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章 鬼王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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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王!
“你這個姐夫還真夠意思哈。”小羊笑道。
“那是……”姍姍坐到了我身邊,“我小刀哥最好了,哪像你……哼……”
“你就美吧,你……”小羊一陣笑。
我們正談笑著,忽然,門外一陣巨響……像是什麽東西爆炸了。
“出事了……”野狼叫道。
沒等我們跑到門口,緊接著又是一連串的爆炸聲,似乎就在草坪那邊傳來。姍姍嚇得腳一軟,差點摔倒,小羊扶住了她。
“小刀,我出去看看,你們守在這裏。”野狼叫了一聲,身子像箭一樣竄了出去。
幾個守衛跑進屋來,把門關上了,“二小姐,你們沒事吧。“一個守衛喊道,門外又陸陸續續幾聲爆炸,男人的吼聲,女人的哭聲,不停地傳過來。
“你們守好這裏。”我大聲叫道。
“是。”幾名守衛掏出槍來,拉了拉槍栓。
“我們上去,保護遙遙要緊。”我叫道,快步衝上樓去。小羊和小兔,姍姍也跟了上來。
我推開了房門,卻看到的,是彪叔。他正端著一個小碗,拿著小湯匙,慢慢給遙遙喂著藥。遙遙的臉色蒼白,靠在床頭上,目光有些呆滯。
“遙遙……”我喊了句。
聽到我的聲音,遙遙猛地回過頭來,臉上露出笑容來,彪叔喂到嘴邊的藥也不喝了,掙紮著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小刀,小刀…真的是你麽?”我忙上前去扶起了她,“是我,是我……別亂動……”
遙遙說話有些無力,手臂抬了起來,想摸摸我的臉,可是舉到半空,又無力地垂了下去。我抓起了她的手,在我臉上撫摸著,“遙遙,你醒了就好了……”我認真地說道。這一刻,我真的什麽都聽不見,什麽都不願意去想。
遙遙將頭靠在我胸口,咳嗽了幾下,我一陣心疼,扒開她的頭發,我吻了吻她的額頭。“來,彪叔,把藥給我。”我說道。
“外麵發生什麽事了。”彪叔將小碗遞給了我,起身往窗外看了看,臉色很沉重。小羊和小兔,姍姍也到了窗邊,看著外麵的情形。
“已經打上了,看那邊……”小羊叫道。“好多黑衣人……”
“他們是什麽人啊?”姍姍說道,“居然敢來這裏鬧事……”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彪叔的聲音很低沉。
“看,那邊死了好多人……”姍姍叫道…
千機樓的警報拉響了,接著是管家的聲音在外麵響起,“大家不要慌張,不要亂跑……”
這一刻,我卻什麽都沒有像,我心裏什麽都不存在,我眼裏,隻有遙遙。我將小碗放在床邊的小桌上,起身將遙遙的身子放平,幫她緊了緊被子,拿了個枕頭放在她背後。
“來,喝藥……”我端著小碗,將碗裏的藥搖勻了一下,舀出一調羹來,輕輕吹了幾下。
“不要……太苦了……”遙遙有氣無力地說道。
“來,乖,不喝藥你就好不了的。喝吧,不燙了。”我又將藥在嘴邊吹了幾下。
遙遙撅起了嘴巴,“還不是你害的,都怪你……”
“好好,都怪我,我錯了行不,等你好了,任你處置,行不行……”我賠笑道。“但,現在呢,你要乖乖地……”
遙遙閉上嘴巴,就是不喝,眼神像是在挑釁。
女孩子什麽時候都是對的。這句話千古不破。
“那你要怎麽才肯喝呢?要不,我喝一口,你喝一口。這樣就不苦了。”我柔聲道。
“嗯,這還差不多。”遙遙努力地點點頭。
