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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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仙妃要逆襲!
南單凜一眼望見白休,眉頭幾不可見的一皺,他身後的侍衛明顯銳減半數之多,隻剩下了二十幾號人。
二十幾號人也在第一瞬間發現了白休,一個個的都以一種激光掃射般的凶惡眼神瞪著白休,那神色,說是白休殺了他們的親爹親媽也不為過。
氣氛在這一瞬呈現一種凝結的狀態,對方個個都深仇重怨的盯著她,白休表示非常的吃不消。
要是她知道今天來接自己的人是他們的話,白休打死都不會幹出昨天那種事情來,可這事兒能怪誰,當然都怪老牛了!
遠在大殿之中呼呼大睡的老牛突然打了一個噴嚏,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然後趴下繼續睡。
竹寒子似乎不打算開口說話,白休隻好硬著頭皮上。
她尷尬的咳嗽兩聲,認真的組織了一下語言,“額,諸位!咱們真是有緣啊,昨個兒剛見過一麵,今天就又遇見了,有句話怎麽說來著?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就衝著咱們這份緣,咱們前塵往事隨風散,以後咱們好見麵啊,多多關照、多多關照,啊哈哈……”
白休念演講稿似得劈裏啪啦說了一串兒,結果人家一點也不給麵子,掌聲沒有不說,一個個的都冷眼靜看,麵無表情,弄得就好像恐怖電影裏麵的情節一樣,對著一群假人唱獨角戲。
再厚臉皮的演員在這樣的觀眾目光下也演不下去了,白休心虛不已的撤退到竹寒子的身後,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啪啪啪。”
忽然,掌聲響起,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南單凜,隻見這個狼狽且英俊的少年笑得絢爛,道“好一句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就是不知道咱們之間的緣分到底能延續多長。”
白休撇撇嘴,長得跟個娘們兒似得,老娘我又不百合,誰管你緣分長不長。
心裏雖然這麽想著,白休臉上卻笑臉迎合,狗腿道“公子貌勝潘安、舉世無雙,我隻不過是一個卑不足道的小小女子而已,怎麽配和如此尊貴的您牽扯緣分二字呢?”
竹寒子撇開臉,一副我不認識此人的模樣望向別處。
南單凜黑著一張俊臉,陰沉沉的笑道“姑娘又何必自輕自賤,你那張臉可是生的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在本太子看來,即便是宮中貴女公主,青樓花魁頭牌可都是不如你,本太子又怎麽會不願與你牽扯緣分呢?你說是吧!”
這話說得倒是不誇張,白休這張臉當的起他如此誇讚。
白休的五官遠看如仙似畫,近看精致絕世,一雙琥珀色的大眼睛靈動狡黠,長長的睫毛濃密卷翹,眉宇間柔和清秀,使她宛若鄰家女孩般純淨清新,白皙的皮膚如玉凝脂,瑤鼻之下一張不點而朱的紅唇,帶著調皮的弧度,很容易討喜。
如果不是因為她做出的事太讓人寒心,恐怕他們見麵就不是這一番場景了。
此時,白休有些發呆,剛才那話非但沒有歡心,反而讓她心底掀起了層層駭浪,排山倒海了起來,因為她聽見眼前這個俊美的男人自稱太子!
她瞪大著一雙難以置信的大眼睛,求證似的看向自家師傅。
竹寒子在她的目光下無處遁形,他咳了咳,然後對南單凜等人客氣道“太子不遠萬裏而來,不如到本座小小寒舍裏坐一坐。”
白休雖然可惡,但竹寒子的麵子南單凜不敢不給,就算是他父王也要對他禮讓三分,因為一句話,就把堂堂一國的太子派來接人,還帶上了最高金甲侍衛,可見重視。
南單凜拱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恭敬道“前輩,請!”
竹寒子淡笑點頭,二人一前一後進了門,路過白休的時候,南單凜神色莫測的看了她一眼,而那些侍衛看她的眼神更是裸,白休深埋頭顱欲哭無淚。
老天啊,你這是在玩兒我嗎?
她已經預想到自己的未來是多麽的黑暗淒慘了,那個什麽狗屁太子肯定會用各種方式虐待她,以權壓人、以威壓人、以錢壓人,還是以勢壓人……
無論哪一個,都能讓她白休不得安寧,這以後的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
大殿之中,竹寒子坐於首位,白休站在他的身後,下首左邊第一個位置坐著南單凜,緊接著是金甲侍衛之首的仲業,三十多歲的樣子。
其餘人則被安排了休息地療傷,就算是在場的兩人,也是梳洗了一番的,他們非常的注重禮節和儀態。
整個謫仙殿就隻有竹寒子和白休兩人,所以端茶倒水這種事自然就輪到了白休的頭上。
奉上了茶水,白休老老實實的站在竹寒子的身後,仔細聽他們談論的內容,這可是關乎自己前途的時刻,不容錯漏任何!
