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奇兵破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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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季漢風流!
“文向,等一下。[燃文書庫][][774][buy][]”劉銘擺手道張武額頭上汗水流淌下來。回轉又是跪下,“劉公子,我知道你言出必行,你讓我出賣石陽山可以,可你要答應我。就算攻打下石陽山。也莫要害了我大哥地性命。如果不答應地話,就算砍了我的頭。我也不會帶你入石陽山。”
劉銘馬上點頭,微笑道“絕對沒有問題。”
等到張武繪製完石陽山的地形後,暗哨,營寨,小路一應俱全,也算是盡心盡力。劉銘含笑道“張武,你就算不去劫財,做個畫師也能養家糊
張武滿麵羞愧道“劉公子說笑了,你莫要忘記答應我的事情。”
上次劉銘明明可以殺了他,最終還是放了他,這讓張武覺得,劉銘還是蠻有信用。就算抓到了陳孫,也能網開一麵,留大哥的性命。
在他看來,石陽山的人除了大哥外,沒有哪個還值得他用性命去做賭。隻要他們兄弟性命保全,人沒了大可以東山再起。
劉銘讓徐盛把張武帶出去,張武看到偌大的營寨,心中更是膽寒,心道自己的決定是對的,否則大軍攻入一樣沒有活路。
徐盛又把賈英帶進來,這兩人倒是難兄難弟,物以類聚,一樣的沒有骨氣。劉銘隻是說了幾句,賈英知道張武絕對不是硬骨頭,為了保命,索性光棍的都說了出來。
劉銘將二人繪製的石陽山地形圖反複對比,確認無誤後,這才召集徐盛,陸遜,王通,武尋等人,又請劉琦一並進帳。
劉琦雖是荊州大公子,卻是飽覽群書,深知地理,對於江夏一帶,因為黃祖的緣故更是熟悉。指指點點說出兵之路,可是看到張武畫地石陽山地形圖,還是吸了口涼氣,皺眉無語。
石陽山位於石陽城外,那裏群山緩拱。地形頗為複雜,溝壑縱橫,山中有河,坡中有洞。
黃祖也並非完全的庸手,隻是地形過於複雜,幾次征討石陽山軍都東躲西藏地緣故。
騎兵被地形所擋,無法深入。步兵搜尋困難,狡兔三窟,根據張武畫出的地圖。在石陽山眾群聚的山脈裏,大寨就是有八處之多。都說狡兔三窟,陳孫打不過,通常都是躲起來。
眾說紛紜,莫衷一是。劉琦見到了劉銘的微笑,終於道“我想劉公子既然讓我等捉拿了賊黨,一個不放。想必心中多少有了主意?”
劉銘點頭,“不錯,我這個主意卻是從別人身上學過來,也不知能否管用,可眼下暫且一試。可擒賊擒王最為要緊。石陽山隻要有陳孫就還是石陽山,捉拿他是此行第一要務。若是不能擒他,就算燒了這八個營寨也是無濟於事,所以我準備分兵兩路,以奇擒之。”
樹木雜草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對陽光的熱情沒有興致。一片有情地飛花落入溪水,轉瞬被無情的溪水衝的無影無蹤。
車輪咯咯聲從遠方的山路傳來,緊接著叫囂喧雜聲傳了過來,數百人押著幾十輛大車熙熙攘攘地從山道的那頭走來,來到一處大寨前,高聲喝道“快開門的重重有賞。”
高喊那人正是石陽山賊匪,意氣風發,趾高氣揚。
叛軍立於兩山餘脈夾出之地,前挖深溝,設有吊橋,下布荊棘鐵刺,雖是簡陋,畢竟還能阻敵片刻,隻為逃跑拖延時間,至於其餘地布置倒都簡單,隻因為前幾日黃祖手下悍將甘寧收莊稼一樣來光顧,太麻煩燒起來也麻煩。
哨樓的賊匪美夢被嘈雜聲驚醒,睜開惺鬆的睡眼向對麵望過去,打了個哈欠,不耐煩道“吵什麽吵,什麽時候不好回來,偏偏這時候。”
他沒有半分懷疑之意,隻因前麵都是熟悉的麵孔,吼叫的那人叫做劉信義,前幾日還和他一塊喝酒吃肉,有的人好像不認識,不過也無關緊要,叛軍素來都是來來往往,來了死,死了再來,循環不息。做賊匪不一定會拚命,可若是連逃命都不會,那隻有早死早托生了。
“信義,你小子臉色發青,嗓子發幹,昨晚沒有回來,是不是被娘們吸幹了?”哨兵還是調侃。張武已經站了出來,沉聲道“候狗兒,廢話那麽多做什麽,快放吊橋。”
候狗兒見到張武站出來,不敢再多話,慌忙吩咐嘍去放吊橋,等見到隊伍走過來,腆著臉湊上去問,“二當家,這次收獲不小呀。”
見到張武身邊站著個年輕人,頗為麵生,幾乎和張武並肩而立,很不懂規矩,不解問道“這位兄弟是哪位?”
