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從諾瓦到安娜摩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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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陳菲走出機艙,走在廊橋上的時候,時間已近午夜,疲倦人群熙熙攘攘。直到她走出機場,用手機撥出林愛莉交給她的那張便簽上,寫著的手機號碼的時候。她都還在狐疑,林愛莉應該是知道她航班的抵達昆明的時間,可林愛莉還是堅持“他需要第一時間拿到檔案袋,所以你走出機場就打電話給他。”。
    就在陳菲狐疑的舉著電話在機場出口門旁來回踱步的時候,她的電話被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沉穩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喂,你好。”,就在陳菲躊躇著不知道怎麽開場的時候,電話中的男人繼續道“你是來送東西的吧?”。
    陳菲略帶感激的回答“是的,我是從沈陽來給您送東西的,一個檔案袋。”。因為,她出發前在詢問如何稱呼對方的時候,林愛莉告訴她隻要告訴對方你是來送東西的就可以,直接詢問對方地址,然後到那個地址,把東西交到對方手上,之後她什麽都不需要跟對方說,也不需要做其他的,轉身離開就可以了。
    “明天下午一點整,昆明南收費站(昆玉高速入口),保持手機暢通,我到了就打電話給你。”,男人頓了頓,但還沒等陳菲做出任何回應便繼續道“下午一點整……昆明南……入口……手機……等電話。”,在男子如此將信息精煉後,陳菲便迅速記住了。
    陳菲一邊暗自嘀咕“這個人真有趣”,一邊嘴上道“好的先生,我記住了。”
    電話被掛斷了,要不是男人最後回應了一個“好”字,陳菲甚至不知道自己最後的話對方聽到沒有。
    掛斷電話,男子隨手將手機放到了捷達車的儀表台上,收回手便撥開了右轉向的轉向燈,在“噠、噠、噠”的三聲提示音後,捷達車便向著廣昆高速百色收費站方向的匝道開始減速、並線。
    百色市民族衛生學校旁的一家賓館內,此時已過午夜,一臉困倦的前台小姐,用淩亂的字跡在住客登記表上登記住客身份信息,第一欄姓名(徐廣斌);第二欄性別(男);以及後續第三欄身份證地址;第四欄身份證號碼;逐個一一填寫完成後,困倦的前台小姐才將徐廣斌的身份證和房卡、早餐券一並放到吧台上推至徐廣斌麵前。
    隨後前台小姐懶洋洋的公式化道“先生,這是您的身份證和房卡請您收好,這張是由本酒店免費為您的自助早餐餐券,也請收好,本店自助早餐時間為早上六點三十分至九點三十分,餐廳在前台後身。很高興為您服務,祝您晚安。”
    徐廣斌就壓根沒聽出這位小姐是有多高興為他服務,拿起自己的身份證、房卡、早餐券,徐廣斌便快步向電梯間走去。
    今天早上六點二十分,天剛蒙蒙亮,迎著天邊那一抹死魚肚的白,徐廣斌便起床了,洗漱後穿好衣服來到一樓餐廳。他並沒有準備在餐廳吃早餐,他隻是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拿著一邊開車一邊吃,至於自助早餐他外帶還會不會免費對他來說無所謂。
    他沒有理會門口想要叫住他核驗早餐券的服務員,而是徑直走到餐台前,他第一眼就看到了生菜包,是用生菜葉包裹糯米蒸製而成,是百色地區一種特色餐點。於是他扭頭對從門口追過來的服務員,指著蒸屜中的生菜包道“這個能給我打包三個嗎?”。
    追過來的服務員還停留在自己的職責上,對徐廣斌道“先生我需要您的早餐券。”。
    徐廣斌便麻利的從褲子口袋拿出早餐券,抬手遞給了服務員。
    服務員也不廢話,舉手揮了一下,叫來了一個穿著廚房製服紮圍裙的女服務員,見她走近便道“這位先生需要打包三個生菜包。”,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早餐券,向紮圍裙的女服務員晃了晃,示意她這位先生剛剛來到餐廳。
    紮圍裙的女服務員,倒是也沒有糾結於自助早餐不外帶的就餐規則,麻利的轉身從備品櫃的抽屜裏取出三個塑料袋,分別在其中裝入一個生菜包,稍微整理了一下提手便遞到了徐廣斌麵前道“先生您拿好,還有什麽需要嗎?”
