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說的是人話嗎？你家孩子穿就行，別人家孩子穿就他媽浪費社會主義資源了。
    老王真的成長了，繼續玩著麻將，也沒吱聲，老王知道隻要自己說話，那就不用吃飯了，一大家子就得幹仗，老蔡都得胳膊肘往外拐。
    “老七，你管的可真寬，你家孩子是孩子，人家就不是啦？對十要不要？”五姨站出來打抱不平。
    “那也不能，他家才過幾天好日子，我這不是為他們好嗎？”老七還覺得自己是對的。
    “別吵吵了，大過年的吵吵啥？過好自己日子就得了。”老七的丈夫一句話老七就不吱聲了。
    “四姐，你衣服掛哪了？我試試。”蔡家老六說完就在屋裏可哪啥嘛蔡太後的貂皮大衣。
    “電視旁衣服架上掛的，等會別動，這把我暴動了，倆紅十！”
    蔡老六把蔡太後得貂皮大衣穿到身上去了廚房，“三姐，你看看我穿好看不？”
    “這個帶勁啊，我都稀罕老長時間了，就是手裏沒錢。”
    “老六你可真能造啊，孩子還沒斷奶呢，小劉還蹬板車，一趟三塊，三塊的掙，多累啊？咋一點不心疼你家老爺們？”蔡家老大看不下去了，拿出了大家長的態度教育起了自己的妹妹。
    蔡老六往屋裏瞅了瞅說道:“不知道別瞎叭叭，老四買的，哎呀，有倆錢就不知道咋嘚瑟。”
    “她家這日子算沒好了，剛好兩天半就開始嘚瑟了，一會我得說道說道。”
    蔡家大姐，三姐也一起加入了聲討，但是也沒閑著，放下手裏的活把貂從蔡老六身上扒下來，自己也穿了一下。
    “還別說這玩意穿的真舒服，還洋氣。”
    就連蔡老大家的倆姑娘也都穿了一遍。
    “哥，哥你咋不找我玩呢？我老想你了。”蔡老五和蔡老七家的兩個小子同時說道。
    “哥……，都是大人了，還哪有功夫和你們這幫孩子玩，明年哥都得上大學了。走今天咱們玩土星。”
    老五家小子掏了掏兜說道:“我就五塊，我奶給我的壓歲錢全讓我媽收去了。”
    老七家的直接從兜裏拿出了好幾張大票，“我有，我有，我爺給我的我爸我媽還沒沒收呢。”
    老宋家遊戲廳連牌子都沒有，就開在自家住的小土樓裏，他家是一樓也算把地理優勢發揮了極致。
    他家遊戲廳可不是無名那種街機，王健記得以前都是小霸王，現在是掙到錢了，還加了兩台土星。
    小土樓格局都差不多，老宋兩口子為了掙錢也是拚了，除了睡覺的地方，屋裏空間全利用上了，四台彩電居然那台黑白電視還在。
    小霸王兩塊錢一個小時，那台黑白的都這個價，沒辦法他家在這附近都出名，附近一左一右的孩子都上他家玩，土星就特麽太黑了，五塊錢一個小時。
    大過年的哪家小孩兜裏都有點錢兒，王健領著小哥倆到遊戲廳的時候已經沒有位置了，不光沒有位置，還有很多小蘿卜頭觀眾。
    不是王健不想走，像王健兩個表弟這個年紀，在這個年代能去玩的地方，實在是少之又少，所以隻能和這幫小蘿卜頭一樣，站在遊戲機前觀戰。
    足足看了一個多小時才排上他們，要不是那家的家長過來找，那兩小孩可能還得接著玩。
    三個人就一台機，王健選擇了觀戰，那小哥倆玩的那叫一個樂啊，直到王健的七姨站在身後小哥倆都沒發現，“你這麽大小子，就帶你小弟上這地方玩？多埋汰啊？吃飯了不知道啊？還不回家？”
    蔡老七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給王健一頓罵。
    王健也不知道為啥，蔡太後的七妹為啥就那麽不得意自己。
    小哥倆看家裏大人來了，連忙把壓在老板的一百塊錢付了賬找零回來。
    蔡老七就又開始表演了，“你這當哥的一點沒有當哥的樣，還讓你弟弟花錢。”
