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地球上的精氣神是抽象的東西，但是在見過具象化的“金丹”之後。
    方賢也若有所悟。
    人無法理解超越經驗的東西，就像是沒人知道死亡是什麽滋味一樣。
    在見過金丹之前，方賢也不知道精氣神還有具象化這一說。
    可是，就算是幻想中的產物，方賢還是親眼見過了。
    見過，就有了經驗。
    就算無法複刻，也能進行仿造。
    把人體作爐鼎以體內的精、氣作藥物，用神燒煉，道教認為使精、氣、神凝聚可結成聖胎，即可脫胎換骨而成仙。
    抽象的精氣神，雖然無法凝結成如同沈翼那般的金丹。
    但是方賢卻能凝結成差不多的東西。
    虛丹。
    之前說過，方賢的每個細胞，都是獨立的個體。
    所以他每個細胞，都是獨立的大腦。
    仿造沈翼的金丹，在自己的大腦意識中，凝聚成“聖胎”。
    以小球的形象存在於方賢的意識中。
    和金丹有差不多功效的“虛丹”。
    理論上來說，隻要是有腦子的人，都能做到這件事。
    隻要見過金丹的實體，然後有超強的精氣神就能做到。
    不過，方賢和正常人不同。
    正常人隻有一個大腦，所以隻能凝結成一個。
    但是方賢呢？
    每個細胞都是大腦，人體的細胞大概五十萬億個左右。
    也就是說，他的虛丹有五十萬億顆。
    “所以說，修仙很難嗎？結丹很難嗎？”
    如果讓方賢前去仙宮修行的話，十萬億個沈翼都打不過他。
    還輪得到他當仙尊？
    至於這個虛丹有什麽用？
    也和金丹類似，金丹是儲存能量的，虛丹是儲存精神力的。
    至此，方賢在自由之道上跨了一大步！
    第二天，沈翼從地上爬起來。
    身上的傷疤已經全都消失，小夢給的藥十分給力。
    他甚至感受不到一點痛覺。
    不過，丹田空落落的感覺，還是讓他回憶起了昨天的事情。
    兩次偷襲，一次拿了自己的肋骨，又一次拿走了他的金丹。
    一種無力之感從他的心中產生。
    在仙宮，他是萬仙敬仰的霸仙尊。
    修行天才，所有人都為自己的實力折服。
    但是，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得誌貓兒雄過虎，落毛鳳凰不如雞。
    從來沒有嚐試過負麵情緒的霸仙尊，此刻終於體會到了。
    每個地球人都應該有過的情緒。
    失落，以及絕望。
    此刻，沈翼就像是溫室裏的花朵，終於經曆了外界的風吹雨打。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跨越一萬光年，前來這裏？
    他更不明白，為什麽明明隻是一顆他隨手一斬就能變成兩半的星球，竟然能隨意奪走他全部修為。
    快樂讓人幸福，痛苦使人成長。
    地球的位格之所以高，就是因為這裏既完美又不完美。
    就算是方賢，也不會小瞧任何人。
    在痛苦之中，學會敬畏，敬畏這方世界，愛這方世界。
    才能在這方世界生存下來。
    隻不過，在仙宮過了數十萬年滋潤日子的沈翼，會明白這個道理嗎？
    仙宮。
    一個長相絕美的女人麵露愁容。
    柳靈兒，仙宮內務府總管。
    也是森森口中的靈姨。
    “仙尊的生命之焰消失了”
    “區區一方小世界，竟敢如此無禮！”
    “來人啊！派遣十萬天兵天將，去把地球給我碎了！”
    仙宮距離地球距離很遠，她這邊趕路不說。
    另外一邊，方賢還不知道他奪取仙尊金丹的行為給地球帶來了什麽。
    虛丹成了，他得測試一下威力。
    金丹能夠讓修士摘星拿月，虛丹的威力想必也不會差。
    不過，如果對人使用的話，說不定會闖下大禍。
    於是，他來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站在山頂，俯瞰腳下的世界，一切都顯得如此渺小，唯有大山的巍峨永恒不變，讓人感受到自然的偉大與神奇。
    方賢心中豪情萬丈，他感覺到了生命的力量。
    這種感覺十分奇妙，就好像成為了這座大山的主宰。
    但是旋即，這種令人愉悅的情感，又被方賢壓在了心中。
    一時間，地動山搖。
    無數飛蟲走獸，開始向山頂奔來。
    它們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被方賢驅使著來到他麵前。
    曾經的天敵如今也“和睦相處”。
    這還不到一顆虛丹的威力。
    數以億計的高等動物向著方賢俯首。
    而方賢，卻好像無所謂一般。
    不是方賢飄了，而是因為這對方賢來說不過是小事一件。
    我心向大道，即使成為這萬獸之王也不能讓我的嘴角上揚一絲。
    心向那廣袤的宇宙，怎麽可能因為眼前這點點燭光而感到開心。
    將外放的精神力給收了回來。
    “這下，世上的任何生物，包括人在內，都無法徹底限製我。”
    有了此等實力，就可以徹底隱退了。
    方賢現在還掛著“酒爺”的頭銜。
    是因為他擔心。
    無論幹什麽事情，情報都是擺在第一位的。
    而先要收集情報，組建一個組織是最好的辦法。
    但是這有一個問題。
    那就是，當組織的老大，就意味著擔當著責任。
    所以他需要常常安撫下麵那些人的情緒。
    唐心所在的宋家，薑若雪所在的薑家，李慕雪所管理的李家，以及接手自己所有酒吧的柳宇玲。
    方賢無時無刻不在避免她們反水。
    他需要常常出麵，幫她們解決一些事情，給她們想要的，她們才會心甘情願給自己做事。
    但這就又引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地下畢竟見不得光。
    他四個手下也不敢正麵和呂寒姿鬥。
    所以，他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隨地拋棄她們。
    為了追求他遠大的目標，以上這些小小的犧牲是必要的。
    除非個人的力量能達到抗衡整個組織的地步，否則加入了組織，還想要無拘無束的自由，那是癡心妄想！
    但是現在不同了。
    自己已經有了和全世界抗衡的能力。
    隻要她們還忠於自己，那自己就不會拋棄她們。
    這和之前方賢所想的並不矛盾。
    有必要的犧牲和沒必要的犧牲是不同的。
    想到這裏，方賢臉上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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