那位兄弟不和他廢話,霍然已經出手,一把抓住候狗兒的脖領,用力一揮,候狗兒哇呀媽呀的叫著,已經落入深溝之中,慘叫一聲,死於非命。
眾盜匪還不明白怎麽回事,紛紛望過來,驚詫年輕人如此力大,年輕人卻是沉喝道“衝。”
他衝字一出口,數百盜匪中最少分出一半力量向後寨狂奔了過去,路過的時候,眾盜匪不明所以,都是指指點點,滿是詫異。
“這些人怎麽了,發瘋了嗎?”“誰知道中了什麽邪。”
眾賊匪並不理會向後寨衝去的匪寇,隻是紛紛向張武圍過來,詢問到底怎麽回事。
張武麵色鐵青,隻是不語。接下來地事情讓眾賊匪詫異的無法反應,年輕人卻是沒有跟著眾人衝過去,隻是跳到大車旁,伸手一抽,車轅霍然而起,車布掀開,又有不少人跳了出來,迅即的抽出了兵刃,四麵砍殺。
眾人驚呼不絕,四散逃命,不過向後寨逃去之時才發現要道被人守住,刀光霍霍,一時不能通過,更無法和後麵地叛軍取得聯係。
年輕人抽出車轅,竟然是條長槍,隻是揮舞一展,砸在哨樓的柱腳之上,哨樓轟然已被擊坍,上麵還有個嘍,不等吹哨子示警,隻發出一聲慘叫跌下來,年輕人用力一戳,挑起那個嘍,用力揮去,大喝道“劉銘在此,棄械不殺。”
山那麵又是湧來一群匪寇模樣的人來,手腕纏著一道紅綢。眾賊匪見到車上下來之人如同下山猛虎,四處亂竄,本以為對麵盜匪是來援救,紛紛呼救。對麵盜匪見狀,也不問話,轉瞬加入屠戮的行列。
眾盜匪覺得四處都是敵人,栗栗危懼,隻以為二當家發了狂,帶手下要來屠寨,謀取大當家地位置,這親兄弟也有算不清賬目地時候。這時候分不清敵我,顧不得拚命,沒頭的蒼蠅般亂撞,卻沒有注意到所有揮刀屠戮地盜匪手腕上都纏有一道紅綢。
張武自動走到角落蹲下來,劉銘已經前去了,隻有徐盛在後方。張武總覺得徐盛盯著自己,而徐盛卻是見到此處大局已定,不再糾纏,號令眾兵守住要道,盡管讓盜匪向山外逃竄,卻不放一人向山裏去報信。
迅即的安排好一切,徐盛帶著十數人一路疾馳,順著小道向第二個目的地奔去。
逃出吊橋的盜匪暗自慶幸,突然聽到前方腳步聲遝遝,隻見無數荊州官兵蜂擁搶來,如狼似虎般,槍戟林立,塵煙四起……
荊州精兵算準了時間,在劉銘徐盛奇襲破了第一重營寨後,螞蟻般絡繹不絕的攻了過來,盜匪這才心驚膽寒,明白眼下不是寨裏權利之爭的內訌。
寨裏內訌不關他們嘍的事情,管他是誰當家,他們隻要跟著填飽肚子就好,可荊州兵攻來,那可是關係性命的事情。
荊州兵來是常事,可荊州兵來的如此之多,如此之快,如此猛烈,直撲石陽山的心髒,那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眾盜匪見到荊州官兵的勇猛,就已經放棄了抵抗,隻想著活命。
荊州兵迅即的控製住四散的盜匪,可這會兒的死人之多,已經添了溝壑半數,血水早就染紅了清溪,褐石和綠草,到處都是刀光劍影,廝殺喊叫。
鮮血在山風下綻放,燦爛奪目,生命在陽光下衰竭,無可奈何。
荊州兵精銳勇猛,錯落有序,迅即搶占了石陽山外圍營寨,片刻就換了攻防,荊州兵看守盜匪,卻讓打扮成盜匪的荊州兵,手纏紅綢的繼續前行,接應徐盛。
他們手纏紅綢隻為區分盜匪荊州兵,石陽山眾人隻以為四處都是叛亂,揮刀亂砍,傷了不少同伴,偽裝成盜匪的荊州兵,每次出刀卻是實在的砍在敵人的身上。
所有扮作盜匪的都是營中選拔出來的精銳,以一敵十,聽令毫不遲疑,迅疾尾隨著徐盛的方向追去。
徐盛帶隊一路急行。轉過山坡,跨過溪水,很快地到了石陽山連營的第二個營寨前。