我端著小碗,一大口下去,我靠,從來沒喝過中藥,還真不知道這藥居然這麽苦。
“怎麽樣,知道了吧。”遙遙笑了。
我皺了皺眉,將藥咽了下去。
“我喝過了,現在該你了。”我放下了湯匙,直接將碗端到了她嘴邊,遙遙嘴巴張了一下,我半碗全部倒了下去。
“呸呸……你又耍我……”遙遙拿手點了我額頭一下。
“你先睡會吧。”我扶著她的身子,讓她平躺下。
“外麵,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怎麽這麽吵?”遙遙的聲音很輕。
“沒,沒事。他們在放爆竹呢。”我微笑道。“好好睡吧。”我在她額頭吻了下。
“嗯。”遙遙對我甜甜一笑,閉上了眼睛。
“外麵什麽情況。”我來到窗前,看了看外麵。
草坪上被炸了幾個大坑,人也是橫七豎八地倒在一旁,身上全是血,有人捂著自己的胸口,渾身發抖,有人像是沒頭蒼蠅般的,四處跑著,沒有方向。沒有槍聲,到處是刀兵相向的聲音和人的哭喊求救聲。
草坪上,樹林裏,傳來一片打鬥聲。我看到了野狼的身影,他和爵爺西門豹幾人一起,對付著十幾個持刀的黑衣人,戰況激烈,野狼的刀四處飛舞著。樹林裏是之前見過的,十三生肖裏麵的幾人。棋城的四大護衛則帶著守衛,四處找著被爆炸聲嚇得地處亂竄的人。場麵很混亂。
“奇怪,他們也膽子太大了點吧,這幾個人就想來千機樓搗亂,也太不這裏當回事了。”小羊嘀咕道。
“也許這正是他們高明的地方,你別看隻有這麽一點人,真正的高手還未出現。”彪叔的聲音不大。
“小羊,你說這裏什麽東西最寶貴?”我忽然問道。
“最寶貴?”小羊看了我一眼。“幾十億的現金算不算?黃金,珠寶……”
“不是。”我搖搖頭。
“那是什麽?”姍姍插言道。
“不是錢,也不是黃金珠寶。這裏最寶貴的……”我看了看姍姍,“是你們,你和遙遙,你們才是這裏最寶貴的。所以,我敢保證,真正的高手,已經在門外了。”
說話間,樓下忽然幾聲慘叫。幾名守衛肯定已經遇難了。
小羊和小兔拔出了自己的武器,手腳利落。小羊從腰間抽出了一條軟鞭,小兔的是柳葉刀,原來一直就別在腰間。
小羊打開窗戶,吹了幾聲口哨,聲音傳很遠。
遙遙驚醒了,轉過臉來看了看我們,“小刀,發生什麽事了。”
“沒事,沒事……”我上前去,手伸進了她的被子,“你這個壞蛋,想……”話沒說完,她就暈了過去,是我點了她的暈穴。這樣免得她麵對等下將要出現的血腥場麵。
我將遙遙連著被子一起抱了起來,小羊和小兔已經出門去了。
“姍姍,等下你躲在我身後。”彪叔嚴肅地說道。
“嗯……”姍姍一臉驚恐。
“別怕別怕,沒事的。”我安慰道。
我抱著遙遙走在最後,姍姍跟在彪叔後麵,沒等我們出門,小羊和小兔已經和樓下衝上來的人打上了,幾個黑衣人不知死活地衝上來,小兔的蹲下身子雙刀攔住樓道,攻下三路,小羊站起身子,軟鞭亦剛以柔,犀利無比,守住小兔的門戶,兩人的配合極為默契,一時間黑衣人也是攻不上來。
小兔和小羊開始反攻了,一邊打一邊往下走著。
“我們下去……”彪叔喊了句,一手抓住姍姍。我抱著遙遙也跟著往下走去,遙遙的長發散落出來,搭在我肩膀上,被子裏的她,睡得很安詳。
第一波衝上來的黑衣人被小羊和小兔殺的七零八落的,潰不成軍,我們一直到了樓下。
可是,門口又出現了十幾個黑衣人,長刀向下,殺氣騰騰,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小羊和小兔迎了上去,不由分說地抄起家夥就上,我這才發現小兔的身法好靈活,雙刀一上去,幾人身上就多了幾道血印,小羊的長鞭如靈蛇般,卷住一個人的脖子猛地一帶,身子過去,手狠狠一拉,那人的眼睛,就可以看著自己的身子和腦袋分家了。
