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莽張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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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之季漢風流!
    跟簡雍一路走來,劉銘一直無言以對於簡雍的八卦之火,也終於因此讓簡雍平複下來,帶著長輩該有的溫和的笑容走進了大帳。
    帳中四五人跪坐席上,談笑正歡,望見劉銘進來,太史慈第一個站起身來,大笑著迎了過去,“一別多日,小子越發英氣了。”
    劉銘看著太史慈一臉風塵的樣子,又是感動又是想笑,一拳捶到太史慈胸口上,“子義,你從實招來,又迷路了多長時間?”
    太史慈絲毫不以為意,哈哈大笑著,拉過劉銘對一個虯髯威武的大漢道“武安兄,這位便是奇計攻取汜水關的少年俊傑,玄德公子劉銘。”
    武安兄也起身朗然一笑,拿起一碗酒遞給劉銘,粗聲道“久聞大名,武安國粗人一個,不知道是否有幸來一碗?”
    北海孔融帳下,武安。劉銘會意一笑,雖然疑惑著曆史上竟然真有此人,不過還是接過酒碗話都不多說一句,先幹為敬,“武安國鼎鼎大名,今天有幸共飲,是小子的幸運!”
    武安國有些詫異,望著太史慈,發現對方也一樣驚訝。看到劉銘身後的簡雍,這才有些恍然,想必定是簡雍告訴劉銘自己姓名的。
    “武安兄莫要多想,雍絕對沒有事先說過,我家公子總是出人意料。不怕得罪武安兄,說實話,雍也沒有聽說過武安兄的名號。”簡雍麵有慚色,看著劉銘暗道自己的信息才應該更充足才對啊。
    劉銘將酒碗一翻,剩餘的幾滴酒落到地上,笑道“武安兄,一碗酒而已,不是這麽囉嗦吧?”
    武安國一怔,繼而哈哈大笑,“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我囉嗦,好!”
    一碗酒仰頭灌下,武安國猶不停手,連倒三碗,又幹下了肚子,一抹嘴笑道“既然囉嗦,那便該罰,哈哈。”
    劉銘也綻開了笑臉,這個時代的武將,很多都有大漢豪俠之風。兩個毫不相識的人,隻憑著一碗酒,一個看著順眼的感覺,就可以生死相許,性命交托。
    大爭之世,這是最壞的時代,也是最好的時代。
    “銘兒,此次你隻讓無悔過去,多少有些大意了。你還是低估了袁盟主的決心,即使沒考慮到袁盟主,也還有韓州牧。他想要報複心思,你不該想不到的。”
    眾人寒暄過後,劉備私下裏對劉銘說著,劉銘虛心受教,自己掌握的曆史終究大多隻是結果,過程他並不清楚,不該這樣草率的。
    “我私下也派人去了,不求快,隻求能安穩見到幽州牧就夠了。其實你一開始想的就有失偏頗,並非要搶在袁盟主他們的人之前見到幽州牧,隻要讓幽州牧不答應即可。你想,就算是幽州牧真的同意即位,這種話也不可能明白說出來,我們的人就算後道,隻要確保能見到人,說服他。就算到了最後,幽州牧反悔了,盟主與韓州牧又能如何呢?”
    劉備拍了拍劉銘的肩膀,歎了口氣道“這次幸好無悔他們沒事,否則你又如何是好?下次做事,一定要注意,畢竟你的一個決定都關係著相信你的人的性命。”
    劉銘在聽了太史慈大力誇讚江無悔忠義雙全的勇烈之氣後,又聽了劉備的告誡,冷汗差點沒留下來。且不說高覽有沒有那麽好心真的會放無悔一條生路,就算是放了,那也不是江無悔沒臉,而是他沒臉見無悔。
    營帳內熱鬧了片刻,武安國便笑著站起身來,嗓音仍舊那麽粗聲粗氣,“玄德公,在下出營已久,就不在這裏閑坐了,就此告退,日後有空定當常來。”
    劉備含笑點頭,起身相送,“武安將軍送子義前來,若是有人看到,總是不好,不如讓子義與你同去。即便有人問來,也可以說是故人來訪,僅此而已。”
    武安國哈哈一笑,望著太史慈道“太史兄弟,還是玄德公考慮的細致,一並回去如何?孔北海可是對你慕名已久啊,讓我這身在營中的人都感到自愧不如。”
    太史慈隨即起身,向著劉備一拜道“雲長、翼德忙於軍務,慈未能相見,還托玄德公問候了。”
    劉備自然點頭稱是,喚劉銘來一是因為他的確是個閑人,二也是因為此事時他的安排。至於關羽張飛,他們自然有自己的事情,如今隨時準備開戰,若是袁紹知道太史慈到了,刻意在此時集結。一旦關羽張飛來不及率軍趕到,落人口實反而不好。更何況,二人還有些別的事情需要留心……
    劉銘笑嘻嘻的準備送二人出帳,看著這兩個巍峨的漢子,心中暗下決心回平原以後一定習武。
    誰曾想二人本來還帶分笑容的走到帳門口,突然一齊停住腳步,神色都有些凝重起來。
    “嘭”得一聲,帳簾被一個大漢猛地掀開,太史慈和武安國看起來都早有準備的閃到了一旁,惟獨劉銘被狠狠撞到一旁,踉蹌著差點摔倒。
    劉銘頓時大怒,可是一看到來人,還沒生起的火又被澆熄了大半。
    來人瞅了眼劉銘,一句話沒說,便衝著劉備一抱拳,“大哥,韓馥那家夥果然夥同袁紹來了,似乎還有一個叫龔景的家夥一並來了。”
    劉備皺眉,在劉銘的位置卻看到太史慈神色一變,一步向外踏去。
    “太史你想做什麽?!”劉銘一時間沒想到太史慈要做什麽,下意識一聲大喝。
    那剛剛衝進大帳的張飛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太史慈的手臂,上下看了太史慈一眼,“子義,你該不會是見事不對要投奔袁紹去吧?”
    太史慈眉頭皺起,一把甩開張飛的手,沉聲道“我太史慈還不是那樣的小人!隻不過此事由我起,該是由我一人承擔!”
    張飛不知道犯了什麽顛,隻是冷笑道“你一個人承擔?你一個人承擔榮華富貴,讓我們幾人萬劫不複吧?”
    太史慈再也忍不住,怒喝道“張飛你究竟什麽意思?!”
    武安國在一旁看著也是皺眉,拉了拉太史慈,對張飛沉聲道“這位兄台,我跟子義雖然相識不久,可是我相信他的為人,絕不是賣友求榮的人!”
    “知人知麵不知心,誰明白他心裏怎麽想的,我不管,他今天必須給我留在這裏!”張飛似乎也是脾氣上來了,一爪探出,就是不讓太史慈離去。
    劉銘看著看著突然明白了,那個叫龔景的人可能便是太史慈要避難的原因,而此時張飛拉住太史慈,便是不讓太史慈玩什麽大義凜然的把戲!
    莽張飛啊莽張飛,劉銘嘴角又起了微笑,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劉關張什麽人物,用他操心?
    (演義本,武安國姓武名安國,小子依其性格出身修改。姓武安則是武安侯白起後人,有勇烈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