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故意擺出了一臉不悅的表情，像是在強詞奪理“哼，說我沒分辨能力，那你們這些有分辨能力的倒是來說說，我倒要聽聽你們能說出什麽所以然來。”
    “就是就是，有本事你們說說看啊。”
    錢小多插著腰，一副我很拽的姿態，在很給力的不斷打配合。
    最開始出言諷刺林雨的那位老修士嗤笑，不屑道“年輕人，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和我等玩心眼，你的道行還差的遠。”
    周圍不少稍微年長的人都忍不住搖了搖頭，他們都是一些活了數百年，甚至是上千年的老油條了。
    可以說，這把歲數的人，連眼睫毛都是空的，怎麽會看不出他們的那點小把戲。
    “講道理，氣氛都到這了，你們倒是說說。”林雨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小把戲被戳穿。
    “哼！”
    那個老修士有些看不慣他的這種態度，不過見不少人都被勾起了興趣，還是開口說道“我這倒是真有一點料，是從上一世的先人口中得知，既然話已經點開了，也不妨講出來和諸位道友一起探討一番。”
    他說這話時，看都沒看林雨和錢小多兩人一眼，顯然根本就沒將他們當成可以探討的對象。
    “徐老在中域絕對算得上是前輩高人，德高望重，相信說出來的事情不會有假。”
    “那是自然，徐老身為聽道宗長老，身份尊貴，又豈會和一些黃口小兒一樣信口雌黃，我等洗耳恭聽。”有人立馬附和道。
    錢小多切了一聲，忍不住小聲嘀咕“嗬嗬，不就仗著自己年紀大麽，有什麽了不起的，再說了這年頭哪個古城還沒有個把老騙子，我家那個老不正經的就經常忽悠我。”
    頓時，姓徐的老修士臉一黑，錢小多的話雖然很小聲，但能出現在此地的人皆不是凡人，自然都能聽到她的嘀咕聲。
    好在這裏人多，老修士自持身份，裝作沒聽見，不去理會。
    “那位先人乃上一世的隱士高人，修為高深，距離君主境也隻是差了最後的臨門一腳，雖然最後到坐化了都沒能踏入君主境，但也不失為一代宗師。”
    像是為了加強自己所說的真實性，老修士先是點了點那位先人的境界，打個鋪墊，正當他打算正式切入正題的時候……
    “切，講的這麽高大上，說白了不就是個城主境唄，中域哪個大城沒三個五個的，有啥了不起的……”錢小多又很不適意的咕噥了一句。
    這下老修士是真的被噎到了，氣的胡子都豎了起來，指著錢小多喝道“你，你放肆，你家長輩就是這麽教你尊重前輩的！”
    “這哪來的愣頭青，素質低下有木有？”
    “直接叉出去！”
    其他人也是麵露不滿，冷冷的盯著錢小多。
    “好咯，你說你說，我不插嘴總行了吧，都大半個身子入土的人了，養氣功夫還這麽差，我說兩句就著急上火了，小心得老年癡呆……唔……”
    還不等少女說完，林雨直接捂住了她的嘴，然後拉著她往後退了幾步。
    “不好意思，這是我小師妹，剛剛下山曆練，說話比較直，人情世故這塊還不是很懂，大家勿怪，諸位繼續探討……”
    沒辦法，現在周圍人看他們的眼神都有了敵意，要是再不堵住錢小多的嘴，他真怕會被這幫老家夥給收拾一頓。
    不得不承認，錢小多這張嘴確實有能把天聊死的威力，完全對的起她不討喜的禍害身份。
    三番兩次的被懟，老修士被氣的不輕。
    但見林雨已經把那個煩人的丫頭拽到了一邊，他還是沒拂袖而去，繼續說了下去。
    原來，徐老修士口中的那位先人，晚年時曾不小心誤入了隕神地，但好在並沒有深入，隻是在外圈轉了幾圈。
    可就算如此，他也遭遇到了不少難以理解的怪事。
    故，此人開始對天玄舊址起了濃厚的興趣，想要解開這樁無頭冤案。
    他在最後的生命裏，四處調查和搜尋有關於天玄的一切信息，進行匯總、整理、推算。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就在他大限將至之際，還真被他推算出了一點東西。
    隻可惜，還未等完全推算出全部的真相，此人便坐化了，最後隻留下了一句話。
    “天玄自作孽不可活，與狼共舞，玩火自焚……”老修士嚴肅的吐出這麽一句話。
    “這，這是什麽意思？”有人迅速問道。
    “這句話我琢磨了許多年，我想其中的意思應該是……天玄的覆滅其實和外人無關，真正導致滅亡的原因，其實是天玄一脈自己。”
    “講道理，難不成還是天玄的人集體自殺了不成？不是，搞了半天你比我還扯……”林雨頗為無語。
    “不是，你確定不是在和我們鬧？按你的意思，天玄這麽一個曠世大教，魔障了，自己把自己給玩死了唄……太離譜了，話本小說都不敢這麽寫……”錢小多撇了撇嘴，一臉的不信。
    這下沒人出來反駁了，雖然林雨二人說的不怎麽好聽，但老修士說出來的事實確實有點太扯了。
    見眾人的反應，老修士的臉皮不自然的抽了抽，事實上他自己都很懷疑自己的理解，以往不曾和人提起，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嗬嗬，那位先人的推算不是沒完成，說不定這玩火自焚……還有其他的含義。”有人開口，信歸不信，但畢竟老修士的身份不凡，給個台階下也是應該的。
    “說的沒錯，我這也聽說過一些辛秘，說天玄的山門很不尋常，是一個隱秘的先天大道陣地，有奪天地之造化的大妙用，所以才能每一代都有君主級巨擘誕生。”
    說話的是另一個老修士，他撫了撫白胡子，岔開了話題。
    錢小多聞言，轉頭看向了林雨，傳音道“你是學陣道的，這裏的地勢，真有那麽不凡？”
    “就我個人看法，不算很不凡。”
    林雨搖了搖頭，關於此處的地勢，他已經在暗中仔細觀察過了。
    雖說也能算神秀之地，可並沒有什麽特別出彩的地方。
    說白了，就是這一帶的環境，不太可能孕育出先天大道陣地這等神奇的地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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