饒是如此,好漢不敵人多,已經有人衝了過來,舉刀便向彪叔砍過來,彪叔一出手,幾人的額上便多了個血洞,身子倒了下去。還是有不怕死的,繼續跟過來。姍姍哪裏見過這樣的場景,早已經被嚇得大哭起來。還有幾個舉刀向我劈來,我左手抱著遙遙的身子,右手摸出飛刀來,一邊退著,飛刀撂倒了幾個。
黑衣人越聚越多,情況也變得十分不妙,彪叔拉著姍姍的手,且戰且退,總歸有些吃力,而我,一隻手抱著遙遙,已經嚴重影響了戰鬥力。小羊和小兔也快要守不住了。
怎麽辦,怎麽辦?我的飛刀已經用掉了一大半,再來這麽多人,如何抵擋得住。
“快,進暗道。”我大聲吼道,一腳踹倒一個想在旁邊偷襲彪叔的黑衣人,搶過他的刀,一刀切過去,血,一下子全噴到了遙遙的被子上。
姍姍更是嚇得腿一軟,跌坐在地上了。彪叔一把想拉起她,卻不料一個黑衣人的刀劈了過去,他閃避不及,手臂上中了一刀,彪叔一聲怒吼,一掌劈了過去,那人臉都被打碎了。
“姍姍,快去彈鋼琴,打開暗道。”我說道,小羊和小兔已經敵不過如潮水般湧進來的黑衣人了,漸漸地退了過來。
“姍姍,別楞了,彈啊。”小羊也喊道。
彪叔撿起一把長刀,打退了殺過來的幾人,扶起了姍姍,“姍姍,快去,彈。”彪叔一邊打一邊說道。
姍姍坐在鋼琴前,卻不料,一個人頭飛到琴鍵上,姍姍不由得一驚,差點沒暈過去,我上去將那人頭扔了下去,一邊和彪叔幫她抵擋著黑衣人的刀。“快點,沒時間了。”我吼道。
“我……我……我不記得了,我……”姍姍捂著頭,一臉痛苦……
“你行的,姍姍,你一定記得的。”我說道,又是幾把飛刀扔了出去,幫小兔幹掉了像在後麵陰她的幾人。
“我不記得了,我好害怕,我要回家……”姍姍哭了起來。
“這裏就是你家,你別怕,沒事的。”我一邊抽空安慰道。
“不要……不要……”姍姍捂著耳朵,眼淚順著臉往下流著。我踹開了一個殺到鋼琴邊的黑衣人,到了她身旁,“你行的,姍姍,你行的。你一定記得的,我相信你。”我握了握她的手,“彈吧。”我摸了摸她的臉。
“小刀哥……”姍姍含著淚光,細長的手指在黑白鍵上跳動了幾下。
是那陣熟悉的音符,我聽到了。地上忽然慢慢裂開,逐漸變大,地道也顯出了輪廓。
“彪叔,你帶姍姍和遙遙先下去……”我將遙遙交到了彪叔手裏,回身一拳打倒一個黑衣人,在地上一滾,撿起一把刀,衝進去殺了一陣,又殺出來。
地道的台階慢慢出現了,我抱起姍姍往下麵走去。幾個黑衣人也跟了下去,被小羊的長鞭卷起,全部帶了出來。小羊和小兔身上已經滿是血了,仍然在抵擋著。守住地道的入口。彪叔也抵擋了一陣之後,剛要把遙遙交到我手裏的時候。我頭上忽然出現了一道黑索,黑索盡頭是,偌大的鐵爪,穿著後麵的玻璃門而入,一股強有力的力道,把就將遙遙連著被子抓了過去。
我忙往上飛出了地道,一把將彪叔往下推去,“您先下去,我來解決。”
“小刀……”彪叔剛要喊著什麽,地道合上了。
等我回過頭,去看是誰用的黑索的時候,不由得呆住了。
玻璃門後,站著十幾個黑衣人,為首一人,臉上戴著一個銅皮麵具,長身而立,麵無表情,手裏把玩著兩個金蛋子,他,不就是鬼王麽。而他身旁的五人,手裏清一色的黑爪。一個人將遙遙抱著,滿臉帶笑,很陰險的笑,讓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的笑,因為他,隻有半張臉,另外半張臉,布滿刀痕,刀疤一條條的,像一條條黑長的蜈蚣盤踞在臉上,幾位可怖,七人帶刀,還有四個人,裝扮和昨晚見過的都是一模一樣,他們一幫人就那麽站在那裏,安靜地站在那裏。