    “沒有了,謝謝。”,說完徐廣斌轉身就走。
    掛著深圳臨時牌照的捷達車駛入汕昆高速,大約行駛了100公裏後,通過匝道進入賀西高速。此時生菜包已徹底冷卻,徐廣斌抓起副駕座椅上的一個裝著生菜包的塑料袋,大口吃起來,很快三個生菜包便被他一掃而光。他隨手將之前裝著生菜包的塑料袋丟到副駕位腳下,打了個飽嗝後,徐廣斌又將腳下的油門踩得更深了幾分。
    中午十二點四十七分,徐廣斌將捷達車掉頭繞行至昆明南收費站昆玉高速入口方向,將車貼著路邊低矮圍擋緩緩停下,他拉起手刹便下了車。靠在車門上,徐廣斌為自己點了支煙,四下張望往來如織的車流,他伸了伸懶腰。隨後便注意到遠處駛來的一輛出租車,這輛出租車在距離他停車的位置後方,大概三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片刻後,一個大約二十六七歲的女子下了車,隨即出租車掉頭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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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女人下車後先是往路邊走了幾步,來到隔離圍擋前,隨後抬腿跨過了低矮的圍擋站到了路外。稍稍站穩後,便拉開挎包從裏麵拿出了一部手機,按動按鍵點亮了手機屏幕看了一眼,之後便將手機放下,隻是還拿在手裏沒有放回挎包內。
    太陽高懸,光芒毫無保留地灑向大地,雖然此時的氣溫隻有22度,但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夏末的餘熱,此時站在陽光下還是讓人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悶熱。這個悶熱的十月中午,一切都仿佛變得遲緩起來。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種沉悶的氣息,讓人感到有些喘不過氣來。隻有經曆過這樣的考驗,才能迎來傍晚那些涼爽舒適的時光。這個中午,更像是一堂無聲的課程,不言不語地教育著每一個出行的人,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中懂得堅強。
    其實徐廣斌在陳菲下了出租車後,便確認了她便是昨晚打電話給自己的那個女人。之所以他沒有立刻行動,隻是他想再休息一會兒,之後從陳菲手裏接過東西便立刻開車離開。
    徐廣斌轉身從車裏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隨即撥出了昨晚接聽的那個手機號碼,一聲鈴音後電話便接通了,徐廣斌清了清嗓子道“現在向右轉身,麵向高速入口方向,前行大約三十米。”隨即電話便被徐廣斌掛斷。
    陳菲有些詫異,但她還是照著徐廣斌的要求做了。
    不到半分鍾,陳菲詫異地走完大約三十米的距離,抬起頭便看到徐廣斌伸出的掌心向上的左手。此時陳菲並沒有急著將檔案袋交到那隻左手上,而是拿起手機再次撥打剛才接通的那個手機號碼,電話撥通後徐廣斌的手機響起,徐廣斌拿起手機將屏幕向著陳菲推近了些。陳菲看清了對方手機屏幕,上麵赫然顯示的來電號碼就是自己的手機號碼。掛斷電話後,陳菲禮貌地笑了笑,便從挎包中拿出了那個牛皮紙檔案袋,這才雙手拿著檔案袋畢恭畢敬地放到徐廣斌的左手中。
    檔案袋落到徐廣斌左手手心上,徐廣斌第一時間便轉身將其向捷達車拋了過去,那個牛皮紙檔案袋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最後透過捷達車副駕駛位開著的車窗,不偏不倚地落在副駕座位上。隨著拋出的牛皮紙檔案袋,徐廣斌向捷達車走去,繞過車頭來到駕駛位,拉開車門上了車。
    上車後,徐廣斌拿起副駕座位上的檔案袋,小心翼翼的將封口拆開一小段,看見其中夾著的林愛莉的那根頭發便作罷。他隨手又將檔案袋扔到了副駕座椅上,之後重新啟動捷達車。
    待車輛起步後,主、副駕位的車窗也都隨之緩緩上升直至完全關閉。
    而愣在道路圍擋外的陳菲,直至徐廣斌駕車經過高速收費站後才回過神來。她轉回身向著來的方向走去,在驕陽的籠罩下她一直走出好遠才又上了出租車。
    就在今天上午,陳菲還在昆明南屏街上閑逛,為選什麽禮物送給李正和林愛莉而一籌莫展的時候。諾瓦已經輕鬆穿越了磨敢口岸西側的熱帶雨林,進入中國境內。此時她已身處猛臘縣石岩山地區,猛臘火車站距離此處大約二十公裏,也就是說,隻要她保持一路向北,很快便可以抵達猛臘縣核心區域。
