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這都是老夫的責任呐!【求追讀!求各種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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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思齊臉色陰沉,和劉伯溫與鄧愈敷衍道別,便急匆匆的趕回住處,準備同其他隴西士族的代表,商議一下歸附的條件。
    他現在的心態,和後世那些緬北受害者一樣。
    哪怕明知道自己有可能上當受騙了,卻還是心存僥幸,強行暗示自己繼續堅持下去。
    萬一餡餅真就砸我們頭上了呢?
    萬一安南伯真就是忘記交代了呢?
    堂堂的大明伯爵,總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不管這件事劉伯溫到底知不知情,季秋畢竟是他的弟子。
    師徒之間的為人處世,待人接物,差距應該不會太大...的吧?
    當然,李思齊之所以會強行忽悠自己,也和目前的局勢有關。
    若是放到半個月前,大明還在和元廷,於淮水糾纏的時候。
    李思齊若是聽到劉伯溫這麽說,也不會和劉伯溫廢話,直接把大軍擺到武關,威逼南陽。
    什麽玩意?安南伯不在?
    給他找回來!說清楚!
    但很遺憾,季秋畫出的大餅,讓隴西豪族錯過了這個關鍵的戰略窗口期。
    原本門當戶對,即將出嫁的“大閨女”,被季總旗這個“渣男”硬生生拖得是人老珠黃,眼瞅著就要嫁不出去了。
    李思齊能不著急麽!
    “李將軍,老夫就在此地,靜候你們的佳音。”
    李思齊的身影猛地一僵,嘴唇一陣顫抖,卻是什麽也沒有說,頗為憋屈的拂袖而去。
    “唉,老夫也是誤上賊船,迫不得已。”
    “李將軍莫要記恨老夫...”
    默默地在心中給李思齊道了聲歉,劉伯溫搖著頭,唉聲歎氣的往回走。
    剛進正堂,便見鄧愈迎了上來,一臉嚴肅的對著劉伯溫開口道。
    “軍師,有一件事我得和你叮囑一下。”
    劉伯溫頓時一愣,不解道。
    “伯顏何事?”
    “你怎麽能什麽東西,都教給秋哥兒呢?”
    劉伯溫:“......”
    鄧愈並沒有注意到劉伯溫臉上跟吃了屎一樣的難看表情,仍是頗為認真的繼續說道。
    “軍師,秋哥是您的弟子,怎麽教導他,那是您的事。”
    “按理來說,這些事我沒資格置喙。”
    “但秋哥兒畢竟是我們這群人,看著長大的。”
    “有些事,我實在是忍不了!”
    劉伯溫一時語塞,好半天才憋出來一句。
    “伯顏且說說看...”
    “那我就有什麽說什麽了!”
    “軍師,得罪了!”
    朝著劉伯溫一拱手,鄧愈頓時慷慨激昂的說道。
    “這封信的事,我就不說了,雖然有損秋哥兒個人的聲譽,但也隻是權宜之計。”
    “可現在秋哥兒出的都是些什麽計策啊?”
    “用襄陽炮往城裏扔屍體?還要往漢水裏麵下毒?”
    “軍師,你想盡快光複漢人故地的心,我可以理解。”
    “但是咱起碼得有點最基本的底線吧?”
    “這些東西,不光有傷天和,還損陰德!”
    “此舉不詳啊!”
    鄧愈越說越快,越說越激動,十分認真的朝著巴不得立刻逃離此地的劉伯溫,苦苦規勸道。
    “軍師,依秋哥兒之才,將來肯定是接替大將軍和副將軍的位置的。”
    “若是他依舊如此行事,甭說聖上,就連我都不放心讓他單獨統帥大軍作戰!”
    “動不動就是焚城滅國的絕戶之計,為帥者豈能如此陰損?”
    “軍師,你覺得呢?”
    隻見劉伯溫聽罷,幽幽的望向天空,一行清淚從他的老臉上緩緩滑落。
    搞得鄧愈心中內疚不已,手忙腳亂的對著劉伯溫安慰道。
    “軍師,你這是怎麽了?”
    “我不是對你有意見,隻是...”
    “伯顏,不必多說...”
    “你說得對...”
    “其實我也覺得,文和最近行事,有些偏激,甚至是陰損...”
    “這都是老夫的責任呐!”
    仿佛突然間下定了決心,溫文儒雅的劉伯溫,第一次露出了無比凶狠的表情,嚇得鄧愈都猛然後退一步!
    “回去之後,我一定要給文和,再覓良師!”
    “好好糾正一下他身上的壞習慣!”
    看著一反常態,甚至有些瘋癲的劉伯溫。
    鄧愈那叫一個自責,心說我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軍師也是好心,想要教導秋哥兒成才。
    我這麽說,會不會太傷他了?
    .......
    在得知劉伯溫大概率已經抵達南陽後。
    季秋幹脆利落的放棄了掙紮。
    無妨!
    反正季秋坑劉伯溫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相信劉伯溫這次也一定會習慣的!
    大不了從遼東給劉伯溫搞幾株百年山參帶回去,延年益壽還能賠罪,還能繼續給季秋背鍋!
    這是何等光明的未來啊!
    雙贏,不,這是三贏!
    十分誠懇的為劉伯溫在南陽的遭遇,默哀片刻。
    季秋一轉頭,便又投入到隨軍摸魚的事業中。
    明軍已經渡過淮水,抵達了齊魯大地。
    王保保本來還想在北岸阻擊明軍,但在將盔甲塗成和季秋一樣款式的常遇春等人登場後,好不容易被聚攏起來的元兵,一個照麵便潰散了。
    徐達本還想讓季秋上陣,但季秋當場便用“舊傷複發”的理由拒絕了。
    嚇得常遇春立馬找來軍醫,一頓把脈也沒查出個所以然,季秋自己則是哼哼唧唧,說什麽“懶癌犯了”...
    見狀,常遇春等人心照不宣,知道季秋這是怠惰的老毛病又發作了,戰事也不激烈,便任由季秋隨意。
    至於戰前誓要報殺弟之仇的王保保,再一次發揮了元末長跑第一人的實力,又是單騎突出重圍,直奔黃河而去。
    徐達毫不費力的便光複徐州,但並沒有橫略中原。
    而是準備經齊魯繼續北上,遣一路大軍直接渡過黃河,威脅大都,令元廷自顧不暇,無力南顧。
    另一路大軍則是和鄧愈配合,從河南與山東兩地同時對中原發起進攻,徹底光複中原!
    汪廣洋已經和王家,孔家的代表,商議好了歸附的條件。
    隻需朱元璋拍板,徐達便準備繼續進攻,此刻正率領大軍,於滕州休息,順便籌措渡過黃河所需要的戰船。
    就在北伐勢頭,一路高歌猛進之時。
    汪廣洋於深夜之中,找到了王家的王宣,王信父子,開門見山道。
    “王兄。”
    “可有意執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