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還有事情，我就先走了。”
    說著，岑語詩就落荒而逃。
    方賢穿著浴袍打開門，看著一臉難過的樣子。
    方賢明白，這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早啊，班長。”
    “那個，岑語詩昨天晚上是在你這裏過得夜嗎？”
    方賢盯著他的眼睛，“沒有啊，她隻是今天早上來打個電話而已。”
    聽見方賢的解釋，幸信修的心中似乎放鬆了一點。
    “我要去吃飯，一起嗎？”方賢臉上含著笑意。
    “好啊。”
    昨天自己救人有功，係統又獎勵給他一個複製的權限。
    但是複製必須要說出一個具體的東西。
    所以，他還要和方賢走的更近一點。
    吃飯的時候，幸信修看著方賢的臉，越看越帥。
    係統，我能複製他的顏值嗎？
    【當然可以，不過係統不建議宿主複製。】
    【修改顏值意味著需要改變你的麵部，那樣的話】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也就是說就像是整容對吧？
    那我複製了！
    【已為宿主複製成功。】
    另外一邊，方賢盯著幸信修。
    是我的錯覺嗎？他好像變得更好看了。
    【他複製了你的顏值。】
    小夢坐在桌子上，不過隻有方賢能看見她。
    你怎麽知道？
    【他當著我的麵和係統交流，我身為高級係統，自然能聽見了。】
    他的係統在哪？我看不見。
    【感覺器官，耳朵和眼睛。】
    最近的係統越來越會藏了。
    方賢不禁感歎道。
    他盯著幸信修看了一會。
    確實，這張臉開始和自己有些神似了。
    之後他應該會越來越像自己，直到整張臉和自己變得一樣。
    真可憐。
    小人物在獲得係統的時候，往往不會懷疑什麽。
    因為他們想著，想著某一天會成功。
    想著如何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的成功。
    但是這種情況下，往往會存在一定的弊端。
    在追逐成功的道路上，人們往往會變得麵目全非。
    世界上任何一個成功人士都是如此，這避免不了。
    但是，在成功之後如果失去了自我，那麽最終的結果一定是失敗。
    失去自我，就是最大的失敗。
    大多數從底層一步步打拚上來的人都會這樣，更何況是走接近登上高峰的人呢？
    幸信修複製了方賢的智力，複製了方賢的身體，這個方賢都能理解，因為他想要變得更加優秀。
    但是，複製麵貌，方賢隻會覺得他蠢。
    好刀一定要藏鋒，所以才需要刀鞘。
    係統利用的好的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方賢遇到的所有人，無一例外沒有對自己加以限製，對係統加以限製。
    如同行屍走肉般，被那光明的山頂吸引。
    忘記了自己本來應該有的樣子。
    “能幫我把他的係統抓來嗎？”
    【雖然它是低級係統，但是我沒有宿主啊。】
    方賢無語。
    沒辦法，隻能親自動手了。
    忽然，幸信修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然後，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
    方賢手中提著一個類似於屏幕的東西。
    “它現在應該在我手中吧？”
    方賢看不見，隻能用精神力感知它的存在。
    【主人，讓我吞了它！】
    【你，你們是什麽人！】作為一個小小的複製係統，它哪裏見過這個場麵。
    現在在方賢手中，雖然不會受到物理傷害，但是它感覺方賢隨時能夠捏死自己。
    “你是複製係統吧？”
    【怎麽？你想要我？我先說好，我可不是什麽隨便的係統。】
    方賢將它丟給小夢。
    旋即，它就看見小夢張開血盆大口向著它咬來。
    【我願意，我願意！】
    “放心吧，我讓你出來隻是為了問你幾個問題，不會讓你和我綁定的。”
    【那你問吧。】
    “你能做到什麽程度？複製我的話。”
    簡短解說，在方賢友好問話之下。
    他搞明白了。
    這個係統根本沒有他想的那麽厲害。
    方賢有的力量，已經超越了這個係統能賦予對方的上限製。
    就連永生之體都複製不了。
    如果把方賢比作一艘航空母艦，那麽這個係統頂多複製一下航空母艦的外觀。
    也就是一個殼子。
    裏麵的運算邏輯，機械運作，是無法複製的。
    因為那些東西太過抽象。
    係統不過是一個個程序罷了，隻能理解一些簡單的唯物主義的東西。
    方賢有些失落。
    他還想和自己一較高下呢。
    每個人都喜歡安逸，因為那樣的生活不會疲憊。
    但是方賢並不喜歡。
    比起安逸，他更喜歡挑戰。
    這也是就算是呂寒姿沒有下達指令，他也要處理係統的原因。
    隻可惜，自己的太高了。
    世界上能當自己對手的少之又少。
    處理係統能讓方賢稍微感到一些刺激，但是這些刺激，也隨著時間慢慢被衝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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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終於再次遇到一個能讓自己提起興趣的係統。
    沒想到這麽拉胯。
    “還不如摧毀其他世界有意思”
    【大人，能放了我嗎？】
    方賢擺擺手，複製係統一喜，剛想要回到幸信修身體內。
    就被小夢連同它的屏幕給吞了。
    【真是單純啊，還相信主人的話。】
    方賢打了個響指，讓幸信修回過神來。
    “我剛才是怎麽了？”
    “什麽？”方賢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方賢雖然表演的很好，但是幸信修一看手機上的時間，發現了有些不對勁。
    自己似乎失去了三分鍾的意識。
    係統！係統！快點出來。
    “別叫了。”
    “唉？”
    “你這個小偷，偷了我的東西，應該很愉快吧？”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我的肌肉，我的腦子，我的骨骼，應該還好用吧？”
    見方賢已經知道了，那幸信修也不裝了。
    “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麽樣？身體是我的，誰也不會相信你的鬼話。”
    方賢點點頭“我本來也沒有打算告訴別人，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雖然讓你停止複製的行為已經不可能了，但我還是要勸你一句，不要玩過頭了。”
    方賢擦了擦嘴，然後便走了。
    方賢走了，卻把小夢留給了他。
    吞噬了複製係統的小夢，也有了相同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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