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烈火焚燒若等閑

字數:4652   加入書籤

A+A-


    穿越不做妾!
    “哎,一不小心成了地下工作者,還得客串無間道,順便還得用遜斃了的那招——美人計。”依蘭潛回鳴翠樓,氣焰囂張的說。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當時嚇瘋了,沒看到應龍天為你拚命的樣子,他甚至用身體幫你擋了暗器。”實在看不下去依蘭繼續臭屁了,許心兒打擊她。
    “是嗎?我怎麽不記得。”依蘭暗自甩掉心中的異樣,滿不在乎的說。
    “那時你瘋瘋癲癲的,怎麽可能記得?你總說危險才是檢查愛情的唯一聽診器,依我看應龍天肯定是對你用情至深,才舍命保你。如今想起來我還是覺得很感動,以後你可不許再說他不在乎你的死活了。”許心兒義正言辭的說。
    “或許他是良心發現了,又或許他是吃錯藥了。哦,對了,是因為這次沒有二選一,所以他才救我的。”依蘭頭有些大,胡亂的找借口。
    “如果不在意你的死活,就算沒有二選一,他也不會舍命救你的。”許心兒言語犀利,使得依蘭的鴕鳥政策落敗。
    “好了,算我服了你了,我承認他對我是真心的,行了吧。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明天還得犧牲色相套取信息呢,睡眠不足很容易會使美人計大打折扣的。”依蘭打了個哈欠,身心俱疲,索性倒床便睡。
    翌日一早,正值早餐時刻,依蘭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來到了飯廳,勢頭完全壓過了剛剛晉升為當家主母的喬夢語。
    “哎呦,依蘭妹子竟然也來用早餐了,今兒太陽恐怕要從西邊出來了吧。”喬夢語一臉的不悅,說話也是酸溜溜的。
    “敢情昨天姐姐洞房花燭夜吃的棗是酸的,以至於到現在都沒回過勁。”太陽從西麵出來也不是不可能。乘坐自東飛向西的飛機或從金星上看太陽,太陽皆是從西邊出來。依蘭隻敢在心裏嘀咕,她可不會白癡到跟古人講相對論。
    “你——”喬夢語被氣得臉成醬紫色,在夫婿麵前有不得不低調一些裝大度。
    “依蘭,走了這麽遠的路也累了吧,趕快入席歇息一下。”向問天指了指自己的左手側,丫鬟立即挪了把椅子過來。
    “向天抬愛了,依蘭何德何能與夢語姐姐平起平坐。”話雖這麽說,如不是為了對向問天欲擒故縱,依蘭肯定一屁股坐在那座上,給那個囂張的女人一個下馬威。
    “依蘭妹子是客,自然有資格坐那裏,如果推辭,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向府的人不懂禮數,待客不周。”喬夢語皮笑肉不笑的說,話語中分外加重了‘客’這個字。
    “那依蘭恭敬不如從命了。”依蘭心裏笑開了花,對喬夢語示威似的一笑。唐代以左為尊,這麽一來,比起身居向問天右側的喬夢語,在地位上可算是高了她一等。或許這就是喬夢語加重‘客’字的原因,尋找心裏平衡嘛。
    “向天,芹菜清淡,多吃一點,對身體有益。”依蘭夾了一點芹菜放近向問天麵前的碟子裏,舉止在外人看來相當親昵。
    “依蘭,今天怎麽不見心兒姑娘來用餐呢?”向問天問,笑容可掬。
    “那丫頭,也不知道發什麽瘋,她說早上府裏的空氣好,非要到處走走,呼吸點新鮮空氣。她那麽貪吃,餓不著她的,沒個規矩,倒是讓大家見笑了。”依蘭一改往日對向問天的態度,說話時口角含笑,似笑非笑更加撩人。
    “是啊,依蘭妹子以後一定得嚴加管教,到時候人家誤會你也沒教養可就不好了。”喬夢語見自己插不上嘴,有些惱怒,言語十分刻薄。
    “怎麽會呢,心兒姑娘天真爛漫,十分可愛。”坐在依蘭旁邊的顏雲插嘴道。
    “哦,對了,問天,我早在京城的時候,經常聽人說揚州夜晚泛舟者頗多,文人騷客也不少,十分有情調。來揚州這麽久,還沒機會見識過,不知依蘭可否有這個榮幸,邀公子一同前往呢?”依蘭說完,做害羞狀,用衣袖掩臉。
    “依蘭說這話可是埋怨我待客不周?擇日不如撞日,就選在今天晚上吧。”美人自願投懷送抱,製造機會,他向問天豈有拒絕之禮?
    “不如眾位姐妹也一起去吧?人多熱鬧,你說是不是,夢語姐姐?”依蘭趁機攛掇向府眾女子前往,一者不用與向問天單獨相處,二者將府裏眾人帶出,心兒展開地毯式的搜索也方便些。
    “哼。”喬夢語冷哼一聲,看向向問天。
    “夢語,府裏的事挺累人的,你也一起去吧,正好可以出去走走。”向問天說,反正到時候電燈泡不止一個,多加一個少加一個無所謂。
    “既然相公這樣想,夢語去就是了。”喬夢語莞爾一笑,笑意裏的得意滿滿。
    這對飯局氣氛總體來說還算是融洽,用過餐後,眾人皆回房準備。
    陰森的地下牢房,縱使太陽當空,陽光明媚,依舊照不進來半分。