    說完王健轉過來又說自己家孩子，“給你啥錢你都敢花，大票是不是破開了？把剩下的錢拿來，再揣你兜裏讓你這倆不著調的哥給你騙去。”
    老男人王健如果還被蔡老七激怒，那自己這兩輩子算白活了。
    蔡老七拎著自家孩子耳朵在前麵走，邊走還邊罵，指桑罵槐，“你整天跟他倆混以後能有啥出息？啊！在家怎麽告訴你忘了是不是？”
    “哥，你說小弟能挨揍不？”
    “不能。”
    王健太了解蔡老七的脾氣了，所做的一切都是表演給小哥倆看的。
    蔡老五家的小子實際上比王健就小一歲，但是個子很矮，所以就混到了和蔡老七家孩子一起玩了。
    一個大的三個小的上樓的時候，老蔡家已經開飯了，八個連襟坐在地下的圓桌圍了一圈在喝酒。
    八仙女在炕上，加上王健的姥姥也圍了一圈，因為孩子有點多十多個，老蔡太太又到隔壁鄰居家借了一張桌子給孩子們也整了一桌。
    蔡老七領著王健三兄弟回來的時候，幾個大的孩子都吃完了。
    老八家的小豆丁跑到王健哥三麵前，把老王給的壓歲錢高高舉起說道:“鍋，鍋，四，四姨夫給的壓歲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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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老七一聽就更不樂意了，大的領小的去玩，讓俺家孩子掏錢，給壓歲錢還沒俺家孩子份！
    “蔡老四，你快管管你兒子吧，有沒有個當哥的樣？下樓就把俺家孩子往遊戲廳領，還讓俺家孩子掏錢！還有壓歲錢俺家孩子咋沒有呢？往年給你家孩子可沒少給。”蔡老七還沒進屋，大嗓門就開喊了。
    兩大桌子人都放下了筷子，就連小屋都伸出幾個腦袋。
    老王連忙放下酒杯，從衣服兜裏拿出一遝百元大鈔，“賴我，賴我，光顧喝酒了，把這事給忘了，老蔡都準備好了。”
    老王說完就給屋裏的孩子發壓歲錢，人手一張，就連小屋幾個大孩子都有。
    王健從進屋開始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沒有啥意義，自己家這些親戚啥樣，就算送到火葬場燒成灰王健都能認出來。
    可是不吱聲有時候都不行，就好比開車時候遇到的馬路殺手，你躲著，可人家是真撞你啊！
    王健坐在小孩桌上準備吃飯，剛夾了一個雞腿，筷子就被蔡太後三姐家的老二拿勺子敲了一下，“那是我的雞腿！”
    他姐聞聲也從小屋出來了，“你是不是欺負我弟了？”
    王健拿起雞腿咬了一口說道，“我夾個雞腿，你小弟跟我搶。”
    “那你就讓給他唄，他那麽小孩懂啥？”
    沒等王健姐姐說完，炕上又傳來聲音了，“蔡老四你快把你兒子整走吧，大沒大樣的，不是領孩子上遊戲廳，就搶小孩吃的，太煩人了。”說話的還是蔡老七
    地下一桌男的也沒有說話的，始終就在觀望，炕上一桌女的也沒有人聲援王健，因為那是蔡三姐的孩子，蔡家三姐才是蔡家實際意義上的大家長，蔡太後也看著王健，那意思就是王健的錯。
    王健覺得重生幾個月的努力白費，還是這麽回事。
    王健站起身對著炕上一桌八仙女說道:“今年年貨都是我家買的，我吃個雞腿怎麽了？再說我先夾的，我是在盆裏夾的，不是在他碗裏夾的。”
    蔡三姐終於說話了，“那不是你弟弟嗎？讓你弟弟點怎麽了？”
    聽聽？講理講不過就開始道德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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