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興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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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王!
“那您這三十年是怎麽過的?為什麽後麵就消失了,難道沒有想過跟邪神師父他們會合?”
“這一說來就話長了,我跟你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彪叔捋了捋胡子說,“你師父怎麽樣了,還有他們幾個師父。”
“我師父,幾年前過世了。”我沉痛地說道。
“什麽?三哥他……去了?”彪叔有些不敢相信,“年輕的時候他的身子骨多好啊,隻是因為一個女人,消沉了,鬱鬱寡歡地離開了棋城。唉……“彪叔長歎一口氣。
“邪神師父他們一直都在棋城,就在朝天門那一塊隱居著。”
“哦?是嗎?想不到他們也還在棋城,他們現在怎麽樣了?說說。”
“我來這裏的原因,就是為了找線索。因為他們,失蹤了。”
彪叔的臉色忽然又變得凝重了“失蹤?為什麽?什麽人能讓他們那幫家夥失蹤,都是和我一樣的一把老骨頭了,還有什麽恩怨未了嗎?”
“這個,我不清楚。隻是我找到了這個……”我將鬼婆婆的人皮麵具遞了過去。
“這麵具,當今也隻有無臉人做得出來。莫非他們的失蹤和這個有關?”彪叔一眼就看了出來。
遙遙看著我們講話,也插不上言,隻是站在一邊看著我們。
“我懷疑事情沒有這麽簡單,所以我就追查到了這裏。”我說。
“可是這裏……”彪叔看了看四周,“你除了認識遙遙外,還認識誰呢?”
“一個都不認識了。”我擺了擺手,“跟她認識也是偶然。”
遙遙的臉紅了紅,低下頭來。
“那你小子膽子還真大,要是換個人站在這裏,你這個時候已經在海裏喂魚了。”彪叔笑了。
“七師父,你能不能幫幫我。”我一臉誠懇地看著彪叔。
彪叔麵帶難色,看了看遙遙,又看了看我,“我老了,早已經不理世事了。過一天算兩個半天,一腳都快要踏進棺材的人了,能幫你什麽?”
“可是這件事關係到您以前的兄弟啊,您難道能坐視不理嗎?”我說。
“彪叔,您就幫幫小刀吧。算我求您了。”遙遙也在一旁說道。我感激地看了遙遙一眼。
彪叔捋著胡子,想了想,終於點了點頭,“好吧,不過,我能幫你什麽?”
沒等我開口,彪叔卻忽然示意我不要說話。“有人來了,三個。”
我總算見識到高人是怎麽一回事了,我自認為自己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做得已經夠可以了,可是相形之下,我覺得我還是個絕對的新手。我隻是感覺有人在往我們這邊來,卻沒想到彪叔居然看都麽看就知道是三個。
“是阿人他們。”遙遙看身影便知。彪叔也看著他們,一言不發。
“阿人?”
“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講過,故事裏麵那個年輕人,就是阿人。”遙遙提醒道。
“就是那個在哪裏出現,哪裏就會發生大事的年輕人?”我想起來了。
遙遙點了點頭,“就是他。他怎麽到這裏來了。”
“一定是衝我來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摸出了飛刀。
彪叔小聲開了口“小刀,你還是小心點好,這個阿人的身手可不簡單。你等下見機行事,記住,千萬不要和他硬來。不然會很吃虧的。”
三個人腳步一致,腳下如生風,身法很詭異,不一會便到了我們跟前。
為首的年輕人,我忽然覺得好麵熟。他,不就是我們在路上見到的那個,不會吹灰之力便殺掉棋城四大惡人的那個年輕人麽?
