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他不幫,誰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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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詩情!
    等江雲野出去後,楚璽墨想到在玻璃窯中的永昌帝,一時間有些頭疼。
    他父皇真是難伺候,早知道就該在離開京城時,想法子讓他母妃跟著出來的。
    累得他姨母現在隻能小心翼翼的陪在一旁,深怕他和伯爵夫人鬧僵。
    分明是兩個語言不通的人,卻能在用玻璃做什麽,怎麽做上,吵個不可開交。
    偏生,一個是一國之君,而另外一個則是番外使者。他,誰都得罪不得。
    依他來說,伯爵夫人好歹是個遠道而來的貴客,且還是個女的,他父皇於情於理都得讓著點。
    可他父皇卻堅持說,他要親自動手給孫兒的東西,想怎麽就怎麽做,旁人不得有疑義。
    那些東西,他看一眼就會了,用不著別人指手畫腳。
    主子!
    就在楚璽墨心煩不已之際,鐵杉突然一閃而現。
    何事?
    金杉大哥來報,近期內榕城周邊幾個城池有人在大肆收購糧食!屬下一得知這消息,便令人查了下京城周圍,發現也是如此,就連價格都是一樣的。這事,不對勁!
    金杉是楚璽墨身邊,最為機靈,平日裏幫他打探消息的人。他會在第一時間,將此消息傳給鐵杉,估摸也是因為鐵杉思細膩,又打理著他墨王府產業的緣故。
    而能讓鐵杉來此,還如此慎重的說這事,怕是有什麽他不想知道的事要發生。
    可是查清,是何人在大肆地收購?
    現下即將八月,而七月則是大楚老百姓田地進入收割的季節。
    這個時候的糧食是最多的,且也便宜。
    有人在大肆的收,且還不是一個地方,覆蓋的麵積廣,又能做到一樣的價格,那就是早有預謀的。
    不然不可能一下在那麽多地方,同時出現這現象。
    畢竟各地方的糧價,或多或少有丁點的差價。
    屬下讓金杉大哥查到的消息,是各大城池的大糧商在收。但是屬下查過往年的記錄,那些人縱然在這時間段收得多一些,但也沒今年這麽大的手筆。今年那些糧商開出的價格,比往年略高一些。老百姓為了多賣些銀錢,也存了僅夠一家人餓不死的口糧,其餘都賣了。
    楚璽墨聞言,眉頭一擰,不知為何,他突然想到了舒左相。
    眼下朝中局勢擺在那,若是舒左相有心要反,除了得有兵馬和武器外,糧草也少不了。
    你讓人查一下,看是否有戶部人的手筆在。還有,那些糧商囤積的糧食,是運送出去了,還是隻是找地方囤了起來?如果都是運送出去的話,查一下,看看都運送往哪裏,送到何人的手中?若是沒有的話,想法子,從那些糧商的手中,弄些出來。
    任何一個地方,糧食都是老百姓的根本。他絕不允許各地方的糧食隻掌握在個別一兩個人手中。
    是!
    將此事也傳回京城給皇兄,讓他盯著點戶部的人!新收上來的糧稅,派自己人盯著,各地方盡快清算好,運往京城。這些,不容任何人動一分。
    是!
    等到鐵杉走後,楚璽墨想了想,也出了書房。
    他得去周邊走走看看,如果情況屬實的話,他也得叫人收一些存放才行。
    戶部的人,目前是舒左相的。萬一真打起戰來,他手裏那些將士日常所需的糧草,可不能完全依靠戶部下撥。
    隻是銀子這塊,他得去找舅母商量看看,她那邊能挪用多少出來給他先。
    玻璃窯中,永昌帝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爐火,裏麵是他準備做給懷瑾的玻璃駿馬的玻璃液體。
    可惜在這之前,已經失敗了十多次。
    分明每次他都覺得自己做的很好,偏生總是各種意外,弄到最後也不知道那玩意兒是什麽。
    那個伯爵夫人還在那笑他,說他不是這份料,依照他的水平,也隻能做個簡單的玻璃杯。
    還說,怕是連玻璃杯,他都不一定能做的出來。
    至於駿馬這等複雜程度的東西,還是交給別人來做。
    他,不行!
    什麽叫他不行?著實可恨。他堂堂大楚的一個帝王,會不行?
    一個小小的玻璃駿馬而已,能難得倒他?
    真是笑話!
    別以為她嘰裏呱啦說得話,他不懂。
    從她那表情,還有指著玻璃杯的手勢,他也能猜的出一二來。
    皇上,墨王來了,他有事找您!
    就在永昌帝聚精會神之際,旁邊突然傳來一道通報聲。
    讓他等一下,朕現在沒空!
    他都守了這麽久了,可不能在這關鍵時刻離開。
    他有一種預感,這一次,準能成功。
    得到永昌帝回複的人見狀,便小心翼翼地行了告退禮走了。
    玻璃窯的辦公處,霍依依得知楚璽墨需要銀錢購買糧食的目的時,便直接道我和你大舅母名下都有管事在幫忙打理產業,與其借你銀錢買糧食,倒不如我們各自吩咐下去,讓人也收。不然你還得拿著錢,讓人再去收,那也麻煩。再則,你大舅母名下還有封地,她那封地今年的產量應該不少,回頭我寫封信到京城,與她說一聲,讓她留著就是。
    楚璽墨一聽這話,便感激道多謝姨母!
    盡管楚璽墨已經二十多了,可麵對他這樣費心費力,一心為國,霍依依還是忍不住伸手摸了下他的頭。
    皇上現在這樣,玄哥兒又剛監國,為難你了。
    楚璽墨聽到這話,眼眶有些發脹,但依舊笑著搖搖頭姨母說笑了,這是我該做的!不管是父皇還是皇兄,他們都曾身不由己。再則,現在還有四哥也站在我們這一邊,我不為難!
    其實楚璽墨因各種事在外奔波,與詩情不能常在一起,更是不能陪著念安成長,他的心裏在感到遺憾愧疚的同時,也會累。
    但是他明白,自己身為這個國家的王爺,又是皇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該做的。
    畢竟上麵的人是他皇兄,是他父皇。他不幫,誰幫?
    難道真的任由大楚的江山落入那些狼子野心的人手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