    “我說龍天,你還是不要跟自己過不去了,早點說也好早點投胎做人,死撐對你沒好處的。”各種刑拘全用遍,應龍天依舊冷眼旁觀,避而不答。
    “你自己好好想想,為了這個東西,你們應家已經死傷頗多,何必這麽執著?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多替你的兩個兄弟想一想,難道你想讓他們這麽躲一輩子?”孟老爺將能說的話全都說盡,哪知這個外甥就像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我呸——,我不知道你要的是什麽東西,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應龍天舔舐嘴角的血,仿佛無關痛癢。
    “你不必鐵鴨子嘴硬,倘若再不說,我也隻好將你交給李大人。他自有辦法對付你,到時候就別怪舅舅心狠。”孟老爺將手中燒的通紅的鐵錐,放入冷水之中,立刻出現白煙,發出滋滋聲。
    “舅舅?像你這樣狼心狗肺,滅絕人性,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舅舅。”應龍天向他吐了口唾沫。
    “別動怒,你聽,這滋滋聲多麽的好聽。這把燒紅了的鐵錐若是放在你的膝蓋上,相信也會發出這麽優美的聲音的。”孟老爺道。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閻穀的慘案也是你所為,對不對?”應龍天咬破嘴角,歇斯底裏的問。
    “我就猜你心裏肯定想知道我為什麽這樣做,反正也是無事,講給你聽聽也好,也好給你個借鑒。”孟老爺示黑衣人人搬了個椅子過來,接著說“這件事其實要怪你娘,若不是她省親回娘家對我提及你家祖傳秘方,我斷不可能知曉的。現在想一想,都已經過去十五年了,恍如隔世。你娘從胎裏自帶病根,自幼體弱多病,體虛多汗,每日來躺在床上,靠藥劑維持生命,看了許多大夫也不見好轉。有一年恰逢應十三來京城義診,我帶你娘前去就診,不知道他用的什麽藥,你娘竟然日漸好轉,半月有餘即可下床隨意走動了。你娘自此以後,常去應十三義診的醫舍幫忙,對他噓寒問暖,時間一長,郎有情妾有意。你娘不顧我和你外祖父的反對,執意嫁給他。我們拗不過她,加上心疼她,最後還是同意了。他們不久就離開了京城。九年有餘,應十三再次來京城義診,你娘帶著你和龍宇住進了孟府。時隔九年之久,你娘臉上不僅不見歲月的痕跡,竟越發紅潤,比起未出閣的小姑娘來不相上下。期間,你娘和你舅娘她們嘮家常,無意間說出應家的傳家秘方。我斷定應十三必是給她服用了秘方,才使她容顏一直未老。托你舅娘打聽,要一些回來,你娘竟然笑著敷衍了過去。孟家為官商,向皇宮錦緞絲綢,所以與宮中之人算是有點往來。我有一個遠方表姐,在劉華妃那裏做侍女,是她的得力心腹。她曾偷偷告訴我,華妃產下龍子,深得皇上寵愛。女子生育之後,漸漸顯老,華妃正因此事而發愁。正巧你娘來提及駐顏秘方之事,但任憑我怎麽追問,她都隻是笑而不語。官商的收益頗豐,很多人對這個差事虎視眈眈,為了抓住華妃這個靠山,我無論如何也要得到應家的不傳之秘。我當時意隻在秘方,根本沒打算殺你爹娘,無奈你爹那個老頑固,不肯將秘方交與我,而且他已發現我的身份,我隻好將他滅口。你娘見你爹慘死,最後也隨他去了。回到京城沒多久,我表姐病逝,由於中間無人搭線,華妃這條道也沒了希望,也因此沒有對你們趕盡殺絕,你們才僥幸逃過一劫。”
    “那大表哥之事是怎麽回事?”應龍天終於問出憋在心裏十幾年的疑問。
    “翔雲或許偷聽到了我與門下死士的對話,藏身於我們的車隊中。我由於忙於生意,疏忽對他的管教,他自幼與你娘關係很好,所以前來報信。當時混亂,車隊在也沒有人注意多出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年輕人。後來,你娘被箭射傷,他或許是想就你娘才衝了出來,被亂箭射死,也因此救了你的小命。”孟老爺說及早逝的兒子,竟隻有傷心,未見愧疚之意。
    “我娘以為大表哥是為救我而死,對你有愧,才與你商量將杏兒許配與我。你竟然騙了所有人這麽多年。”應龍天知曉了事情的真相,心裏的大石總算落地。
    “當時你爹已死,最有可能知道那秘方的人就是你,順水推舟,何樂而不為?”孟老爺露出奸佞的笑。
    “你簡直豬狗不如,為了自己的私欲,不僅殘殺手足,還牽連子女。”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應龍天更是痛下決心,絕不透漏秘方。
    “夠了,不讓你多嚐點苦頭,看來你是不會說了。”孟老爺將血跡斑駁的布團塞回應龍天口中,示意身後的黑衣人施刑。
    “唔——”熱錐穿透膝蓋,應龍天受不住,悶哼數聲,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