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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生著一張絕美姝麗的容顏，轉頭看來的眸子是寶石般漂亮的淺綠色，受驚一般攥緊裙角，看他的眼神滿是戒備與警惕。
    伯爵顧齊沒有想到，在王宮之中，會遇到如此美麗的人兒，像是純潔神聖的天使，讓人心生向往。
    “你別怕，我不是壞人。”顧齊沉思片刻。
    他們尊貴的國王陛下眼裏除了煉藥，容不下其他。王國中不知有多少各色各樣的美人想要嫁給陛下成為王後，可從未有過一位能夠靠近陛下的身邊。
    所以他猜測麵前的少女是王宮裏的侍女。
    池顏並未從男人身上感知到危險，緊繃的身子放鬆了些。
    她點了點頭，精致的眉眼低垂，心裏想著該怎麽離開。
    除了人族首領沈溯，她不想接觸其他的人類。
    顧齊朝她走近了兩步，眼裏的癡迷掩飾不住，單膝跪地，真摯又溫柔地說。
    “你好，我是伯爵顧齊，可否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池顏見狀，呆懵地望著跪在身前的男人，迷茫又困惑。
    呆頭魚的腦袋想不明白他為什麽要跪自己。
    她禮貌地後退一步，開口說：“我……”
    突然。
    她的眼底映著一件黑色衣袍，少年憑空出現，修長手指像拎起不聽話的貓般，握住她敏感脆弱的後頸處，聲線平靜聽不出情緒。
    “不聽話的小魚。”
    池顏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冰冷壓迫感，宛若冷血動物攀上她的後頸，敏感地發現他心情不太好。
    是因為她從煉藥室出來嗎？
    她越想越不安，貼近他胸膛前，輕輕蹭了蹭，撒嬌一般軟軟地拖長尾音。
    “陛下，對不起。”
    沈溯沒出聲，視線落在不遠處跪在地上行禮的伯爵顧齊身上。
    不久後便是斯紀王國舉行節日的日子，舉國上下都在忙碌之中。
    貴族們這幾日來王宮的次數變多，討論著節日事宜。
    沈溯離開煉藥室，是去處理這些事。
    若不是之前在小人魚身上施了魔法，恐怕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她跑出來和一位貴族相談甚歡。
    而這位伯爵正惦記著他的小人魚。
    沈溯從小情緒波動微乎其微，天生感情淡薄。無論是憤怒、恐懼或是喜悅，這些情緒他都沒有。
    這一次，他卻嚐到憤怒的情緒。
    雖然微弱甚少，但還是令他意外。
    然而源頭卻是懷裏的小人魚。
    自從將她帶在身邊，漸漸的，他好像被她影響到了。
    “參見陛下。”
    伯爵顧齊當看到來人的刹那，心頭猛地一驚，連忙跪下行禮。
    沈溯淡淡地乜了一眼男人，道：“退下吧。”
    顧齊連忙離開。
    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機會。
    但沒想到，陛下居然會親近那位女子。
    一千年了，恐怕王宮要多出一位王後。
    待人一走，沈溯垂眸道。
    “你喜歡他嗎？”
    聽說人魚朝三暮四，性子不定。極其容易被漂亮的事物影響，從不找同族伴侶，而是喜歡人族。
    它們一生有許多伴侶，但凡見到長得好看人族，就會被吸引。
    池顏搖了搖頭，如實地回答。
    “不喜歡。”
    說完，她睫毛翹了翹，深綠色的眼睛被光線照耀得流光溢彩，浮現出的笑容猶如花園晨曦灑落過的粉薔薇花苞，明媚動人。
    “我喜歡陛下，好喜歡。”
    攻略第一步：表達出自己的喜歡。
    沈溯動作微頓，過了幾秒，捏她後頸的手指改揉她腦袋，嗓音略啞。
    “尾巴又癢了？”
    池顏聽到他莫名的一句話，愣了愣，想搖頭表示沒有。
    那晚之後，她身上的不適已然褪去，她都快忘記了魚尾異樣的酥麻滋味。
    但沒等她搖頭，眼前環境改變，回到水池之中，沈溯手指順著她腰肢往下，觸碰到那條藏在裙子裏的魚尾。
    池顏輕哼幾聲，紅撲撲的臉頰蹭著他微敞的襯衫衣領，細白的下巴勾起，微涼的吻落在她唇邊。
    親到她腦子暈乎乎，少年放開了她。
    魚鱗下軟肉紅腫，薄鰭軟軟垂落。
    再等幾天。
    “晚上來接你。”
    沈溯在她發間吻了下，指腹按了按她嫣紅的唇瓣，說道。
    少年離開不久，泥地裏的曼德拉草爬了出來，走到岸邊，生氣地說：
    “我都看到了，他一直咬池池的嘴巴，人族好壞！”
    池顏臉頰更紅了，沉在冰冷的海水裏，咕嚕嚕吐泡泡。
    森森心疼地看著她：“池池，你嘴巴疼不疼？”
    池顏搖頭又點頭，麵紅耳赤起來，強行轉移話題。
    “晚上我出去玩兒，森森你要去嗎？”
    森森開心地點頭：“想去想去！”
    自從被抓到這裏，它都沒出去過。好想去看看人族是怎麽樣的。
    池顏笑著道：“好，到時候你藏在我衣袖裏。”
    …
    入夜。
    沈溯出現在岸邊，給她換上一身普通的衣服，還戴上了麵具，遮住了整個臉。
    她不適應地點了點麵具，身旁少年覆在她麵具上，戴正了才鬆手。
    “戴好。”他說。
    池顏想著要出去玩，便忍著沒再去動。
    眼前一晃。
    他們來到了王宮外的都城，湛藍的海洋圍繞在城區外，臨海城鎮呈現純白色，飛鳥落在屹立最高建築物鍾塔之上，星月交輝，稠黑的夜色蒙上薄紗。
    街市熱鬧喧嘩，似乎是在過節日，淡淡花香彌漫在空氣中，節日氣息濃鬱，居民們手捧鮮豔花朵，笑容盎然。
    她聞著花香，施法立起的魚尾挪動，走到一個攤位前，賣著各種各樣的鮮花，有很多是她從未見過的奇特花束，香味撲鼻，沾染得她身上都是香味。
    最激動的莫過於曼德拉草了，它恨不得撲到那些花裏，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晃晃悠悠。
    她拿起一個由各種花編織成的花環，笑容燦爛地說，“我想要這個，阿溯。”
    從王宮出來前，沈溯告訴她，在外麵喚他沈溯。若是喚陛下，會引起混亂。
    小人魚卻執意喚他阿溯。
    不過他喜歡她這樣叫自己。
    沈溯給了錢，看著她戴著花環的樣子，若是摘下麵具，那張容顏一定會蠱惑都城裏所有的臣民。
    “好看嗎好看嗎？”她湊在他麵前，搖晃著腦袋，喜歡極了頭頂戴著的花環。
    沈溯點頭，不吝讚美地說：“好看。”
    好看到讓他想要褪去她的衣裙，不顧繁華熱鬧的市集，壓在花簇之中，撫摸她漂亮的魚尾，聽她哭泣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