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我敢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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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季漢風流!
暴前的寧靜,終於還是被遠處的金戈鐵馬打破了。
劉備跟袁術甫一交鋒,便發現袁術幾乎是傾盡了淮南的兵馬來犯,根本不考慮後方藏著的孫小狼。
而果然孫策就趁著這個機會,抽身而去,帶走了曾經的家底和老將。袁術似乎全然不把孫策放在眼裏,隻是一味進攻徐州。
關羽和太史慈小勝幾場之後,便是節節敗退,好在軍中傷兵往往能活得下來,損傷倒是不多。無論是誰都相信劉銘那句存人失地,人地兩存的話是對的,所以劉備寧願敗退,也不願過多的折損人手。
最終以陳群主動請纓,帶著關羽,僅此二人單刀赴會,去了袁術軍營,這才暫時止住了袁術逼近徐州的步伐。
遠在下邳的劉銘,也隱約感覺到了這場風波的動蕩程度,驚險甚至比起當年呂布跟他戰場相逢還要高出不少。
劉銘沒有再在劉府窩著,而是整理好衣冠,巍峨的坐在了府衙大堂之中。
不住的有斥候前來稟報與袁術的戰況,和小沛呂布的動向,當許久沒有傳來呂布動向消息的時候,劉銘歎了口氣,開始意識到事情果然已經有所不對了。
劉銘於是大步踏出府衙,扔下一道命令,“召集人馬,令下邳各官員午時在校場集合,遲到者斬!”
駭然於這個平時看起來很好說話的少主,今天竟然下這麽血腥的命令,侍從連忙跑去召集眾人,絲毫不敢放鬆大意。
劉銘剛剛邁步走出府衙,便看到了街角處陶商拐了出來,身後還跟著曹豹等幾名徐州小家族的家主。
“劉公子好雅興,這是要去校場看演武麽?”陶商皮笑肉不笑的走上前來,劉銘沉著臉不予理會。
街道本來很寬,可是似乎這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卻很窄,陶商硬是撞上了劉銘的肩膀。
劉銘冷哼一聲,用力一撞將陶商撞了回去,“陶兄,這裏是徐州,我還是徐州牧之子,陶公若是在,恐怕也看不慣你這幅作風。陶兄若是知道陳太守在哪裏,最好快點讓他趕到校場,或許還能趕得上一場好戲。”
陶商踉蹌退了兩步,按著頗為疼痛的肩膀,冷笑道“希望不久之後,劉公子也能有今日的氣派,曹將軍,我們也去校場吧,要不然讓劉公子拿軍法處置了,大好人頭可就白白送人了!”
曹豹默然跟在陶商身後,自己名不正言不順,現在還需要借著陶家兄弟的聲名才能堂而皇之的在徐州奪一份自己想要的東西。
劉銘見二人逐漸遠走,一直繃著的臉龐也舒緩下來,目光之中雖然還有些冷,卻明顯不帶著殺氣了。
手心攤開,一個蠟丸赫然出現在劉銘手心當中。
“呼哷哷~”
一聲異常嘹亮的馬鳴聲,陡然響起在下邳城外,劉銘眉頭皺起,除了呂布胯下赤兔馬,他想不出還有哪匹馬能有這樣的動靜。
不過既然呂布還被拒之門外,自己也還有機會,劉銘不敢耽擱,快步去了校場之上。
校場之中人已經到了不少,很多很亂,午時剛剛到的時候,陳登終於也和糜竺孫乾一並趕到,跟著簡雍坐在一側。
劉銘站在高台上,身後是仍舊喝的醉酗酗的張飛,和年少沉穩的田豫。
午時之後,零零散散又有不少人來,劉銘站在高台上冷眼看著,等台下終於平靜下來之後,劉銘默默地轉過頭去。
“都記住了吧?”劉銘淡然的問向田豫。
田豫點頭。
劉銘臉色刹那間沉了下來,目光銳利森冷如鐵,“殺!”
田豫緊跟著一聲大吼,“殺!”
那些遲來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便見到身後的士卒之中,猛地撲出幾個身手高明的來,倏忽間已經劈出了一刀。
鮮血從脖頸裏噴出來,聲音像風一樣,卻沒有任何美感,聽得看著隻讓劉銘覺得想吐。
校場之內,頓時為之一靜,再沒有一個人敢說話,落針可聞。
劉銘深吸口氣,掃視眾人道“如今徐州正是生死存亡之秋,州牧大人正與淮南袁術對抗,然而呂布卻不思悔改,州牧好心收留反倒讓呂布起了反心。我知道下邳的兵馬並不算多,很多人更不看好我能跟呂布一戰……不過這些都不是關鍵,更不是你就此想從這裏溜走跑去城外的天地的原因!”
“袁術開始進攻徐州,便是這場戰鬥的開始,不僅僅是前線的戰鬥,更是我們的戰鬥,下邳的戰鬥。如今下邳城內,一切以軍法從事,如有不服的人、不聽我話的人,銘年紀小沒別的辦法……”
劉銘又用那變得格外黑,格外冷漠的眸子掃視了在場眾人,輕聲道“那便隻有殺!”
校場內人人心中都是一顫,可謂是人人自危。
然而更令人心頭震蕩的,還是城門處突然遭受巨大撞擊而帶來的悶響。
眾人的注意力或多或少又被城門的動靜給分散了,連忙回過頭來,現在注意力最好還是集中在隨時可能發飆的劉銘身上要好很多。
“呂布手下的兵馬,現在還剩多少,諸位應該清楚。既然呂布隻有這些兵力,就算下邳兵力也不多,他一個人萬夫莫敵,卻也絕不是下邳的對手,可這次背後一定還有曹操搗鬼,州牧一日不回,下邳城內便一日以軍法行事!”
劉銘暫時定下了戰時基調,顧不上前後略微有些矛盾的話,心思也極其複雜的望著城門方向。
“劉公子,其實溫侯的兵馬到底有多少,你或許是不太清楚的。”
正在劉銘思索著呂布攻門之後的計劃,卻被一個粗獷沉冷的聲音從思索中驚醒。
劉銘正視著那個說話的人,赫然發現說話的人正是曹豹。
“曹將軍有何高見?”劉銘望著曹豹,決定不再跟此人廢話。
曹豹渾然不知劉銘的打算,仍舊很是神氣道“我麾下丹陽兵怎麽也有近萬人,如今溫侯的兵馬也混入了徐州兵馬之內,不知道劉公子有沒有費那番功夫去找我丹陽兵的人呢?若是我跟溫侯一起出手,這下邳城內外交困,還有什麽是你能保得住的?”
劉銘淡淡一笑,揚聲道“曹豹,我知道你早對家父不滿,也知道你跟呂布曹操有勾結,可是你該知道人在做天在看,說這些話你真的對得起自己的心?也罷,我也不會讀你的心,不如你大喊三聲誰敢殺我,看你那些當年的麾下兵馬有何反應。”
曹豹雖然也是見慣生死的人物,但將生死這麽掛在嘴邊開玩笑還是他第一次,然而此刻整個校場都似乎在看著他,而台上的劉銘若是也能被他的霸氣所震懾,恐怕不僅日後能從陶家和曹操手裏弄些好處,名利也都能一齊雙收。
想到這裏,曹豹更加痛快,仰天大笑道“有何不敢?誰敢殺我?誰敢殺我曹豹,誰敢殺……”
鮮血噴湧,染紅了校場裏的土地和曹豹身邊那人的新衣。
陶商將匕首又在身上摸了摸,淡然的看著帶著一臉不可思議表情的曹豹倒下,輕聲道“我敢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