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收養小湯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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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裏德爾夫人。”梅莉絲到了裏德爾府外,就看到了瑪麗。
    瑪麗親自來開了門,她帶著親近的笑容對梅莉絲說“來找湯姆嗎?”
    “嗯,我想約他來我家吃晚飯。”梅莉絲說著,瑪麗已經帶著她進了屋。
    “上樓去吧。”瑪麗說完就走了。
    梅莉絲感覺她真的好放心自己……
    輕車熟路地到了湯姆裏德爾道臥室門外後,她敲了敲門,道“湯姆?”
    沒人應答,梅莉絲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碰到一個路過的仆人,她去問那仆人湯姆去哪裏了。
    “少爺?少爺就在屋裏啊,門鎖了嗎?”仆人握了握門把,“沒鎖,您直接進去吧,他可能睡著了。”
    梅莉絲點點頭,進了屋。
    她第一眼看向床,那裏沒有人,然後才聽到了衛生間的水聲,以及哼歌的聲音。
    他在洗澡呢,哼的歌是梅莉絲家唱片機裏常有的一首。
    梅莉絲安靜地坐在他的臥室裏,看到書桌上放著他寫小說的那個筆記本,便拿起來看了看。
    進步真的很大,梅莉絲一行一字地看著,直到看到那個角落裏,寫著幾個小小的“lis”後,她合上了筆記本放回桌上,趴在沙發靠墊上發著呆。
    天哪,她的臉怎麽熱熱的?
    湯姆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隻在下半身圍了條浴巾。
    “梅莉絲——”他驚呼。
    梅莉絲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我,我來找你,不好意思,不是,你快去穿件衣服啊!”
    湯姆忙從衣櫃裏找到衣服,給自己套上了。
    “好了好了,我穿完了。”他說著,梅莉絲才稍微把手往下挪了挪,看到這人確確實實已經穿嚴實了,才徹底放下了手。
    “不好意思啊……”她有些尷尬地揉著自己的裙子。
    “所以你是專門來看我洗澡的?”湯姆裏德爾道。
    梅莉絲趕緊擺手道“不是不是,我是想約你一起吃晚飯來著……”
    “嗯?當然可以,走吧。”他走過來把梅莉絲拉起來,攬著她的肩膀就往外走。
    “不用和你家裏人說一聲嗎?”梅莉絲都要被他一路帶到院外了,忙問他。
    “不用了。”湯姆裏德爾說著,鬆了胳膊,很自然地牽上梅莉絲的手,帶著她往她家的方向去了。
    他們一起做了晚飯,期間梅莉絲被一條明明死掉了卻還在活蹦亂跳的魚嚇得簡直要魂飛魄散,一個勁兒地往湯姆裏德爾身後躲。
    “已經死掉了,沒關係啦,那你先去客廳裏坐著,我來做魚?”湯姆裏德爾哄著她,把她哄回了客廳,自己去做魚了。
    他雖然先前一直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但這段時間和梅莉絲一起做飯,耳濡目染著,也知道怎麽才能把飯做得起碼能吃了。
    他們一起把做好的飯菜往桌上端完後,一起坐下開始吃了。
    “湯姆。”梅莉絲叫了他一聲,正在剝蝦的湯姆裏德爾聞聲抬起頭看她。
    梅莉絲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這裏。”
    湯姆裏德爾用指背蹭了蹭自己的鼻梁,蹭到一抹不知道什麽時候沾上的醬料,他用帕子擦了擦,問“還有嗎?”
