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恩服塔爾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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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豁爾赤和忽都合從主帳後麵跑過來,他倆均已蓬頭垢麵、衣衫襤褸。豁爾赤一邊跑,一邊興奮的說,納牙阿將軍,你終於來了,你再不來,我們就要被塔爾渾這頭母狼折磨死了。
豁爾赤跑近一看,塔爾渾居然好端端的站在納牙阿身邊,十分驚訝的說,納牙阿將軍,你為什麽還不把塔爾渾抓起來?
納牙阿瞥一眼豁爾赤說,豁爾赤大人,我得到成吉思汗的命令是,把塔爾渾夫人請回去。
豁爾赤大為不解的說,什麽?把塔爾渾請回去?那我和忽都合不是被白關幾個月呢?
納牙阿沒有理會豁爾赤,轉身對塔爾渾說,塔爾渾夫人,我的將士還沒有吃飯,大寨內儲備的有糧食嗎?
塔爾渾說,主帳後麵即是部庫,裏麵有大量的羊肉、狼肉、麵粉,大約有十萬餘斤,另外還有窖酒千壇,將軍可自派人去取。
納牙阿又問,寨內可有馬匹?
塔爾渾說,馬匹都在部眾各自家裏,寨內的戰馬不足百匹。不過部庫存有黃金一萬餘兩,將軍可派人四處傳令,就說是我說的,讓他們交出家中馬匹,可獲賞金一兩。
納牙阿對一名千戶長說,你帶你的部下到部庫去,取一萬斤肉食出來,生火做飯,再搬幾百壇窖酒出來,將士們這些天辛苦了,我要犒勞一下全體將士。
豁爾赤說,納牙阿將軍,你不擔心禿麻部眾投毒在裏麵?
旁邊的塔爾渾罵道,豁爾赤,我可不像你這麽陰險卑鄙,如果食物有毒,你們可以馬上殺了我。
納牙阿說,豁爾赤大人,你多慮了,我們突襲禿麻部大寨,他們就是想投毒,也是來不及的。
納牙阿又對另外一名千戶長說,把馬廄的一百匹戰馬牽出來,選一百名士兵,到各個部落傳達我和塔爾渾夫人的命令,叫禿麻部眾在明天日落之前,把家中馬匹送到大寨來,每匹可的賞金一兩,不然的話我後天就帶兵去搶,到時就一兩賞金都沒有了。
豁爾赤又說,納牙阿將軍,禿麻部眾的馬匹大多瘦小,給一兩黃金是不是太多了。
納牙阿說,豁爾赤大人,何必對自己的屬民那麽斤斤計較啊?俗話說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嘛,多出來的,就當是成吉思汗恩賜他們的吧。
當天晚上,納牙阿隻留兩百士兵哨探警戒,然後大宴全體將士。
次日黃昏,納牙阿萬人隊已得“戰馬”八千餘匹。納牙阿命令全軍晚上再好好睡上一覺。第三日淩晨,納牙阿給七千蒙古騎兵每人配備一匹“戰馬”,又用一千餘匹“戰馬”托運糧食。
禿麻部部庫還剩下兩千餘兩黃金,應塔爾渾所請,納牙阿賞給被殺的一百餘名塔爾渾侍衛的家屬,每戶得黃金二十兩。之後納牙阿萬人隊帶著豁爾赤、忽都合、塔爾渾,啟程向大蒙古國汗庭出發。
兩日後,納牙阿萬人隊翻過禿麻部南部邊境的山林,和留守山腳下的一千餘人馬匯合。
納牙阿命令全軍休整一天後,繼續向大蒙古國汗庭進發,十日後返回汗庭。
在汗帳裏,豁爾赤、忽都合、塔爾渾跪在成吉思汗麵前。成吉思汗神情凝重的一直看著他們三人,三人嚇的頭都不敢抬。
過了好一會兒,成吉思汗對塔爾渾說,塔爾渾夫人,你比我小二十多歲,我想收你為我的義女,不知你意下如何?