“太子、仲業大人隨意,粗茶而已,還望不要介意。”
南單凜端起茶盞微微一笑,“若是繪靈茶還被稱為粗茶,晚輩不知道什麽樣的茶才能被稱為好茶了。”
一旁仲業聞言輕茗,讚同的點了點頭。
“太子和仲業大人若是喜歡,本座送一些給你們又何妨。”竹寒子淡笑。
南單凜婉言拒絕,“繪靈茶即便是父王都珍惜的緊,晚輩無功不受祿,這茶還是前輩留著自己享用吧,晚輩不好奪人所好。”
“太子所言差矣。”竹寒子看向身後的白休,笑道“本座門下就這麽一個徒弟,可是生性頑劣,喜歡招惹是非,過些時日本座要閉關,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出關,就怕她又弄出個什麽幺蛾子,所以才寫信希望南台帝能替本座暫時照料一番,這茶,就算是本座的謝禮,太子安心收下,這裏還有一件東西,還望太子待會交給南台帝。”
從寬大的袖口取出一封信遞給南單凜,後者恭敬的接過揣入懷中,隨後兩人話了一些家常,氣氛很融洽,當然,這是不算上白休的情況下。
怎麽辦!師傅居然讓我跟著這個不懷好意的男人走,他丫的居然還是南台帝國的太子,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我的似錦前途啊,師傅你眼睛難道瞎嗎?
白休無聲的抗議,內心幾欲崩潰,就這樣把她給賣了,有問過她的意見嗎?
竹寒子和南單凜足足話了半個多時辰的家常,全程白休和仲業都一語不發,直到竹寒子突然關切的說道“阿休,出去之後不如在家,一切小心。”
白休深深的看著他,一股子沒由來的酸楚湧上,如果現在這裏沒有人,她定要掐著自己這個睜眼瞎的師傅好好問問,你他丫的還有良心關心我?人家想殺我的眼神明明那麽明顯,你沒有看見?
最終,千言萬語化作了一到無聲的歎息,前路坎坷,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竹寒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關鍵時刻還是得靠自己。
回到“住宅大門”,白休牽著心不甘情不願的老牛在門口與南單凜匯合。
竹寒子親自為她送行,自打穿越以來,白休第一次哭的稀裏嘩啦。
“師傅,你有什麽還要交代的嗎,比如說哪裏有寶藏需要我去取的,或者是你某個遺落的靈寶需要我去撿回來的,你通通都告訴我,作為你最得意的徒弟,我定能完成任務。”
本來還甚是欣慰的竹寒子腳下一個趔趄,沒好氣的道“為師隻是閉關而已,又不是歸天,你倒是如意算盤打的好啊,都打到為師頭上來了。”
白休抹了一把鼻涕,抽噎道“師傅,我這不是怕你渡劫失敗嗎,到時候豈不埋沒了寶貝,浪費是可恥的。”
“等為師出關,那些寶貝都是你的,你擔心個什麽勁兒。”
“那一言為定,你可得等我回來,那些寶貝你要是不傳給我,到時候我就是掘墳三尺,也要到地府找到你,問個清楚!”
竹寒子眸光閃爍,白休一時間看不透他的眼睛,片刻之後,竹寒子淡笑。
“好!”
兩人別致的道別後,白休在竹寒子的注視之下帶著老牛跟南單凜下了山,一路上,白休沒有回過一次頭,因為她怕自己舍不得離開。
七年,這七年她不是禽獸,也不是行屍走肉的屍體,她有感情,這裏有她最親的師傅,上輩子加上這輩子,他是唯一一個收留自己,關心自己的人。
雖然平時嘴上不說,而且處處和他作對,可她的內心卻已經默認了這個師傅,他是她的親人。
到了山底下的時候,南單凜問“你不回頭再看一眼?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再回去一次,南台帝國離這裏並不近。”
白休凶神惡煞的瞪眼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婆婆媽媽、磨磨唧唧,跟個娘們兒死的,又不是不回來了,有什麽好看的!”
“噌!”
仲業長刀出鞘架在她的脖子上,冷漠道“太子殿下身份尊貴,豈容你個平民女子侮辱!”
“要你管!”白休冷哼,便沒有在說話了。
南單凜示意仲業收起長刀,然後帶著人一路朝西霖海外圍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