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表演時間到!【求追讀!求各種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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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章,您這是?”
    “難不成真要設宴?”
    將季秋一行人在城中安頓好後,陳友定剛返回府中,便有心腹湊上來發問道。
    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陳友定一時間也很是糾結。
    按照陳友定原本的計劃,顯然就沒打算和季秋等人廢話,城門一關直接亂刀劈成八塊,早砍完早祭旗開飯。
    可看看朱元璋這回派過來的這三個人...
    明明他們現在什麽也沒幹,陳友定卻是感覺格外的棘手...
    劉璉就不用說了,劉伯溫長子,還是年近四十才有的兒子,放在這個時代妥妥算是老來得子。
    閩南,甚至元朝大部分漢人官員,都對劉伯溫的人格與事跡格外欽佩,陳友定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對他下手的。
    崔興,區區一個副總旗,在三人中身份最低。
    殺他來祭旗,陳友定自己都覺得丟人...
    至於季秋嘛...
    一想到季秋,陳友定這位獨掌福建軍政大權的梟雄,也是直撮牙花子。
    若是論到祭旗,季秋的身份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別看他還沒成年,可依舊是一員武將,功勳卓著,就連陳友定都聽說過他的事跡。
    殺人者,人恒殺之。
    在戰場上,敵人又不會因為年紀的原因心慈手軟,沒準還會下手狠一些,以絕後患。
    而此時的福建,就是戰場!
    並且季秋還是朱元璋的義子,不誇張的說,用季秋來祭旗,足以令天下震動!
    奈何陳友定下不去這個手啊!
    陳友定是大罵“賊吳”也好,橫眉冷對也罷,季秋一直都是一副“叔父說得對”的模樣,笑顏相對。
    並且又是送禮,又是一口一個“叔父”的喊著,陳友定哪見過這陣仗啊?
    更重要的是,季秋全程沒有提過自己此程的目的,就說是來看望陳友定的。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季秋還更上一層,壓根不知道臉麵為何物,陳友定想“摔杯”都找不到機會。
    陳友定就算再怎麽心狠手辣,也得講究個師出有名。
    人家千裏迢迢的找你過來送禮認親,結果你陳友定剛進城門就把人家給砍了?
    傳出去也不好聽呐?
    無奈之下,陳友定隻能認命似的吩咐道。
    “設宴吧...”
    “且看看這個季文和,會在席間說些什麽吧...”
    “是!”
    陳友定交代完後,心腹並沒有直接離去,而是糾結片刻,這才遲疑道。
    “平章,若是您那個侄子出言不遜,我等當如何處置?“
    “還需要安排刀斧手嗎?”
    陳友定:“......”
    我特麽沒有這樣的侄子!
    陳友定有心想解釋幾句,甚至還想罵娘。
    又怕越描越黑,隻能無奈的擺了擺手。
    “準備著吧。”
    .......
    回到房中後,季秋臉上賤兮兮的表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是從沙場上凝練而出的從容與鎮定。
    盡管早有預料,但目前的情況,遠比季秋想象的更加糟糕。
    季秋雖然老六,但又不傻。
    城門口的持刀甲士,肯定是給季秋幾個準備的。
    顯然,陳友定原本都不打算和季秋等人廢話,進門就砍,絕不拖泥帶水。
    若不是季秋靠著遠勝過福州城牆的臉皮,成功化解了危局。
    劉璉不好說,他和崔興此刻肯定沒命在了。
    而一會的宴席,想來也必定是凶險無比的鴻門宴。
    季秋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血濺當場。
    也難怪朱元璋不同意季秋出閩,朝中大臣也都不認為季秋能勸降陳友定。
    陳友定效忠元廷意誌之堅定,抵抗西吳到底之決心,在剛剛已經展現的淋漓盡致了。
    單騎平閩南,聽起來固然是個足以載入史冊的壯舉。
    可對象若是變成了陳友定,普天之下,沒人敢奢望能完成這個目標。
    除了季秋。
    突然!隻見季秋猛地起身,臉上滿是後世成功學大師標誌性的狂熱笑容!
    是時候給古人來上一點小小的思(chuan)維(xiao)震撼了!
    “總旗,福建的人過來了。”
    “說是備好了酒席,請我們過去。”
    隻聽“吱嘎”一聲,季秋推門而去,臉上的表情深不可測,如海似淵。
    崔興怔怔的看著熟悉的季秋,忽然感覺此刻的他,格外陌生。
    “走吧。”
    可能是看在禮物的份上,陳友定對待季秋還算熱情,親自在門口等著季秋過來。
    在酒席的座次上,陳友定也沒搞什麽花樣,季秋和劉璉相對而坐,各居首位。
    眾人落座完畢,陳友定正欲開口,就看到季秋已經遙舉酒杯,朗聲道。
    “侄子仰慕叔父久矣。”
    “今日終於得見叔父!”
    “叔父,我先幹為敬!”
    福建的官員們都愣住了,心說這小子難道真是個愣頭青?
    陳友定這個主人還沒說話,你怎麽就幹上了?
    季秋也不管那些繁文縟節,一杯敬完再來一杯,總之就一個目標。
    先把陳友定灌迷糊!
    季式成功學守則第一條:忽悠...幫助人拓展思維之前,得先想辦法讓對方失去理智思考的能力。
    在季秋刻意的引導下,酒席很快就跑偏了,也沒什麽歌舞助興的環節,反正就是一個字。
    喝!
    半晌過後,陳友定終於臉色泛紅,似有醉意。
    看著依舊在敬自己酒的季秋,陳友定歎了口氣,轉而看向了劉璉。
    “青田公可還安好?”
    自打酒席開始,劉璉一直都在縮著腦袋當鵪鶉。
    見陳友定忽然問到了自己,劉璉虎軀一震,支支吾吾的開口道。
    “叔爺...家父一切都好...”
    在醉意的加持下,陳友定沒注意到劉璉哄堂大孝的稱呼,反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痛惜道。
    “青田公!可惜!”
    “若青田公的主張能被采納,局勢怎會糜爛到如此程度!”
    沒錯,在陳友定的眼中,目前元朝的局勢,僅僅是糜爛。
    朱元璋聲勢雖大,可不過占據東南一隅,長江以北,乃至於福建,雲南,四川等地,依舊在元廷的掌握中。
    “得中原者得天下”的概念,這個時期依舊是深入人心的。
    更重要的是,縱觀曆史,自南向北,鯨吞天下者,尚無一例成功。
    陳友定之所以這麽堅定,也和這方麵的因素有關。
    見陳友定終於主動打開了話匣子,季秋知道。
    到他表演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