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 利刃,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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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詩情!
    他帶來的兵馬,在這段時日,被他分為兩撥。
    一撥人在明麵上訓練守著營地,另一撥人則暗地裏被他派去挖通淮州及其最近地域的河渠通道。
    好在兩國要打戰,但從年前開始,他並未動真格,一直處在僵持的狀態。
    而洪武國那邊,祁烈不顧自己的處境,甚至第一次以太子的身份,在朝堂上力排眾議,提出讓人繼續修挖河渠。
    別的地方修得如何,他是不清楚,但據他的消息,寧壽府這邊修得差不多了。
    而他大楚境內,淮州及其最近的江州也修得還算順利。
    若是將寧壽府拿下來,至少這兩地的老百姓不必愁飲水問題。
    雖說,淮州因靠近洪武國,實際上算不上缺水,大楚的水稻幾乎都是出自這裏,但是比起洪武國來說,還是幹旱的。
    江州是江錢氏,也就是靈韻郡主的封地,算是富庶之地,但缺水卻是極為明顯。
    若是能將洪武國的水引到江州的話,至少以後解決其他地方的飲水問題也不會差太遠。
    祁烈能做到如此,而他在洪武國又是處在如此尷尬且被動的境地,那他怎麽都得幫一幫才成。
    到底馮伯毅已經開了那個口,他不能視而不見!
    初一伸手接過信後,看了看楚璽墨眼底的擔憂與掛念,便低下頭道主子,既然想,何不去?至於這裏,交給屬下便是!
    楚璽墨聞言,渾身一僵,半晌之後似是做了決定,但嘴裏又道就怕情情不願見到本王!
    初一跟了楚璽墨那麽多年,哪裏會不了解他的口是心非。
    他現在就是要人給他再添一把火,告訴他,去吧,郡主在等他,需要他!
    主子,逝者已逝,過往的一切,已煙消雲散。再則郡主是明理之人,先帝的所作所為和主子你無關,她不會責怪你的。
    說到永昌帝的死,楚璽墨確實如他所言,並未出現在京城。
    就連下葬,他都未曾出現。隻是在得知在下葬得那日,他將自己關起來,不吃不喝麵朝京城方向跪了整整一日。
    也許在世人眼中,他不回去,是不孝。隻是一邊是妻兒,一邊是父母,他夾在中間,做不到雙齊全。
    他父皇是糊塗,做下的事,叫人心寒。但說到底,再不是,也是生養他的人。這養育之恩,大過天。
    本是將死之人,又是父親,他能如何?
    若是可以,他寧願他父皇要對付要下手的人是他,而不是小念安。
    至於詩情,他始終虧欠,也愧疚。可如今變成這境地,也隻能說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處在中間的他,沒能處理好兩人的關係。
    他隻願詩情給能他一次機會,讓他用自己的餘生好生的守護他們母子倆。
    至於什麽國家大事之類的,也與他無關。
    前半生,他付出的已經夠多了,若是能與詩情在一起,兵權什麽,他不留戀,隻願他皇兄能允了他,讓他做個閑散王爺。
    媳婦孩子炕頭熱,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事!
    主子?
    初一看自己說完,主子依舊沒反應,忍不住還是想勸一勸。
    作為屬下的他,希望主子能幸福。
    他這一生,活到這個年紀,真的太累太累了。
    成日出生入死,忙得團團轉。
    如今大楚境內的安定,這裏有一大半的功勞,都是主子的。
    淮州原先是亂,雖然後來江太尉平定的威遠將軍,但在這之前,是主子讓他們的人先肅清了那些文臣。
    至於什麽楚石山,之前的榕城等等,皆是主子親力親為整頓的。
    而京城,交給太子的權勢,也是主子親自培養起來的。太子能夠在接手後,馬上就能讓人皆是聽令於他,亦是主子放手的結果。
    如今主子這個年齡了,太子也已經登基,他也是該為自己多想想。
    否則,做得太多,反倒還容易引起猜忌。
    哪怕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即便眼下不會,難保以後不會多想。
    說到底,主子甘願成為太子手中的利刃,隻哪殺哪,為他掃平一切。
    隻是等到障礙掃清之際,這把利刃也該收起,擱置一旁。否則到頭來,利刃的主人會因害怕自己被利刃所傷,最後將其毀去。
    楚璽墨聽到初一的話,回過神來,見他眼底的疑慮,便道本王著信讓皇兄派丁北睿過來坐鎮!他是情情的父親,要繼承鎮國侯府,且重新在朝堂上立足,總得立下功勞。年前他護著皇兄率兵包圍舒府,熊府是一次,但這遠遠不夠。帶兵出征,這立下得汗馬功勞才是實實在在的。加上他早年前,和馮伯毅的那一戰,一直叫人詬病。如今哪怕是做戲,也得將這戲給唱完。何況他與馮伯毅還有祁烈,瓜葛頗深,這裏由他接手再適合不過。
    初一聽到這,心下漠然。
    說到底,主子還是在為郡主打算。
    不管是丁北睿還是祁烈,都是郡主的親人,一個是要在朝堂立足,一個則是要順利登基為皇。
    否則前者即便因丁北瑜被肅清,也不能安然繼承鎮國侯府,否則得遭人詬病。而後者,不能順利登基為皇,等他的,便是死!
    大古國藥王穀外,倪氏麵呈青灰色,整個人陷入昏迷中。
    而距離她不到三米遠的地方,毒婆婆七竅流血躺在地上,顯然是剛死。
    天璣麵色蒼白,整個人粗喘著氣,上前吃力地將她抱起,目光堅定,踉踉蹌蹌地朝藥王穀而去。
    當初倪氏知道詩情失蹤後,和楚璽墨一樣,誤會是德宣帝這邊下得手,故而一路直奔洪武國而來。
    當她進入到洪武國境內沒幾天,就被聞風而來的毒婆婆所攔。
    因毒婆婆摻和洪武國政權,加上又曾對顏詩情下過毒手,還有插手到大楚境內的事,這些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兩人當即二話不說直接打開。
    倪氏這邊,以天樞為首,死傷大半,剩餘還活著的,也在將養中。
    毒婆婆那除了她自己外,則是全軍覆沒。
    兩人是師姐妹,又是藥王穀的人,最後決定鬥藥。
    鬥藥是藥王穀習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