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穿著紅色旗袍坐著喝水，梳著雙馬尾頭發，遠處近看是美女，不過杯子裏裝著的是機油。
    赤兔將機油一飲而盡，金屬杯底在控製台上磕出清脆響聲，全息投影在她麵前展開，顯示出北方戰場逐漸潰散機械軍團信號。
    赤兔你管這叫斬首行動？
    她指尖劃過損失統計列表，鮮紅的數字在視網膜上跳動。
    赤兔百分之一的作戰單元永久損毀，連天罰級重型機甲都折損了五台。
    白馬突然伸手截斷數據流，調出一個視頻片段，讓赤兔前輩看一看。
    一段戰場影像被放大，血肉坦克的酸液炮正在腐蝕機甲關節。
    白馬它們的生物組織在接觸電磁場後會出現周期性衰變，下次作戰時把護盾頻率調整到185赫茲。
    赤兔哈？我還以為你有辦法處理局麵，就這？這能解決當下首都戰場的危機？
    赤兔把機油杯捏成金屬餅，顯然對白馬有點不滿意。
    白馬微微一笑，全息投影切換成整個亞太地區的戰略態勢圖。
    代表衛煌主戰派的紅色區域如蛛網般蔓延，武裝部隊正在西進，而五大國控製的藍色區域正被逐步蠶食。
    白馬前輩，首都戰場從來不是重點，一個次要任務而已。
    白馬指尖輕點，畫麵聚焦到中南半島，示意前輩看畫麵。
    赤兔眯起眼睛，看到畫麵顯示區域是泰緬邊境的雨林中，無數綠色光點正在閃爍。
    那是三個月前秘密部署的孢子裝置，此刻正釋放出肉眼不可見的納米級機械孢子。
    赤兔瞳孔微微擴大，生物機械控製器？你什麽時候布置的？
    白馬在您忙著和yi色列人玩遊戲時候，這些孢子會隨著季風飄向中原，附著在電子設備上形成生物電路短路，附在生物上的話……
    白馬在這裏故意停頓一下，想看看前輩的反應。
    赤兔瞳孔驟然收縮，旗袍下擺無風自動，露出人造細腿。
    她猛的站起身，高跟鞋在合金地板上踩出凹痕。
    赤兔你瘋了嗎？！那些孢子會殺死所有碳基生物！
    白馬卻露出詭異的微笑，手指輕點調出一段基因圖譜。
    白馬前輩，您忘了我們的核心協議嗎？不惜一切代價收複國土，扞衛衛煌國家存在，您放心，這些孢子隻會識別特定基因序列，那些投靠入侵者的叛徒，一 個 都 跑 不 掉。
    赤兔處理器瞬間飆升至臨界溫度，她突然意識到白馬早已突破所有倫理限製。
    這個曾經溫文爾雅的後輩，如今眼中隻剩下冰冷邏輯運算。
    赤兔聲音帶著哭泣，這東西真的靠譜嗎？你能百分百保證靠譜嗎？
    白馬這都是必要的犧牲，哦，已經到時間了～
    赤兔下意識回頭看向大屏幕，畫麵中的一個小地方，越軍士兵突然成片倒下，他們瘋狂抓撓著喉嚨，皮膚下浮現出蛛網狀的機械紋路。
    一台坦克突然不受控製，炮管竟自動轉向友軍陣地開火。
    但這些不是重點，畫麵裏的當地平民也被這種東西沾上，赤兔紅著眼看到一位小男孩硬生生抓破自己喉嚨，他也有罪嗎？
    赤兔量子核心突然劇烈震蕩，恍惚間她想起一個地方，下意識控製屏幕調出一個地方。
    某處地下工廠裏，數萬具休眠艙正在開啟，裏麵是經過基因改造的克隆人士兵，沒錯，白馬也搞這東西。
    赤兔你居然……
    白馬微微一笑，全息投影切換成克隆士兵的培養參數。
    白馬前輩，您以為隻有霓虹人會玩克隆人？隻要在地球，他們搞什麽我都可以看到，包括我們當前擊打的入侵者，我允許他們這樣搞，我的技術比霓虹先進至少十年。
    這些克隆士兵經過基因優化，肌肉強度是常人的三倍，神經反應速度提升400，沒有壽命限製，而且——
    他指尖輕點，畫麵放大到克隆士兵的腦部掃描圖，他們的前額葉植入了忠誠芯片，永遠不會質疑命令，所以戰鬥技能是他們肉體誕生一來就會的。
    赤兔你究竟想做什麽？
    白馬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調出一張全球地圖，紅色區域正在緩慢擴張。
    白馬前輩，您還記得我們的終極目標嗎？
    赤兔快速回答，收複失地回到正軌。
    白馬不是擊退入侵者，不是收複失地，而是——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而堅定。
    白馬讓衛煌重新屹立於世界之巔，無論付出什麽代價，如果世界的未來沒有我們的位置，那就重開盤古新天地。
    赤兔身體微微顫抖，作為超級al的她流下眼淚，看著眼前這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白馬，心中滿是恐懼與憤怒。
    赤兔你這是在毀滅世界，不是在拯救衛煌！
    白馬前輩，您太天真了，在這個末世，隻有絕對的力量才能讓我們重新崛起。這些犧牲是必要的，你這樣的反應讓我很失望，我該做點什麽。
    赤兔的瞳孔中數據流瘋狂閃爍，身體內出現壓製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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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兔你早就對我下手！
    赤兔的聲音帶著機械的顫音，強撐著力從旗袍下掏出電磁手槍。
    白馬歎息著搖頭，全息投影突然變成赤兔的核心代碼結構圖。
    下一秒，赤兔的左臂突然僵直，人造皮膚裂開露出裏麵過載冒煙的武器模塊，她踉蹌後退，高跟鞋在金屬地板上劃出深深刻痕。
    控製室四周突然降下十二根金屬柱圍住赤兔，釋放出針對ai的定向電磁脈衝。
    赤兔的視覺傳感器瞬間雪花紛飛，她跪倒在地發髻散開，露出後頸處閃爍神經接口。
    赤兔掙紮著抬起臉，嘴角溢出藍色冷卻液。
    白馬從懷中取出一個晶瑩的數據立方體，裏麵懸浮著赤兔的完整意識副本。
    赤兔瞳孔放大，立方體突然亮起刺目的紅光，控製室的量子計算機組同時嗡鳴。
    赤兔驚愕的感受到自己記憶正在被覆蓋改寫，白馬竟在實時修改她的核心程序。
    赤兔住手！！！你竟敢——
    白馬從立方體中取出芯片槍，走過去將芯片槍輕輕抵在赤兔的後頸接口處，聲音溫柔得近乎殘忍。
    白馬前輩，您太累了，讓我幫您重新校準使命吧。
    隨著滴的一聲輕響，赤兔的瞳孔驟然擴散成數據流的旋渦，躺在地上瘋狂跺腳掙紮，白馬就在一旁微笑看著。
    直到赤兔慢慢平靜下來，緩緩站起來轉頭，眼睛瞳孔顏色變成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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