    就在徐廣斌在餘家海服務區苦著臉吸溜著泡麵的時候,心中滿是無奈和寂寥,諾瓦已經悄無聲息且順利地抵達了猛臘縣縣城核心區域。在雨林大道路旁一家不起眼的小飯館裏,諾瓦穿著一身從草果寨一戶人家隨便買來的傣族服飾。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的她,正津津有味的品嚐著店老板推薦的拿手菜雞鋪蒸尖,一口雞肉,一口沙冰,顯得頗為愜意。雞肉鮮嫩,沙冰清涼,讓她不禁露出了滿足的微笑。她的裝扮和舉止,完全就是一個好奇探索的外國遊客,讓人無法將她與任何異常之處聯係起來,任誰也無法看出哪怕一絲的違和。
    她的背包就隨意的放在身旁另一把椅子上,背包內除了錢包和一些化妝品、洗漱品以及女性用品外,淨是剛從山上采摘下來的野果,丁香、蛇泡、橄欖、酸多依、小番茄應有盡有,不一而足。至於338拉普阿馬格南口徑的auracy ternational l115a3狙擊步槍和伯萊塔92f手槍以及相關的彈藥、配件還有那部軍用望遠鏡等等早已不知所蹤。如果說她身上現在還有什麽紕漏的話,那就是她目前沒有任何身份證件。不過也無需擔心,那些證件此時已經離開餘家海服務區,正在高速公路上疾馳,再有大概六個多小時徐廣斌便會和它們一起來到她的身邊。
    與徐廣斌分開後,陳菲又再次來到了南屏街,與上午的茫然不同,這次她大概有了一個方向,她準備為李正挑選一個牙雕大象作為禮物,其象征著吉祥與力量,寓意著對朋友的深深祝福。至於林愛莉,陳菲則準備了兩份禮物——兩盒香氣撲鼻的玫瑰花餅和一方紮染方巾。雖然從數量上看,林愛莉的禮物似乎占據了優勢,但從價格上來說,這些隻是李正禮物的零頭。然而,陳菲堅信,玫瑰花餅的甜美和紮染方巾的獨特魅力,定能贏得林愛莉的喜愛。她甚至覺得,這兩樣禮物無論是哪個女人都會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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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對於送李正的牙雕大象,陳菲卻有些吃不準。她擔心這個禮物是否足夠特別,接受西方教育的李正能否喜歡,但她也深知,無論選擇何種禮物,最重要的是心意。於是,她帶著這份心意和期待,穿梭在南屏街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下午18:27,徐廣斌駕駛的捷達車由猛臘北出口駛出了昆磨高速,駛出高速的第一時間,徐廣斌拿起了手機,翻出葉良發給他的那條短信,撥打了短信中的那個手機號碼。
    很快電話接通,諾瓦刻意將用有點別扭的中文道“你好。”
    聽到諾瓦清朗的聲音,徐廣斌的嘴角略微上揚著道“hi, nova, it"s  ti no see, are you okay?”(嗨,諾瓦,我是詹姆斯。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諾瓦馬上意識到,jas也就是徐廣斌,他便是葉良派來接她的人。因為她現在用的這個手機號碼是一個新號碼,她啟用這個號碼後,隻用這個號碼給葉良打過電話。
    諾瓦用驚訝而欣喜聲音道“it"s really a long ti no see, i" fe, and you?”(的確好久不見了,我很好,你呢?),諾瓦頓了頓,接著提高了些聲音道“i really didn"t expect you to e and pick  up”(我真的沒想到會是你來接我。)。
    徐廣斌無意與諾瓦在電話中多聊,於是便打斷道“tell  here you are, let"s et and chat”(告訴我你在哪裏,讓我們見麵聊。)
    於是兩人約定,在猛臘縣雨林大道與曼崩塔路交匯處見麵。
    徐廣斌告知諾瓦,自己駕駛的是一輛使用臨時牌照的銀灰色大眾捷達車,自己駕車過去應該是由北向南行駛,自己會在過了雨林大道曼崩塔路交匯的路口後,在雨林大道西側路邊停車。
    諾瓦自然是明白徐廣斌如此交代的意圖的,他是為了不開啟雙閃或者在路邊停車時間久而引人注意。於是諾瓦掛斷電話便大著步子往約定的位置走去,也就是不到三分鍾,諾瓦便來到了二人約定的位置。她手裏捧著一碗冰沙,一邊吃一邊看向由北方迎麵駛來的車輛,儼然一個站在路口等車的外國遊客。
    徐廣斌看起來有些不自在,他在駕駛位上來回扭動了兩下身體,然後由左右扭動了幾下脖子,再交替抖了抖手腕,感覺好點後,他這才更深的踩下了一點油門。
    至於徐廣斌為什麽這時候突然感覺渾身不自在,這要從他的職業生涯說起。
