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0章 戰場焦灼,後勤醫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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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種調整導致大周軍方,愈發的難打了。
    而這樣的戰爭,開始變得頻繁,時間也可以縮短。
    因為李昊崆他們商議之後發現,自己等人的優勢可以更進一步的發揮出來,在恢複力和執行方麵,他們是遠遠要高於周國人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現在徐國安和左玉堂無比的頭疼。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些武國的年輕將領在調整方麵會如此之快。
    現在,他們大周軍方已經完全陷入了劣勢,隻能被迫跟著武國的節奏走。
    如果一直這樣持續下去,他們最終會被耗死。
    天色早就黑了,天上的雨也停了。
    兩天之內,武國一共發起了9次進攻。
    大周的將士疲憊到了極點,可他們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上。
    哪怕是徐國安和左玉堂也受了傷,整個人疲憊到了坐下就能睡著的地步。
    武國軍營。
    後勤醫療部。
    殘酷的戰爭爆發之後,士兵的受傷就會增加。
    雖然武國方麵一直占據優勢,可是打到這種程度,很難有人是不受傷的。
    “快快快,速度要快。”蘇明催促喊道。
    擔架上全部都是泥水和鮮血,已經不知道抬走多少受傷的將士了。
    救援的大夫還有醫護人員,現在是最累的。
    因為從開始到現在,他們除了吃飯和上廁所,沒有一點休息的時間。
    哪怕交州學院中的大多數醫學院人才都過來了,依舊是遠遠不夠。
    “快來人,快來人,這邊的血止不住了!”有士兵喊道。
    “馬上來!”
    很快,抬擔架的人員過來,將士兵抬進三號帳篷。
    陳正保臉色凝重,滿頭大汗。
    一旁給她打下手的乃是周可愛。
    “病人傷口失血過多,無法愈合,需要縫合!”周可愛立即檢查傷勢,並且快速告知。
    雖然這裏是醫療營帳,到處都充斥著血腥味,卻十分幹淨。
    剛開始,在見到這些血糊糊的場景時,周可愛還是嘔吐。
    但現在,她已經像是看不到了一樣,平靜的可怕。
    “清洗傷口,縫合針準備消毒,準備麻沸散!”陳正保正在給手中的士兵縫合,口中有條不紊的下達一道指令。
    “好!”周可愛立即和其餘兩個女醫護人員幫他們快速的剪出衣服,然後清理傷口。
    “有些疼,你們咬住木棍,忍耐一下!”
    “啊——”
    哪怕是再性格堅韌的漢子,在這種時候也是會忍不住叫喊出聲來。
    倒不是不能忍受,而是大夫主動要求,喊出來反而會舒服很多。
    “很疼嗎?”
    周可愛哪怕已經見識過數不清的例子了,可還是忍不住擔憂又溫柔的問道。
    她是世家大族的女子,雖然未必真的完全符合那種大家閨秀的做派,可對於士兵而言,她們都一言一行,都是合乎大家族標準的。
    更何況,周可愛長的也頗為清秀。
    特別是關心這些士兵的時候,眼裏流露出來的擔憂,換做任何的正常男性,都會忍不住生出一抹感動。
    做手術自然是疼的,可是在這種漂亮的小姑娘麵前,男人的好勝欲和自尊心往往就會被莫名其妙的激發。
    “二狗子,你行不行啊??不會這點傷勢就扛不住了吧?”
    被叫做二狗子的男人,在聽到自己隔壁床上的夥伴,說出這句瞧不起他的話,原本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漲紅。
    “放你娘的狗屁,區區一點小傷,老子會扛不住?”
    二狗子漲紅著臉跟著脖子說的,眼角的餘光卻忍不住瞥了一眼周可愛。
    他們這些當兵的早就知道,軍營後勤醫療部隊,每一個醫護人員都是長得跟天仙似的。
    而且這些天仙,家境都非常不一般。
    像他們這種泥腿子出身的士兵,往日裏別說和這些世家大族的大小姐們打招呼打照麵了,就是連碰到的機會都沒有。
    而現在,這群天仙卻在幫自己處理傷口,甚至還溫柔的問他們疼不疼?
    這種時候是能說疼的嗎?
    是能說自己不行的嗎?
    沒有一個男人願意在這種時候承認自己不行!
    陳正保雖然年紀也不大,但他畢竟是男人,男人這點裝逼的心思,誰還能不知道?
    哪怕是疼的要死,隻要自己的夥伴一激,立即就會表示自己非常的強大,區區小傷,根本不足掛齒。
    “唉——”
    陳正保歎了一口氣,院長大人說的果然沒有錯,男人啊,就是這種德性。
    周可愛瞧見他們還能打趣,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安慰。
    等她去幫別人開始處理傷口,清洗血跡,裁剪衣服的時候,名叫二狗子的士兵,臉色立即變得猙獰起來。
    他的血肉都被劃開,很深的口子,豈有不痛的道理。
    當周可愛離開,他當然不用再裝了。
    “趕緊躺好。”陳正保罵道。
    哪怕大家的年紀都比陳正保大,但此刻他一說話,大家立即安靜下來,乖巧的像是幼兒園的小朋友似的。
    “大夫,俺這傷勢沒問題吧?”二狗子看向了自己那身上長長的傷口問道。
    “死不了。”陳正保淡淡的說道。
    然後開始將消毒的針,進行穿線。
    “你先躺好,等一下疼的話就叫出來啊,別人別硬撐。”
    “大夫,您這話可就不對了,俺二狗子也是頂天立地……啊……啊啊啊啊啊……疼疼疼!”
    “……”
    陳正保無語,他大概也沒有想到,這群人會這麽裝。
    “哈哈哈……”
    不過,讓陳正保唯一感覺到欣慰的是,雖然大家都很痛苦,都受了傷,可是氛圍卻非常不錯,心情也保持得非常好,這很利於他們恢複傷勢。
    一個人痛苦哀嚎的時候,他的痛苦就成了別人的歡樂時光。
    二狗子痛的啊啊直叫,一時間成為了這個營帳裏麵最大的笑話。
    哪怕他們喝了麻沸散,當然這種劑量並不是很大,隻能短時間抑製。
    剛開始的時候,陳正保的縫合技術,的確不是很過關,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
    像現在,他幾乎已經做到了“無動於衷”,就像當初拿著豬皮練習是一樣的,感覺都差不多。
    “就?就好了?”
    二狗子在哀嚎了一陣之後,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他還以為需要很久,沒想到這麽快就結束了。
    陳正保笑了笑,有些沒好氣的說道:“咋的?要不我給你把線拆了,再給你縫合一次?”
    “別別別!”二狗子嚇得連忙直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