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放菲利克斯托、倫敦、普利茅斯、南安普頓、曼徹斯特五個港口作為通商口岸。”
    “割讓孛烈兒、維達力、高盧於大唐。”
    帕特裏克一字一句的念著，威廉帝皇的手緊緊抓著王座的扶手，青筋泛起。
    “不要再念了！”
    帕特裏克置若罔聞，繼續宣讀著條約上的內容。
    “允許唐商進出口貨物應繳納的關稅由大唐海關稅務總局劃定。大唐將在考文垂建造大唐領事館，毗鄰考文垂的皇家城堡。”
    威廉抄起身旁茶幾上擺放著的酒杯朝著帕特裏克扔去“我讓你不要再念了！你這蠢貨！”
    帕特裏克的額頭被酒杯的邊緣割開一個口子，鮮血混雜著酒水往下淌著，帕特裏克將手裏拿著的條約文件往前躲了躲，避免條約被沾染更多。
    “大唐公民在查理曼帝國內出現的所有糾紛、法律問題，統一由領事館裁定，查理曼帝國無權審訊我大唐公民。”
    “查理曼帝國需要劃分出足夠的區域，供給大唐公民前來查理曼帝國旅行、貿易等商業行動，避免大唐公民與當地百姓出現衝突。”
    帕特裏克終於宣讀完所有的條約內容，將文件遞給一旁的查士丁尼，昂起頭顱看向威廉帝皇。
    “作為昔日的協理大臣，今天的查理曼帝國最高軍政統帥，陛下”
    威廉怒目圓睜地瞪著帕特裏克，等著他又要說出什麽大逆不道的話來，這條約上的內容已經是不可接受的了，還有什麽！
    帕特裏克深呼吸了一下“從一開始我們就錯了，大唐帝國的鼎盛不是查理曼帝國可以相提並論的，無論是在什麽維度，我們都輸的徹底。”
    “短短兩天時間，沒有絲毫戰鬥意誌的我軍士兵在敵方的軍營自發的做事，洗刷吃完飯食的餐具，上山砍伐需要的木材和柴火，而這一切都沒有天威軍的監管，陛下您明白我的意思嗎？”
    “再說軍力，兵員數量看起來是我們這邊大幅領先的態勢，可是真正能夠上到戰場穩定作戰的正規軍隻有一半左右。武器裝備更不用說了，我們的槍械隻是對他們手中武器拙劣的模仿罷了。”
    威廉帝皇肉眼可見的蒼老，可仍然憤怒“你是要我向他們投降嗎？我寧願吊死在皇宮門口！蠢貨！”
    帕特裏克點點頭“明白了，陛下。我將動員所有可能的力量與天威軍作戰。”
    查士丁尼微微垂眼，心中歎息。帕特裏克將地上的酒杯用手帕擦拭過後放回了威廉身邊的茶幾上，擰開酒瓶倒了些酒液進去，雙手捧著遞給威廉。
    “預祝查理曼帝國此戰必勝。”
    威廉帝皇冷哼一聲“這還像點樣子！我把軍政大權交到你的手上，不是讓你做個投降派的！明天明天你們還要去談判，你讓人暗中跟著，看看能不能暗殺掉天威軍的指揮官和將軍，這樣的話”
    帕特裏克麵帶微笑看著威廉“不必了，陛下。我們已經沒有暗殺他們的必要了。”
    威廉的嘴中開始溢出紫黑的血液，雙目瞪大突出滿是血絲，雙手不停地抓撓著自己的脖子，嗓子裏發出“嗬嗬”聲，就像是一個破洞壞掉的風箱一樣。
    直到威廉從王座上摔下，帕特裏克才開口“威廉帝皇染疾，不見任何人，親衛們！守好陛下的寢殿。”
    查士丁尼看著帕特裏克將威廉帝皇從地上抱起，本就上了年紀的身體，加上無節製的沉醉酒精，在帕特裏克臂彎裏像是隻有一床被子的重量。
    “條約簽字需要威廉，現在怎麽辦？”
    帕特裏克將威廉的雙眼合攏“他早就不問軍政了，簽字也都是由我代勞，這樣的君主我看不見出路，讓我帶著那麽多士兵和百姓給他陪葬，沒有意義。”
    查理曼帝國軍營內，軍士們發現今天的夥食好像比往日好了不少，要求自己這些大頭兵時刻警戒的軍官也都換了一副麵孔，在軍營執勤好像變得輕鬆不少。
    查士丁尼和帕特裏克又出發了，這次甚至連士兵都沒有帶去兩人就這麽坐著馬車去了談判桌。
    尉遲寶琪看到兩人如約而至頗感欣慰“怎麽樣？你們的國王同意了嗎？”
    帕特裏克一掃昨日的表現，顯得十分輕鬆“同意了，這是國王簽字完的條約文件，條約算是正式簽訂了。”
    尉遲寶琪用係統掃描了一下簽字的痕跡，國王簽名和帕特裏克的簽名屬於同源，看向帕特裏克的眼神有些玩味。
    帕特裏克依舊麵帶微笑“怎麽？是有什麽問題嗎，都督？”
    尉遲寶琪將條約收好“沒有問題。接下來我們就談論一下查理曼帝國以後的軍政問題。”
    查士丁尼和帕特裏克見尉遲寶琪沒有起什麽疑心，都在心裏鬆了口氣。
    “首先，查理曼帝國的軍隊將被取締，可以留下一支國王親衛來保證你方國王的安全，但是大規模的軍隊是不被允許的。”
    “第二，交出所有已經製作好的及還未來得及製作好的燧發槍，收攏所有製造燧發槍的工匠和他們的家人前往大唐帝國。”
    “第三，在八十年內的時間裏，查理曼帝國不允許發展任何可能的進攻性武器。”
    “第四，大唐帝國將在查理曼帝國境內駐紮軍隊保證查理曼帝國不被任何人攻打。”
    帕特裏克點頭同意，查士丁尼咬了咬嘴唇“都督，由於錯誤的戰爭選擇，查理曼帝國受到這般嚴厲的軍事製裁是合理的，大唐帝國如此豐饒強盛，能否在民生上幫助查理曼帝國一番？畢竟實際上這些軍事限製條約一旦簽署，查理曼帝國儼然就成為了大唐帝國的附庸了。”
    尉遲寶琪把查士丁尼的話跟自己老爹翻譯了一下，尉遲敬德抹了一把臉“嘖，說了不要國土不要國土，回去陛下劈頭蓋臉罵你老爹，咋！弄！煩求滴很啊！”
    尉遲寶琪也是十分無奈“這要看我們大唐皇帝陛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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