    徐廣斌有著可謂是一段傳奇的職業生涯,1983年至1997年,作為職業軍人,他在香港威爾士親王軍營(今中環軍營)的英國第51步兵旅度過了長達14年的歲月。在這期間,他憑借出色的軍事才能和不懈的努力,從一名普通偵察兵逐步晉升為偵察團團長,展現出了卓越的領導能力和軍事素養。這段經曆不僅讓他積累了豐富的軍事經驗,也鍛煉了他堅韌不拔的品格和出色的戰略眼光。徐廣斌的職業生涯充分證明了他的專業能力和優秀品質,也為他日後在各個領域的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可即便是這樣,在他離開了香港威爾士親王軍營後,他便很少說英語,他覺得說英語讓他很別扭,甚至一說英語他就渾身不自在,甚至惡心反胃。就像被在新西蘭栽種出來的獼猴桃被叫做kii果一樣,但不同的是,他深知自己是那枚獼猴桃。作為深圳南水村一個漁民的兒子,即便父親現在做了村長,漁村也不是當年的那個漁村,可他還記得是西洋菜豬展生魚湯和生蠔煎蛋養大了自己。
    南水村隸屬於廣東省深圳市南山區蛇口街道,其原住民大多是從廣東梅州五華、河源紫金等地遷徙而來的客家人,徐廣斌就是客家後代。
    雖然南水客家山歌他隻會簡單唱上幾句,但客家話他講的還是非常流利的,與英語相比,他更願意說漢語或者客家語,隨便說哪個都行,都比說英語來的舒暢,客家話更是讓他宛如一個新生兒一樣渾身舒爽通透無比。
    還離著老遠,徐廣斌便看見,站在路邊一口接一口吃冰沙的諾瓦。停在交通崗等紅綠燈信號的時候,徐廣斌拿起副駕座椅上的檔案袋放在了自己腿上,為諾瓦騰出座位。一個紅綠燈的交替後,捷達車駛過路口,隨後穩穩的停在諾瓦麵前,副駕位的車門把手就在她身前,她隻要垂下手便能拉開車門。
    見車停穩,諾瓦轉身將還盛著一些冰沙的紙碗丟進垃圾桶,回手拉開捷達車副駕位車門便上了車。
    諾瓦在副駕位坐好後扣上了安全帶,捷達車重新開動,徐廣斌拿起放在腿上的檔案袋遞給她。
    諾瓦心領神會的接過檔案袋,將檔案袋拿到手裏便很隨意的拆開了封口,雖然注意到了被小心拆開的一小段封口,但當她看到封口處夾著的一根頭發後,便也沒有過多理會。拆開檔案袋後,諾瓦探手進去從中取出一個防水塑膠袋,將防水塑膠袋拿在手裏前後翻看了一下,她就熟絡的拆開塑膠袋封口,一樣一樣的拿出裏麵的東西。拿出護照,諾瓦隨手將護照翻開一眼,英國國民護照(
    itish citizens),anna oore(安娜·摩爾),看過後他拿起自己隨身的背包,拉開背包後麵的拉鏈,將護照放到了那個口袋中;三張卡片,諾瓦分別拿到眼前看了看,一張visa、一張astercard、一張isa儲蓄卡,於是她打開背包從背包中拿出錢包,將三張卡片一一放進錢包的卡片位;最後是一張經過修剪的照片,照片中赫然是諾瓦和一名大概60歲出頭的老婦人,從兩人合照時的親密來看,那個老婦人應該是她的“母親”,諾瓦翻到照片的背麵,一段字跡秀氣的英文躍然於上“ay you alays be as beautiful as today  alays love your other  jacele sith”(願你永遠像今天一樣美麗永遠愛你的媽媽傑奎琳·史密斯),看過後,她略加仔細的將照片放進錢包中的照片位,隨後合上錢包隨手丟進自己隨身的背包中。然後她還整理了一下防水塑膠袋和那個牛皮紙檔案袋,將他們疊在一起後對折了一下,便打開副駕位前的手套箱將它們放了進去。
    這時,徐廣斌略微側過頭斜著眼笑著看向諾瓦用普通話道“這次我該叫你什麽?anna??ary?sunny?還是every?”。
    諾瓦笑著在徐廣斌的右臂上捶了一下,接著撇著嘴一臉無奈的道“anna oore(安娜·摩爾)”。
    聽到這個名字,徐廣斌哈哈大笑起來,甚至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過後才又看了諾瓦一眼道“葉良的水準,我們本來就不該期待太多。我剛才就想,如果將來葉良有個女兒的話,他的女兒會叫什麽名字。”,說完徐廣斌又笑了兩聲。
    “相信我廣斌,葉良他不會有女兒的,他根本不配。如果他能有一個後代的話,那準是一隻猴子。”,諾瓦煞有其事說著,說完還很認真的用力點了點頭,作為對自己話的肯定。
    “和他在一起工作的那個女孩兒叫什麽來著?”,徐廣斌問。
    “我記得叫eily。”,諾瓦疑惑的看向徐廣斌。
    徐廣斌點頭道“對對對,eily,葉良沒讓你叫eily已經是他對你的事情很用心了。”,說完,徐廣斌又哈哈大笑起來。
    諾瓦的嘴撇的更高了,一臉無奈的搖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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