    “沒了。”梅莉絲搖搖頭,然後喂給他一口乳酪蛋糕,“嚐嚐,味道很不錯。”
    他們就這樣一起吃過了晚餐,這次梅麗絲沒有把餐具留到湯姆裏德爾走後用魔咒清洗,而是和他一起在廚房洗完了所有餐具。
    他們坐回沙發上去,從書架上拿來了書,看了起來。
    “這些書我都沒看過。”湯姆裏德爾說。
    “這些是我多年來在各種地方找到的,大到國家級的書城,小到路邊角落的地攤,我還在工作時認識了一些國外的人,從他們那裏也得到了不少。”
    梅麗絲放心地讓湯姆裏德爾看那些麻瓜書籍,她的魔法書籍都收在了施加了無痕伸展咒的魔法書箱裏,隻要她想一想需要哪本,就可以直接用咒語提出那本書,而在平時別人是找不到的。
    湯姆裏德爾理解有困難的地方都會問去問梅麗絲,後者也會耐心地和他解釋。
    就在他們享受著平靜美好的時光時,窗戶“碰”得一聲不知被什麽東西砸上了。
    梅麗絲起身走過去,拉開了窗簾,就看到摔在窗戶上暈頭轉向的貓頭鷹。
    這是蘭登的貓頭鷹,梅麗絲從前見過它,在霍格沃茲的時候,這個貓頭鷹也是一頭撞在了拉文克勞休息室的窗戶上,帶來了蘭登的挑戰書,因為那個時候,梅麗絲在決鬥俱樂部,是僅在蘭登之下的第二名,可他們從來沒有正麵決鬥過,有很多人都說,蘭登之所以是第一,不過是每次都湊巧地錯開了梅麗絲而已。
    後來的結果是蘭登更勝一籌,且始終蟬聯著冠軍直到畢業。
    梅麗絲打開窗戶,讓貓頭鷹站在窗沿上,她取下了那封信。
    檢查了不是吼叫信之類的魔法信件後她才敢打開,就看到蘭登第一句就是質問她為什麽關了自家的爐灰網絡。
    梅麗絲都能想到蘭登那副表情了,她有些無奈地撓了撓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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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接下來寫的信息,就讓她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蘭登說今天下午的時候,一個麻瓜女人跑到他的店裏來問梅麗絲的消息,說她孤兒院裏一個叫做湯姆什麽的一個小孩睡了一整天了,麵色也很糟糕,她努力從小孩口中詢問梅麗絲的消息,隻問到了這家餐館。
    那女人實在聒噪,蘭登打發她走後,去了壁爐,卻怎麽也到不了梅麗絲家,才意識到梅麗絲把自家的爐灰網絡關閉了。
    看完這消息,梅麗絲擔心了,她心裏全都是小湯姆生病的樣子,怎麽會呢?上次去看他時,他的氣色都好多了,怎麽突然生病了?
    湯姆裏德爾看到梅麗絲看著信,麵上越來越擔憂,便走過來問她“怎麽了,梅麗絲,是發生了什麽嗎?”
    梅麗絲趕緊把信件收起來,說“嗯我的一個遠親出了些事,那是我唯一的親戚了,抱歉湯姆,我現在就得過去。”
    “要我送你去車站嗎?”湯姆裏德爾關心道。
    梅麗絲搖搖頭,真要用麻瓜的交通工具,天黑透了她都到不了伍氏孤兒院。
    “你先回去吧,我得拿些東西。”她說著,湯姆裏德爾隻好點點頭,被她送出了家門。
    他離開時還有些擔憂地回頭看了看梅麗絲的家,無奈地回裏德爾府去了。
    梅麗絲重新接通了爐灰網絡,立刻到了拉索餐館。
    “這麽快就過來了?看來你真的知道那個小孩啊。”蘭登就在壁爐外的沙發上坐著看報紙,“布萊克明明說他根本沒聽你提起過。”
    “不好意思啊拉索,我得快些過去了,有些事情以後再和你解釋吧。”
    蘭登點了點頭,梅麗絲快步下了樓,也沒怎麽回應在樓下的菲尼亞斯,跑著去了伍氏孤兒院。
    科爾夫人一看到梅麗絲就迎了上去,“小湯姆已經睡了整整一天了,他看起來像是生病,會不會是糖吃太多了?”她得先把責任推給梅麗絲,她可不想承擔讓那孩子生病的壞名聲。
    梅麗絲沒心情管她的小心思,快步上了樓,直奔小湯姆的房間,她打開了門走到小湯姆的床前,坐在床邊,用手撩起小湯姆額頭上的濕發。
    “小蛇,我來了,小蛇。”
    小湯姆從幹啞的喉嚨裏發出“梅麗絲”的呼喚。
    梅麗絲眼眶都紅了。
    科爾夫人跟著進來了,看著麵前的一幕,她說道“這孩子從我發現到現在都這樣了,也請了醫生來看,但都說看不出他什麽情況。”
    “夫人,請您先出去。”梅麗絲扭頭,她努力讓聲音平靜,“我想單獨看看小湯姆。”
    科爾夫人啞然,無奈地出去了,關上了門。
    梅麗絲掏出魔杖,對小湯姆施展了治療魔咒,才見他稍微好了些。
