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婭又稀裏糊塗的坐上了車，在最後發覺到一股她不明白的目光從某處投來，她想看過去的時候，德克薩斯已經發動汽車行駛向街道，隻能坐在後座輕撫著從輪椅袋子裏溜出來的斯坦托斯。
    大帝看著車子消失在黑暗中，直至發動機的嗡鳴也消失後隨後拉過一張椅子，跳上去坐在上麵後取下墨鏡深吸口氣。
    “能把這玩意整出來…凱爾希啊凱爾希，你到底想做什麽…又或者，海裏的那群東西又在整什麽幺蛾子…”
    大帝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腦海中閃過許多可能性，煩躁不安的跳下椅子想去重新聯係凱爾希，最後身形緩緩頓住，扭過頭重新看向黑暗。
    “但願你是對的…”
    ———
    卡婭安靜的看著車窗外閃過的龍門夜景，霓虹燈帶來的各種顏色的光閃過車內，大街上空無一人，還有許多地段被長長的黃條拉起，後麵展示的是殘垣斷壁，以及許多身著黑色衣服的人圍繞在火盆處。
    距離太遠，但是卡婭能隱約聽到低泣聲和咒罵…
    “他們在幹什麽？”
    卡婭突然出聲，副駕駛無聊的能天使立刻轉向後座，朝卡婭的視線望去的時候看到了閃過的景色後瞥了眼德克薩斯，又恢複正常坐姿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祭奠。”
    德克薩斯淡淡開口，能天使鬆了口大氣，隨後又用眼神暗示德克薩斯，這種話題真的適合對一個精神不健全的小女孩說咩？
    德克薩斯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的路況，車子的速度卻降低了一些，幸虧現在是深夜，這片也不算什麽繁華地帶，更因為大麵積損壞導致沒什麽人願意夜裏過來，更別提再過幾天就是平安夜…
    “祭奠…是什麽？”
    德克薩斯先是沒有回答卡婭的問題，反而向她提問了起來。
    “卡婭小姐有很重要的東西麽。”
    卡婭的眼神變得迷茫起來，逐漸變得清澈，隨後輕輕的點點頭，有的，羅德島的大家，姐姐，斯坦托斯…萊莎妮他們，還有…還有什麽來著…
    “…倘若有一天，他們去了很遠很遠，遠到無法相見的地方，卡婭小姐會想念他們麽？”
    卡婭被德克薩斯的問題難住，手不安的撫摸著斯坦托斯
    “會…會很想很想…”
    德克薩斯看了眼後視鏡，能天使這時就幹著急，你這樣說真不怕她應激麽喂！想想她以前在龍門的戰鬥力啊！咱們倆一起上都打不過她那鋪天蓋地的魚群啊喂！
    “這就是了。”
    德克薩斯慢慢行駛著車子，或許是觸景生情，或許是想起了什麽不該想起麽東西，看著那些祭奠的人們，表情依舊淡然如水。
    “他們不願意接受自己的親人離去，但又不能不接受，所以隻能靠這種方式來表達對他們的思念。”
    德克薩斯收回視線，車子重新回到正常速度。
    “沒什麽用的，失去的東西就是失去了，在深夜燃起的火盆也隻能多幾處塵埃，思念藏在心裏就好，隻要不忘記，那他們就會在你心裏活的好好的。”
    “我…我聽不懂…”
    卡婭弱弱的說，德克薩斯說的話從一開始她就理解不全意思，德克薩斯瞥了眼後視鏡，無視身旁能天使那螞蟻上熱鍋的神態，滿不在乎的聳聳肩；
    “聽不懂就好。”
    卡婭疑惑的歪歪頭，不安的情緒逐漸消退，她又看向車窗外，霓虹燈和街道的殘垣斷壁相呼應，還有地麵殘留的暗黑色或暗紅色印記訴說著什麽東西，讓她感覺熟悉又陌生起來。
    “這裏是之前衝突一小塊地方，房屋大多損壞，距離市區還很遠，據點不在這裏，但是從那時候開始，這條路就不安穩。”
    德克薩斯看著前方拿著手電的人牆緩緩停下車子，能天使的表情也變得難看起來
    “不是吧阿sir，這麽晚了還有啊？”
    德克薩斯直接倒車想繞一條路，卻發現後麵也被不知道什麽時候湧出的人群堵住。
    “貧民區的治安不一向如此，更別提如今的重災區，這裏的屍首都是他們自己收拾的。”
    德克薩斯回頭看了眼卡婭，眯起眼睛看著她肩頭那顯眼的源石結晶，能天使也捂住臉
    “我就是想趕緊補個覺啊！真就不給打工人一點活路…對了，這不是市區，應該可以…”
    “不行。”
    德克薩斯給了能天使一個爆栗，後者呲牙咧嘴的捂住額頭，德克薩斯甩甩手，看著越來越近的人群，拿出一件寬大的白色外套遞給卡婭
    “穿上，把你肩頭的結晶蓋住，別讓他們看見，不然會很麻煩。”
    卡婭呆呆的接過衣服，斯坦托斯直接用獨角挑起披在她的身上，還人性化的把左肩的結晶捂的嚴嚴實實。
    能天使挑挑眉，這魚還能這樣用的？好方便啊——
    德克薩斯拔出劍，看向能天使
    “用橡膠，一顆蝕刻子彈比他們貴太多了。”
    能天使故意露出誇張的表情
    “哇，沒想到你是這麽冷酷無情的女人，一條人命還不如一枚子彈值錢麽！”
    德克薩斯白了她一眼
    “別那麽多話，雖然這裏不是市區，但是人太多，全殺光不被人發現不現實，雖然是他們自己找事，但是也要注意企鵝物流的行動方式。”
    能天使滿不在乎的拔出銃
    “對對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呃，不管啦，直接嚇跑就好了吧？”
    德克薩斯摸上把手，瞥了眼窗外，又回頭看向卡婭
    “記住，別讓他們看見身上的結晶，不然會惹麻煩的。”
    “他們…是誰？”
    卡婭看著窗外被黑暗籠罩的人群，隻有微弱的光影照出他們消瘦的臉和猙獰的表情，不安的情緒重新升起。
    “待會解釋，坐在這裏，別動。”
    德克薩斯和能天使下了車後直接鎖上車門，能天使看向越來越近的人群直接將手裏的銃舉向天空開了一槍。
    “第一次警告哦。”
    德克薩斯按下開關，橘黃色的光劍直接在黑暗裏閃出，微光照在她和能天使的身上，她默不作聲的觀察一眼周圍的人數，稍微計算一下得出結論。
    “給你們五秒，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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