跟隨徐盛的都是護糧兵的手下,王通等人也是赫然在列,方才他帶人扼守住要道,不讓人逃走報信。此刻和徐盛合兵一處,急攻第二個營寨。
劉銘有令,出兵在奇在疾,破寨不難,可要追打的讓陳孫沒有反抗能力最為困難,隻要徐盛能用奇兵破了三重營寨就立頭功。荊州兵大軍隨後既至。
兵令如山,徐盛和王通都是謹記劉銘的吩咐,不敢怠慢。
石陽山營寨在群山中蔓延,如果不是張武和賈英對這裏熟悉非常。畫地地圖也詳細,常人到此早就迷失了方向。
徐盛早把地形爛記在心,迅即的接近營寨的時候,還是提著長槍,按照張武的描述,眼前的營寨守衛叫做張童,是他的子侄,頗有些本事,而石陽山群寨因為屢次被甘寧圍剿焚燒,一直都是少費力氣做大的防禦工事,這個營寨應該不難攻克。
因為石陽山無論吊橋哨樓。深溝險壑隻能阻擋住一時,要想負隅頑抗荊州地重兵衝擊,簡直是癡心妄想。石陽山雖然也是軍隊出身。但和荊州兵的裝備相比,還是和叫花子與財主鬥富般。被甘寧兩三次打的沒有辦法,陳孫把所有營寨的防禦做成隻為了拖延和逃命,每次等到荊州兵攻打到最後叛軍地時候,陳孫帶著親信早就轉入茫茫大山之中躲避。
群山中大的營寨有八。陳孫和親信定然在後幾個營寨安歇。想到劉銘的吩咐,王通一手抓住另外的一人道“牛山,一會兒你騙開寨門,我記你一功。你要是敢壞了我們的事情,我這刀子可不長眼睛。”
牛山有些哆嗦,轉瞬道“王將軍放心,小人竭盡所能。”
徐盛抿著嘴唇,隻是望著前方,“你誘出張童即可,其餘的事情我們來解決。”
牛山方才見到徐盛的神武,心有餘悸,又帶著欽佩。十數人做了簡單的化妝,將隨身所帶雞血潑到身上,到了叛軍前,已經有嘍隱約聽到前方的異動,紛紛湧到寨門前。
“牛山,怎麽回事?”守寨門的嘍大聲喝問。
牛山哭喪著臉道“大事不好了,二當家不知為什麽,進寨抓人就砍,你們快去通報張將校,讓他到前寨去勸勸。”
守寨地嘍已經打開寨門,寨裏風風火火走出一個人來,一把抓住了牛山,“到底怎麽回事?”
那人身形剽悍,雙目如電,伸手極快,一把抓住了牛山,讓他無法躲閃。張將校……”牛山沒有想到張童兒來的如此之快,多少有些慌張。
張童斜睨一眼,見到徐盛很是眼生,手中還拿把長槍,不由詫異問,“你手中是什麽?”
他當然認得徐盛手中是長槍,可這絕非叛軍尋常人能用得起的東西,一般使用長槍之人,都是將領級別,且是大大之人,徐盛一個不起眼地人拿著這東西,並不尋常。
可他卻做夢也沒有想到過荊州兵士早就占領了前山的叛軍,隻因為按照常理,若有人襲寨,前方會在第一時間過來報警,絕不會如此平靜。
徐盛聽到張童詢問,早就想到了回答,伸手把長槍遞了過去,“張將校,二當家殺了楊定大哥,這就是他的長槍……”
張童失聲道“楊定也死了?”
他話音未落,長槍已經帶著疾風刺向他的小腹,張童兒大吃一驚,極力收腹,雙手環出,向前探去,及時的抓住長槍鋒銳之後,隻是雙手刺痛,槍頭離他小腹不過幾寸地距離。
“你們做什麽?”張童嘶聲吼道,雙手血溢,不敢鬆開。
徐盛吸氣吐聲,雙臂用力,邁步前衝,張童雙手握槍止不住地倒退,驀然身後撞到大樹上,心中一涼,再也攥不住長槍。徐盛低喝一聲,長槍霍然脫束縛而出,刺透張童的小腹,竟將他活生生地釘在樹上!
張童怒吼一聲。雙手再次抓緊槍杆,嘴角卻已流出鮮血,徐盛冷哼一聲,振臂抽出長槍,喝令道“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