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熱的夏日傍晚，夕陽的餘暉把城市的天際線染成一片血紅，像是被鮮血塗抹過。林陽市刑警大隊裏，氣氛卻沒有被這熱烈的色彩感染，依舊嚴肅而緊張。
    年輕警員蘇然正整理著桌上的文件，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電話那頭是一個帶著濃重方言口音的聲音：“警察同誌啊，我要報案！我在城西廢棄工廠旁邊的小河溝裏看到一個死人！”蘇然心頭一緊，迅速記錄下地址，和同事張宇風風火火地趕往事發地。
    到達現場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城西這片區域本就荒涼，廢棄工廠像一個巨大的怪物靜靜矗立在黑暗中，周圍雜草叢生。報案的是一個拾荒老人，哆哆嗦嗦地指著小河溝。蘇然和張宇打開強光手電，順著老人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具屍體靜靜地躺在河溝裏，河水不深，屍體的臉腫脹得厲害，泛著詭異的青白色。
    張宇皺著眉頭，蹲下身子仔細查看：“死者是男性，初步判斷死亡時間在12小時左右，身上有多處傷痕，像是被人毆打所致。”蘇然則在周圍四處查看，試圖尋找線索。突然，他在離屍體不遠處的草叢裏發現了一個破舊的打火機，上麵有一些模糊的指紋。
    就在這時，張宇的手機響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蘇然，又有報案，城北的一個舊倉庫裏也發現了一具屍體，情況和這邊很相似。”蘇然愣了一下，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難道這是連環殺人案？而且凶手似乎在故意製造多個犯罪現場。
    蘇然和張宇留下其他同事繼續處理城西的現場，馬不停蹄地趕到城北的舊倉庫。倉庫裏彌漫著一股腐臭和陳舊的氣息，燈光昏暗。第二具屍體同樣是男性，躺在倉庫的角落，身上有類似的傷痕。
    蘇然仔細查看這具屍體，發現死者的口袋裏有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償還罪惡”四個字。張宇看著紙條，臉色凝重：“看來這不是簡單的殺人案，凶手似乎有著某種目的，這些字或許就是他的動機。”
    回到警局後，法醫的初步屍檢報告出來了。兩名死者都是被人用鈍器多次擊打致死，死亡時間相隔不到兩個小時。而且，在兩具屍體上都發現了一種特殊的纖維，經過化驗，這種纖維來自一種罕見的工業布料，主要用於一些特定的機械廠。
    蘇然和張宇順著這條線索，開始調查市內所有使用這種布料的機械廠。他們首先來到了位於市郊的宏遠機械廠，這是一家規模較大的工廠，生產各種重型機械。
    在宏遠機械廠，廠長辦公室裏，廠長劉大富一臉緊張地接待了他們。蘇然直接問道：“劉廠長，我們在兩起命案的死者身上發現了你們廠生產的布料纖維，最近廠裏有沒有什麽異常情況？”劉大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警察同誌，我們廠一直都是正常生產，沒什麽異常啊。不過，我們廠的布料管理比較嚴格，一般外人很難拿到。”
    張宇追問：“那廠裏的員工呢？有沒有和死者有過接觸的？”劉大富想了想：“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們廠員工眾多，我平時也不怎麽關注這些。”
    在廠裏調查的過程中，蘇然注意到一個叫趙強的員工，眼神總是躲躲閃閃，看到警察後更是顯得十分慌張。蘇然和張宇決定找他聊聊。
    在工廠的休息區，趙強坐在椅子上，雙手不停地搓著。蘇然開門見山地問：“趙強，你最近有沒有去過城西廢棄工廠和城北舊倉庫附近？”趙強眼神閃爍：“沒……沒有，我一直都在廠裏上班，哪有時間去那些地方。”
    蘇然緊緊盯著他：“那你為什麽這麽緊張？我們隻是例行詢問。”趙強沉默了一會兒，小聲說：“我……我聽說死了人，有點害怕。”張宇覺得趙強的反應很可疑，但目前沒有足夠的證據，隻能先放他一馬。
    隨著調查的深入，蘇然和張宇發現兩名死者之間似乎有著某種聯係。他們通過調查死者的通訊記錄和社交關係，發現兩人都曾在一家名叫“夜色”的酒吧出現過。
    晚上，蘇然和張宇來到“夜色”酒吧。酒吧裏燈光昏暗，音樂嘈雜，人群在舞池中瘋狂扭動。他們在酒吧裏四處打聽，終於找到了一個認識兩名死者的酒保。
    酒保回憶道：“這兩個人啊，經常來酒吧，不過他們之間好像並不認識。但我記得有一個女人，和他們都有過接觸。那個女人長得很漂亮，總是穿著一身黑色的連衣裙，眼神很神秘。每次來酒吧都和不同的男人聊天，這兩個死者都和她聊過天。”
    蘇然和張宇對視一眼，覺得這個神秘女人很可能是案件的關鍵。他們讓酒保盡量回憶女人的特征，酒保說：“她的左耳有一顆黑痣，說話聲音很溫柔，但總感覺透著一股冷意。”
    離開酒吧後，蘇然和張宇開始在全市範圍內尋找這個神秘女人。他們查看了各個監控攝像頭，走訪了許多可能見過她的地方，但一無所獲。
    就在他們感到有些沮喪的時候，蘇然突然想到，也許可以從兩名死者的手機支付記錄入手。果然，他們發現兩名死者都曾在一家花店有過消費記錄，而且時間都很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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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然和張宇來到這家花店，花店老板看到警察後，主動說道：“你們是不是在找那個穿黑裙子的女人？她經常來我這兒買花，每次都買一束白色的百合花。”蘇然問：“那你知道她把花送到哪裏去嗎？”花店老板搖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她每次來都很匆忙，買了花就走。”
    正當蘇然和張宇努力尋找神秘女人的時候，又一起命案發生了。這次的案發地點在城東的一個老舊小區內。死者同樣是男性，死狀和前兩起案件如出一轍。
