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抓個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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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老八從死人坑裏爬了出來,他憑著過人的閉氣本領和罕有的續命丹從孫易的毒手下撿回一條命。盡管如此,他一條腿和一條胳膊完全廢了,因喉口致命一刀幾乎成了啞巴。
顧老八一路扮成乞丐戰戰兢兢逃回了帝都元城,已然徹底沒了人樣,襤褸的衣衫遮不住駭人的傷痕。顧老八在城門前正好見到了顧家大姨娘的丫鬟小南,他抱著小南的腳踝,吃力地從嗓子裏扯出一句話。
“我是顧老八,我要見夫人……”
“你個髒鬼,你誰啊!”小南滿麵驚嚇,低下頭打量了半晌手才從胸口落下,話音微微顫抖,“顧老八,你怎麽成這樣了?”
“我要見大夫人,大小姐找到了……”
“你先把手撒開,你這樣就先別進顧家門了,去城外的破廟等著吧,我這就去知會夫人。”小南厭惡地踢開顧老八,匆匆向顧家跑去。
“夫人,顧老八說找到顧曉曉了。”
“她不是死了嗎?”顧家大姨娘楚秋燕手裏一個哆嗦,瞪大了眼睛極其驚詫。茶杯直接脫手掉在了地上,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滾燙的茶水撒了一地,濺在藍底白花的錦緞鞋上。
“我也不相信是真的,那顧老八已經瘋瘋癲癲沒有人樣,可能是胡言亂語。”小南趕忙過來用手撿拾破碎的茶杯,“我讓他到城外的破廟裏等您。”
“我過去看看!”楚秋燕邁著大步衝出門去,即使肩膀撞在門上都沒停頓一下。
楚秋燕來到城外破廟,盯著顧老板看了半晌才才露出確信的目光:“顧老八,你怎麽成個鬼樣子了?”
“夫人,顧曉曉我找到了就,就在天遠村。”顧老八從嗓子眼吃力地擠出嘶啞的話音,“她嫁給了成州那個屠人滿門的齊家少爺……”
“然後呢?”楚秋燕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的,眼中透出滿心的怨毒。
“那齊家少爺先殺了一個人,我們跑了還是別那少爺的管家追上了,就我一個人還剩半條命回來。”顧老八猛地一咳嗽,血直接噴了出來,捂著喉嚨地在地上痛苦萬狀地打滾。
隻是顧老八再也喊不出來,他說了這麽多的話,嗓子徹底撕裂了,嘴張的再大用盡全身力氣都發不出任何聲音。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楚秋燕冷冷一笑,把一個小瓷瓶丟到顧老八手邊,“我看你也快死了,吃下它死的痛快點吧。”
顧老八渾身因憤恨劇烈顫抖,手指著楚秋燕的手,目光如刀子一般。
“那我幫幫你,留你活著隻會壞事!”楚秋燕上前狠狠踩住了顧老八的手,拿起瓷瓶把裏麵黑臭的粉末一點不剩倒進顧老八的嘴裏。
顧老八頓時口吐紫黑毒血,渾身抖得如篩糠一般,沒幾下就徹底不動了。顧老八死不瞑目,最後的痛苦與憤恨都留在了眼睛裏。
楚秋燕眼角泛起鄙夷的冷笑:“顧曉曉,你以為你跑到那麽遠的地方就能自在,我不會就這麽放過你的!你娘給我的屈辱,我都會在你身上還回來!”
顧曉曉一直盯著那兩個人,轉頭見張大廚做好了他們點的菜,臉色也冷了下來:“張大哥,這菜你親自給他們。”
“顧曉曉,他們要是再當中搗鬼怎麽辦?”張大廚滿麵忌憚,連連搖頭,“要不讓他們走吧。”
“這次讓他們走了,他們還得打我們酒館的主意。”顧曉曉撇撇嘴,陰沉眼底下是上揚的嘴角,“放心,他們搞什麽鬼我都知道,今天既然讓我逮到人了,我就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好吧……”張大廚避開顧曉曉目光,很不情願地端著菜出去了。
顧曉曉已然打開窺天眼,都不用站在門口,視線直接透過薄薄的木板,毫無死角地窺視著這二人舉動。
當張大廚把菜放到桌上之時,那個微胖的中年男人拿起筷子的瞬間,放在桌下的右手探到盤底的位置,白光一閃三條蟲子直接透過桌麵和盤底到了盤子裏。
脾氣好的人的輕易不會發怒,發怒了就後果很嚴重。顧夢夢就是個典型,讓她不好過的人也別想好過。
顧夢夢屢次被人搶奪成設計成果,最後被陷害離職。她把那個人和總監搞曖昧關係的證據發給了總監的老婆,上午剛發過去,下午總監的老婆就找到公司。沒過三天,那個人灰頭土臉地辭職了。
如今顧夢夢成了顧曉曉,那顧曉曉也讓這兩個人哭都來不及。
沒等那人翻出蟲子,顧曉曉徑直來到跟前,笑容有佳地說:“這位客官,是不是這菜裏裏麵有蟲子?”
這二人明顯一愣,隨即臉上慌了神。
隔著桌麵放蟲子的人連連搖頭:“我們慕名而來就是要品嚐天遠酒館的美味,老板娘您這是什麽意思?”
這下酒館鴉雀無聲,一雙雙驚疑不解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顧曉曉身上。
“我想一定有蟲子。”顧曉曉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了,拿起了筷子把盤底的蟲子撥了出來,還有意把焦黑的蟲子夾了起來,麵向其他人說道,“大家好好看看,菜裏有沒有蟲子。要是有不僅吃飯不要錢,我還送你們一人一千個銅板!”
“這老板娘不可能故意砸自己的招牌吧?”第一個打破沉默的還是外村人。
接下來也沒有人一個人質疑酒館的菜有問題,反而紛紛說這兩個人故意往菜裏放蟲子。
“各位也別這麽詆毀好人,或許真是張大廚不慎把有蟲子的菜直接放進了鍋裏。”顧曉曉說著把這蟲子扔到微胖中年男人麵前。
“你們的菜裏有蟲子!”這二人先後大叫起來,雖然麵色驚慌,但是還是憤憤然大聲嚷嚷,“有人也一直看著呢,這可不是我們找茬,這菜我們還沒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