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無字山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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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曉曉,你看上去確實有點怕。”齊琰皺著眉頭打量著顧曉曉。
    “我怕什麽?”顧曉曉硬著頭皮迎著齊琰的目光,故作鎮定邊想邊說,“我就是沒見過世麵,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外一暴露我的醜事我就多糗啊。”
    老瘋子長聲而笑,搖搖頭說:“這個你不用擔心,你過去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好吧,這我就放心了。”顧曉曉勉強一笑,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隻能硬著頭皮跟上了老瘋子的腳步。
    顧曉曉內心有點慌了,她接連深呼吸盡量使得麵色平靜。要是驗明身份她就是變成傻子之前的顧曉曉那就再好不過,要是暴露了魂穿的事,那後果她都不敢多想。
    光一個多疑的齊琰就夠她受的了,更何況還有如此嚴謹的雲劍宗,到時候她就算長一百張嘴也沒法跟這個世界人解釋清楚。
    齊琰的餘光一直看著顧曉曉:“顧曉曉,你緊張什麽?”
    “我是緊張啊,我可沒見過這樣的世麵。”顧曉曉辦了個鬼臉又轉回頭去,“一會兒我得好好見識一下。”
    “快到了,穿過前麵的門就能下到身份崖了。”老瘋子指著前麵高大的門說,“沿著那條山路下去就是了,身份崖在雲劍宗開山隻見就立在那了。當年入門的時候都覺得有些驚奇,別說你緊張,誰都緊張。”
    “我不緊張……”顧曉曉幹笑著搖搖頭。
    齊琰望著前方目光也沉了三分:“老前輩,這應該是很重要的地方吧,怎麽是虛掩的。”
    “也不算什麽秘密禁地。”老瘋子說著過去輕輕一推,門緩緩開了,後麵是一條筆直向下的路,底下是個封閉的山穀。
    顧曉曉也注意到齊琰的異色,好似齊琰也有所顧忌,她暗暗皺起眉頭暗自揣測起了齊琰的心思。
    過了這道門,顧曉曉不時和齊琰對視一眼,齊琰不說話,她也不說話。隻有老瘋子自顧說笑著,氛圍有些尷尬。
    “莫不是他也有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秘密?”顧曉曉心下暗暗嘀咕,又避開齊琰那冷幽幽懷疑的目光。
    “到了到了,就是眼前這個光滑的山壁了。”老瘋子轉頭看向顧曉曉和齊琰,“你們這是怎麽了?”
    “這就是啊。”顧曉曉抬起頭來看向那光滑的山壁,猶如鏡子一般反射著明媚的陽光,直視起來有點刺眼,“這上麵什麽都沒有啊。”
    “現在當然沒有了。”老瘋子揚起頭指著山壁中間那塊缺損,“這山壁可不是什麽時候都能顯現的,一會兒就可以了。”
    顧曉曉剛放下去的心頭懸了起來:“那還得等一會兒啊。”
    “等著吧,那邊有個山洞可以避避太陽。”老瘋子打了個哈欠,自顧向山洞走去,“一會兒就來了,裏麵還有好吃的果子,以前總來這吃果子。”
    顧曉曉進了山洞,這山洞十分寬敞,一顆高大的果樹幾乎頂著洞頂,一顆顆藍紅相間的果子散發著濃鬱的芳香。
    “老前輩,這果子沒有毒嗎?”顧曉曉接過老瘋子的果子,聞了聞還不敢下口。
    “我都敢吃,你還怕為師毒死你嗎?”老瘋子直接就咬了一口,瞪了顧曉曉一眼就轉頭繼續摘果子,“這可是長在靈脈上的天香果,裏麵有不少靈氣,你就安心吃吧。”
    “好吧……”顧曉曉遲疑著咬了一口,隻覺得滿口果汁,香甜中帶著一種久久不散的特異果香,“真好吃,這麽好的果子真是隨便吃?”
    “差不多吧,一天結一次果,雖然不能和尋常丹藥,但是格外養人。”老瘋子說著把一個青澀果子扔到一旁,“不過沒熟的可不能吃,吃了就跟巴豆一樣。”
    齊琰過去自己摘了一個果子,靠著洞壁坐了下來,一口又一口悶頭吃著,目光飄向外麵的山壁,眸子越深沉不見底。
    “老前輩,這得等到什麽時候?”
    “一會兒這山壁出現白光就行了”老瘋子靠在樹幹上,“一般得快到正午,有時候也會提前。”
    顧曉曉剛聽聞老瘋子的話,就見山壁上的陽光光暗了很多,隨即山壁亮起了柔和的白光:“師父……”
    “好了,小丫頭你去靠近山壁,隻要五步之內就能顯現你的來曆了。”老瘋子說著站起身來走了出去,轉頭笑著說,“正好趁著沒人來,就我看著呢,你不用擔心糗事。”
    顧曉曉迎著齊琰的目光,隻好麵帶微笑,硬著頭皮出了山洞,一步步緩緩接近山壁。每一步她都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心下不住暗暗祈禱。
    眼看著就到了山壁跟前,顧曉曉目不轉睛地盯著山壁。山壁上的白光驟然急促波動起來,然而眨眼間又恢複了平靜,任何畫麵都顯現出來,哪怕是一個字。
    “師父,這什麽也沒有啊。”顧曉曉長出了一口氣,這樣的結果簡直再好不過了,“我這來曆沒問題吧,我就說嘛。”
    然而這時候老瘋子眉頭緊鎖,麵色越來越凝重:“這怎麽可能呢?”
    “老前輩,沒有顯現來曆是怎麽回事?”齊琰滿目懷疑,又低下頭沉聲說,“莫不是有不妥之處?”
    “這個……”老瘋子沉吟著久久不語。
    顧曉曉隻覺得不妙,低低地問:“師父,這是怎麽回事?”
    “莫不是你這戒指的緣故?”老瘋子驚疑不定地盯著顧曉曉的戒指,“若是這寶物有靈魄,確實會這樣。”
    “老前輩,你的意思是說戒指的靈魄幹擾了這山壁?”齊琰有意往後退了兩步。
    “因為這山壁隻能認一個元神,兩個人在前麵就沒法顯現。”老瘋子沉吟著說,“這寶物裏的靈魄也類似於元神,她要是摘不下來,這也沒法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