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突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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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最站在甲板上,看著朝後方遠遠離去的宗門,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
    周邊的人群很是安靜,氣氛也有些凝重。
    回來的弟子隻有十幾人,前去的弟子有三百人,至於築基與練氣期的比例大約為二十比一。
    當然前去的練氣期都在練氣五層以上。
    很快,熟悉之地徹底消失在眼前。
    不用有人提醒,船上的弟子便各自回到房間。
    隻是現在這種狀況,已經超過了平日裏白玉船容納人數,每個房間便安排了不止一人。
    她看著有些空了的甲板,才轉身朝著安排的房間走去。
    十日左右才會到春坪城,總不可能一直在甲板上,若隻是打坐修煉還行,可她除此之外還想領悟隱身符。
    這讓其餘人看見倒有些不好,畢竟四階的符籙是築基修士才能所製。
    她停在第十二號的房間前,用著身份玉佩打開,察覺到裏麵已經有一位師妹所在。
    並未打擾,這裏麵雖是一間房,卻被隔成了兩間,隻是共用一個房門口而已。
    手中摩挲著身份玉佩,朝著另一間走去,站在窗前有些出神。
    也不知道前方的戰況如何了。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安慰著自己,有那麽多人在前方坐鎮,應當無大礙,現在要做的是修煉。
    實力越高,在戰場上存活的幾率才會更大。
    她端坐在書桌旁,先是將大師兄所送的儲物袋取出,神識一掃,將裏麵的東西取出放在桌上。
    解毒丹、止血丹、回春丹等。
    都是治愈傷口的丹藥,一共有十來瓶的樣子。
    她看了過後,鄭重地將丹藥收起來,取出筆墨放好,再將從藏書閣中兌換的那冊隱身符拿出。
    其實隻有短短幾頁。
    首先翻開的第一頁隻是簡單的介紹,其次的一頁才是一張隱身符的畫法。
    雖隻是用普通的筆墨畫出,可四個符文相互交匯,倒讓人有些理不清頭緒。
    封麵之上寫著的是隱身符及其心得,結果翻開一看隻有兩字:多練。
    春坪城。
    城池原本被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木圍繞,現如今經過短短三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周圍的樹木消失,隻剩下滿目瘡痍。
    城牆上不僅殘留著血跡,還有著獸類殘存的爪印。
    一道尖鳴刺耳聲在城裏響起。
    隻一瞬,無論是誰在做著什麽都停下,朝著外邊而去。
    無數修士朝著城門口湧去,臉上無比凝重。
    今日這道尖鳴聲比往日格外刺耳。
    然不過片刻,站在城牆上方的修士便知道為何如此。
    隻見最前方所見之處,無數身影出現在前方,猶如黑雲壓城一般。
    這讓所有人心頭一跳,這一次比以往的每一次襲擊的數量都多。
    青柏臉色有些少見的皺眉,他感受到對麵此次來了六個金丹。
    這並不是令他所驚訝的地方,而是其餘三個金丹,並不是從其餘兩城界線前方而來。
    他最初來時便同弓運探查過,按照對方的實力設置的這三座城池抵抗。
    等時機合適便帶人反擊。
    若是這一座城是如此,其餘兩城呢?
    離火宗的南觀將此地情況傳回後方,才開口道:“若是後方不及時派人來,我們堅持不過多久。”
    對麵金丹後期便有兩個,而他們初中後期各一人。
    青柏道友也許能抗住兩人,可他與淩石便說不定。
    不過對金丹而言,後方聯盟的城池距離此地不到兩個時辰。
    淩石也認可南觀這句話。
    看似是下方低階修士的主場,可其實最終結果掌握在金丹修士手中。
    他們其中一人落敗,另外二人也是遲早的事。
    一旦他們結束勝敗,下方的結局便已經決定。
    就在下方交手之時,青柏收到了一道傳訊,他並未藏著掖著,故另外二人也看清了上麵的訊息。
    榮華城迎敵六位金丹……
    並未等三人消化,他們閃身出現在城外的空中。
    青柏沒有絲毫猶豫,一把黑色的劍突然出現在前方,朝前時,順勢將其握住,朝著對麵兩個金丹後期而去。
    隻有他才能拖住這兩人。
    下方交戰之人也不由得鬆了口氣,金丹真人釋放的威壓便有些讓人喘不過氣。
    顧時州看了眼師傅離開的背影,看著眼前張有血盆大口的妖獸,眯了眯眼。
    他自然知曉眼前並不是妖族那邊的妖獸。
    畢竟被一劍削下的一足,妖獸卻又能在短時間中恢複,怎麽會是那些妖獸。
    可這些妖獸便是此次數量多出的部分。
    他想到了幾年前再次出現的稽靈秘境,當時裏麵便發生過相似之事。
    當時宗門便傳訊給他,讓他注意妖族那邊有無此蟲。
    若是沒記錯的話叫“血線蟲”,隻有切斷對方與妖獸腦袋的聯係,才能徹底殺死。
    並無開口講述,直到妖獸頭顱滾落在地,驗證了一番後才告知身旁的人。
    那可操控之人會是前方的哪一位?
    白玉船上。
    陳最放下握著的筆,揉了揉眉心,看著桌上已經化成灰燼的靈符,有些歎氣。
    這六日來,她已經在普通白紙上描繪無數遍,自以為可以嚐試時,才畫便被打回原形。
    第一張隱身符還未過半便自毀。
    第二張隱身符汲取教訓,堅持得更久一些,最終還是被化為眼前的灰燼。
    現在的她已經無力再繼續畫下去。
    隻兩張符便讓她神識消耗不少,更別說丹田中的靈氣,練氣期畫四階符確實有些勉強。
    她估摸著一次隻能畫出一張四階符籙。
    從書桌前起身,活動了一下,便坐在一旁的蒲團之上,朝著一旁的聚靈陣放入五枚靈石。
    她看著體內還有些剩餘的靈力,索性將其注入眉心處,看了眼識海中那一截沒有動靜的嫩芽,閉上眼修煉。
    再次睜眼時,體內恢複了大半靈氣。
    她察覺到白玉船的速度變快了些,才從修煉中抽身,起身來到窗前。
    並不是她的錯覺,白玉船確實加快了不少。
    而造成這種原因的,顯然答案隻有一個。
    那就是前方出現了大變故。
    不知為何,她右眼皮突地跳了一下,指尖放在半磕的眼皮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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