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提是你要廢拍馬屁，你要拍得好才行，否則的話，二大爺不隻是給小鞋穿，還會給棒子打。
    李濤看著一個人拎著東西，又去了劉海忠家，這才問向他大舅。
    “大舅，這二大爺，最近很受歡迎啊”。
    聽到他的話，張大海看了一眼劉家的方向，這才放下酒杯道。
    “他們車間，最近有一批新設備要上，所以可能會增加十幾個工人名額，這不多人都是過來求工作的”。
    十幾個工作名額，是來求工作的，這下李濤也就明白了。
    看來這些人都是奔著工作名額去的，但十幾個工作名額，廠長分兩個，主任分兩個，劉海忠一個副主任，手裏麵能夠有一個工作名額就不錯了。
    甚至他這個副主任，也就隻能幫忙遞個話，這名額能不能落到劉海忠手裏都是個問題，畢竟這些名額不需要考核，但也不能差太多。
    這算是領導的福利，也算是對他們車間的獎勵，這算是廠裏領導默認的事情。
    “二大爺手裏，有這麽多工作名額嗎”？
    張大海喝了一口酒，搖了搖頭，深深歎了一口氣道。
    “也不知道這老劉，是真傻，還是假傻，別人不願意拿著名額去出售，怕招惹麻煩，但是他願意呀”。
    “所以除了分給他兩個名額，他要把其他主任啊、廠長啊、科長啊，他們手裏的名額一起給整了過來，就這麽有一大半的名額、都在老劉手中，他最後再把賣的錢、無償地送給別人……”。
    自己就聽一句劉主任他就高興，你讓別人怎麽說呢？這種吃力不討好，還落下名聲的事情，看來也就隻有二大爺願意做了吧。
    其他人有點腦子，還真的做不出來這件事情。這些名額雖然是工廠給各個領導的福利，但也不是明碼標價，也不是非給不可呀。
    他劉海忠就這麽大搖大擺地去出售，這不是找事情，這是在做什麽？有多少人敢這樣做？有多少人避之不及的事情，讓他劉海忠就這麽大搖大擺做了？
    “這是不是也太過分了點兒”。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劉海忠這個人既膽大，也膽小。
    膽大是因為，他無知。
    膽小是因為，他遇見事情之後，還知道害怕，沒有章程沒有方案b，簡直就是一個莽夫。
    這樣的人活著，還真的是一個意外，他幫劉海忠，還真的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李濤幫他，可不是讓他去作死啊。
    真的不知道這二大爺究竟是怎麽想的，幫別人買這工作名額，這還真的是沒有腦子啊。
    想來這樣的事情，也就隻有二大爺能夠做得出來吧，簡直就是無腦，太無腦了吧。
    就算是腦子被驢給踢了，也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但是二大爺最享受的就是這個，享受這種感覺。
    李濤也隻有無奈的痛歎了一口氣，沒辦法，二大爺就是二大爺，想不通也想不明白，這個人腦子裏，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麽，反正他決定的事道一般人改變不了。
    既然改變不了，那又為什麽要參與其中呢
    “我都不知道，我幫他是對是錯，我當初都不應該幫他，說真的，二大爺做工人真的是沒話說，每年都沒被評上先進，每年都是勞動模範”。
    “但是管理層，不是工人，不是他想得那麽簡單”。
    二大爺也隻是一個工人，他真的不知道，那些彎彎繞。
    李濤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於這樣的問題，他沒有多說，因為多說無益。
    對於這樣的事情，還是交給劉海忠自己去解決吧。
    “好了小濤，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老劉就是看不清，看不透，看不懂，想不明白，本來這就沒有多大的事情，他非要都擔在自己身上”。
    “一個車間，把這些責任分出去，那就沒有什麽事情，但一個人把這些責任都承擔起下來，那就是大事情了”。
    “我都跟他說了多少次了，但是他不聽啊”。
    如果能聽勸，那二大爺還是二大爺，劉海忠還是劉海忠嗎？
    二大爺不二了，那就不再是二大爺了吧。
    於莉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大舅舅媽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在那裏照顧孩子。
    就在他們吃飯的時候，九師兄來了，來的時候就帶了一些糖果，其他的都沒有帶，他坐下之後，接過於莉送的筷子。
    元山接過碗筷，就大口大大口的吃著，如果說他這樣是請人辦事的話，更不如說是來蹭飯的。“我說九師兄啊，你這是來蹭飯的，還是來幹嘛的？你要是來蹭飯，下次你可別來了，我們家的飯，都被你給吃得差不多了”。
    元山微微一愣，但是手中的動作沒有一點停下，而是笑了笑道。
    “瞧你這話說得，你師兄我是吃不起飯的人嗎”？
    “這不是沒辦法嗎？媳婦兒沒給做飯，帶著孩子回娘家了，我也沒飯吃，正好找師父商量點事兒，就騎著自行車過來了，反正咱們兩家也不是太遠”。
    “再說了師兄我還不能在這吃頓飯了”。
    兩家不算太遠，這是從哪算的？
    怎麽就不算太遠了呢？騎自行車還要十好幾分鍾呢？
    怎麽就不遠呢？應該說很遠才對。
    “得了吧，師兄，你就有啥事，你就直接說，咱們都是自己的，你要再這樣我幫你了”。
    元山坐下之後，一直沒有看張大海，而是在看著李濤，所以李濤就知道，這是來找自己幫忙的。
    “還是小師弟聰明，既然這樣的話，咱們吃完飯再說吧，我也餓了，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情”。
    說完之後，他還真的就是在吃飯，一點都不提來的目的。
    直到吃完飯之後，他這才坐直身體，看著李濤道。
    “濤子，你看你學問高，我呢孩子也不小了，我就想找一個人教育他，你不是教別人打拳嗎？要不讓我的大兒子，跟著你練拳怎麽樣”？
    “放心，每天早上我騎著自行車把他送過來”。
    李濤雖然說對外不收弟子，但是這點小事情，還真的沒有什麽拒絕的。
    畢竟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放，既然他九師兄說話了，那他也不好駁了麵子，他給九師兄倒了一杯酒，然後點了點頭道。
    “師兄你既然既然說了，那師弟我也不好拒絕，這樣把你什麽時候有時間，你把大侄帶過來我先看看，如果可以，那我就收著，如果不行，那師兄就當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