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時間9點。
    各個公司的代表陸陸續續進場。
    顧愷之一行人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來到一個靠後的位置坐了下來。
    此時大廳內已經人頭攢動，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拍賣會雖然還沒開始，但緊張和期待的氣氛已經開始緩緩醞釀。
    “愷之，好多的人啊，有錢人這麽多9的嘛？我剛才在門口那邊看了一下，最便宜的地都得好幾億呢！”劉師師小聲的在顧愷之耳邊說道，很是震驚。
    “哈哈，這可是北京，有錢人多很正常。”顧愷之微微的笑了笑。
    “而且，並不是所有人都是用的自己的錢，比如那邊那個恒小集團，就是在銀行貸款買地，然後等房子蓋好後賣給老百姓再連本帶利的還給銀行，賺中間的差價。”
    “啊？還能這樣的嗎？”聽到顧愷之這麽說，劉師師有些詫異的看了眼顧愷之。
    “那萬一房子賣不掉怎麽辦，這錢不就還不上了嘛？”
    聽到劉師師這麽說，顧愷之沒有回答，神秘兮兮的笑了笑。
    而旁邊的楊蜜則是歪著腦袋想了想，隨後便恍然大悟起來。
    “師師，這個其實是不存在還不上的問題的。”楊蜜小聲的解釋起來。
    “一般這種能貸到幾億十幾億的都是大公司，而且人脈也很廣。”
    “比如，我在a這裏貸款了十億，三年後還十二億，三年後我再在b這裏貸款十二億還給a，然後再從c那裏貸款十億繼續蓋房子，就算之從a那裏貸款蓋的房子一個沒賣出去，隻要有人願意貸款給我，我就能一直蓋下去，還能還之前的貸款。”楊蜜頗有些耐心的給劉師師解釋起來。
    “啊？”聽到楊蜜這麽說，劉師師徹底迷糊了，什麽的a啊b呀的，搞不明白。
    “咳，簡單點來說，用b的錢還a的錢，然後用c的錢還b的錢，用d的錢還c的錢…等等等等，依次類推，甚至後麵還可以同時在abcd…等等貸款，隻要有人願意貸款給他，就相當於不欠錢，能明白嗎？”楊蜜想了想，用通俗易懂的方法講了起來。
    “啊？這…為什麽都願意借錢給他呢，萬一後麵有人不借給他呢怎麽辦，而且，這個隨著時間推移不是越欠越多嘛？這些借給他錢的不怕還不起嘛？”楊蜜這麽說，劉師師頓時明白了起來。
    不過隨後又想到了什麽，有些好奇的問道。
    “小笨蛋，這就是我說的，有人有關係啊。”
    “而且這裏麵門道多著呢，不比咱們娛樂圈，權錢交易啥的，也是有的。”楊蜜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注意這邊，這才壓低著聲音說道。
    “嘶～”聽到楊蜜這麽說，劉師師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要大家都這麽弄，最後肯定是錢還不上的啊。
    “那…這個那些借錢的就不怕他們最後還不上嘛？”
    “嘿，師師，你以為這都是他們的錢嘛？”楊蜜看著單純的劉師師有些哭笑不得。
    “他們要的是政績，幾百億，幾千億借出去了，這肯定要升官的啊，幾年後，甚至十幾年後，對方還不起了，但是和他們有關係嗎？他們早就高升或者換到其他地方去了。”楊蜜撇了撇嘴，對這些人其實她也不是很喜歡。
    但也沒辦法，畢竟這個階層的人不會和自己作對。
    別人想改變也沒那個能力。
    最後說好聽點，讓國家買單。
    其實就是讓老百姓買單。
    畢竟錢這玩意兒又不是憑空產生的。
    這些楊蜜都知道。
    但這些她也沒打算和劉師師講。
    有時候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一件好事。
    眼界超過能力那可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好了，破壞團結的話在外麵還是不要說比較好。”就在劉師師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顧愷之連忙將兩女打斷。
    生怕兩女再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到時候在國家機器麵前，顧愷之可不敢保證能保住兩女。
    “嗯嗯，不聊了不聊了，哈哈，還是看拍賣吧。”經過顧愷之這麽一提醒，楊蜜這也反應過來自己貌似說的太對了。
    有些心虛的再次朝周圍看了看，確定沒有其他人關注這邊，這才鬆了一口氣。
    而劉師師雖然依舊有些疑問。
    但見顧愷之和楊蜜都這麽說了，也很明智的沒有多說什麽，掏出手機低頭玩了起來。
    畢竟距離土拍開始還有好一會兒呢。
    ………
    9點30分。
    拍賣正式開始。
    一個穿著中山裝的年輕人笑嗬嗬的走上台。
    “咳咳，首先，歡迎各位企業代表來參加本次的土拍。”
    “接下來由我來向大家介紹本次的拍賣規則和流程…”
    “本次拍賣會堅持公平、公正和透明的原則…”
    “好了，多餘的話咱也不多說了。”
    “首先，第一宗地是位於大興區的工業用地，建設麵積29平方米，代征麵積02，總麵積為3平方米，這塊地地理位置優越，遠離市中心，交通便利…”
    “起拍價2640萬元！每次加價不低於十萬元，現在我宣布，競價開始！”
    負責拍賣的公務人員沒有磨嘰，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便直接宣布開始競價。
    這和顧愷之之前參加的拍賣會其實差別不是很大。
    唯一有差別的就是拍賣師態度上。
    相較於佳士嘚這些拍賣行而言，交易中心這邊的工作人員相對來說，不是那麽熱情，相反還有一絲程序化的那麽點意思。
    不過這個顧愷之也能理解。
    畢竟這玩意兒和業績也不掛鉤。
    賣多賣少和他們這些工作人員都沒啥關係。
    該拿多少工資還是拿多少。
    因此對待客戶則不怎麽在意，能不能賣出去對他們來說都無所謂。
    不過拍賣師不熱情，不代表底下的各大地產商代表不熱情。
    拍賣師話音剛落，現場便沸騰起來。
    一位年輕的房地產開發商立馬舉起了手，想都沒想，直接加價六十萬元。
    “2700萬！”
    眼神裏充滿了堅定，似乎對這塊地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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