    小湯姆有些困倦地醒來了,他第一句話就是“梅麗絲”。
    梅麗絲的心口疼疼的,她把小湯姆抱進懷裏,“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你。”她給小湯姆留的咒語是防止他被別人傷害,卻忘了這看起來健康的孩子也會生病。
    天知道她進屋的那一瞬間,看到小湯姆的樣子,她的心有多疼。
    “我想你了”小湯姆還不太清醒的腦袋讓他說出了他平時根本不會說的話。
    梅麗絲這麽多年來,第一次落下了淚水,而小湯姆在她懷裏,根本沒看到這一切。
    “我帶你走,小蛇,我不會再把你留在這裏了,她們根本照顧不好你。”梅麗絲說著,就起身去找科爾夫人。
    小湯姆這會兒才終於清醒過來,他看著梅麗絲離開的背影,回憶著她剛剛說的話,她說什麽?要帶他走?要領養他嗎?小湯姆的眼睛睜大了,他難以相信剛剛的那些話,梅麗絲要領養他了,他有家了,梅麗絲以後會成為他的家長,他的,母親
    按照梅莉絲的年齡和身份,她是不能輕易地領養小湯姆的,於是她用了一些小小的魔法,讓科爾夫人以及孤兒院的所有人,認為她的這種行為是正規且合法的。
    梅莉絲用那小被子包著小湯姆,抱著他離開了伍氏孤兒院。
    到了拉索餐館時,蘭登看著她還說“看來,你以後不會再常來我這裏了。”
    梅莉絲道“謝謝你這段時間來的幫助,也感謝你今天下午給我送的消息,明天我還得來一次,這孩子的一些東西還落在伍氏孤兒院。”
    蘭登看了看她懷裏昏昏沉沉又睡過去的小湯姆,道“何必明天,今晚就讓那家夥幫你帶回去不就是了?”他說的自然是已經趴在門框上看著他們聊天的菲尼亞斯。
    “咳咳,我也不是不能,勉為其難地幫你這個忙。”菲尼亞斯抬著下巴。
    這次梅莉絲並沒有再嘲諷他,而是真真正正地朝他說“那就謝謝你了。”
    她進了壁爐,帶著小湯姆離開了這裏。
    菲尼亞斯難以置信地看向蘭登,“你聽到了嗎!她居然和我說謝謝?!我的天哪。”
    看著這家夥沒出息的樣子,蘭登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你幫了忙她感謝你不是很正常嗎,怎麽,你是嗎接受不了別人好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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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尼亞還想說些什麽,蘭登用食指敲了敲桌麵,“布萊克先生,按理來說,這會兒你該在樓下招呼客人,而不是到樓上來和我閑聊,怎麽,你是覺得自己的工資太多了嗎?”
    菲尼亞斯轉身就跑了。
    梅莉絲帶著小湯姆回了家,帶著他進了自己的臥室。
    她平時為人挺和善的,看起來怎麽都不會生氣一樣——除了菲尼亞斯張嘴的時候。但其實梅莉絲有一個很嚴重的潔癖,就是不喜歡別人進她的臥室,更別提動她的東西了。
    小的時候她根本不讓爸爸進她的房間,也隻有波娜奧爾德裏奇可以偶爾地到女兒房裏。但梅莉絲稍微懂點事後,就不用有人哄著她睡了,後來連母親都不讓進了。
    隻有卡娜可以到她的屋裏去,因為她知道,卡娜除了打掃衛生以外什麽都不會去做的。
    梅莉絲把小湯姆放在自己的床上,小湯姆感覺自己落進了裏,他被一團軟軟的,香香的東西包起來了——就是梅莉絲的床。
    擔心有風貫進來再讓這孩子受涼,梅莉絲還把三麵床簾拉上,自己躺上了床,把小湯姆抱到懷裏。
    她輕輕地拍著小湯姆的背,哼著輕輕的歌。
    這是小湯姆睡過最安穩、最美好的一覺。
    他醒來時,發現身邊非常灰暗,他躺在一張不知道是誰的床上,枕頭飽滿而柔軟,發出薰衣草的香氣,縫著幾圈柔軟的蕾絲。
    比梅莉絲那時候給他的被子還軟的更大的被子蓋在他的身上,上麵繡著秀麗的小花小草的花紋。
    小湯姆掀開了被子,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換好了一身柔軟的白色睡衣,他到床邊去,拉開了床簾,外麵是他從沒見過的女人房間。
    他聽到客廳裏有聲音,似乎是男人和女人交流的聲音,小湯姆下了床,他沒有找到自己的鞋子,於是隻好光著腳走出了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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