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高啞然，看著那個年輕人。
    穿著簡單樸素有些營養不良的削瘦。
    但是眼睛特別明亮，如星空，很吸引人。
    “小秦同學你讀什麽大學的？”羅高問。
    秦陽嘿嘿一笑“我讀書一直不務正業，一直喜歡搗鼓材料，隻有高中學曆”
    羅高聲音一輕“高中畢業就搞研究？”
    “搞研究還要學曆嗎？”秦陽問。
    “你研究出什麽材料，能充這多麽電？”羅高問。
    秦陽“我把這個東西叫電漿”
    羅高“你這個所謂的電漿是什麽原理？”
    秦陽再次撇一下嘴，莫名其妙說“我對十個諾貝爾獎沒有興趣”
    “好大的口氣。你意思是說電漿理論能頂十個諾貝爾獎？”羅高看他一眼道。
    秦陽認真點頭“也許，不止十個”
    他接著又說道“雷所長和李所長在山呆了一輩子，他們的思路一開始就錯了”
    “並且錯誤的道路上搞了一個全世界最大的電池陣，錯上加錯”
    “雷電應用問題，隻有兩條路，要麽在天侯大學雷電係開設材料專科，要麽在帝國材料大學開設雷電應用係”
    “你是說雷電應用問題，最終還是材料問題”羅高問。
    他想到雷所長剛剛還說過他研究雷電幾十年，人類在雷電應用領域可能走錯了方向。
    “沒錯，雷電能量不能存蓄，隻能轉化”秦陽又是輕輕道。
    這時，秦陽的電話響起來，他看看號碼，有些不情不願接通。
    電話那邊，一個粗魯的聲音傳出來，羅高隱隱聽到
    “秦陽，你欠的十萬貸款已經逾期半年，至今一分未還，今天必須全額全息還完”
    秦陽麵無表情“沒錢”
    “你是不是不打算還了？”那邊仍粗魯吼叫。
    “你有沒有地方介紹我再貸一百萬，放心，我給你百分之十的介紹費，比你幹催收賺多了”秦陽說。
    “我查過，你在大大小小一百個平台借了一千萬，一分沒還，已經被全網拉黑，你覺得你還能再借到錢嗎？”
    “你沒地方介紹我貸款，你還好意思給我電話？你不合適幹催收這行”
    秦陽麵無表情掛斷電話，然後把電話卡拔出來。
    羅高象鬼一樣看著他“你網貸了一千萬？”
    秦陽歎氣“搞科研是要花點錢的,我現在被全網封殺，吃飯都成問題了”
    “你那麽拚命，到底在研究什麽？”羅高問。
    話音才落，突然一道閃電轟隆劈下，正好劈在五號引雷針上。
    震耳欲聾，強大閃電引起的靜電讓人渾身汗毛豎起來，頭發也堅起。
    長達百米的五號鎢合金引雷針被電芒包裹，啪啪直響，如此粗大的引雷針被雷電燒得通紅。
    秦陽那條細細的“牛刀”電線也因為有強電流通過，導線周圍空氣被強電離，發出耀眼的閃光。
    “好，賭對了”秦陽一聲驚喜“這道閃電至少三十萬度電，價值十五萬啊”他興奮的舔著唇。
    那條牛刀導線在如此強勁的電流衝擊下安然無恙。
    “你這牛刀電線是什麽材料做的，這麽厲害”羅高不由也大驚。
    才說完，又一道閃電劈下，正中五號引雷針。
    “我靠。。。”秦得興奮得跳起來，低矮的帳篷差點被他頂翻
    “今天命真好，接連兩個閃電擊中五號”
    羅高看著雨中那個裝雷電的可樂罐子，沒有任何變化。
    “你確定雷電都存在裏麵了？”他問。
    “肯定存了”秦陽信心滿滿，斬釘截鐵道“你不是雷電大學的嗎，你估計這兩道閃電有沒有五十萬度？”
    秦陽看著他，眼裏滿是期待。
    羅高點點頭“差不多。雷電能量異常強大，任一道閃電能量都在十萬度以上”
    “連著劈了五號兩次，今天估計不會再劈五號，下一次你覺得閃電劈哪裏？”秦陽問。
    羅高隨口道“也許7號挨劈”
    秦陽叫道“好，7號”
    說著話，他冒雨衝出去。
    看著那個雨中忙碌的“民間科學家”，羅高有點恍惚。
    開玩笑，一個可樂罐子存了五十萬度電？
    這還是地球的科技水平嗎？
    如果真有這種技術，隻要透露出一絲半點，各種投資立即蜂擁而至，他還用為區區一千萬發愁？
    很快，秦陽又渾身濕透回來。
    “小秦，你確定這個可樂罐子裝了雷電的電能？”羅高再問。
    “是啊”秦陽仍是輕描淡寫。
    “你知道五十萬度電有多少嗎？”羅高又問。
    秦陽說“不太清楚，我的主攻方向不是電力”
    “你知道海軍常規潛艇螺旋槳功率嗎？”羅高又問。
    “不知道”秦陽說。
    “一般5000千瓦左右”
    “那又怎麽樣？”
    “你這個可樂罐的電量夠潛艇最大馬力狂奔100小時，這麽小的可樂罐子潛艇裝一萬個輕輕鬆鬆”
    “哦”秦陽不置可否。
    說話間，又一道閃電直擊而下，正好劈中七號引雷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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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高嘴角抽了抽“你這個小可樂罐確定收集了雷電能量？你這是要上天嗎”
    秦陽淡淡一笑“為什麽不呢，人類被困在地球太久了”
    “你。。。”羅高茫然“你想上太空？”
    秦陽抬頭看天，難得嚴肅道“為什麽不呢？”
    羅高再次笑了“你知道探索太空是多麽龐大的工程嗎？”
    秦陽笑笑“是有點大，但也差不多了”
    “差不多是什麽意思，意思是說你準備得差不多了，要上太空？”羅高問“就憑你？一個人？”
    秦陽認真盯著他的眼“是的”
    轟隆隆，天空滾滾雷響
    接連幾道閃電擊下。
    “我靠，我靠，今天運氣真好”秦陽突然大叫起來，很是興奮。
    羅高看到連續三道閃電擊中七號引雷針。
    秦陽的“牛刀”電線被強大電流衝擊，發出一陣陣耀眼電芒。
    “應該有一百萬度了”秦陽緊握拳揮動，嘴角更翹起來。
    羅高不相信秦陽所謂的電漿。
    他那條細細的導線，還有可樂罐子在閃電轟擊下仍沒被燒毀。
    他覺得這個年輕的科學愛好者好像也有一些拿得出手的東西。
    突然，雷電停止的間隙，羅高聽到“咕嚕咕嚕”幾聲輕響。
    秦陽摸摸肚子“肚子餓了”
    他隨手在背包裏翻出一個小鍋和一個小電磁爐。
    “今天還沒吃飯”他又說道，然後又拿出一把野菜，想了想又把野菜分出一半塞回背包裏。
    羅高道“你就吃這個？”
    “有這個就夠了”秦陽淡淡說。
    “野外活動，準備一些壓縮餅幹或者方便麵之類的方便攜帶，也有營養”羅高說。
    “壓縮餅幹我吃過，方便麵我也吃過，很好吃”秦陽輕輕舔著嘴唇憧憬說。
    羅高聽他這話，一時愣著，頭腦有些轉不過彎來。
    ‘壓縮餅幹我吃過，方便麵我也吃過’
    他這話內涵量非常大，什麽叫我也吃過？還有人沒吃過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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