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若雪，外麵傳言是酒爺的女人，能這樣使喚她的，除了酒爺本人，應該沒人了吧？
    再加上由夏天奇的證明，方賢的身份不用多說。
    所有人都在慶幸剛才沒有像王子豪那樣出來，不然現在估計已經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了。
    “我就問你一句話，你能收下這幾萬件文物嗎？”方賢聲音麵無表情說道。
    雖然沒有那種意思，但是在榮新聽來全都是嘲諷。
    和方賢這種行動派相比，自己剛才的那番言論完全就是口嗨。
    忽然，他意識到了一件更加恐怖的事情。
    他是酒爺？我是他麵前的紅人？
    自己卻連人都不認識。
    “抱歉啊，酒爺，一萬件文物實在是太貴重了，我一個人無法做主。”
    無論是方賢的身份，還是方賢做的事情，都讓夏天奇十分激動。
    “沒關係，文物在我手裏不會丟，隻要國家準備好了，我隨時可以捐出去。”
    方賢用了“捐”這個字，也就意味著，方賢將得不到任何收益。
    上萬件文物，上千億rb，一千個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得到的財富。
    方賢竟然連眉頭都不眨一下就捐出去了。
    “酒爺您”夏天奇說不出話，此刻就算翻遍詞典也找不到一個詞可以形容方賢的功績。
    “我現在就去上報，一定不會辜負酒爺的偉大，凝萱啊，父親可能沒辦法給你過生日了。”
    夏凝萱本來就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現在這種情況更是如此。
    “沒事的，這件事更加重要，家裏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方賢找到一個位置坐下。
    幾千億很多嗎？反正又不花我的錢。
    方賢的這幾千億，是從榮新身上拿來的。
    係統出品，必屬精品？那可真是要謝謝你了，讓我達到了目的。
    方賢的目的很簡單，在處理黑龍的那天，宋元朝看見了自己的臉。
    知道自己是酒爺，按照他的性格，絕對會和呂寒姿說這件事。
    呂寒姿雖然被方賢攻略的差不多了，但方賢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呂寒姿會不會站在自己這邊，方賢不能確定。
    於是，他設計了今天的局。
    地下皇帝的身份，看似風光，可一旦遇到了太陽，那就完了。
    這也是一開始，方賢答應呂寒姿為她辦事的原因。
    為的就是，在自己的身份被曝光的時候，她能夠保證自己不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而今天方賢做的事情，則是讓這層保障，變得如同在大海上的巨輪一樣牢靠，不會翻船。
    幾萬件文物，就算得知自己是酒爺的身份，上麵的人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算呂寒姿完全背叛自己，方賢也仍然會在自由的海洋中，依靠著“偉人”的身份遨遊！
    現在社會就像是個大棋盤，每個人都是棋子，按照自己的規矩運行。
    有的是好人，有的是壞人，每個人立場不同，但都遵循著規矩。
    自由和規矩是對立統一的關係。
    隻要洞徹這其中的規矩，就能旁觀者清。
    在黑暗和光明中周旋，遊刃有餘。
    黑暗見不得光是黑暗的規矩，光明照不到暗處是光明的規矩。
    而深處黑暗的地下皇帝，已在光明中行走！
    呼！
    方賢收起驕傲的情緒，眼下還有一件事要處理。
    他看向正瑟瑟發抖的榮新。
    “我聽說，榮總是我身邊的紅人，我怎麽沒有聽說過？”
    方賢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低下頭，他們的心中痛恨著榮新。
    他們也反應過來了，榮新自稱是方賢身邊的紅人。
    但是卻連方賢本人都不認識。
    “你，你不可能是酒爺！”榮新的嘴還是硬的。
    “你明明隻是一個在校學生！”
    “你不也是在校學生，就擁有了億萬財富？我甚至可以說出我打拚的過程，你能解釋一下你的錢是從哪來的嗎？”
    方賢和顏悅色的話，卻讓榮新啞口無言。
    他的錢是係統哪裏搞來的，但是他不能說。
    編造謊話，根本經不起推敲。
    隻能沉默不語。
    “事實現在已經擺在你麵前了，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你們嘴裏的‘酒爺’，你還在這裏裝什麽？這些人可沒有一個是站在你這邊的了。”
    榮新睜大眼睛，向周圍看去。
    然而，曾經努力討好他的人，現在卻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榮新知道，他們為什麽會這麽看待自己，因為自己這段時間確實太囂張了。
    “還記得我剛才的問題嗎？”方賢拍了拍他的肩膀。
    “當別人把槍抵在你的腦袋上的時候，你口袋裏的錢，夠不夠買你的一條命？”
    惡魔的低語，讓榮新再也忍不住了。
    他跪倒在地，將口袋裏的黑卡拿出來。
    “放，放過我，這裏是我的所有積蓄，饒我一命！”
    他鼻涕眼淚直流，完全沒有之前意氣風發的樣子。
    “哈哈哈哈！榮新，你真是可愛啊！剛才的榮總去哪了？”方賢接過他手中的卡。
    然後扔在地上，一腳將其踩碎。
    “現在終於有點人形了，放心吧，榮新，我不會要你的命，也從來沒有打算要你的命。”
    “我最近學到了一句不錯的話，榮新，你所遇上的東西，可是權力啊。”
    “從今往後，隻要被人注視著，你就會想起我，想起今天，在這麽多人麵前差點尿褲子的樣子。”
    榮新還在痛哭流涕“為什麽？為什麽？我們明明沒有仇吧！？”
    “為什麽要這麽對我？”他用盡所有力氣向方賢發出憤怒的吼叫。
    “差不多就行了。”
    “我知道你想幹什麽。”
    “記住，你想幹什麽都可以，但凡事都要有一個度。”
    “裝傻也好，我上次隻是警告你，做好自己的事，不要越界了。”
    榮新停止了流淚，他回憶起了，這些話之前方賢也和他說過。
    隻不過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方賢在說什麽，現在他倒是理解了。
    “你，你知道我有係”
    “噓~！”
    “當初在酒吧的時候被宋元朝抓住，你就應該想到今天啊，可是你卻沒有將那件事放在心中，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人對你的惡意。”
    “榮新，現在係統沒了，你還能像以前一樣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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