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扶持小表弟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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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清宮長安城外的紫陽山上,盛雲帝上瓊清宮之中上香,亦有不少重官陪同。
皇家的馬車隊伍浩浩蕩蕩。
沈皇後的馬車裏。
沈輕仙乖巧地坐在沈皇後身邊,聲音哽咽道:“姑母,您救救我,我爹娘他們給我找了一個出身低微的寒門舉子為夫君……我……”
沈皇後看著從小疼愛長大的侄女道:“婚姻大事,理當有父母做主的。”
“姑母!”沈輕仙抿唇道,“若不能嫁的太子殿下為妻,我寧可死!”
“你這說得可又是糊塗話了。”沈皇後道,“這皇室之中的日子沒有你想象之中的那般好。”
沈輕仙眼眸含淚道:“姑母,我丟不起這個臉麵,我如今十六歲,從我五六歲剛懂事的時候,我就知曉我會是太子妃,滿長安人都以為我會是太子妃,如今我嫁的夫君連一個庶女都不如……”
沈輕仙哭訴道:“您讓我怎麽再活下去呢?姑母,您幫幫我,救救我。”
沈皇後歎氣道:“上回清琦說得已經是很明白了,仙兒,太子殿下在背後防著我們沈家,你又何必非要進規矩森嚴的宮中?”
如若能從來一世,沈皇後是絕對不想進宮了的。
沈輕仙道:“姑姑,您隻需要找空永道長給我算個命即可,空永道長乃是陛下親封的國師,若他說我有皇後之命,那陛下定會將我許配給太子殿下的。”
沈輕仙握著沈皇後的手道:“若是陛下沒說,您就說要將我許配給璉表弟,陛下肯定不會應下我與表弟的婚約,轉而將我賜給太子殿下……”
沈皇後知曉盛雲帝不待見容璉,偏心容瑾是一回事,可被沈輕仙這麽明晃晃地撕開了她的痛楚,沈皇後心中也有一股氣,甩開了沈輕仙的手。
“璉兒還小,他的婚事不著急。”
容璉才十四歲,沈皇後並不著急容璉的親事,也不想借容璉的親事弄什麽文章,亦或是去給沈家帶來什麽好處。
當初她強留下容璉,使得這個孩子從出生就不受親生父親待見,沈皇後隻求容璉日後開開心心就好。
容瑾他也不像是個會對手足相殘的,隻要容璉不參與大安朝堂之事,到時候像韓王一樣,受皇兄照顧,倒也能一輩子享福。
沈輕仙抿唇道:“姑母,連您都不幫我了嗎?”
沈皇後隻輕搖著手中的扇子,“輕仙,強扭的瓜不甜。”
……
東宮的馬車內。
沈清琦與寧玉公主還有張沐卿張沐瑩嚴泠疏五人玩著葉子牌,消磨路上的無聊時光。
寧玉公主邊打牌邊說著紅燭之事,“真想不到紅燭那個鳳清瑤身邊的聖女還是我堂姐,最近容璉常去找紅燭,向她討教武功,我剛剛還見到他去了紅燭的馬車裏。”
張沐卿望了一眼沈清琦道:“紅燭的武功在江湖之上也是排得上名號的。”
張沐瑩道:“她倒是真好運氣,若不是她懷有沈家孩兒,早就該死了的,沒想到陰差陽錯竟成了郡主。”
嚴泠疏沒說什麽話,但一局下來,她又輸的厲害。
沈清琦贏得都有些內疚了,都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可見嚴泠疏乃是情場失意賭場也失意。
容瑾駕馬趕來,想要進馬車之中,一掀開馬車簾子見著一馬車的人,皺眉道:“你們沒有自己的馬車嗎?”
寧玉公主淡笑道:“皇兄,這不是路上無趣,我們玩玩葉子牌嗎?嫂嫂今天贏了好多。泠疏輸得好慘。”
容瑾蹙眉望向嚴泠疏與張沐卿二人,“孤不是說過讓你們兩人少到太子妃跟前嗎?”
張沐卿明白其中原因連拉著嚴泠疏下了馬車。
嚴泠疏皺眉道:“殿下他真真是活該被鳳清瑤騙……”
張沐卿靠近嚴泠疏耳邊小聲說了一句,“殿下已是知曉鳳尊身份,但他不想太子妃知曉他已經知道太子妃就是鳳尊的身份,所以不許我們出現在太子妃跟前,怕我們說漏了嘴。”
嚴泠疏聽著一長串和繞口令似的話,明白過來後睜大了眼眸:“殿下已經知曉了?那殿下不責罰鳳清瑤嗎?”
張沐卿聳肩道:“我也不知曉太子殿下是怎麽想的,左右此事你知我知,不要告訴任何人。”
嚴泠疏點頭。
容瑾蹙眉將幾人趕下馬車後,坐在了沈清琦的邊上,還是覺得馬車內一股脂粉氣十足。
好在,沒多久就到了紫陽山下邊。
為了顯示誠意,盛雲帝早年讓人在此處修建石階,也就意味著得從最底下走到山頂處。
“姐姐,姐姐,你展示一下你們瓊水宮的輕功唄,鳳尊若是要上這座山,是不是一刻鍾就能飛上去?”
容璉在紅燭身邊問道。
紅燭望著跟前的山峰道:“如若我們尊主恢複神功,何必用一刻鍾,最多半刻鍾就能飛到山頂。”
容璉滿是崇拜道:“原來鳳尊這般厲害!她如今人在何處?她還收不收徒弟?我的資質如何?”
沈清琦聽到了容璉的聲音望過去,倘若今日師叔沒有將她認出來,待回到東宮後,她是可以考慮考慮教教這可憐的表弟武功。
到底容瑾必死無疑,日後這大安朝未來的君主是這位小表弟。
沈清琦這一次敗,是敗在朝廷手中,可見與朝廷結交的要緊性。
扶持小表弟登基,對沈清琦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紅燭回答著容璉道:“我家尊主在何處,我也不知。”
容璉歎氣道:“若我能得見鳳尊一麵就好了。”
容瑾問著沈清琦道:“你可需要坐軟轎?”
沈清琦道:“我看著軟轎好嚇人,萬一抬轎的婆子手不穩的話,我可就要從懸崖峭壁上摔下去,我又不是鳳清瑤,不會那飛簷走壁的神功,摔下去可慘了……”
容瑾嗬了一聲,“那你能走得動?這山挺高的。”
沈清琦望著容瑾道:“走不動,能不能不上去了?我在山底下拜拜後土娘娘也算是拜過了?”
容瑾道:“都到此處了,不上山拜神可不誠心。”
沈清琦望著容瑾道:“還有一個法子,夫君,你背著我山上,我知曉你絕對不會讓我摔著的。”
容瑾轉了轉自己的肩膀道:“我身上的傷口可還沒好全,怕是……”
沈清琦小聲道:“昨兒個夜裏你可說你身上的傷口已經不礙事了的。”
容瑾耳尖燙紅:“你先走一段路,等會離父皇他們遠了,這會兒人多我背著你山上並不合適,等無人的時候我再背你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