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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盛歡被祁胤淩的態度弄得莫名其妙，在他掛電話以後，忍不住嘟噥道，“幼稚！”
    “怎麽了？”楊暖一直沒有打擾她，知道此刻才問道，“是他發現了什麽嗎？”
    “不能。”安盛歡想想說道，“我們瞞的那麽死，他不可能知道。”
    “那他在懷疑什麽？”楊暖問，“除了這件事，他還有什麽可懷疑的？”
    安盛歡忍不住哼了一聲，“他就算懷疑，也隻能是懷疑而已，根本就沒有證據，這件事隻有你、我、林楠和鍾琪知道，他上哪裏知道去？”
    說起這個，楊暖忍不住問道，“你真的覺得公司裏有他安插的眼線。”
    “肯定有。”安盛歡說，“不然以前那麽多事情，他是怎麽知道的？”
    “會是誰呢？”楊暖忍不住好奇，“誰會這麽吃裏扒外？”
    “管他是誰呢？”安盛歡說，“隻要這一次我們占得先機就夠了，我這次非把他掀下神壇不可！”
    兩個人終止了談話，車子已經到了李複升下榻的酒店樓下。
    李複升住的是遠離市區的一家溫泉度假酒店，他自己要求的，安盛歡有事求他，當然是什麽都滿足他。
    兩個人進了酒店，在前台打電話，才知道李複升不在房間。
    “大概是還沒吃完飯呢。”安盛歡說著給鍾琪打電話，“我問問鍾琪。”
    很快，鍾琪那邊接通了，聲音一貫冷清清的，“喂。”
    “鍾琪，我到了，李複升沒在房間，你們還沒吃完飯嗎？”安盛歡問。
    “早就吃完了。”鍾琪冷冷的答道，“在溫泉這邊，你們過來吧，我出來接你們。”
    “溫泉那邊？”安盛歡忍不住問，“他在做什麽？”
    她之所以會這樣問，是擔心李複升在泡溫泉。
    泡溫泉肯定要脫*衣服，她們這樣正式套裝的趕過去，肯定很尷尬。
    鍾琪冷冷答道，“他在打坐。”
    “他什麽？”安盛歡當然聽清楚了鍾琪的話，隻是一時有點不敢確定，怕理解錯誤。
    “打坐。”鍾琪重複一遍，說道，“你們過來吧，過來再說。”
    安盛歡掛斷電話，還有點懵，不過反正來都來了，她怎麽也要見到李複升的。
    於是她跟楊暖一起去了溫泉區，鍾琪早就候在溫泉區接待處的大廳裏等著她們了。
    安盛歡見到鍾琪，並沒有立刻跟她走，而是先抓住她問問題。
    “你剛剛說什麽？”她問道，“他在幹什麽？打坐？”
    “對，就是在打坐。”鍾琪是一貫的冷冰冰的。
    安盛歡看她這個樣子早就習慣了，也是因為見得太多，所以能從她很細微的變化中發現她似乎有點不悅。
    “就是那個……”安盛歡怕自己理解錯誤，特意做了拇指中指捏在一起，雙手向天的手勢，“打坐。”
    “對，就是這個打坐。”鍾琪確認，還跟著冷冷的補充了一句，“他想成佛。”
    安盛歡覺得自己有必要在沒見到李複升之前了解一下他的情況，誰知道她剛剛理解了打坐，又聽到成佛兩個字，瞬間驚呆了。
    “成佛。”鍾琪也不用她問了，沒好氣的解釋道，“你沒理解錯，就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那個成佛。”
    安盛歡張張嘴，像是想問什麽，最終什麽也沒有問，化成一聲長長的歎息。
    “走吧，還是先看看他再說吧。”她決定還是自己去看看李複升再說。
    於是一行三個女人走向溫泉。
    溫泉區裏，大大小小十幾個溫泉，周圍各種假山林立，景色怡人。
    李複升正在其中的一座假山上的涼亭中，如鍾琪所說在打坐。
    安盛歡等人進入涼亭的時候，李複升正背對她們，麵對下麵的溫泉，靜靜的坐著，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