不見你就瘦了,看你們老大也不關心你,改天來我家,姐姐做好吃的給你啊。”
“來,姐姐抱抱。”夜叉二話不說就將我抱住了。
“夜叉啊,你都老大不小了,還是改不了這性子啊。”快槍打趣道,“要抱,也抱抱我。”快槍竟然也伸開雙手,做了個擁抱的姿勢。
長毛他們見狀紛紛捂著嘴偷笑,“去去去,我疼我家弟弟關你什麽事,跟我一邊去。”我一臉尷尬卻又無可奈何。
“奇哥,夜叉。”有人喊道,是鱷魚,我一看太歲也在後麵。夜叉放開了我。鱷魚笑得有些鬼祟。
“見過鱷魚哥,見過太歲哥。”我連忙抱拳,要在棋海幫站穩,這些人我是不得不巴結奉承的。
鱷魚和太歲點點頭。
隻是,我忽然被鱷魚和太歲身後幾個人的眼神冰到了。一人一身白衣,臉色慘白連頭發眉毛都是白色,一個一身黑,穿的像是去吊喪,一張臉也拉下來,半死不活的病鬼相,像隨時要進棺材了。還有一個光頭,是這麽看怎麽不舒服,又說不出不舒服在哪裏,我盯著他看了半晌才發現,原來這人沒有眉毛,肥胖的身子整個人就像個冬瓜一樣。這三個人一出來長得也太奇特了,無法教人不去看他們。
這三個人一站在那裏就讓人感到一股強大的殺氣,身上似乎散發著死亡的氣息,這是我多年江湖生涯的感覺。連長毛和十三郎似乎也感覺到了。我們三個就這樣也是冷冷看著他們三個。
“小刀,我來跟你們介紹,他們是棋海幫的三大護法,這位是白龍,他的火焰刀可是相當厲害的。”張奇上前說。
“我是小刀。”我伸出手去。
白龍的手也伸了過來,我隻感覺他的手力奇大,手心炙熱如火,我感到手心像是要燒著了一般,他臉上閃出一絲得意的笑。我豈能在他麵前露怯,我暗運內力,催動著體內的真氣流動,手力也不自覺加大了,那股炙熱感也漸漸消失,彷佛被我頂回去一般,我們的手心竟然慢慢冒出煙來。我催吐著內力向他壓過去,他的火焰越來月強,“轟”的一下我們的手被彈了開來。隻見他的手心都發黑了,像是被火燒過一樣,我的手心也被灼得微微發燙。
他惡狠狠地看著我,捂著手心,但礙著張奇和鱷魚他們的麵子,吃了暗虧也不敢直言。
“這位是冰爪,他的功夫就是他的名字,冰爪功,要是你們想在夏天喝冰啤酒,讓他在手裏握一下瓶子就可以了。”張奇指著呢個病鬼說。
“我是長毛。”長毛伸出手去,和冰爪握了握,隻見他渾身一震,像是進了冰窖一樣,身子不住地發抖,上牙開始和下牙打架。“冰爪,不要隨便施展你的功夫。”太歲叫道。
冰爪這才放麵無表情地鬆了手。
“你沒事吧?”我小聲對長毛道。
長毛一陣哆嗦才緩過勁來,“沒事,隻是冷。這家夥內力好深。”長毛小聲道。
張奇笑著指了指那個冬瓜一樣的光頭,“這位是草上飛。別看他這麽胖,身輕如燕一跳就是好幾丈高呢。”
十三郎伸出手去,“我是十三郎。”兩人隻輕輕握了握手便放開了。
“好了,我們該進去了。你們幾個就在外麵坐坐,別搞事啊,小刀。”張奇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們點了點頭。
“你們也是啊。”太歲也暗中向白龍使了個眼色。
偌大的客廳裏麵,除了一些小弟,就隻有我們七個人站著,所有的目光都看著我們。。
論實力,我可以和白龍至少打個平手,長毛估計敵不過冰爪,十三郎打草上飛應該沒問題,實力相當,關鍵就是這個子彈,他會站在哪一邊。按理說,子彈和白龍他們應該熟一點,要是打起來,他估計會站在白龍他們一邊。那我們打起來就吃力了。
可是,子彈看了看,竟然笑著向我走了過來,手裏端著兩杯酒,“小刀,能共飲一杯嗎?”
我接過杯子來,和他碰了碰杯,一飲而盡。這杯酒,已經表明了子彈的立場。
“我們坐下聊吧。”子彈笑著邀道。
“好,你先請。”我指了指他身後的沙發。我們三人和子彈旁若無人地坐了下來,圍成一圈,絲毫不理會白龍挑釁的眼神。
“長毛,十三郎,我們也來喝一杯。”子彈拿起桌上的洋酒就倒了滿滿四杯。
“幹。”我們碰了碰杯子,俱是一飲而盡。
“很高興認識你,子彈。”我拍了拍子彈的胳膊說。
“我也是。”
“叫你刀哥吧,你比我大,我今年剛滿二十。”子彈客氣地說。
“那我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子彈哥。”長毛和十三郎說,長毛一邊往子彈杯子裏倒酒。
“客氣,兩位兄弟。”子彈一抱拳。
“又是那麽三個哈?喲,子彈也來了…喲,那麽三個也在啊?”一個聲音傳來,我一回頭,正是那個周凱。
“凱哥。”白龍和冰爪,草上飛齊聲喊道。
“嗯。”周凱頗為得意地點點頭,一幫小弟也站起身來,“那麽坐。”小第們乖乖地坐了下去。
“什麽風把你們三個刮來了,我們還真是冤家路窄哈。”周凱咬著牙說。
“那你想怎麽樣呢?”我冷冷看著他。
“怎麽樣?不怎麽樣,我隻知道一句話,有仇不報非君子。”周凱挑釁地看著我。小弟們全部注視著我們,現場火藥味很濃,隨時都會打起來。
“哎呀,凱哥,有什麽事好商量嘛。來,我請你喝一杯。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子彈連忙出來圓場,拿起一杯酒過來。
周凱十分不客氣地把被子一把推到地上,杯子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