    蘇然和張宇趕到現場時，小區裏已經圍滿了人。死者躺在小區的停車位旁邊，周圍有一些打鬥的痕跡。蘇然仔細查看現場，發現死者的手中緊緊握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小女孩的背影。
    張宇皺著眉頭：“這凶手到底在搞什麽鬼？為什麽又出現了新的死者，而且這次還留下了一張照片？”蘇然沉思片刻：“也許這張照片對凶手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說不定和他的作案動機有關。”
    回到警局，蘇然把三名死者的信息進行了詳細對比。他發現三名死者雖然職業不同，生活軌跡也不太一樣，但都曾在十年前參與過一次社區的募捐活動。蘇然覺得這絕非巧合，難道凶手是因為那次募捐活動才對他們下手的？
    為了弄清楚十年前募捐活動的具體情況，蘇然和張宇找到了當時負責組織募捐的社區工作人員李大媽。李大媽已經年逾古稀，但記憶力還不錯。
    李大媽回憶道：“十年前的那次募捐，是為了給社區裏一個生病的小女孩籌集手術費。當時大家都很積極，這三個小夥子也都捐了錢。不過後來聽說手術沒有成功，小女孩還是走了。”
    蘇然心中一動：“李大媽，你還記得那個小女孩的具體情況嗎？還有當時有沒有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李大媽想了想：“小女孩叫萌萌，很可愛的一個孩子。不愉快的事情嘛……我記得當時有個男人和募捐現場的工作人員發生了爭執，好像是說募捐的錢去向不明。但後來也沒查出什麽問題，事情就這麽過去了。”
    蘇然和張宇離開李大媽家後，覺得這個曾經發生爭執的男人很可疑。他們開始調查當年參與募捐的人員名單，試圖找到這個男人。
    經過一番艱苦的調查，蘇然和張宇終於找到了當年在募捐現場和工作人員發生爭執的男人，他叫周正。周正如今住在城市的邊緣，是一個普通的小商販。
    當蘇然和張宇找到周正時，他正在自己的攤位前忙碌。看到警察，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蘇然直接問道：“周正，你還記得十年前社區的募捐活動嗎？”周正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記得，怎麽了？”
    張宇說：“最近發生了幾起命案，死者都是當年參與那次募捐的人，你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周正激動地說：“我和那些人的死沒有關係！當年我隻是對募捐的錢去向有疑問，後來也沒查出什麽問題。”
    蘇然緊緊盯著他：“那你為什麽看到我們這麽緊張？而且最近你去過城西廢棄工廠、城北舊倉庫和城東那個老舊小區嗎？”周正眼神慌亂：“我……我沒去過。我緊張是因為我怕你們誤會我。”
    雖然周正矢口否認，但蘇然和張宇覺得他的嫌疑很大。他們開始調查周正的行蹤和日常活動，發現周正最近經常和一個女人見麵。經過進一步調查，這個女人竟然就是他們一直在尋找的神秘女人。
    蘇然和張宇決定對周正和神秘女人進行跟蹤監視，希望能找到更多的證據。一天晚上，他們發現周正和神秘女人在一家偏僻的咖啡館見麵。兩人交談得很激烈，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但從表情上看，似乎在商量著什麽重要的事情。
    就在這時，蘇然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是局裏的同事發來的。短信內容讓他臉色大變：“在城南的一處建築工地又發現了一具屍體，情況和之前的案件一樣。”蘇然和張宇意識到，凶手的行動越來越頻繁，他們必須加快調查進度，否則還會有更多的人遇害。
    蘇然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低聲對張宇說道：“城南建築工地又出現一具屍體，和之前的案子一樣。”
    張宇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震驚和憤怒，“這混蛋越來越囂張了，這邊還沒搞清楚，又動手了。”
    “先別輕舉妄動，繼續盯著周正他們。說不定從他們這兒能找到突破點。”蘇然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咖啡館內的兩人身上。
    過了一會兒，周正和神秘女人結束了交談，起身離開咖啡館。蘇然和張宇立刻跟上。兩人一路尾隨著，來到了一個老舊的小區。周正和神秘女人走進了其中一棟樓。
    蘇然和張宇小心翼翼地跟到樓下，張宇有些焦急，“要不直接上去？”
    “不行，沒有證據，貿然行動隻會打草驚蛇。”蘇然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就在這時，蘇然的手機又響了，是法醫打來的電話。“蘇隊，剛送來的這具屍體有新發現。死者身上除了和之前一樣的傷口外，還在指甲縫裏找到了一些奇怪的纖維物質，初步判斷是某種特殊布料。”
    蘇然思索片刻，“好，有新進展隨時聯係。”掛了電話，他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張宇。
    張宇摸著下巴，“特殊布料？這說不定是個關鍵線索。”
    “嗯，現在先看看周正他們在搞什麽鬼。”蘇然抬頭看向樓上，發現周正所在房間的燈亮著。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房間裏的燈突然熄滅。不一會兒，周正和神秘女人從樓裏走了出來。他們的神色有些匆忙，似乎在趕時間。
    蘇然和張宇再次跟上。這次，兩人來到了城北的一處廢棄工廠。工廠周圍荒草叢生，看起來陰森森的。
    周正和神秘女人走進工廠後，蘇然和張宇悄悄繞到工廠側麵，找到一個窗戶翻了進去。工廠內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味，機器設備東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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