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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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依舊笑春風!
    “哈哈哈,談什麽誘惑,她根本就不理我,更不見我,我連她的帳篷都進不去,她又怎麽來誘惑我?高立德,你別太自作聰明了,母妃那裏我自己會去解釋清楚,但我不會被你牽著鼻子走,我自己有我自己的主見,你走,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風竹傲厲喝,雙目已如血,真恨不得立刻就殺了高立德,可臨出行前母妃說過,要他一定要尊重高立德的意見。
    他笑,他不會再尊重這個差一點就害死孟芯兒的人了,他恨他,恨他讓孟芯兒不再相信自己。
    風竹傲背轉身,再不看高立德一眼,再揮手示意那個侍衛趕緊找人去抬了歐陽永君前來。
    “寧王,歐陽永君不能放,否則,就是放虎歸山。”高立德離開前鄭重的向風竹傲說道。
    風竹傲沒有理會高立德,他何曾不知道歐陽永君是一隻猛虎呢,如果不是有孟芯兒的刻意相助,他又如何能逮住歐陽永君,可她對他已是傷透了心,當她將那把支箭刺入自己胸膛的時候,他的心簡直就要碎了。
    罷了,他答應她會放人的,也答應她會撤兵的,他就一定要做到,可那個決定,他還是想要做。
    因為,他恨歐陽永君,恨歐陽永君奪走了孟芯兒的第一次。
    夜風習習,天空的星茫不住的眨著眼睛,他站在靜夜裏等待,等待歐陽永君來了再告訴他孟芯兒是不是也抵觸歐陽永君的進入。
    他終於聽到了腳步聲,一串整齊的腳步聲,那是抬著單架的人向這裏快速行來。
    “王爺,人帶來了。”
    風竹傲擺擺手,“送進去。”
    “是。”
    簾子開,那擔架就在他的眼前被抬了進去,可他的眸中卻露出了痛苦之意。
    有些怕,怕知道即將的那個答案,如果歐陽永君的頭不痛,那他要怎麽辦?
    四個抬著擔架的人已退了出來,空空的兩手告訴他,歐陽永君已經與孟芯兒在同一個帳篷裏了。
    “退下。”他佇立風中,心在忐忑。
    帳篷裏靜靜的,沒有任何聲息。
    良久,他再也忍不住了,他衝到簾子前低喊,“穆寒書,你給我出來。”他嫉妒穆寒書,因為穆寒書是唯一一個可以進到孟芯兒帳篷裏呆上很久都不會頭痛的人,不過,他大夫的身份也讓他隱去了尷尬。
    穆寒書應聲而出,“寧王,有何吩咐?”
    “她還沒醒嗎?”
    “沒有。”
    “那麽,歐陽永君有沒有什麽不良反應?”歐陽永君進去也有一會兒了,應該開始頭疼了吧。
    “寧王,歐陽將軍也一直在昏迷中,眼下,我還看不出他有什麽不良反應。”
    風竹傲捶捶頭,他還真是忘記了,就算歐陽永君真的頭痛了,那也是在昏迷中頭疼的,“我知道了,有他們兩個醒來的任何消息都通知人告訴我,我走了。”一閃身,風竹傲躍上了一旁的馬的馬背,再也不想守在這裏如傻瓜一樣的剪熬了。
    “是。”穆寒書望著他的背影眸中閃過一抹疑慮,其實,他也一直在奇怪風竹傲為什麽不進孟芯兒的大帳,但隻從風竹傲的麵上而不把脈來分析,穆寒書還是分析不出來。
    看來,隻有待孟芯兒醒了,他才能知道那個答案了。
    明明急,卻不進去,怪,真是怪。
    穆寒書搖著頭走回了帳篷,一張床,一個擔架,躺著的兩個人讓他有些迷惑風竹傲的作為,他真的會好心的將孟芯兒和歐陽永君放在同一間帳篷裏嗎?
    孟芯兒隻是傷了皮肉,隻要好好的將養一番也就好了,可歐陽永君身上的那種毒還沒有徹底的解了,皺皺眉頭,那毒其實並不難解,隻是有一味藥太難得了,所以讓他也一時束手無策,他還沒有想出更好的辦法來。
    不過,暫時他已經將一種草藥封住了他的血脈,隻要歐陽永君不運功,那毒氣就不會勃發,他就不會有生命危險,至於皮肉那點傷對歐陽永君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應該幾天就會結痂了。
    望望這個,再望望那個,他突然間發現自己才象是這個帳篷裏多餘的那個人似的,也是在這綏鎮,當他得知歐陽永君已經與孟芯兒圓房的時候,他的心曾經很痛很痛,可此刻,望著他們一起的昏睡著,他突然發現,其實為孟芯兒而傷而奮不顧身原來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因為,她會一直記得,記得那份好,再會用一輩子的真心去回報。
    許多的事,不必說,但心裏,卻一定有。
    他站在門前,他看到了孟芯兒的手象是在動,他跑過去,靜靜的站在她的床前,他在等待她的手再一次的動。
    時間在分分秒秒中走過,傾聽著自己心跳的聲音,那般快那般快,隻因為,他太過擔心她,也太想要讓她醒過來。
    動了,她的手指終於動了。
    他坐在她的床沿邊,他抓住了她的手,然後輕輕一抱,就抱起了她嬌小的身子,什麽也沒有說,隻把她緊緊的貼向自己,讓溫暖伴著她,他不會讓她死的。
    可她的眼睛還是沒有睜開來還是緊緊的閉著,“芯兒,你醒了,你瞧,我是誰?”他欣喜的笑問,然後等待她的回答。
    可她的回答還沒有說出來,他的身後,一道冷冽而低低的男聲飄了過來,“穆寒書,你給我放下她。”
    穆寒書轉首,對上了歐陽永君剛剛打翻的醋壇子,那味道,酸了滿帳篷。
    “在山洞裏,在你向她摑下那一巴掌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沒有權利再擁有她了,她的好與壞都與你無關。”穆寒書冷聲說道,懷中依然還緊抱著孟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