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我隻要一個真相。”
    “好好好，我說，我都說。”賀醫生跪在地上，仰頭看著她，“林小姐，我不是故意要欺騙你的，當年當年你所在的那家醫院，有傅家的股份，是傅老爺子讓我們那麽做的！當年您的那兩個孩子，也是被傅老爺子帶走的。”
    “傅老爺子？”林卿瓷卓然而立的身子有一瞬間的顫抖，腦海中一片混亂。
    傅老爺子為什麽要帶走自己的兩個孩子？難道說五年前她和傅言霆發生關係的事情，傅老爺子一直是知情的？
    “沒錯，林小姐生產當晚，傅老爺子就將所有照顧過您的醫生、護士全都叫到了院長辦公室，讓醫院出具了孩子夭折的報告，當天晚上那兩位小少爺小小姐就被帶走了。自此以後，所有接觸過您的醫生和護士也全部離職，被安頓到了各個地方。林小姐，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我沒辦法跟傅家那麽雄厚的家族抗爭，隻能賀醫生嘴角抽動，眼神閃躲道，“這位小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雖然說我以前的確做過醫生，但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的確對你沒有任何印象。”
    “沒印象？”林卿瓷目光冰冷，一字一句道，“那不如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林，曾經是林家的大小姐林卿瓷。”
    林卿瓷把賀醫生帶到了林氏製藥的辦公室，賀醫生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林小姐，您把我帶到這兒來是想幹什麽啊？”
    林卿瓷不慌不忙地接了一杯熱水，遞給賀醫生，“賀醫生不用緊張，喝點水。”
    賀醫生抬起頭，眼裏滿是詫異。
    就在他伸手準備去接那杯滾燙的開水時，林卿瓷先一步鬆手，冒著氤氳的熱水全部灑在了他的大腿上。
    賀醫生被燙得腳尖，急忙起身用紙巾擦拭。
    林卿瓷一把抓住他的手，將他重新摁回沙發上，“賀醫生，我再給你最後一次，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我的兩個孩子明明沒有夭折，你卻要騙我說他們一出生就沒了呼吸！我敬重你是個醫生，剛才這杯水才沒有灑在你這雙曾經救死扶傷過的雙手上。我不是什麽好人，你要是有一句騙我的話，我不知道為了孩子，我能做出什麽瘋狂的事。”
    她眼裏的恨意像刀片鋒利，恨不能將眼前這個欺瞞了她整整五年的醫生碎屍萬段。
    賀醫生顯然被她的言語嚇到，再也不敢裝傻，“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林小姐，求求你放過我吧，當年的事我也是被逼無奈，現在我已經是林氏製藥的研究員了，求求您不要再追究了。”
    “不追究？我的孩子活的好好的，卻被你說已經夭折，五年之後，他們又成了傅家的孩子，你讓我不追究？”林卿瓷咬牙，雙眸一片緋紅。
    “賀醫生，我說過，我隻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為了我的孩子，我什麽事都能做出來。以你的年齡，應該也有孩子了吧？”
    林卿瓷知道，這不是什麽君子做法，但為了調查清楚當年的真相，她必須用這樣的方式逼迫賀醫生說出真相。
    賀醫生額頭冷汗直冒，整個人止不住地發抖，“林小姐，當年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啊！你不要動我的孩子！”
    按照他們說的，求求您不要追究我的責任，我求您了！”
    賀醫生雙手撐在地上，不停地磕頭道歉。
    林卿瓷雖然心中有恨，可也很清楚有權有勢的家族是有怎樣的權利和手段，賀醫生的錯，就錯在沒能遵守一個醫生的醫德，選擇了明哲保身。
    “行了，你起來吧。”
    賀醫生眼眶濕潤，不敢置信地看向林卿瓷，“您不追究我的責任了？”
    林卿瓷淡淡開口，“就像你說的，你隻是一個普通人，這一切真正的主使是傅家，我自然不會找你的麻煩。”
    “林小姐，難道說您是打算要去找傅家要個說法嗎？”賀醫生驚恐，“林小姐，您要三思啊，這傅家不是一般人得罪的起的，雖然我聽說您現在也已經今時不同往日，可可傅家畢竟是傅家。”
    林卿瓷覺得可笑，一個害得她失去自己孩子整整五年的人，竟然還要擔心她有麻煩。
    “賀醫生，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我不追究你的責任，但不代表我會原諒你。今天我找你的事情，你不能告訴任何，也決不能讓任何知道我已經知曉當年的真相，聽明白了嗎？”
    賀醫生連連點頭，“您放心吧林小姐，今天的事我絕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我跟您保證。”
    “行了，你出去吧。”
    賀醫生似乎是沒想到林卿瓷這麽輕易就放過了自己，一邊起身一邊感激涕零地鞠躬，一路鞠躬到了辦公室門口。
    賀醫生走後，林卿瓷立刻打開電腦，在網上搜索關於傅老爺子的信息。
    她對傅家的了解不多，僅僅是因為當初ki集團要與傅氏集團進行商業合作時背調過一次，但大部分的資料都是關於傅言霆的。
    根據過往的財經報道，傅老爺子在八年前就已經卸任了傅氏集團的所有職務，此後也再未出現在公眾視野中。
    林卿瓷一邊查看網上的資料，一邊撥通了何理的電話。
    “老大，有何吩咐？”
    “你幫我查一查傅老爺子的行蹤，我需要知道在什麽地方可以見到他。”
    “傅老爺子？老大，您怎麽突然對傅家的事情這麽上心了啊？”何理下意識地問道。
    “沒什麽，我隻是有些事情想要找這位老人確認一下。”林卿瓷握著鼠標的手不斷收緊，眼底蘊著幾分冷意。
    “您稍等！我馬上查一下。”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鍵盤敲擊的聲音。
    何理負責ki集團旗下的信息收集部，這是一個從未對外公開過的絕密部門，大部分知名企業和家族的信息都可以查到。
    “老大，我剛才調了一下記錄，傅老爺子自從退休以後就一直住在傅家的老宅。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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