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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戰辰的話讓封薑沉默了一會兒，他有心想反駁，但又覺得比起自己，慕戰辰肯定是更了解那個殺人魔。
    與其爭辯、懷疑，不如去相信他的判斷。
    第二天，天一放晴，封薑就把這個意思跟老陳說了一聲。
    老陳馬上開會，讓手下的人依照慕戰辰的說法，注意這幾天有沒有人報失蹤。
    年輕的馮德不願意了，抱怨道：“隊長，那個什麽顧問，來了之後半點用處沒派上，什麽犯罪心理學，整天在這裏演電視劇嗎？叫我們現在關注失蹤案件，他知道每天有多少失蹤案件嗎？再說了，他要真有點本事，為什麽不在事情發生前判斷出點什麽，現在這樣不就代表，極有可能昨天已經有人遇害，這不是馬後炮嗎？”
    馮德是不滿忽然調配來的人，對他們指手畫腳的。
    更不滿意慕戰辰那滿臉與這個警局格格不入的菁英樣子。
    什麽高智商人才，就靠瞎猜。
    他們辦案講的是證據，可不是什麽直覺一樣的瞎猜。
    老陳嚴肅的對馮德道：“你這說的什麽話，你說人家不行，那你行，你給我抓一個凶手來？大海撈針抓一個凶手有多難，你自己不知道？他是犯罪心理學專家，又不是電子眼，能看到誰是凶手，什麽時候犯案。你態度端正一點。”
    馮德撇嘴，被懟的無話可說，心裏還不服氣。
    反正他就覺得那個慕顧問，和神棍沒什麽兩樣，等下他就去揭穿他的嘴臉。
    不一會兒散會了，馮德果然在茶水間裏碰到了慕戰辰。
    慕戰辰出來的時候，顧棉棉特意給他裝的茶包，就怕他在國外喝不到熟悉的家裏的茶，這茶都是顧棉棉親自配的，舒心靜氣，在這樣煩悶的早晨喝一杯最合適。
    慕戰辰剛泡上茶，馮德就進來了。
    也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也許是慕戰辰的確改變身份戴上眼鏡之後，盡量低調，收斂了氣場，馮德竟然真的開始找慕戰辰的茬兒了。
    “哎呦慕顧問，泡的茶真香啊，不愧是高端人才，這生活品質和我們這些小警察就是不一樣。還自帶紅茶呢，挺貴的吧。不過你們這種瞎猜一下，就能賺大錢的人，是喝得起的，我們就喝不太起了。”
    慕戰辰掃了一眼馮德，喝了一口茶沒說話。
    馮德嘴角抽了抽，尷尬至極。
    不回他？眼睛一轉，馮德又開口道：“慕顧問啊，聽說你這犯罪心理學很神啊，還能分析出別人的性格，那你分析分析我唄。”
    馮德想著刁難慕戰辰，反正不管他說什麽，自己都反駁他。
    慕戰辰本是懶得搭理他的，但今天早晨他心情實在不怎麽樣，有個人送上門來給他出氣，他為什麽不出。
    “好，反正閑的沒事。”慕戰辰說著放下手裏的杯子，在馮德輕蔑的目光中開口：“你這個人好高騖遠，本事不大心不小，總在心裏認為自己很了不起，瞧不起別人，但實際上是自卑，也知道自己沒什麽本事，你家裏條件不怎麽好，有仇富心理。”
    馮德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有些咬牙切齒的想反駁。
    但馬上慕戰辰又接道：“易怒，常失眠，常常下班以後回家喝悶酒，晚上的時候就思考自己的鬱鬱不得誌。你認為你們陳隊長已經老了，沒什麽能力了，覺得他不過就是因為年紀大才被選上隊長的，所以心裏不服他。一直想著辦個大案取代他。”
    慕戰辰說的這些都是馮德心裏所想的，他不免有些吃驚懼怕，然而慕戰辰還沒說完，冷著聲音道：“你昨天晚上不在車裏呆著，把保護女孩兒的任務交給同組的新人，自己去吃夜宵了，還喝了酒，臨走的時候你向店裏的老板年要香水，打算噴一下，但老板娘說沒有香水了，隻有花露水，所以你噴了花露水回去。”
    慕戰辰說前麵的時候，馮德還覺得生氣，說到最後馮德整個臉色都變了，不自覺的恐懼起來，倒退半步：“你、你怎麽知道的？你怎麽什麽都知道？你、你監視我了？”
    慕戰辰冷漠至極道：“用不著監視你，你不是說了麽，我是靠瞎猜賺錢的，我這都是瞎猜的。”
    馮德臉色難看到不行。
    他明白了，這就是這個慕顧問的本事。
    他是推理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