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王！
    （新年到了，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順心，虎年好運。）
    小丸子點點頭，又把臉埋到了敏敏胸前。
    “小丸子乖哈，不許說謊喔，你真的看到是他嗎？”敏敏說話依舊是輕聲細氣，十三郎和子彈也圍了上來。
    小丸子還是點頭。
    “好，我問你，爺爺們是什麽時候被我請出去的。”我忍著心中的不解問道。難道世上還有另一個我。
    小丸子想了想，“差不多一個小時前。”
    很顯然，那個時候我正在海上。
    “刀哥，不可能是你。連我們都還沒到。”子彈說。
    “小丸子，我問你，那火是什麽時候燒起來，還有炸彈，還有你躲在井裏是怎麽回事。”我接著問道。
    “爺爺們走了之後，我正在院子裏麵玩呢，忽然有人扔了個什麽東西進來，院子就燒起來了，我見外麵來了好多人，所以就……咳咳，所以就跳到水井裏麵了。我聽到他們在外麵說話，說以放三個定時炸彈，要讓這裏化成灰燼。嗚嗚，爺爺，我要爺爺……“小丸子忽然哭了起來。
    敏敏連忙去哄小丸子，子彈和十三郎長毛則是一臉憂慮。“刀哥，事情似乎不妙。”長毛說。
    “似乎有人在冒充你。然後再把這裏炸了。”十三郎也接道。
    不對，小丸子為什麽那麽斷定是我？我忽然想到，那人應該說了什麽話，或者動作之類和我很像。要不然，邪神師父他們應該早就發現了。
    “小丸子，不哭好嗎，哥哥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麽那麽斷定是我。我問你，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說了些什麽？”我抓起小丸子的胳膊問道。
    小丸子擦了擦眼淚，“嗚嗚……第一次見麵……”她忽閃著眼睛，“人家忘記了，好久了。”
    “難道你就一點印象沒有了，那天你………”我忽然住口了，飛刀眼睛比到了她的脖子上。
    “快說……”我忽的吼道，小丸子顯然嚇壞了，“你又欺負我，人家是忘記了嘛。”
    “那天的事你會忘記，我來告訴你吧，我讓你親親我，然後開門……”
    “我……”小丸子還想分辨，我迅速點中了她身上幾處大穴。
    “刀哥，你做什麽？”子彈和十三郎異口同聲道。
    “你根本不是小丸子，我就不信你會忘記那天的事……”我吼道。
    小丸子忽然笑了起來，聲音又尖又細，十分可怖。眼神忽然變得淩厲，身上忽然布滿了殺氣。就這樣看著我，我居然打了個寒噤。
    她身上忽然開始咯咯作響，一個我絕對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她的胳膊和腿忽然暴長。小丸子原本身材不高，而現在的她身子足足長了一倍，細長的胳膊暴露在衣服外麵，又細又白，身上似乎沒有幾兩肉，原本小丸子又白又胖的臉，現在也凹陷了下去，看起來嚇得死人。
    她依然笑著，笑得讓人不寒而栗，而原本被我封住的穴道，已經不起任何作用了。“快下車。”我一把推開了嚇得臉色慘白的敏敏，十三郎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
    “你是誰？”我喊著，使出擒拿手的招式，去抓她胳膊，可是她隨手一擋，勁力奇大，居然將我的身子推得後退了幾步，她跳下車來。好長的身子，我從來沒見過這麽瘦這麽高的女人，我說她是女人隻是因為她，用的是女人的香水。
    她一把撕下了麵具，露出一張慘白的臉來，那張臉上，居然布滿了皺紋，“鬼婆婆……你就是鬼婆婆……”子彈忽然叫道。“傳說中會縮骨，縮成一個七八歲大小孩的鬼婆婆，通過易容術可以變成任何想變成的人的，鬼婆婆………”子彈聲音都有些打顫。
    “什麽鬼婆婆，讓我來會會。”十三郎揮拳就上，身子奇快地攻了過去。可是，他轉眼之間就打出了幾十拳，可是，鬼婆婆身子轉著，十三郎閃電般的拳頭居然一拳都沒有打中。最後，鬼婆婆出手了，疾風迅雷般，隻輕輕地一抓，抓住了十三郎醋缽大的拳頭，用力往外一扭，一腳就把十三郎踹飛了，子彈飛身上去，跑了幾步才把十三郎接住。
    十三郎倒在子彈懷裏，嘴裏罵道“這鬼婆娘，怎麽這麽大的力氣……”
    “小子，你拳頭雖然快，但是，還不夠快……”鬼婆婆的聲音很尖，聽來十分刺耳。
