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絕望感，好像之前就已經感受過。
    但是為什麽？為什麽我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還有為什麽那個人總能找到我的位置？
    忽然，他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自己身上不會有什麽追蹤的裝置吧？
    吳懷鎮翻遍身上所有東西，但是都沒有找到類似於追蹤的裝置。
    “喂！你還是不是男人！”
    浴室外，女人的聲音傳來。
    “不，不可能，她之前也被那個殺手殺掉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對了！係統！
    “係統，到底是怎麽回事？”
    【回宿主，請下達更加清楚的命令！】
    “那個殺手到底是從哪來的？”
    【輪回了一千年的你，不是情報商人嗎？為什麽不知道呢？】
    係統這個反問，讓他察覺到了不對勁。
    “你不是係統！”
    【喲，終於察覺到了？】
    頓時，周圍的環境忽然發生變化。
    一個人出現在他的麵前，他擁有著最令他痛恨的臉。
    “方賢”
    方賢點點頭，“終於認出我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不是！這到底是哪？”
    “具體是什麽地方，我也不好描述，因為學術上還沒有給這個地方進行一個明確的定義，用你所能理解的話來說，就是夢吧。”
    “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你做的？”
    “是，也不是。”方賢臉上露出不知意味的笑容。
    “別和我打啞謎！”吳懷鎮用幾乎崩潰的聲音嘶吼著。
    方賢收起臉上的笑意。
    “準確來說不是‘我’，而是‘我們’。”
    吳懷鎮一眨眼，瞬間周圍出現無數個方賢。
    “個我，是你從不同輪回帶來的。”
    所有方賢，都說著相同的話，但是隻有一個人占據主導地位。
    “吳懷鎮，你害的我們好苦啊！跟著你一起輪回，一直停留在這一天。”
    除了最後一個外，9999個方賢的眼角有淚水劃過。
    “知道你為什麽會失敗嗎？”
    方賢來到吳懷鎮身邊，“你以為你輪回30萬次就已經夠多了嗎？一千年時間？就連我下一刀要刺哪都能搞清楚？”
    “知道每一個我要對付你需要想多少種可能嗎？100億種，而且是每次輪回，這裏有個我，你要不要算一下，一共有多少種可能？”
    “一百萬億！”
    一萬個方賢發出的聲音振聾發聵，讓原本就腿軟的吳懷鎮被震得坐在地上。
    “原本我是想要今天就殺掉你的。”方賢的眼睛如同一個空洞。
    “但是你得感謝你的係統，它解除了輪回，讓我們得以解放。”
    “當然，我又不是什麽魔鬼，我會放過你，除非你再來找死。”
    說完，方賢閉上眼，“我帶你們回家！”
    夢境解除，吳懷鎮從床上驚醒。
    剛才的那一幕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
    一萬個方賢！怪不得我一直都贏不了他！
    “係統！”
    【我在！】
    “打開人物麵板。”
    【已打開人物麵板。】
    在看到重生次數的那一刻，吳懷鎮破口大罵！
    在夢境中重生的次數，在現實中也同樣適用。
    所以，他還剩下三次重生的次數。
    【係統也十分好奇，宿主為什麽會在睡夢中下達輪回的指令？】
    不能說，說出來實在是太丟人了。
    吳懷鎮總不能說是因為做了個噩夢所以才浪費掉這麽多次吧？
    “還剩下三次，方賢，你死定了！”
    輪回這麽多次，他一次都沒有勝過方賢。
    原來是因為方賢利用自己來傳遞信息。
    不過，這下好了，方賢將他腦中的所有自己都給清除了。
    “這是你最大的敗筆！方賢，你死定了！”
    而另外一邊，方賢正和岑語詩吃著早飯。
    岑語詩摟著方賢的胳膊，不願意放手連早飯都不願意吃。
    “我要你喂我。”說著，她還張大嘴巴。
    但是卻遲遲等不來方賢的投喂。
    她睜開眼睛，卻看見方賢正在玩著手機。
    “你在看什麽呢？”
    “哦，沒什麽。”方賢關掉手機。
    他夾起一塊煎餃，遞到岑語詩麵前。
    這個吳懷鎮還真是單純啊，果然廢物無論輪回多少次都是廢物。
    帶其他9999個自己回家？方賢怎麽可能做到那種事情？
    他又沒有掌握時間的能力。
    方賢這麽說，隻是想要給吳懷鎮一個警告。
    既是警告，又是選擇。
    如果他就這麽放手的話，那麽依靠他的記憶中的所有情報，應該能混的風生水起。
    去泡女人，去裝逼，還是要幹什麽的，都無所謂。
    前提是他不來找自己複仇。
    不過，也和方賢猜想的一樣，吳懷鎮果然沒有放下對方賢的複仇。
    貪心不足蛇吞象，想要打造屬於自己的帝國，就要有匹配的實力。
    吳懷鎮啊，你還是太嫩了。
    吳懷鎮的優勢是重生30萬次掌握的情報，以及未來發生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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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隻是他自以為的優勢。
    情報是有時效性的，今天的情報到明天說不定就不能用了。
    而可能性這種事
    三十萬次很多嗎？在一百億麵前不也是約等於零？
    而每一秒的可能性都有無限種。
    在無窮大麵前，一百億也是約等於零，一百萬億也約等於零。
    所以能力強如方賢一般，也勢必要慎之又慎。
    不然就分分鍾翻車。
    “吃完飯，你回學校嗎？”方賢問道。
    “嗯，今天上午還有課。”
    岑語詩粘著方賢，不肯撒手“可是我想和你一起玩。”
    “我們都是普通人，要好好學習，不然以後怎麽結婚？”
    “結婚！？”岑語詩被這兩個字給衝暈了頭腦。
    “那好吧，你送我回去。”
    “好”
    送走岑語詩之後，方賢來到一個地方。
    光彩集團。
    這裏是李慕雪的公司。
    “至於李公子是我身邊的紅人？我身邊有姓李的嗎？”
    無所謂了，方賢穿著休閑裝來到她的公司樓下。
    “李總，人帶來了。”
    “你們先下去吧。”
    李慕雪手上拿著一遝資料。
    “方賢，19歲，目前正在安大生物係。親生父母在十二年年前死於地震，六年前被養父母收留，因為不明原因離家出走，在外流浪六年後回家。”
    “除此之外，你還有一個上高中的妹妹，叫做蔣沛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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