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胡的女子，勤勞熱情。
    隻是在這極寒的氣候之下，不太講究什麽倫理道德之類的。
    別看老大汗妻妾很多。
    若是他死了，這些妻妾，都是由他的兒子去繼承。
    也不怪慶皇在北伐檄文中，咒罵胡人壞了倫理綱常。
    對於胡人女子，慶皇本身是不喜的，因為她們根本不太在意男女有別。
    即便中原的士大夫，影響了胡人上百年。
    草原上因為氣候的原因，胡人女子也依舊顯得過於豪爽以及大方。
    也就胡人貴族的家庭中，女子多學中原人的那一套，讓慶皇覺得還可以。
    “給老六挑選，就當從那些胡人貴族的家中去選，她們才懂得大慶的話與禮儀，與大慶士族家的子女，相差不多。”
    對於胡人貴族家的女子。
    慶皇還算是認可的。
    畢竟禮儀教化啥的，都是半點不差，也就要比大慶的女子要更大方一些。
    大慶的士族女子，多養在深閨之中，大多唯有一些節日，或者出嫁時，才能見些人。
    故此，大慶士族之間，大多都是包辦婚姻。
    讓女兒嫁給誰。
    基本就會嫁給誰。
    反倒是民間，可能要更好一些，相對沒有這麽多的約束。
    隻不過女兒的地位，明顯要低上不少。
    特別在閩南那麵，據說女子的地位更低。
    這也是個很奇怪的現象。
    似乎越往北，女子的地位就越高。
    而越往南，女子的地位就越低。
    這並非是絕對的，隻能算是一個有趣的現象。
    秦風聽慶皇說的如此鄭重，不免道。
    “就是喊一些，隨便跳跳舞就行，沒想做其他的。”
    秦樉嘴角勾起，眼神中滿滿的不信。
    他的正妻是胡人，還是胡人中極其好看的女子。
    隻不過性情上嗎。
    終究不合。
    秦王妃的想法太多了，而且敢想敢幹。
    至於秦風。
    可是收了個胡人側妃。
    雖說也有著中原人的血統，但終究有一半屬於胡人。
    現在的北胡王庭內，胡人血統其實也不太純粹，有一部分高麗人的血統，還有中原漢人的血統。
    總之亂七八糟的，很雜。
    秦棣則道。
    “這些日子，我瞧胡人那些大部族的女子，臉都很圓，明顯有著高麗人的血統。”
    慶皇忍不住笑了聲。
    “當年大胡皇朝的一個皇後，就是高麗人，自此之後高麗人就徹底傍上了胡人的大腿，女子多嫁給了胡人。”
    “對於胡人來說，任勞任怨的高麗女子，往往都是他們心目中最理想的妻子形象。”
    也正是因為如此。
    讓許多胡人貴族血統中，有許多都是大餅圓臉。
    隻能說基因當真過於強大。
    好不好看，當真很難說。
    畢竟沒有‘妖術’加持的高麗麵貌，很難評論。
    至少秦風的王府內，高麗來的舞娘數量，算不上多。
    不過，父子幾人也僅僅是在隨意的聊天罷了。
    秦風覺得烤肉吃的差不多了，便呼喊了一聲。
    “再來幾屜羊肉燒麥！”
    羊肉的吃法很多。
    單用來涮，當真有些浪費了。
    再來個七八屜羊肉燒麥，就著搗碎的蒜泥，再倒上點醬油醋，熱騰騰的羊肉燒麥再往上一蘸。
    味道那叫一個絕！
    關鍵的就在於這蒜泥，必須得搗碎的。
    要將蒜中的汁水，都搗出來，如此味道才能最好。
    就著羊肉燒麥，秦風又來了一大盆羊肉湯。
    羊肉湯這就簡單些了，裏麵有些羊肉羊雜，簡單加一點鹽，再撒點胡椒粉提一提鮮。
    吃飽喝足的秦風，揉著自己的肚子，躺在椅子上，什麽都不想幹。
    “撐到了，太撐了！”
    慶皇瞧見秦風終於吃飽了，這才露出笑容。
    “不容易，咱倒是又餓了，再吃點。”
    秦樉與秦棣也點頭。
    剛剛為了讓老六吃飽了，他們可沒少忙活。
    這一忙活，剛剛吃的就都消化掉了。
    最後父子三人，就吃了第二頓。
    慶皇一邊吃，還忍不住聊著。
    “老六，你那個戰車，沒有柴油就不能跑嗎？”
    “朕覺得燒煤的戰車也不錯，為什麽不搞燒煤的，這漠北朕的手下還真發現一些可以開采煤炭的地方，已經命俘虜進行了開采。”
    慶皇對待這些俘虜，一時間沒想好幹什麽。
    最後索性參考下秦風的做法。
    全拉去煤礦廠去挖煤！
    燒牛糞這東西，慶皇終究還是有些不適應。
    他還是喜歡煤爐子。
    秦風揉著肚子，也沒藏著掖著。
    “燒煤的，沒有燒柴油的跑得快。”
    “蒸汽動力，的確能做戰車，但根本沒北胡人戰馬跑的快，父皇應該有所體會。”
    慶皇聽此，不免點頭。
    他的蒸汽戰車在戰場上的確很無敵。
    但顯得相對笨拙。
    就沒有胡人的戰馬那般的輕盈。
    總之相對笨重。
    也就是胡人想跟他死磕，但凡胡人要離去的話，蒸汽戰車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但優點是。
    就算此地沒有煤炭了。
    慶皇的戰車，哪怕燒幹牛糞，也依舊能跑。
    不過。
    如今王庭外堆積了兩座小山般高的煤炭，慶皇是不缺這東西了。
    而且那輛蒸汽戰車，慶皇是真的喜歡，覺得是能讓他大勝的好夥計。
    在秦風在嘉峪關的時候。
    遼人已經把所需維修的材料送來了，補上了最新的玻璃，將蒸汽戰車徹底修複。
    隻不過。
    即便修複的已經很完美，還是有許多地方，充斥著戰鬥後留下的痕跡，難以抹去。
    慶皇覺得這樣還是挺好的。
    就跟武將身上的疤痕，那都是獨屬於英雄的勳章。
    慶皇甚至都在想。
    要不要給自己的座駕，封個封號了。
    隻不過沒想到太好的詞匯。
    “你那個燒油的，是跑得快，胡人的戰馬也跑不過，隻不過沒了油，就隻能變成一堆鐵疙瘩。”
    這段時間下來。
    慶皇多少也弄懂了遼地戰車的一些弊端。
    彈藥跟燃油補給困難。
    遼兵有很大一部分建製，都是為了滿足這兩項需求。
    慶皇對此還是相當明白的。
    “就是這柴油咋來的？朕讓人試過，柴火裏根本不可能榨出來油。”
    秦風嘴角抽了抽。
    “柴油實際上，是一種廢油，被廢棄的油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