    子彈舉起了手槍，鬼婆婆臉色一變，但是旋即笑了，叉腰站著。“小子，你師父都不敢再我麵前玩槍，你居然敢……”
    子彈接連發了五槍，可是鬼婆婆一動也不動，手在空中探了五下，“還給你。”空氣中忽然多了五顆彈頭，居然打向了我們五個人，這種暗器手法，光是她空手就能接子彈，這一手就不是我能想象的。
    我們各自躲閃著，躲過了鬼婆婆飛過來的子彈頭，可是，我們忘了一個人，敏敏。空氣中忽然一聲輕響，原來是子彈將手槍扔了出來，恰好打中了鬼婆婆的子彈頭。
    “謝謝你，子彈。”十三郎扶起了敏敏。
    鬼婆婆依然滿臉帶笑，繞有興趣地看著我們。
    “你就是小刀？”鬼婆婆指了指我。
    我忽然笑了，點了點頭，“莫非認識我？”
    “我說海棠這丫頭為什麽這些日子天庭悶悶不樂，像丟了魂似地，原來是被你把魂兒給勾走了……”鬼婆婆臉上的皺紋似乎都笑開了。“果然是個俊俏的後生，婆婆我若是年輕幾十歲，肯定吃了你。”
    “你們幾個……”鬼婆婆細長枯槁的手指指著我們五人，“你們幾個若是肯跪下來叫我一聲婆婆，我說不定會下手輕一點，讓你們死得痛快點。”
    “笑話，就憑你。”長毛忽然笑了起來，“老婆婆，您還是回家帶孩子去吧，江湖險惡啊。”
    沒有人笑。
    鬼婆婆身影一轉就到了長毛身前，手指一伸，直取長毛的雙眼，長毛嚇得大驚，連忙向後閃去，可是婆婆已經抓住了他的衣領，另一隻手還是要取長毛的雙眼。我和子彈見長毛有難，從背後襲擊鬼婆婆，圍魏救趙。鬼婆婆放下了長毛，一瞬間連點了才長毛身上幾處穴道。長毛倒在地上，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動不動。
    “你們兩個也想找死。”鬼婆婆迅速回過身來，也不躲避我們的攻勢，兩隻又細又長的胳膊伸了過來手指成爪狀，指甲奇尖，向著我們兩人襲來。好快的身手，我和子彈握住了鬼婆婆的兩隻手腕，四腿齊發，踢向了她的胸口。
    電光火石之間，鬼婆婆大吼一聲，反手扭住了我們的胳膊，指甲在我們胳膊上留下了幾道血印。她身子忽然開始旋轉，帶著我們的身子，轉了幾圈之後，她猛地一發力，將我們的身子扔了出去。
    我終於知道什麽天旋地轉了，一陣頭暈，身子撞到了地上，好痛。
    “刀哥，上車。”是十三郎的聲音，他已經抱起了長毛。敏敏不知什麽時候發動了車。
    子彈沒等落地，身子猛地一彈，快步向著車子跑去，幾步就跳上了車。可是，鬼婆婆也追了上去，沒想到一大把年紀的人也可以跑得這麽快。
    車子開動了，卻沒有一溜煙開走，而是猛地繞回來，向著鬼婆婆撞去。鬼婆婆一跳起來，身子已經到了車上。“哈哈哈……我鬼婆婆要殺的人，還沒有……”她卻忽然不說話了，猛地回過頭來，“你………”話沒說完便一頭栽了下去。
    子彈和十三郎幾乎不敢相信，敏敏停下了車。子彈將鬼婆婆的身子翻轉過來，鬼婆婆忽然掙起來，雙手卡住了子彈的脖子。子彈一腳踢了過去，鬼婆婆身子飛了出去，落在草地上，不動了，背上赫然是我的，飛刀。我懸在鬼婆婆防備最鬆懈的時候，出了手。
    “她死了？”子彈剛才被鬼婆婆那一掐嚇了一跳，也不敢過去看鬼婆婆死了沒有。
    “死了。”我點點頭。
    “刀哥，是你的飛刀。”十三郎上去講我的飛刀拔了出來。“刀哥，我今天才發現你的可怕。”子彈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殺了江湖上最讓人害怕的殺手。”
    “她，是死在自己手上的。”我說。“她如果不是對自己太放心，怎麽會死。”
    子彈歎了口氣。
    “長毛，你怎麽樣？“我上去幫長毛解開了穴道，推血過宮。
    “刀哥……”長毛睜開了眼睛，“那該死的婆婆呢？”
    “死了……”十三郎笑著說，“被刀哥一刀了結了。”
    長毛笑了，“還是刀哥厲害。”
    “刀哥，把這個該死的婆婆的屍體怎麽辦？”十三郎指著地上已經斷氣的鬼婆婆說著，一邊去車上找工具了。
    我走上前去，仔細檢查了一下鬼婆婆的身上，果真是骨瘦如柴，身上全是骨頭。口袋裏觸手處怎麽還有些滑膩，我將那等下拿出來，原來是一件人皮麵具，製作得栩栩如生。又在鬼婆婆身上找出幾個小瓶子來，也一並收入囊中不提。
    “挖個坑埋了吧。這個婆婆，好歹也算是前輩。”我說道。
    幾個人三下五除二，挖了兩米多深的一個坑，就是這婆婆的身體太長了，隻好湊合著放進去了。
    人生的盡頭，是否就是一抔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