門口的黑衣人忽然倒了下去,像是救兵來了。我看到了野狼和阿人,阿牛,後麵還跟著上十人,快步往這邊趕來。野狼和阿人已經到了門口,殺了進來,阿牛長身而立,長刀守住門戶。野狼和阿人上來就是一通廝殺,加上小羊和小兔的夾擊,裏麵的黑衣人被打得落花流水,連連敗退到了鬼王那邊。
誰知幾道黑索一起使出,將退過去的七八人一起鎖住,一發力,扔了過來。野狼和阿人身法極快,刀光閃過,那幾人就身首異處了。
鬼王依然把玩著手裏的金蛋子,臉上帶著笑,得意的笑。
“把遙遙還給我。”我吼道,一躍而起,向那個半邊臉衝了過去,幾道黑索齊發,將我全身都罩住了,說時遲,那時快,小羊的軟鞭猛地一長,將我的身子抓了回來。
“小刀,別衝動。”小羊叫道。
“小刀……”野狼上前扶起了我。“還給我……”我吼道,掙紮著又想衝過去,被野狼一把按住了,“別做傻事,你打不過他們的。”
“打不過也要打……”我怒吼著,可是野狼死死按住我,“你還有大事要做,別在這裏犯傻。”野狼說道。
“敢問閣下是?”阿人上前來,冷冷說道。“鬼王?你們這幫人昨天不是來過麽?”
“昨天不是他們,昨天的是假冒他們的,他才是真正的鬼王。”野狼說道。“這是六鬼門還剩下的五鬼,他們是八卦門的七卦,五行門的四行。”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野狼。”鬼步走上前來,步伐穩健,看得出下盤很穩。太陽穴高高鼓起,看得出是外家高手,說話聲如洪鍾,內力也是相當的修為。
“你說對了。”野狼一把扯下自己的大胡子和麵具,露出了自己的真麵目。
“你是小刀。”鬼王走到我身前來,看了看我,頓了一下,“鐵猴子和黑無常,木長風真的是你殺的?”
“敢作敢當,是我殺的,怎麽樣?”我一腔怒火,吼道。
“年輕人總是這麽血氣方剛的,容易衝動啊。”鬼王笑道。“昨天晚上,我叫了幾個小角色來,十六個人,沒想到全部有去無回,你們也不簡單。”
我和野狼冷冷看著他。
“我想,背後是不是有人在幫你們……”鬼王手裏赫然出現了一個小物件,。
“這枚天地搜魂釘,我相信不是你們的吧。”鬼王道。“那個假冒的鬼王,功力已經有了我的七八成,那招群魔亂舞也使得如假亂真,就憑你們兩個,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然後呢?”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我們都回過頭去。門口出現了十幾個人,除了十三生肖的幾人,走在前麵的是,管家。
“管家兄弟,別來無恙嘛。”鬼王看著管家說道。
“別叫我兄弟,我可受不起。有你這樣對兄弟的麽,派人來砸我的場子,還……”他看了看對麵,“遙遙……把遙遙還給我。”
“別這麽激動嘛,管家。”鬼王找了張椅子,徑自坐下,身後的黑衣人都圍了上來。
“我來這裏,隻不過想跟你好好聊聊嘛。”鬼王一臉陰笑,手裏的金蛋子轉動著。
“我們沒什麽好聊的,昨天你派個假的鬼王和一幫人來,我已經給足你麵子了,沒想到今天你居然還這麽做,你覺得我們還有聊的必要麽?”管家的聲音很冷,看著遙遙被那半臉人抱在懷裏,更是怒火中燒。
“話,可不是這麽說的喔。我若是不這麽做,你會坐下來陪我聊麽?請坐……”鬼王抓起一張椅子,穩穩地扔了過去,被阿人一把接了過來。
管家坐了下去,眼神仍是很冷。
“你女兒很漂亮嘛,模樣真俊,我若年輕個幾十歲,一定想追她的。”鬼王笑道。
“你沒這福分,你也不配。快說,你來這裏所為何事。”
“這個嘛,不急,有沒有酒啊,我忽然想喝點酒了。”鬼王似乎很喜歡看管家焦急地樣子,看來他很享受這份把別人玩弄於鼓掌間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