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章 墨然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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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竹吼著,一步步走近藍龍:“知道當我看到滿屋子都是血而天後倒在血泊中時,我想做什麽嗎?如果不是天後和孩子生命垂危,我早就將她千刀萬剮,哦對了還要給她灌進**扔給畜生……”
    “閉嘴——”藍龍氣得渾身顫抖,“哼,你也不過如此……”
    眾人為那都處在憤怒中將對方看成了仇人的修竹和藍龍膽戰心驚。
    修竹抹掉臉上的淚痕:“我沒你想的那麽齷蹉。天後是我的姐姐,親姐姐。如果我不是月兒的舅舅,你以為天帝會放心將月兒交給我嗎?”
    藍龍癱坐在椅子上,房中隻有眾人沉重的呼吸聲。
    修竹同樣找了把最近的椅子閉上眼睛。手掌遮住了眼眶。幽幽的語氣飄出:“在龍界的第一公主還清醒的時候,天帝就告訴她了,如果她能在中**的情況下還能熬到**散去,就放了她。而且祝融是清醒的。”
    修竹的意外之言眾人都明其意。而修竹沒有告訴藍龍,在他姑姑的不遠處就是天池。不屑和厭惡也是那個時候上升到了極點。為自己的姐姐不值。她竟然被那樣的人傷害了一次又一次。
    “謝謝。”藍龍出乎意料的對藍龍道謝。
    “仇恨的包袱很重。我知道。”修竹放下手看著屋頂。
    書房的氣氛,疲憊且沮喪。
    “那孩子怎樣了?”藍龍突然出聲。
    修竹的身子僵硬。
    眾人不解,公主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時間對不上,月兒不是那個孩子。”藍龍定定的看著修竹。
    修竹沒有看眾人的表情:“的確如你所想的。月兒並不是天帝和天後的第一個孩子。月兒是第二個也是天帝和天後唯一的孩子。”
    那個孩子還是沒有保住。這是眾人下意識的反應。
    藍龍麵如死灰:“怎麽會?天地不是很厲害的嗎?他怎麽沒救那個孩子?”
    “若果兩者隻能擇其一的時候,即使天帝那樣的男子都無能為力。”修竹疲憊的站起,往事是能吃透心力的東西,“我去看一下墨然。”
    眾人都知道修竹是去了墨然的宮殿。但是眾人沒有一個人知道,在那宮殿裏兩人都說了些什麽。
    第二天的時候,墨然就代替了冷月的權利處理一切事宜。修竹他們輔助。
    有一個午後。
    無聊的白虎在曬著太陽:“你們說修竹和墨然說了什麽?”
    朱雀躺在搖椅上,搖椅一上一下的搖著:“你管他們說了什麽。隻要我們不要再碰那些令人頭大的東西就好。”
    “那是奏章。無知。”白虎不屑,“藍龍,你知道嗎?”
    藍龍正在翻閱著醫術:“不知道。”
    已經能走動的雪鷹在藍龍的幫助下有驚無險的恢複了記憶:“藍龍哥哥最近正為孕吐的露露嫂子心煩。你們就算問他他也沒時間回答。”
    “可是你看他不是正在趁著那丫頭午睡的時間翻著閑書嗎……”
    “可是你也得看看他翻的是什麽書啊,全是關於懷孕娘子和寶寶的醫書……”
    ……
    墨然羨慕的看著院中的白虎他們。他知道他們是在擔心自己,所以總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呆著。
    其實那天修竹跟了自己說什麽了呢?好似隻有一句話。
    “如果打算放棄了當我沒來過。如果不打算放棄月兒,那就替她守護屬於她的一切。”修竹跟失魂落魄的墨然說完了就離開了。
    “嗬嗬……”墨然走到書案上,拉開了最底下的抽屜,打開,那裏麵赫然是心尖上心心念念的人兒。在自己題詞的旁邊是一串清秀的小楷,‘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他怎麽可能放棄呢。”
    “月兒,三年了。”墨然指尖輕輕的在紙上的人兒,麵容上輕輕的遊移,輕顫,“等你回來時,我還你一個盛世,你許我攜手一生可好?”
    紙上的少女被封輕輕的吹著,臉上的羞澀淺笑依舊是記憶裏的昨夕。
    書案上堆滿了奏章,後方的屏風的後麵,一張軟榻安靜的陳放著。等著那不分白天黑夜工作狂的主人。
    ……
    “怎樣,天帝怎麽說?”修竹問著那剛從神域回來的執言。
    執言高興的點頭:“嗯,天帝說大哥你的辦法可行。他會試試的,如果成功了他再派人通知我們。”
    修竹鬆了口氣:“太好了。如果那辦法真的成功了,那麽不出意外,我們很快就能見到公主了。”
    執言同樣的興奮:“那我們需不需要告訴駙馬一聲?”想到那個男子,執言忍不住心疼。
    修竹沉默了半晌:“還是先別說了。如果不成功的話,我們還好是空歡喜一場。但是對於駙馬來說,那將是難過的坎。怕他難走出來啊。”
    “也是。”執言點頭,“駙馬好不容易將心思都放到政事上,如果再受這打擊的話……”
    “好了。正常的出現在大家麵前,也不要跟他們說。若跟他們說了,駙馬也離知道不遠了。”
    “好的大哥,我知道了。”
    修竹背著後看著執言輕快離去的步子心中充滿了希望,真的希望這次可能。
    “夫君,這可能嗎?”天後看著天帝對著一枚剛製好的玉戒發呆。
    天帝揉了揉天後的秀發:“我也不知道。既然修竹這麽說,我想也覺得可行。試試吧,總不能以後我們都見不著女兒了吧。”
    天後眼眶微紅,笑道:“是啊,試試總是好的。夫君若是需要妾身的幫助請跟妾身說。”
    “會的。別紅眼睛了,若是被月兒知道了準笑話你。”
    “嗯。”
    兩人神情凝重的看著天壇上的玉戒。
    冬天的雪紛紛揚揚的下著。
    “怎麽回事?”修竹怒斥著眾人,“駙馬都病成這樣了才來告訴我——”
    “怎樣?”修竹緊張的在床頭邊走來走去,不停的詢問著正在給墨然把脈的藍龍。
    “這孩子雖然褪掉了蛇身但是他情劫未過,冬眠期還是必須的。可是他卻利用了自己的神力壓製了冬眠的本性。往年是我疏忽了,一直到如今,他再也壓製不住了。元神不穩,心神也耗去了許多……”
    屋裏靜悄悄的眾人皆難受的漲紅了眼。
    修竹看著隻有一張軟榻的臥室,心更是難受得悶悶的。對著榻上那蒼白透明的臉第一次愧疚了。是自己的疏忽,墨然一直以來都在硬撐的,可是他自己卻沒有看出來。
    雪鷹低泣透著呼出的熱氣,在這樣冰天的冬日裏,格外的令人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