成吉思汗這番話讓在場的人都大驚不已。
塔爾渾說,成吉思汗,您這是何意啊?我射死您的一名大將,囚禁了您的兩名大臣,您怎麽還會收我為義女啊?
成吉思汗說,這有什麽奇怪的啊?我收養很多人為我的義子、義女,而你武藝高強、聰明能幹,所以我想收你為義女,塔爾渾,你不會拒絕吧?
塔爾渾感動的說,謝成吉思汗!
成吉思汗笑著說,那你應該稱我為父汗了。
塔爾渾馬上改口說,謝父汗隆恩。
成吉思汗說,不過嘛,博爾忽因為營救豁爾赤和忽都合戰死,我想從禿麻部眾選一百戶為博爾忽家人奴隸,以示撫恤,你意下如何?不過你放心,那些奴隸在博爾忽家中,肯定比在禿麻部還要過的好。
塔爾渾說,唯父汗之命是從。
成吉思汗又對忽都合說,忽都合,你為了營救豁爾赤,被塔爾渾關在狼圈裏關了幾個月,為了補償你,我決定將我新收的義女塔爾渾下嫁給你,你覺得如何?
成吉思汗這番話,讓在場的人又是大吃一驚。忽都合驚訝不已的說,成吉思汗,我何德何能,怎麽能接受您如此大恩啊?
成吉思汗又對塔爾渾說,父汗給你訂的這門親事,你不會反對吧?我早已聽說過,忽都合喜歡你很多年了,你下嫁給他後,他一定會對你很好的,我也絕對不允許他欺負你。而且我會命令他將你立為大夫人,也不準他再娶其他女人。
蒙古草原的婚姻習俗和中原之地一樣,兒女婚事,很多都是父母決定了的。
塔爾渾眼淚汪汪的看著成吉思汗,在她內心深處,多麽希望英雄蓋世的成吉思汗能納她為妃。
但是塔爾渾也知道,成吉思汗的女人確實太多了,除了正式迎娶的一位汗後和六名汗妃外,這幾年還從金國帶來一百多名女子,漢族、女真族、契丹族、朝鮮族等等,什麽民族的女人都有,雖然沒有正式迎娶,但全部納入其後宮。塔爾渾當然不想和這麽多女人同時擁有一個男人。
塔爾渾隻得說,謝父汗鴻恩。
跪在一旁的忽都合大喜,趕緊叩頭說,謝成吉思汗隆恩!
成吉思汗看了看十分失落的豁爾赤,嚴肅的說, 豁爾赤,因為你的好色,讓我損失一位兄弟、一員大將,你知罪嗎?
豁爾赤慚愧的說,臣知罪,任憑成吉思汗處罰。
成吉思汗痛苦的說,你知不知道,博爾忽陣亡的事,我到現在都不敢稟報太後。
豁爾赤遲疑一下說,請成吉思汗賜我死罪,我願以死謝博爾忽兄弟。
成吉思汗歎了一口氣說,哎,你死了,博爾忽就能活過來嗎?你也是我的兄弟,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兄弟,不想再失去另外一個兄弟。不過有過不能不罰!為了懲罰你,明天你就返回第三路軍駐地,去訓練你的士兵吧,同時協助耶律不花的第二路軍防禦西遼軍隊前來偷襲我國西部邊境。讓忽都合和塔爾渾回林木中完婚,然後代替你料理部落事務吧。
豁爾赤感動的哭起來說,謝成吉思汗隆恩,我即刻返回第三路軍駐地,以後再也不提娶三十個老婆的事了。
成吉思汗堅定的說,不!我成吉思汗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還是可以在你的封地再娶十個老婆,但是不能強搶民女,必須征得她們的同意,你可以告訴她們,隻要她們願意嫁給你,我從我的國庫裏,每人給她們家人二十兩黃金的補償。
豁爾赤連續叩頭說,謝成吉思汗隆恩!謝成吉思汗隆恩!(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