阿人?這個名字,我忽然想到了子彈所說的“十三生肖”。神秘的殺手組織,按照個人的屬相而來,所練的功夫也跟屬相有關。十二生肖,子鼠,醜牛,寅虎,卯兔,辰龍,巳蛇,午馬,未羊,申猴,酉雞,戌狗,亥豬,再加上人,並稱為“十三生肖”。
遙遙說的沒錯,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冰冷,眼神帶著殺氣,仿佛隨時要出手取人性命一般。
遙遙像是怕看見他,忙躲到了我身後。
奇怪的是,他看見彪叔,隻是微微點了一下頭,表示了一下。倒是他身後的兩人還客氣地喊了兩聲。
他就是衝我來的,我們對視了一下,“你是不是叫小刀?”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我最看不慣誰這樣對我說話,所以我的語氣也很冷。
“是的話就請跟我走一趟,不是的話就馬上在這裏消失。”年輕人的話鋒犀利,眼神更是犀利。
“給我個跟你走的理由。”
“沒有理由,你隻需回答走,或者不走。”
“小刀……”遙遙在我身後輕聲道,“你還是離開吧,不要跟他去。”彪叔也忙對我使眼色,讓我別去。
可是,我點頭了。“好,我去。”我倒想看看他們想怎麽發落我。
“很好。”阿人點了點頭,又對我身後的遙遙說,“大小姐,老爺叫你一同回去。”
遙遙拉了拉我的手,像要說什麽,可是沒有說出來,表情很複雜。
“彪叔,告辭。”阿人對著彪叔一抱拳,轉身便走了,隨行的兩人示意我們跟上。
“小刀,萬事小心。我會在暗中保護你的。”彪叔小聲對我說,“大小姐。”彪叔看著遙遙,沒有再說話。
“我知道的,彪叔您放心。”遙遙會意地點了點頭。
黑雲壓城
遙遙拉著我的手,很緊張地跟在三人身後。
“阿大,阿二。”遙遙忽然喊住了前麵的兩個人,阿人則仍舊往前走著。
“什麽事,大小姐。”兩人停了下來,畢恭畢敬地站著。
“你們為什麽要他去?”遙遙問道,多的話一句都沒說。
“這個……”不知道是阿大還是阿二的年輕人看了看走遠的阿人,這才小聲道,“我們也不清楚,隻不過剛才來了好多黑衣人,裝扮都差不多,說什麽要我們把一個叫什麽小刀的交出來。不然就把這裏踏平了。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快點,你們在磨蹭什麽。”阿人表麵上是在叫他們兩個,其實是在催我和遙遙。
我和遙遙交換了一下眼神,我們都知道這下更麻煩了。
黑衣人?把我交出去?做什麽?黑衣人為什麽要找我,他們為什麽又知道我的名字?而我在這裏,他們又從何處得知。看來,事情真的開始變得有趣了,有趣得緊。
該來的總會來的,我歎了口氣,一邊加快了腳步。
淩晨兩點。
月黑風高。
千機樓。
門口已經圍滿了守衛,黑黃藍白黑各色衣著的守衛,個個神情緊張,如臨大敵。其他的地方該是怎麽樣還是怎麽樣,這裏發生的事仿佛對別處一點影響都沒有,賭場酒吧咖啡廳依舊是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宴會廳裏依然是高朋滿座,談笑風生。足見千機樓的防衛措施之到位,可以將這麽重要的位置完全隔離開來。
除了這裏,千機樓。古色古香的建築,有些封建社會大家宅院的風格,門楣很高,簷牙高啄,門口擺著兩具石獅,雕工精細,像是會隨時撲下來咬人一般生猛。
阿人在前麵開路,阿大和阿二在我們身後,我們被隔在中間。守衛們一見阿人,紛紛自覺地讓出一條通道來。我感覺自覺像在檢閱部隊。
有一天,我也要搞出比這個大十倍的排場。我暗想。
“大小姐。”眾守衛齊聲喊道,聲如雷東。遙遙卻一點反應沒有,她應該早已熟悉這種場麵,見慣不怪了。
我們在眾人的目光中上了高高的台階。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可是我告訴自己,千萬要鎮定。所以,我走得也很坦然。
台階有十三層,我走了十三步。朱紅色的大門敞開著,門口站著幾個人,儀表堂堂,如門神一樣站著,威風凜凜。
我們在眾人的目光中上了高高的台階。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可是我告訴自己,千萬要鎮定。所以,我走得也很坦然。
台階有十三層,我走了十三步。朱紅色的大門敞開著,門口站著幾個人,儀表堂堂,如門神一樣站著,威風凜凜。
我們走上了平台,阿人轉過身來,“阿大阿二,你們兩個在門外候著,大小姐,還有你,隨我進來。”
我看到了遙遙眼神裏的惶恐,我對她笑了笑,“沒事的。”我嘴唇動著,卻沒有發出聲音。
遠處已經有了雞叫,燈光從屋內透出來,晃人眼睛。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更多的,確實在注意我光著的腳,有人指指點點的,我沒有在意。
這會不會是一場“鴻門宴”,我不敢想象自己將要麵對的人,是怎麽樣的表情。隻是,他們都不會太友善,我深知。不管是在管家這邊還是什麽黑衣人。
興師問罪
千機樓,這就是傳說中的千機樓。裏麵的陳設卻非常簡樸,一張樟木桌子,橫在整個屋子正中央,長約十幾米,周圍擺滿了紅木椅子,正對麵的牆上,畫的是龍騰四海的圖樣。我來不及細看這屋內的擺設,而將實現在周圍人的臉上掃了一圈。
黑衣人果然是黑衣人,隻有一個人坐著,側臉對著我,露出一條血紅色的刀疤,另外半邊臉上是一副銅色麵具,眼神陰鶩,一看便是是個狠角色。手裏把玩著兩個偌大的金蛋子。而他身後立著的,我數了數,一共是十六個人,長的都是各有千秋。見到我來,目光都指向了我,眼中都要噴出火來了,我不禁打了個冷戰。
而桌子的另一頭,坐著的一定就是管家了。衣著剪裁合體,頭發也梳得一絲不苟,臉有些胖,戴著一副金絲眼鏡,保養得很好的皮膚,眼神中透著精明和自信,若不了解他的人會以為他是個成功的商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