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迦勒迦河之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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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東歐的東斯拉夫各公國之兵及欽察騎兵,共計十餘萬人馬,在基輔公國乞瓦城附近集結,這當中除了騎兵外,還有大量的重兵器車兵。聯軍共推密赤思老為統帥,斯卡哈爾夫、忽灘為副帥,南下抵擋蒙古軍隊。
祭旗誓師後,密赤思老統率聯軍南下,進至第聶伯河畔。
哲別、速不台聞知東斯拉夫人準備聯合欽察人攻擊蒙古軍隊時,又故技重演,派出使者來到聯軍大營,會見各位公國公爵。
蒙古使者說,我們蒙古大軍從來沒有想過要進犯斯拉夫人領地,隻是想討伐貪得無厭的欽察人,請您們不要聽信欽察人的挑撥。況且據我所知,欽察人占領你們大片土地,而且常年侵擾你們境內,雖然他們通過聯姻等方式暫時和你們建立盟友關係,但是你們的友好隻是暫時的,他們野心勃勃,遲早會吞並你們的領地,這是欽察人在幾百年前向漢人學的權謀之法,後來他們被漢人趕出中原之地和蒙古草原,又打算用這個方法來欺騙你們。現在大蒙古國已成為東方第一強國,你們不如與蒙古騎兵聯合起來,共同討伐這些貪婪的欽察人,事成之後,共同瓜分他們的金銀珠寶和人口牛羊。
密赤思老冷笑著說,你們采用這種挑撥離間、各個擊破的計謀,先吞並了阿速部,又消滅了波羅夫欽察部,當我不知?現在又想用這個伎倆欺騙我們?我們是不會上當的!
在場的公國公爵都認為這是蒙古人的離間伎倆,反而都支持密赤思老殺死蒙古使者,主動向蒙古軍隊開戰。
於是密赤思老殺死蒙古使者,揮師渡過第聶伯河,擺開陣勢,以逸待勞,準備迎接蒙古軍隊的進攻。
哲別偏軍來到第聶伯河南岸,看見東斯拉夫和欽察部聯軍已經準備充分,張網以待他們的到來。
哲別對速不台說,敵軍有十多萬人馬,以騎兵為主,又有大量重兵器車協同作戰,看來隻有智取,不然很難贏得這場戰鬥。
速不台說,如果繼續前進,勢必落入敵軍的包圍圈,還不如我們後撤,讓他們鑽進我們的埋伏圈。
於是哲別命令速不台率領四萬步兵先向南撤,尋找合適的地方設伏。哲別則率領兩萬騎兵,采取“虛設營火”的方式,與敵軍保持對峙之勢。
兩軍對峙兩天後,第三天,密赤思老率領聯軍開始主動進攻蒙古軍隊。哲別率軍遠離聯軍重兵器車射程後,又從兩翼襲擾聯軍。密赤思老即指揮三萬欽察騎兵迎戰蒙古騎兵。
兩支騎兵廝殺在一起,聯軍就不敢再使用重兵器車攻擊蒙古騎兵了。欽察騎兵不是蒙古騎兵的對手,一個時辰後就傷亡慘重。
密赤思老見此情景,於是率領六萬東斯拉夫騎兵向蒙古騎兵發起進攻。哲別見敵軍勢大,便指揮蒙古騎兵且戰且退,把東斯拉夫騎兵往南方引。東斯拉夫和欽察聯軍以為蒙古軍隊不敢戰鬥,即縱軍急追,一路未遇抵抗,三日後到達迦勒迦河北岸。
迦勒迦河,全長四百餘裏,是第聶伯河下遊支流。河麵足有二、三裏寬,三、五丈深。不過時值枯水季節,水位下降,河床顯露在外。
此時速不台早已將蒙古步兵和重兵器車布置於迦勒迦河南岸,蒙古騎兵也渡過迦勒迦河,故作潰不成軍的狀態,擋住重兵器車,等待東斯拉夫騎兵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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